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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女西席走马上任
风华附中的学生绝对有骄傲的本钱。且不论每年98%的本科升学率，单是帅气的制服这一项就足以让这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们傲视整个X市。出自设计师之手的男女制服，充分考虑了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们的优缺点，适当的肩章装饰让中性的帅气引发一阵阵的尖叫。只可惜，这么有前途的设计师跑到上海去的下场就是设计些雷人无数的旗袍装。李云帆斜靠在棕榈树上，一边打量着来往的少男少女一边天马行空的放松自己。
“女人”林娇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给学妹们做出点榜样吧。那块‘脚下留情，绿草有意’的牌子可是新刷的”
“可是，太阳很大呢”李云帆一脸无辜的伸手捏捏小女人红扑扑的脸蛋。
美人骄横的瞪了登徒子一眼“刚才就应该在走廊等，赶紧说完正事，我马上就要不认识你！”
李云帆无可奈何的掠掠头发，对已经听过很多次的绝交语言不做评价。跟在林娇的身后，看着她笔挺的职业装配上已经修剪的很是整齐的披肩秀发，真难想象半年多前还是摇晃着马尾的可爱少女。时间果真是最无敌的武器啊。
“总之简单概括起来就是这么回事，中途插班的转学生需要找个补习老师恶补一番跟上进度，时薪150，不过需要先面试”坚定的说完，却发现好友根本没有认真聆听，气得林娇差点抛开自己努力维持的老师风范“死女人，我口水都快说干了，你到底听没有啊”
“嗯，美女，我有听。这小孩可真拽，还面试？当他500强啊”
“嘿嘿，你别说。这周末就要开始全天补习，听说正式到班上是下下周吧。每晚上还要两个钟头，算下来的钱可比那些500强的公司多多了”
“你的意思是，几乎全月都有的做？”说完之后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妥，偷瞄对面的女人似乎毫无察觉，李云帆也心安理得的把刚才的不纯洁心思河蟹掉。
“是的，是的！而且是一定要”林娇笑眯眯的点头“很好的条件吧，简直为你量身定做。这一条就可以刷掉多少候选啊”
“这小孩不会智商有问题吧？”李云帆有点胆战心惊，虽然确实丰厚的令人口水，但是如果要面对一个有可能面目呆板到可憎的人讲上一天，这实在比较挑战她的视觉。
阿嚏！喻杨突然觉得鼻头发痒，克制不了的后果就是惹得秦管家又多列了项补品。
林娇唰的一下站起来，危险的逼近："你这是在侮辱我们风华补习班的招牌"
李云帆后退两步，赶忙笑脸相陪：“小的怎么敢。娇娇，你刚才的气势已经预示你以后一定是一代名师。”
“那当然！"林娇得意的接受她的赞美"主要是听说这小孩身体不是很好，所以不能适应高强度的正常补习生活，只好请家教了one to one了”
“哇，这样也可以进风华。不会最近招不到学生……哈哈，怎么可能,对了,前些日子我妈走后,李乘风那小子好像也要转学.莫名其妙吧,都要高考了,还东转西转”
“嗯?"林娇的注意力被吸引"就是你那面貌斯文，体型健壮的帅弟弟?"
"收好你傻了吧叽的样子"李云帆虚晃一掌"那小子去年发神经临阵脱逃,今年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肯听他老爸的话了.就前几天还窝在他那破窝祸害良家妇女呢"毫不客气地出卖自己弟弟前些日子的八卦,一点都不觉得这件事情跟自己有关.
"啊~这么没节操?看不出来啊 "林娇轻呼,怀疑的看着李云帆"我不会跟你抢你那帅弟弟,你不用故意破坏人家名声"
"我破坏他!"李云帆一下怒了"天地良心!要不是这小祖宗跟他老子闹别扭,我需要这么辛苦的赚血汗钱,我的青春就是这样消逝的,你看,你看"李云帆夸张的指着自己的眼角"这些黑眼圈,这些小细纹,就是我担心他操心他的铁证"
"好了,少来.当我第一天认识你,肯定是你上网折腾的.什么小聊天室值得你这么费心啊?"
"嘿嘿"李云帆终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兴趣,兴趣"虽然眼前的美人跟自己四年同床(上下铺)趣味也相当.不过她的这点爱好转事业的心思,相信好友是不能接受的,何必添加烦恼.
"对了"李云帆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出这么高工资招人的小孩,到底什么来头阿"
"不清楚,不过现在还能插进来的学生肯定不简单.而且对了,听说理2班也有一个转学生要过来.现在这些小孩,考前还这么折腾,不过,呵呵”林娇眯眼笑道"也说明我们风华的号召力啊"
“被你一说我觉得小心肝好怕”李云帆毫不掩饰自己的虚假，连胸脯都不拍一下。
“你比人家多活了好多年呢。再说了，拍板让他进来的人可是我爷爷，你还怕个p啊”
“人为财死！姐姐拼了。拿到工资请你吃大餐”
“稀罕，你怎么知道就一定能被选中。赶紧去给我恶补一下.后天面试,据说当天就能决定是否录用”林娇娇笑一声，推了推这个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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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帆忐忑的站在这个号称X市内最好的小区门口，两旁站的笔直的门卫已经用怀疑的目光盯了她好几眼。她也觉得自己实在很没意思，忐忑个啥啊！可是，形势比人强。要是前两天，她还觉得这个家教职位只是大大提高了她的收入，而如今，则变成目前触手可及的救命稻草。
虽然她那个小小的聊天室有那么小小的违法，可是她也没有到网上拐骗无知少女来当什么甜蜜宝贝也没有赤/裸裸的提供违法场所。最初的最初，不过是跟一群同好口沫横飞的讨论H小说的现状与发展罢了。再到后来的充值入会的经营模式也只是浩瀚色/情网络中不起眼的小小沙粒。这怎么就撞上扫黄先锋了呢？她怀疑自己莫非得罪了传说中不该得罪的人?哎,再次甩甩头,整理下思绪,满眼发光的挺胸抬头往小区走去: 小朋友,老师来了!
