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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大地的群星啊(一)
☆马里斯比利x奥丁,有基尔什塔利亚出场☆
☆是天体科两大绝美长发美人的场合,背景走《退休》的原设,与《退休》不同
☆时间线在《退休》之前,结尾有藤丸立香♂出没。
☆对前所长与队长存在大量私设,马里斯比利单方面暗恋设定,母性十足。非常丧心病狂的脑洞,如果感到不适随时可以退出。
01 宛若春之朝阳
“我们要一个孩子吧,奥丁。”
***
***
***
马里斯比利对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身处于她新家的庭院。
几个月前,奥丁·博尔森从住了几年的城市搬走,不声不响地来到新城市。
她原本住在米兰。她的住所隔壁,是一个叫Reborn的杀手的安全屋。本来她和隔壁那人处得好好的,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互不打扰。却不料,有一天她回到家,发现Reborn的敌人追到米兰,把他的房子炸毁了,而她的家在Reborn隔壁,自然也没有被放过。
事后她得到了彭格列的赔偿,但又不想兴师动众地搬离这里。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想了想,便主动搬来西西里,大隐隐于市地找了个郊区的庄园住下。
而马里斯比利在那不久后秘密拜访了她,他也是第一个主动找到她的老朋友。
奥丁拿出自己亲手酿的蜂蜜酒招待他。
“得亏你能找到我的新住所啊,连福尔摩斯我都没通知。
“说吧,有什么事。”
她喝了口醇香的陈年佳酿,翡色眼眸眯成一条弯弯的笑弧。马里斯比利坐在她对面,优雅地捧着小酒杯,他通体雪白,白发结成辫子搭在肩头,连双手的白手套也是干干净净的。
仿佛一道干净纯洁的光。
此时,这道干净纯洁的光正放下酒杯,慢悠悠地用手帕轻轻擦去嘴角的酒。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赏心悦目,仿佛那些年少时被旁人灌输教导的贵族礼仪已经刻在骨子里,绅士到了极点。他的眼睛是极浅的金色,会随着光源变换改变颜色,从不同角度去看,都会看到截然不同的色彩,就好像这个人的性子,无论怎么相处,也看不到他真正的本性。
然后他说出了那句惊天动地的话。
“我们要一个孩子吧,奥丁。”
“……”
西西里的冬天是暖和的,尽管北方的米兰早已降下鹅毛大雪,西西里岛四周还是见不到那专属于冬天的雪花,清风徐徐,庭院中遍地绿色,被养护得极好的花卉开了一个冬天,宛如仙境。
对一直以来都居住在寒冷北欧的奥丁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新鲜体验。
只不过现在,她巴不得手中有一团坚硬的雪团子,方便她狠狠甩向对方的脸——这不是淑女所为,但管他呢!
对着一位久别重逢的女性旧友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求偶词,也不是绅士的行为!
奥丁瞥了眼仍在等待她回答的马里斯比利,天体科君主双手交叠放在圆桌的边缘,心平气和地望着她,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怎样失礼的话。
她的视线落在马里斯比利的肩头,一撮白毛从编织齐整的麻花辫中窜了出来,像是不遵从命令的顽皮孩子从整齐的队列中跳脱出来。但这一幕放在一向把自己打扮得精致无暇的天体科君主身上,却显得格外和谐,好像正是有了这一点小缺陷,这个人,看起来才像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虚无缥缈的幻影。
她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对这个人总是没有办法生气。
“为什么,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马里斯比利慢吞吞地垂下眼,漂亮纤长的睫毛如绒羽微微颤抖,好像是在安静地发呆,走神去了另一个世界。
“如果我说,是因为我倾心于你呢?”
