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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那婶子上下打量了岑小九一番,又瞥了瞥秦骕,哼声道,“反正不能像你姐夫这般小气,也不知道你们家怎么舍得把姑娘嫁过去。”
岑小九纳闷,“姐夫?”
眼看要露馅,秦骕突然揽过岑小九,礼貌道,“小舅子还小,就不劳烦诸位操心了。”说完也没管众小贩的脸色,径直离开。
一直拐了好几个弯,到了没人的地方,秦骕才松开揽着岑小九的手,温声道,“下次不想掰扯可以直接走的。”
岑小九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以为上次穿……的是我姐姐?”
“应当是的,”秦骕突然定定地看着岑小九,“小九,你果真有心上人?”
岑小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晌才吞吐道,“我也不知道,我的意思是,我还不知道。”
秦骕温柔地看着他,道,“不急,你还小。”
在岑小九看不见的地方,秦骕眸色暗了暗。
两人在一种沉默但并不怪异的氛围里继续漫无目的地逛着。
岑小九突发奇想,“骕哥,我想接着识字,去买几本书吧”
书房里藏书很多,但是大多晦涩难懂,缺少趣味性,不适合岑小九这样的新手,秦骕暗道自己疏忽,“走,我给你挑几本。”
岑小九欢喜地答应着,“好嘞!”
秦骕走在后方,看着岑小九蹦蹦跳跳的样子,开始胡思乱想,岑小九如果生在现代,现在还在读高中,还是这么乖中带点皮的样子吗?会不会刷到自己的视频?
岑小九走得有些远了,转过头朝秦骕招手,大声喊道“骕哥!快点呀!”
秦骕笑着应声,“来了。”
然而,岑小九侧方突然冲出一个人,冒冒失失,直接撞到了岑小九,捂着脸,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弯着身子七钻八拱不见了身影。
岑小九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就要往地上倒,秦骕借着风力,几乎一瞬间到了岑小九身旁,眼疾手快扶着了他,却因为惯性,自己也往后踉跄一步。
背篓里睡得正香的雪崽被惊醒,头磕到了边框,不满地发出“嘤嘤”叫。
岑小九惊魂未定,来不及安抚雪崽,怒气冲冲地朝着那人消失不见的方向叫道,“怎么走路的!”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衙役打扮的人带着刀出现,领头的那个人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看着岑小九,“带回去审,看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秦骕冷着一张脸,跨一步护在岑小九前面,“几位官爷这是何意,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之事。”
那人冷笑一声,“做没做由不得你们说,给我都带回去!”
岑小九也想不到自己喊了一嗓子怎么会引来牢狱之灾,紧张地拽着秦骕的衣角,担心秦骕和他们起了冲突。
只是从表情上看,岑小九不仅不害怕,甚至还有那么点“横”。
那领头人越发不爽,示意手下直接动手,不多废话。
面对虎视眈眈的衙役,秦骕紧皱着眉头,手里偷偷催动风力,打算掀起一阵灰尘,带着岑小九跑路。
场面十分剑拔弩张。
所幸其中一名衙役就是上次守门的,认出了秦骕,悄声对领头衙役说了几句,那人闻言打量了秦骕一番,面色稍缓,“原来是那位秦公子,那便不用带回去了。”
话锋一转又道,“话虽如此,该问的还是要问的,二位可曾看见一名青衣男子从这里经过?”
青衣?不正是先前撞到岑小九的人。
秦骕不动声色地问道,“敢问官爷,那人可是犯了什么罪?”
衙役不耐烦道,“这就与你们无关了,只需说出那人方向即可。”
岑小九突然从秦骕身后冒出,愤愤道,“就是那人差点把我撞散架,他往东边去了!”东边,一个与那人逃跑方向相反的方向。
秦骕默不作声,也跟着点了点头。
那领头人紧紧盯着岑小九,“你可知欺骗官府的下场?”
岑小九不慌不忙道,“大人放心,那人不仅撞我,害我差点坐牢,还是个逃犯,我万没有隐瞒的理由。”
那领头人似乎放了心,又看了岑小九一眼,一挥手,“追!”
直到衙役走远,岑小九才松了一口气。
“为何骗人?”秦骕出声问道。
“我疑心他们胡乱抓人,”岑小九担忧地说,“也不知那人能不能躲得掉。”
“那倘若那人真的是穷凶极恶的坏人,你此番让他得以逃脱,该如何?”秦骕静静地看着岑小九。
“啊?”岑小九一愣,“不会吧,那些人连我都要抓……”
“做事情不能想当然。”秦骕敲了敲岑小九的脑袋,教训道。
“那怎么办啊……”岑小九懊恼地问,他只是下意识地这么做了,确实不如秦骕想的周到。
“不对呀,那你帮我掩饰干什么?”岑小九突然反应过来。
“那我该怎么说,说官爷,他是骗你们的,那我们都会被抓起来。”秦骕又敲了敲岑小九的脑壳。
“对不起,骕哥……”岑小九愧疚地说。
“不过,”秦骕话锋一转,“这次是你运气好,猜对了。”
岑小九猛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秦骕摊开手掌心,里面赫然躺着一张纸条,岑小九努力地辨认上面的字迹,“贪污……王?”
