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奋斗型系统的日常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那个人了？”布鲁斯·韦恩深呼吸了两下，闭上眼睛冷静了片刻，对着突然闯入自己卧室里，打扰了自己的午间补觉活动的超人扯出一个假笑，“那么氪石呢？”

　　“也、也在那个人手上。”克拉克老老实实地站在布鲁斯面前，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布鲁斯，“应、应该没问题吧，他只是个好心的普通人。”

　　“普通人？”布鲁斯给了克拉克一击犀利的蝙蝠侠的凝视，“我有的时候真的怀疑，你脖子上面顶着的是什么。”

　　“是脑袋啊……”

　　弱弱的反驳了一句，克拉克立马闭紧了自己的嘴，不敢再接话，想也知道布鲁斯想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低着头像一只在外面吃了亏的，委屈巴巴的大型犬，布鲁斯觉得自己常年熬夜引起的偏头痛又开始发作了，咬了咬后槽牙。

　　“你竟然管那玩意儿叫脑袋？”布鲁斯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忍住想要撒手不管的欲望，开始思考该怎么给这只外星搜救犬擦屁股，继续用语言鞭挞克拉克，“那劳驾你下次记得用一用它，再不济，碰到搞不定的事的时候，马上联系我！”

　　克拉克缩了缩脖子，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小一些，恨不得能立马从布鲁斯视线中消失。

　　原本想来布鲁斯房间看看他醒了没，代阿尔弗雷德来提醒布鲁斯准备吃午餐了的第三代罗宾，提姆·德雷克猫在门口听完了布鲁斯对克拉克训话的全程，悄咪咪地缩回了自己的房间，兴奋地打开了电脑。

　　“没想到还有那么牛气的普通人？让我来查查看你是谁吧。”

　　成功抵达纽约，从拥挤的公交车上挤下来的“好心的普通人”，吃了一口的汽车尾气，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理了理给自己挤歪了的衣领，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往自己设定好的目的地走去。

　　带着有些忐忑的心情，格雷斯踏着即将落日的余晖走进了一间还在对外开放的小教堂中，迎面走来的修女在看清了格雷斯的脸后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叫声。

　　“啊！格雷斯！！”修女小跑着到了格雷斯的面前，张开双手，给了格雷斯一个大大的拥抱，又在格雷斯的额头亲了一口，格雷斯配合地弯了弯腰，“上帝保佑，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和我们说一声。”

　　“好久不见了，玛丽修女。”格雷斯轻轻地回抱了一下这位热情的修女，身体对这位修女的气息很是熟悉，放松极了，连带着格雷斯的神经也彻底放松了下来，“我回来了。”

　　“别起身。”玛丽修女注意到了格雷斯头上半掩在发丝下的伤口，皱起眉头拍了拍格雷斯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起身，轻轻拨开了下格雷斯伤口位置的发丝，“怎么回事？怎么弄得那么大一个伤口？”

　　“碰上了一个意外事故。”格雷斯配合着修女的动作，半佝偻着，不希望玛丽修女过于担心，半遮半掩地说道：“不是什么大事，也就这一个伤口。”

　　玛丽修女后退开了一步，仔细打量着格雷斯，眼尖地注意到了格雷斯手上也有着细碎的伤口，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以及行李箱上像是遭到什么重击一样，凹下去了一块，“你的手，和你的脸色又是怎么回事？”

　　格雷斯下意识地绞紧了两根食指，玛丽作为养了格雷斯·菲尼克斯十几年的人，当然知道这是格雷斯感觉到压力的时候的小动作，叹了口气，抚了抚格雷斯的背，放柔了语气。

　　“我不是要责备你，孩子。只是，你显然没有照顾好自己。还记得上次离开的时候，你怎么和我们保证的吗？”

　　被问倒了的格雷斯支支吾吾地猜测道：“好好读书？”

　　“不是！”玛丽修女既有气势地一只手叉腰，一只手猛弹了下格雷斯的额头，“是，要保护好、照顾好自己！！”

　　格雷斯没想到弹额头可以那么痛，眼里泛起了些许水光，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抱歉……”

　　“好了，别哭唧唧了，小爱哭鬼。”玛丽修女决定弄一桌丰盛的晚餐，让眼前的这个小可怜好好补一顿，“去把大门关上，然后，去见一见其他修女们，大家都好久没见过你了，然后舒舒服服的吃个晚餐，睡一觉。”

