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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
“你们都听好咯!进阶比试,非常重要!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无论以后还是将来,都非常重要!”
天水涧桃叶渡,梼杌对弟子们说。
“舵主,不是已经改了不叫进阶比试吗,现在是修习考核啊。”下面有弟子忍不住道。
梼杌瞪了那弟子一眼“改了名字又如何?你们给我听好了!从前所有低阶弟子在天枢宗只有一次机会。若是进阶比试升不上去,那他就要去永夜洞做净仙人。这个净仙人是什么,本座不说,尔等都懂罢?”
“师父,您不说弟子怎么会懂呢?”那个弟子不服梼杌的恶劣态度,故意同他作对。“要是您不说弟子就懂了,那弟子还来天枢宗做什么········”
“你叫什么?”梼杌假笑着问那弟子。
“我叫鱼生。”弟子说。
“哦,鱼生啊,”梼杌刷的一下收起脸上的笑容。“你来天枢宗做什么,来天枢宗作死啊。”
随后他又想起文明令规定师父不得辱骂弟子,要和颜悦色,于是便换上一副假笑道:“噢,亲爱的徒儿啊,你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好,它好就好在听完你这个问题人们会对你的脑子构造十分好奇,好奇里头是不是装满了游来游去的鱼,让你人如其名。”
“他说你脑子里能养鱼,算了······”一个师妹低声拦住不服气的鱼生。梼杌盯着她们微微一笑,口中接着道:“不过既然有人问了,那本舵主姑且再给那些平日里不专心听的呆子们讲一遍——注意了,这是最后一次。往后再琢磨不明白这个问题时,记住你们舵主我来教你们是来做善事的,不代表你们舵主我欠你们的尤其是欠那些平日里不好好听的禄蠹。”
“禄蠹是什么?”鱼生低声问他身旁的少年。
“不知道,反正肯定是骂我们的,他故意说一个我们听不懂的词,这样我们就没法反驳他说他在骂我们了。”
“——虽然宗里说不会送考核落败者去永夜洞,不过,本座好强惯了,眼里揉不得沙子!尔等若是真在考核中落败,不要来见我!自己出门左转滚出我的桃叶渡!”梼杌眼神犀利的扫视着众人,眼角精光一闪,显然,他是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被逐出堂口后没有其他堂口的师父愿意收留的弟子,放在以前都会被送去永夜洞。不知道现在···········”有来得早的弟子小声给新弟子们说。蓦的发觉有人看自己,她一抬头,登时吓了一跳——梼杌就站在她身边,正低着头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没错,”梼杌见弟子看他,于是露出一个冷酷的笑。“而且,本座要纠正你的话,不是‘放在以前’,而是‘现在也是’。你们这样的蠢货,哪个师父愿意要你们?”
“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要去大护法那里告你的状!”有新弟子忍不住大叫。
“抱歉,本座当然可以这样对你。你不服可以只管去告!”梼杌傲慢地说。“大护法又如何?本门自古以来都只有强者说话的份儿!这是宗主定下的规矩!他大护法也不能更改!”
结束了给弟子们的训话,梼杌和前来拜访的雷霆堂堂主显鸣一齐进了一间密室。一进屋子显鸣就急切道:“你不要命了!我放才听见你在公开和大护法叫板?!”
“你才是没有弄清楚情况!”梼杌冷笑,“你难道没发现,大护法如今是色厉内荏,瞧着说一不二,实际上他每走一步,自己心里也是提心吊胆的!你没看他都不敢处罚咱们几个吗?他那些个劳什子破大师课咱们一次都没露面,他怎么屁都不敢放一个?”
梼杌是显鸣一伙人里公认最聪明的一个。听了这话,显鸣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看着梼杌道:“还真是·········那——为何啊?他难道心里有鬼?”
“自然,”梼杌胸有成竹道。“你想想,宗里从前的风气是什么?崇尚强者,以强为天。优胜劣汰。强者对弱者的傲气是理所应当的!这可都是宗主他老人家钦定的!你还记得从前,那些废材把状告到宗主那里,宗主搭理过吗?没有吧?”
显鸣想了想:“你别说好像还真是这样。”
“然也,所以宗主是鼓励宗里恃强凌弱的,这样才能激励人。可咱们这位大护法如今大搞什么大师课,搞什么·········修习平等,说什么要让每个弟子都能听到宗师级别的授课。这不就同宗主他老人家说的相悖了吗?他也就趁着宗主闭关才敢这样。我看宗主若是在,他敢吗?”
“所以,不用着急,他比咱们更没底气。咱们要做的,就是按宗主从前的规矩办事。虽说咱们如今··········嘿嘿——”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齐神秘的笑了起来。
“对了,既然说到这里,凤梧海那边,有没有什么说道?”显鸣问。
“自然是有的。”梼杌脸上慢慢升起一种不怀好意的笑。
“青龙使已经给我传了消息,等到了考核那天,青龙使就会带着人马亲临天水涧——那时候,大事可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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