“端王贪污。”秦骕解释道。
岑小九睁大眼睛,“这是哪来的?”
“方才从你兜里拿出来的,是那人放的,他应该,是故意装你的。”自从当了山神,秦骕比一般人要耳聪目明些许。
“你是说,他发现了端王贪污的证据,所以才会被追?”岑小九追问道。
秦骕如实说,“还不确定,但是那端王确实小动作不断,那知府也是端王的人。”
“那他为何信我,把纸条给我?”岑小九很疑惑。
“也许是看你像个好人,也许是把这烫手山芋扔给你,说不清。”秦骕答道。
岑小九紧张地将秦骕扯到无人的墙角,悄声道,“那怎么办?”
秦骕看向远方,“我们要在官府之前找到那个人。”
岑小九点点头,“那人也未必是好人,否则怎么会想拖一个无辜的人下水呢?”
秦骕赞许地看着他,“这番说的有道理,出门在外,一定要长个心眼。”
雪崽突然在背篓里躁动起来,不断地用爪子拨着背篓的竹藤条,发出刺耳的声音,四下无人,岑小九以为它是一只豹呆烦了,心疼它被拘了这么久,将它抱出来放风。
雪崽落地之后,静静地蹲坐在地上,不再吵闹,闭着眼睛,岑小九看它安静的样子,放下心来,要跟秦骕继续讨论。
雪崽再次睁开眼睛后,一抹蓝光闪过,整只豹呈现一种蓄势待发的样子。
秦骕敏锐地发现了这个变化,刚要问系统秦糯糯怎么了,就见它动了起来,匍匐在地,到处嗅个不停,越走越远。
岑小九和秦骕对视一番,“它是不是在找什么?”
只见雪崽慢吞吞挪到拐角处,秦骕刚想跟上去瞧瞧,就见雪崽嘴里叼着一个荷包,欢欢喜喜地回来了。
秦骕蹲下身,挠了挠雪崽的下巴,“你找到这个,是叫我打开看看吗?”
雪崽将荷包放在秦骕的手里,蹭了蹭他的手腕,“嗷呜!”对的!
秦骕细细端详着这个荷包,明黄色,上面居然是一条龙,即使生长在乡野如岑小九,也看出了,那是皇帝的专属。
“这,这可是……”岑小九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说出那个称呼。
秦骕紧锁眉头,“这个荷包,明显方才那人落下的,”他猜测道,“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荷包是皇上的,可是皇上又怎么会将这贴身荷包赐给旁人,可若说从皇宫里偷出来,我是万万不信,”
岑小九接道,“除非这人和……很亲密。”
“另一种可能,这是从端王府里偷出来的。”
岑小九一愣,“这,岂不是有谋反之意?”这端王真是好生大胆。
秦骕点头,“确实是这样。”
雪崽看秦骕他们讨论半天也不答话,急得直转,“嘤!”你倒是打开看看!
秦骕揭开细绳,荷包里居然有一个金镶玉的扳指,绝非民间技术可以造出之物。
秦骕拿着沉甸甸的扳指,看向雪崽,不可置信道,“糯糯,你是因为这个才捡荷包的吗?”不是因为刚才那个人。
雪崽点了点头,“嘤!”昂!
“你是怎么找到的?”秦骕内心已经有所推测。
“嘤?”雪崽不解地歪头,就这样找到的呀。
“莫非雪崽可以找到金玉材质的东西?”岑小九兴奋地说出自己的推测。
秦骕看了岑小九一眼,顾不得去找那个人,当下就去买了几支细细的金簪,做工不是很华贵,只不过保证全金,让岑小九带着雪崽原地不动,自己将金簪藏在各个暗处,甚至还有埋在地底下的。
雪崽不负所望,几乎不用犹豫,一路找寻,便精准叼出了被藏起来的金簪。
“骕哥,任务不用愁了!”岑小九眉眼带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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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害,我们雪崽很厉害的,活体金属探测仪,下次让它带你们去捡钱呀(doge
不立flag了,老是打脸。
秦骕此时其实也很纠结,他知道岑小九对他有意,但是不确定这是不是因为岑小九年纪小、缺爱而自己恰好照顾他比较好才会这样的。
等他想通了就出手啦,找点醋刺激他一下。
那个青衣服的跟皇帝什么关系呢?大家可以猜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