"小姐,私人区域不得擅自入内"一直对这个感觉有点奇怪的女人行注目礼的保安大哥们总算可以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
“李……老师？”这个英俊的男生居然就是她将来要服务的对象？（对于一个经营过小小特殊聊天室的人来说，很多歧义词语她真的不是故意用到的）
“不用客气，你可以称呼我李云帆”一心二用的回答完对方的疑问，继续眼神扫描帅哥。原来人生真的不是十全十美，这么帅的长相，这么有钱的家底，可惜居然长的如此成熟！要不是这声音就是电话里让她得以摆脱奇怪嫌疑的声音，她还真不敢相信这样一张成熟的长相的人居然是个高中补习生。不过，真看不出来他身体不好啊。貌似比李乘风那臭小子还健壮。
“呵呵，李云帆，今天的面试很简单。主要，主要考一下你的音质和”对方顿了一下“和耐心，请把这篇文章读一读”面相与他年龄一点都不符的成熟小帅哥递过来一张A4纸。
“我可以问一下什么叫音质么？”真是奇怪的称谓
“呃，对学生而言，讲课的声音也是很重要的”
好吧，金钱至上！李云帆把注意力放到考题上。
"不行了，我好酸哦"
“乖，再等我一会。宝贝，你一定行的”
“啊……你动的太快了”
“快么?还是这样，嗯，更让你舒服”
“全部给你了，宝贝，还要么”
她李云帆对苍天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恰好是她曾经的工作内容，虽然以前只是打出来而已，不过内心也幻想过很多次该是怎么个调调，今天机缘巧合得以亲身体验，她有些羞愧的暗自承认：真是那个old笑话里电梯女郎的那句话going down.
似乎小帅哥也很有些面红耳赤，耳边隐约有点细微的、稍纵即逝的笑声。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再仔细看对面帅哥依然一本正经啊。
“嗯”小帅哥清清嗓子“你有什么看法”
原来如此，李云帆兴奋的想。刚才那一点点的害怕消逝无踪。她就说看起来如赏心悦目的美人怎么会如此那般。原来这才是真的面试内容。内心一阵轻松，却是用最严肃的表情与语调缓缓道来：“我个人觉得，任何一种文学形式既然存在，必然有它存在的理由。借用康德的名言‘存在即合理’，这一块不能堂而皇之登上大雅之堂的艺术田能千百年绵绵不息，其内在意义与价值一直被世人忽略。往远的说有卫风，《金瓶梅》；近的说有近代的鸳鸯蝴蝶派，再近一点而今的网络原创小说的兴起。”瞧对方似乎微皱了下眉头，李云帆赶紧拉住自己的话头转回让对方满意的说辞“而且，我个人也不认为阅读这类文学就一定是错误的。不过应该适度而且有自己正确的鉴赏能力，毕竟这一块也同其他文学一样良莠不齐。正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开玩笑，这么丰厚的报酬，如此动人的帅哥。这么美好的工作一定要争取到。
“真是好口才并且，善解人意”帅哥这次不吝啬的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口白牙可以去拍广告了。
“嘿嘿”李云帆轻轻笑了下，低眼掩饰自己小小得意，她已经可以看到好多￥符号。这么别出心裁的面试，只有她这样类型的才承受得住。
“如果你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这个周末就可以上课了”果然，那把好声音给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没问题”李云帆起身，朝对方伸出自己的手“还没请教怎么称呼呢。你把自己放心交给我吧。我保证你得偿所愿的成为真正的男人”
“方正”帅哥愣了几秒，看了看李云帆“李小姐说话，一向这么快人快语？”这下换李云帆愣住了，几秒之后反映过来自己似乎又说了有歧义的话。她努力控制自己脸上红色素的增多，无所谓的笑笑“当然是学业上的愿望，方同学也是这么想的吧”
“哈哈”这下方正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你搞错了，我家那小子，小杨，才是你的学生。今天，他身体不好，我只是来……看看他的老师而已”
李云帆心想，这人说话也满含歧义的嘛，搞什么搞。不过她的注意力更多的被集中在另一点上，倒不是尴尬自己的错认，而是惊讶对方的好保养或者说早熟？看起来虽然成熟了点，不过也是因为自己原以为他是高三学生的缘故，想不到小孩都能上高三了，真是不是她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变化太快。
如果方正知道她脑子的想法，也许就不能笑得这么开心了，私底下，他一直自豪着自己的青春活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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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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