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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夜双重谜案19
卫启将塑料夫妻贯彻到底:“诺哥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啊。”手比划了两下,“握着簪子这么一刺,就算是女孩子,也可以做到吧?”
洛桃源则是感到荒唐:“做到什么啊,你没看见那伤口多深啊,是贯穿伤哎,刺进去要了人的命啊!普通女孩子有这种力道?”
卫启弱弱地看了她一眼,嘀嘀咕咕:“可你不是普通女孩子,你是个猛士……”
“你说什么?”“没、没什么。”
任苒说:“平心而论,这种利器相搏时,对方也不可能完全不躲闪,要刺入那么深,女孩子真的很难做到,除非是有工具、有帮手,或者对方睡着了、昏迷了。”
“这个是有道理的。”许诺点头,“我其实偏向于昏迷后将簪子刺入给予致命一击,但是怎么昏迷又是个问题了。”
洛桃源指着杯子:“这还不简单,下毒就行了,不是检测出中毒了吗?”
“那个毒能不能让人昏迷呢?”庄子梦好奇。
南时雨说:“即便不能让人昏迷,在他失去反抗能力的时候,担心他不死给他补一下也是有可能的。”
庄子梦扭头:“这样一来不就无法界定凶手到底是下毒的还是插一簪子的人了?”
“或许是同一人,或许……”南时雨说,“还是得基于贯穿伤的结果去分析。”案发客栈窗台的细节是他心头一直在琢磨的点,他有个小小的推测,但还是得等确定了死亡方式再说。
唐宴卿问:“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伤口是死后造成的?”
南时雨说:“不太像,我当时查验过尸体,伤口血迹斑斑,且皮肉外翻,应该是还活着的时候造成的。”
“你的意思是,刺他的人是真正的凶手?”
“不,在刺下去的同时毒发身亡也是有可能的。”
正说着,陆仁就给摸不着头脑的众人带来了一味灵药——仵作的验尸报告。
众人欢欣雀跃地鼓掌:“千盼万盼总算来了!”
唐宴卿离得最近拿到手上,乖乖冲陆仁道了谢:“我要念吗?”
洛桃源舒服地瘫在靠背中,手一挥:“念。”
“根据对尸体进行详细解剖,衙门对死者的死亡情况做出以下判断。嚯,这衙门说话充满了现代气息。”唐宴卿接着读,“死者的死亡时间为晡时到日暮时分。”
庄子梦笑出声:“好家伙,整整四个小时的跨度,这也太不精确了吧。”
“死者嘴唇发黄,内脏呈现中毒迹象,胃容物检测出特殊植物毒素,该种毒素可溶于水不易察觉,极少剂量即可致人死亡。”
卫启拿着杯子说:“那就是这个了,茶里有毒。和我妹妹中的那个是同一种毒。”
庄子梦闻言,啪地将小白瓷瓶的存在感强调了一下。南时雨看了她一眼,问:“准备去衙门自首?”庄子梦翻了个白眼:“去之前我先给你灌一瓶。”
“还没完呢。”唐宴卿边读边阻挡他俩的视线,“脖颈处发现锐器损伤,创口偏小,损伤动脉导致空气栓塞死亡。下面重要的来了……以上两种死亡方式同时存在,同时段发生,缺少其中任意一个,另一种方式都必定致人死亡。”
众人张大了嘴巴:“那就是双凶手了!”
庄子梦突然亢奋:“一起逮了!”扯着胳膊又老老实实坐好了。
“好了,现在你怀疑谁?”许诺笑着问唐宴卿。
唐宴卿指向南时雨说:“他。”
南时雨从来没这么无语过,哭笑不得地站起来:“这绝对是私仇。”
许诺笑不活了:“你怀疑他有什么理由呢?”
“我就觉得他肯定去找过林晓东。”
南时雨说:“我去过,因为我怀疑我的小粽子是被他拿走的,正午时分我去了客栈,但是只遇到了任苒。她说林晓东出门了,我就离开了。”
任苒说:“这个我可以作证,我遇到过南哥一次,他原本是在敲门的,敲了两下门没人,我从隔壁我自己的房间出来了,看见他趴在门口狗狗祟祟地偷听些什么……”
“狗狗祟祟哈哈哈……”众人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南时雨十分配合地重新演绎了一下那个场景,庄子梦扶额:“的确是挺狗的。”
唐宴卿说:“正午时分你去了客栈,晡时是洛洛去了,然后日暮是诺哥,我娘子没去过,那么中间这么长时间没有别人去了吗?”