听到这话,奥丁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想看到你把我也列入你的研究科目中。”
整个时钟塔都知道,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不仅是时钟塔十二名门之一的天体科君主(lord),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研究狂人。魔术师的三观无法用正常人类的去理解,马里斯比利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奥丁不认为马里斯比利刚才脱口而出的,真的是异性之间的求爱词。且不说世界上哪里有异性会这样向喜欢的人表白,单是这句话从马里斯比利口中说出,就足够让奥丁为其打上一万个疑问号了。
哪怕是为了得到她的血脉,用在魔术的研究之上,也比那句掺杂了柔软感情的话语更令人信服。
她从来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有关于人类的、或者说,有关于男女间的感情。
作为时钟塔人气颇高的黄金单身汉,马里斯比利身边从来不乏倾慕的目光,尽管他早已有一个母不详的女儿,但在魔术师的世界里,这根本无法形成劝退旁人的理由。相反,有了后代的马里斯比利更抢手了。没有了必须生出优秀的魔术继承人这个任务,只需要俘获那个男人的芳心,就能获得君主夫人的位置——这是何等实惠划算的买卖!
尽管如此,马里斯比利从未向旁人展现出任何一丝,情感上的破绽。
他理性得有些可怕。
然而,在时钟塔里常常用绅士又不缺礼貌的态度让所有女士铩羽而归的天体科君主,却在南国小城一座不起眼的庭院中,向坐在对面的金发少女,露出难得温情的眼神。
“不行吗?”
吃软不吃硬的神明噎了一下,在旧友柔和的注视下,怎么也提不起气来。对方连她猜测的那些不怀好意的意图都没有否认,显然是抱着那么一丝残忍的想法,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对他发怒,只好拙劣地摇摇头,用粗糙的话术转移话题。
“做不到的。你应该知道,我还没有生过呢。”
马里斯比利从善如流地接话:“没关系,我可以生。”
“……”
奥丁停顿了片刻。
从时钟塔搬出去之前,她多少有听别人揣测过,马里斯比利的女儿奥尔加玛丽,说不定就是马里斯比利自己生的。所有人都在说,他使用了特殊的方法,在没有母亲的情况下诞下了自己的血脉。
但这些秘密从来没有人去证实,也没有人在意是否为真。奥丁虽与他相识,也没有刻意询问过,毕竟她认识的只是马里斯比利,不是他的女儿,她又何必多管闲事,连人家的家庭私事都要刨干净呢。
直到此刻——
视线从马里斯比利整洁的西装领口下滑,一直到他交叠的双手处,袖口与手套之间露出的纤细手腕,雪白的肌肤像昂贵的温玉,西装是贴身的款式,极好地勾勒出他的腰身。男人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干净冷淡的气息,仿佛从不沾染尘世。
她的内心不由得涌上一股名为动摇的情绪。
——该不会,他真的能生……
“奥丁。”
——连声音都带着诱惑。
“要来吗?”
她无奈地按了按右眼,心情复杂,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被一个人类男性邀请……
这位男性还是自己的旧友。
就算是开玩笑,这样的话题也快点结束吧。
这样想着,奥丁收敛了叹息的表情。
“别闹了,马里斯比利。我是不会和人类结合的。”
用轻描淡写的回答,跳过了天体科君主的邀请。
奥丁偏了一下脑袋,金色的头发顺着脸颊,从耳边滑下,像是从遥远的天空坠落的一团光束。
又像一颗无法被人抓住的,闪烁的星星。
“是吗。”
马里斯比利不觉得惊讶,好像早已料到了她的回答。他重新拿起酒杯,纯白的手套,那容易被染上肮脏的指尖有不易察觉的水渍,慢慢洇开:“真是可惜。”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话题过于劲爆,也许是因为马里斯比利隐藏得太好,奥丁未察觉到这一处小小的颤抖。
“那么,差不多该回到正题了。”奥丁重新为马里斯比利倒了一杯蜂蜜酒,这在她的时代是稀少的绝世佳酿,但向来大方的神明大人不会吝啬于将其与好友分享。
望着他拿着酒杯熟悉的侧颜,她吸着气,重新问道:“说吧,你来这里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唔……”
马里斯比利沉吟了一会儿,迟迟没有开口,正当奥丁心中涌出,“他不会真的只是来找我闲聊的吧”这样的荒谬想法时,他终于开口了。
“你听说过,圣杯战争吗?”