　　“给你们添麻烦了。”格雷斯对玛丽修女吐了吐舌头，在玛丽修女又要伸手标准自己额头之前，脚底抹油，一溜烟跑去关闭教堂大门去了。

　　玛丽修女无奈地摇了摇头，目露担忧，虽然这个孩子说没碰到什么大事，但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突然落魄地回来了，显然事情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瞥了一眼破旧的，修女们一起给格雷斯挑的行李箱，这不是把全部家当都带到纽约来了嘛。

　　是给房东赶出来了？还是暑期实习做的不如意了？还是遇到抢劫犯，给打了一顿，抢光了钱？

　　玛丽修女越想越担心了。

　　“怎么了，修女？”

　　回过神的玛丽修女掩去担忧，脸上重新绽开慈祥的笑容，“走吧。”

　　格雷斯跟着玛丽修女走到了紧挨着教堂后面的一栋小楼里，根据宿主的各种视频纪录来看，这边就是格雷斯·菲尼克斯成长的地方，依附于小小教堂的，小小小孤儿院了，此刻整栋楼的窗户都是按着的，只有厨房的位置格外热闹。

　　“来，大家看看是谁回来了。”

　　在一片热火朝天的厨房外，玛丽修女满面笑容地拍了拍手，吸引了厨房中另外三位修女的注意力，修女们看到玛丽修女身后露出的半张脸，就都猜出了来拜访的人是谁了，迅速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将格雷斯围了起来。

　　接下来格雷斯晕晕乎乎地在所有人的怀里转了一圈，头发全给揉乱了，脸上也增添了两道不知道是哪位修女捏出来的手印。

　　“好、好久不见了，梅亚修女、阿丽莎修女、朵拉修女。”环顾了一下略显拥挤的厨房，对比了下视频里看到过的人员的数量，格雷斯困惑地问道：“大家都在这里了吗？”

　　“是啊。安修女前一阵子身体不太好，给她女儿接到洛杉矶安享晚年去了。小扎卡里和小卢卡斯找到了能够收养他们的好心人，最后的两个孩子也离开了。”梅亚修女眼中带着一丝感伤，“这里是一下子冷清了很多。”

　　“毕竟我们的年纪毕竟也已经大了，没有那么多精力好给予孩子们很好的照顾了。”朵拉修女将手搭在梅亚修女的肩膀上，故作轻松地说道：“所以我们决定将孤儿院关闭了，正好也可以轻松很多。”

　　“不过也不是就我们四个人。”阿丽莎修女接口道：“还有一位你还没见过的，新来的牧师克里斯先生，家就在住在附近，教堂关门了，他就回去了，明天早上你们两正好认识认识。”

　　气氛稍许凝重了一些，格雷斯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刚刚似乎不应该提起这个话题，朵拉修女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打破了沉默，身手矫健的奔到了锅旁，“糟了，我的酱要糊了！！”

　　朵拉那么一打岔，剩下的修女们飞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厨房中的气氛重新变得欢快了起来，格雷斯很想加入进去，帮帮忙，但作为仅仅拥有两天阅历的人类，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修女们。

　　“我记得冰箱里还有几块牛排？”玛丽修女拉开了冰箱的冷冻层，“正好，趁着格雷斯回来，我们煎出来吧。”

　　“是啊，正好，四块，你就别吃了玛丽。”阿丽莎修女气势汹汹地从玛丽修女抢过了牛排，冲着玛丽修女和格雷斯挥了挥手，“小心你的血压。行了，厨房里面三个人就够了，你们两个人就别在门口堵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好吧，那我去给格雷斯收拾间房出来。”玛丽修女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阿丽莎修女手上的牛排，把格雷斯捎带出了厨房，将格雷斯按在餐桌旁的座椅上，丢下一句叮嘱，“乖乖坐着，等吃饭。”

　　格雷斯对着玛丽修女绝尘而去的背影，半个屁股离开椅子，伸出小手，“我和您一起去收拾房间吧！”

　　玛丽修女像是没听到格雷斯的呐喊一样，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楼梯口，格雷斯只能坐了回去，闻着厨房中飘出的饭菜的香味，践行乖乖坐着，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栋建筑物连带着里面的所有家具和摆设都有些年头了，但不像自己之前在纽黑文市的出租屋那么狭窄阴暗，格雷斯摸了摸木质餐桌上，被餐刀磕碰出来的刻痕，脑中闪现出了一些宿主曾在这里生活的画面。

　　“这就是温馨的感觉吗？”将脸颊贴在桌面上，格雷斯舒适地窝在椅子上喟叹了一声，“做人，偶尔的，感觉也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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