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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0 章
提着行礼，你和可可注视着落荒而逃的出租车好一会儿才走到路边。你打开自己的挎包，准备拿纸巾给在寒风萧瑟的冬日里因为冷而抖个不停的兔狲擦毛。
“那个司机大概一辈子都想不通，为什么被抢劫的人会先打他一顿然后丢给他美元。”坎蒂感叹一声后才说，“对了，兔狲抓了人后人需要打狂犬疫苗吗？”
“大概不用？”
你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把湿哒哒的可可抱进怀里，准备去便利店买一张毛巾把她裹住，或者直接去理发店把她吹干。
“这里附近有便利店或者理发店吗？宠物店也行。”
“这里是哥谭的犯罪巷附近，只有便利店，在左前方大概五十米左右。”
穿过一个小巷，走到主道的你才发现所谓的“一半人消失”是一种什么样严重的问题。你没去过日本，自然无法发现差别，但是回到哥谭后，那种一条路上只有几个零零星星的路人，关闭的商店，灰暗破败的街道，还有满墙的“寻人启事”的景象才让你感受到了这场浩劫带给活着的人痛苦。
便利店的老板是一个老得几乎走不动的女士，你没找到货架上的毛巾，在去收银台询问后，老太太扯着嗓子喊出来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男孩。
“罗纳德，你去帮这位女士找一条毛巾。”
小男孩抬起头听着老妇人的话，然后一溜烟消失在了货架里，你赶紧跟过去，果然发现矮小的男孩没办法够到最高层的毛巾。
你跳了一下，取下了一条粉色的。
“哇哦！”小男孩兴奋地看着你，“你跳得真高！”
下一秒，小男孩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圆鼓鼓的包子脸皱了起来，连那双刚刚还洋溢着快乐的棕色大眼睛都失去了神采。
“我哥哥也跳得很高，他叫莫尔。”
“可是……他们都不见了，祖母告诉我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去国外旅游了。”
“我的同学老师也不见了，他们都去国外旅游了吗？”
看着孩子清澈透亮的眼睛，你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半晌，才努力微笑起来，摸了摸孩子的头发。
“对，最近有很多人去国外旅游。”你从鹰眼给你的伴手礼中取出一包糕点放在小男孩的手中，“我也是从国外旅游回来的，请你尝尝日本的糕点？”
将可可像小婴儿一样包裹在粉色的毛巾中后，你站在路边，准备再搭乘一辆出租车回到韦恩庄园。
然后，你又被几个混混围住了。
“嗨！小妞……”
“最近经济不景气，我还有家人要养。”坎蒂憋笑帮着这一群混混配音。
还没等你动手，其中一个混混突然变了脸色，压低声音对那个像领头的莫西干头男子说：
“……红头罩来了。”
混混们立刻作鸟兽一般四散开来，其中一个走之前不甘心地试图抢你的行礼，结果被你一脚踢翻在地上，最后带着一脸不可思议和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赶紧回家去！”红头罩的声音通过变声器的处理充满了金属感，乍一听有些渗人。
你取下了宽檐帽，对着这个世界的杰森眨了眨眼睛。
“好久不见，杰森！”
红头罩沉默地带着你回到了他最近的安全屋，你借对方的浴室给可可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又用对方刚刚出门买来的吹风机给兔狲吹干了毛发。可可一副被折腾得要死不活的样子，裹着干毛巾就开始呼呼大睡。
杰森已经取下了头罩，一个人去厨房准备制作一些简易的午饭。
“头罩先生！”你将头探进厨房，“请问有感冒药吗？我怕我的小宠物会感冒死掉。”
“没有！吃完饭你赶紧自己滚回去找阿福，他会处理这些问题。”红头罩连头都不回地对你说。
餐桌上，对方看了你好几眼，不断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是始终没有开口。
“我知道这个世界出了大问题。”你干脆放下了叉子对对方说，“我们那边没有灭霸，也没有什么宇宙宝石。不过我会想办法……试图让世界恢复正常的。”
杰森发出了一声嗤笑，他拿起旁边的一罐啤酒喝了几口。
“老头子消失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管tm谁想异想天开的拯救世界。”
你看着对方，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口是心非的红头罩把你送回了韦恩庄园，甚至考虑到天气寒冷，放弃了机车而选择了SUV。
阿福早就等在门口，看见你和杰森后，老人难得地露出了脆弱的神情，甚至给了你一个拥抱。
“杰森少爷，我烤了小饼干，不进来坐一下吗？”
正打算走的杰森楞住了，最后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韦恩庄园冷清极了，提图斯守在达米安常坐的沙发位置下的地毯上，疑惑着小主人为什么突然消失了，阿尔弗雷德(蝙蝠猫)叼着自己的玩具飞快地跑来蹭了蹭杰森的裤脚，似乎是想让杰森陪它玩耍。
提姆急匆匆从公司赶回家，黑眼圈严重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猝死。布鲁德海文的警察迪克没有回来，因为他也登上了失踪名单，连同夜翼的一起，分别放在政府的“普通人”和“超级英雄”两个文件夹中。
空旷的餐桌上，仅有的三个人相顾无言。
“我调查了很多资料。”提姆喝了一口黑咖啡。
“这件事应该还存在反转的余地，如果能抢回宇宙宝石的话。”
“可是我们脸灭霸的位置都找不到。”你皱着眉头插起一朵西蓝花，“就算找到了， 对方的战斗力也不容小嘘。”
“对。”提姆点了点头，“能杀死对方的武器和能当‘屠龙者’的人目前都没有。”
“雷神？绿巨人？”
“我们联系不上他们，复仇者联盟已经分崩离析了，就像……正义联盟一样。”
餐桌再一次陷入沉默，过了半天，坎蒂犹犹豫豫地开口。
“珍妮，我们如果向托尼求助的话，事情可能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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