……
02 宛如曾经的春日的你
寻找传说中的所罗门王的圣遗物,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哪怕是世间仅存的,独一无二的真神奥丁,为了寻找它,也花了好一番力气。
这期间,她还回了一趟伦敦,去时钟塔找了下她的老熟人。
“为何你忽然要查看冬木市的资料?那不过是远东岛国一座普通的城市而已。”
老熟人带着她走进图书馆时,满脸不解。
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笑了起来。
“我只不过,是为了一个执着的朋友啊。”
一个怀着天真又阴险的执念的,朋友。
***
“你听说过,圣杯战争吗?”
“圣杯战……啊,是冬木的那个。”
由三个魔术家族在一起搞出来的,由七位魔术师(Master)带领七位从者(Servant)所进行的一次厮杀战,只有最后的胜利者才能获得万能的许愿器,圣杯。这便是冬木市长久以来的秘密。
尽管这件事情在时钟塔也被一部分人知晓,但大多魔术师都只把他们当成远东乡下的一场普通魔术仪式,从未放在眼里。
显然,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这样想的。
“你要去参加吗,那个圣杯战争?”奥丁露出惊讶的表情,在暖冬和煦的微风中,绿莹莹的眼睛毫无阴霾地映出对面干净纯白的男人,“所以才想要召唤所罗门?”
“嗯。”
“能打赢吗?”
“谁知道呢。”
什么叫做谁知道啊?!奥丁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既然要战斗,就给我干净利落地赢下来啊!
马里斯比利从她眼中读出了这样的意思,一条腿弯曲抬起,搭在另一条腿上,他以一种相对轻松的姿态靠在舒适的吊椅中,望着她时露出了奥丁无数次见到过的无比熟悉的,却从来不会在他面对其他人时展现的微笑。
“不行吗?”
“……不。”
与几分钟之前的拒绝不同,这一回,面对马里斯比利发出的请求,神明沉默片刻,缓缓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没办法,既然这是你的愿望。”
“我就破例帮你一把吧。”
***
其实说起来,马里斯比利与奥丁见过的大多魔术师,没有太大区别。
同样有着魔术师扭曲于常人的三观,同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同样执着一生,只为了抵达根源。这样的人,她在这个世界见过太多太多,他们有着各自不同的灵魂,或刺眼,或微弱,或灿烂,或肮脏,归根结底,都不算是有价值的东西。
但为什么,她就是对那个人,特殊对待呢?
“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啊。”
她自言自语道,甩了甩长途旅行后疲惫的脑袋,推开许久未归的家门。
只不过,觉得那个人,是独特的。
所以才会答应他,答应他那一日提出的请求。
所以才会离开长期安稳生活的庭院,去帮他寻找所谓所罗门的圣遗物。
所以才会舍得,将自己珍贵的两只神鸦,分一只赠予他,只是为了在她与世隔绝的时候,他是那个唯一可以联系到她的存在。
所以……
走进久久未归的家中,奥丁忽然“啊”了一声。
她离家时,这个南国小城还是温和的暖冬,如今再回来,已经是第三年的春意昂扬的季节了。
奥丁已经超过一年没有打理自己珍爱的庭院,本以为她这次回来,会看到满庭的荒芜枯枝,但这里仿佛得到了星之内海的那位花之妖精的眷顾,到处都盛开着鲜美的花卉,从庭院的中心,一直开往不为人知的角落。
“真是的,又做多余的事情,那个妖精……”
奥丁出神地看着庭院里盛开的花,伸出手,像是挑选着珍贵的宝物一般,摘下一朵纯白的玫瑰。
那并不是什么珍贵的名花,但胜在美丽,花冠饱满,梗叶翠绿,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水,是所有花卉中最漂亮的一朵。
“把它一起送过去,送到马里斯比利手中。”
她仔细地将鲜花连同圣遗物一起绑在乌鸦的脖子上。
放飞了乌鸦后,她站在原地,望着天空喃喃自语。
“希望他喜欢。”
他应该会的。
毕竟,白玫瑰就像他,在肮脏不堪的魔术世界中,尽管同样肮脏不堪,却仍保留着人类最纯真的善良。
***
之后发生的事情,大多是从信件里得知的了。
听说马里斯比利参加了冬木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并向圣杯许愿获得了大量财富,以此为基石,迦勒底重新开始了运转。他召唤的英灵所罗门王向圣杯许愿成为普通人,目前正在满世界地奔走。