南时雨反问:“你去过没?”
“我去过啊。”
众人笑了,庄子梦更是无语凝噎:“你去过你这么理直气壮,还审问别人。”
“你是什么时候去的?”洛桃源将杯子当话筒递到唐宴卿嘴边。
“我是下午五点钟左右。”
“你去的时候他在吗?”
“这么说不太准确,我是在客栈走廊遇到了他,我们浅聊了两句我就回去了。”
卫启在纸上记着:“好,又一个时间点。那我也说一下我的,我也去找过林晓东。”
“啊?”“好家伙,几乎全去过。”“你是什么时候去的?”
卫启回答:“我是四点钟左右,我因为妹妹的事情愤愤不平,我想去质问他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妹妹。顺便,我想解决了他。但是,他不在房内。”
许诺问:“门锁了吗?”
“门没有锁。”
“啊?”洛桃源惊讶,因为她去的时候并非如此:“四点钟的时候门是开的?我三点多的时候还是锁着的。”对众人说,“我去的时候不是窗户锁着所以去敲过门嘛,门也是锁的”
“对,我去的时候门开着,但是人不在里面,去哪了我不知道。”
许诺看向唯一一个没有交待过行动的任苒:“你有可能吗?”
任苒摇头:“我没可能为了娘亲杀了爹爹,让自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吧。”
卫启赶忙张开双臂:“孩子,舅在这儿呢!”
许诺拍了拍纸面,看着笔记说:“唔,那就很清晰了。正午时分南哥儿去找,没人,任苒作证;三点多洛洛去,门窗锁着人不在;四点启子去,门开了人也不在;五点唐唐在走廊遇见了林晓东;六点我发现窗户锁了门开着,人不在。嗯,很显然,除非唐唐说谎,否则在唐唐之前去过的人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了。”
南时雨抱着臂:“也有可能杀个回马枪,或者隐藏了去过的事实。”
“如果洛洛解除嫌疑,那那个动脉上创面很小的伤口怎么解释呢?”卫启回想起之前的推理,有些迷糊,“男生们都是束发带,女孩子嘛,庄大娘子戴的是双股钗,留下的肯定是两个眼儿,任苒就更不可能了。”
“其实不一定是簪子这种东西可以造成这样的伤口吧。”南时雨从仵作报告的纸袋里找到了死者脖颈处的伤口照片,“像那种粗一点的毛线针之类也很像。”
“毛线针就离谱……”任苒笑道,“哪来的毛线针!”
庄子梦一直在低头翻找自己的证物,本来在现场床头箱中搜集到一些关于许诺和洛桃源的信息很激动的,谁想到他们提前都交待了,这堆东西似乎就没有大的意义了。但是他们此刻提到的脖颈伤口,让她莫名回忆起来在那堆证物里看到过的一个细节。
她在众人讨论凶器的时候,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说:“各位,我有一个发现。”
“嗯?”讨论的声音逐渐消失。
庄子梦拣出一张图纸:“这张图纸我原本以为和案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你们这会儿提到凶器,我在想会不会是和这个有关。这是一张手绘的图纸,虽然不够精细,但能看出来像是一支短箭的模样。”
图纸在众人手中传阅。
“我猜测这是林晓东所熟知的一个箭簇的设计,或是他想去了解的一个箭簇,所以才会把它画出来留存。”
“有可能哎。”洛桃源比对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很细的短箭,真的跟毛线针一样。”
“毛线针过不去了。”卫启接过图纸来查看,“但这也不能说明洛洛的簪子不是凶器啊。”
眼看着夫妻俩又要咬巴起来,庄子梦非常确定地说:“不可能是簪子。”
许诺问:“为什么?”
南时雨似乎在这档口明白了,立马跟着点了点头。庄子梦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样东西是当作芯片来使用的?洛洛的就是簪子!”
南时雨连连点头:“对,她如果取下簪子,她就不记得剧情了,怎么可能杀人呢。”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任苒说:“哦哦对,她一摘——哎?我在哪,我要干嘛来着?就不知道自己要去杀人了。”
庄子梦指了指图纸:“所以我还是偏向于相信,这个短箭是凶器。”
卫启又犯愁了:“可是这就有一个问题解决不了,林晓东怎么能提前知道杀自己的凶器长什么样子呢?”
任苒嘟着嘴拧着眉头,眼睛不住地转,拼命回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在嘈杂的人声中突然灵光一现,举手说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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