又听说他制造的人造少女成功召唤出英灵,但还未融合。
还听说所罗门王回到了迦勒底当医生,并且被马里斯比利称为唯一的挚友。
那些琐事,在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墨水中轻描淡写的被诉说着,往往是马里斯比利寄一封信过来,奥丁回一封。但马里斯比利很忙,迦勒底的运行没有一刻停下,奥丁也忙着在全世界刻下她的脚印,有时候整整一年过去,两人也无法交换一封信。
那只赠予他的神鸦用鸟喙梳理光洁靓丽的羽毛,时刻都在准备成为沟通两人的桥梁。
直到那场猝不及防的【自杀】。
信断了,神鸦消失了五年。五年后,它才煽动翅膀姗姗来迟,一同而来的还有爪子上绑着的两封信件。
奥丁取下信纸,打开来,把两封信都仔细看完。
像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乌鸦小心翼翼地用头冠蹭她的肩膀。
它的主人却只是安静地看着,看着信件上熟悉的文字和印章。多年未曾联系的好友在五年前就预感到了自己的末路,提前写下信件,将他精心准备了多年的计划和盘托出。那些隐藏在迦勒底观测所之下的真相,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唯一认定的挚友所罗门都没有告知,却愿意坦诚地向他倾慕的神明倾诉一切。
像是要把唯一可以依靠的神明也拉进自己的阴谋中,信纸的最后,时钟塔中被学生们敬仰喜爱的天体科君主,用认真的言辞向她发出了请求。
【来帮帮我吧,奥丁。】
“是吗,你从那个时候就已经……”
片刻,奥丁缓缓闭上眼睛,把其中一封信仔细折好,放到衣服贴身的内口袋里,又把另外一封放到桌角的烛台,火焰点燃了纸,只一转眼就烧成了灰烬。
“走了。”
“嘎?”
长期住在迦勒底的乌鸦,和一直待在奥丁这边的乌鸦同时抬头,发出疑惑的声音。
“去迦勒底。”奥丁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说,作为帮他寻找所罗门圣遗物的回礼,要把迦勒底送给我。所以我们要快点出发,已经迟到五年了。我可不想看到我的东西落在别人的手里。”
所以要快一点。
·守护·
去拿到我的迦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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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前所长的单人场合,因为字数太多,队长和咕哒(♂)都被挪移到下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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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完全是我对前所长的厨力放出,我有多想睡这个男人呢?去年魔兽战线第0集刚出,姬友在Q上一遍遍感慨罗马尼的可爱,我单独把前所长出场的几个片段看了十遍。
名门贵族的银发美女(划掉)美人儿,被医生(所罗门)发金水认好,跑去问圣杯要钱,但是疑似还保留魔术师的残忍,亲手主持了制造玛修的试管婴儿计划,对身为女儿的所长不管不顾,还在有人要杀他时果断自杀……对自己也好狠,啊呜啊呜————这样清纯不做作的美人我完全可以!!!
不过思考再三,这章还是留到番外来写了,因为放在正文会有梅林被绿的微妙既视感(话说梅林在这一章稍微刷了一下存在感,让我们感谢他提供的花花吧)。银发、多年的友情和默契、友达以上,还是时间定格在过去的逝者,怎么看前所长都是一支竞争力强大的股。考虑到正文里对迦勒底和时钟塔的描写偏少,前所长本人在fgo的剧本里也没有着墨过多,所以正文里还是删去了这一段。
前所长对奥丁就是异性之间的喜欢,当然奥丁不信他(最后那封绝笔送过来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可惜为时已晚)。两个人都是责任大于自身的性格,前所长对迦勒底和拯救人理有自己的安排,至于他对奥丁那种纤细又敏感的感情必须放在工作之后。奥丁那个时候也忙着找尼德霍格,她暂时只把马里斯比利当做最好的朋友,直到最后才发觉他的恋慕,所以才会决定帮他接管迦勒底(当然也被雷夫阻挠了)。
ps:前所长生奥尔加玛丽这个梗完全是我个人的想法,非官方!我只是想搞一搞身高体长的纤细美人(嘶哈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