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从帕尔马开始

　　拉斐尔在Petra家的客厅坐下。客厅的装修风格有些复杂，但是很舒适，是属于很容易就让人放松下来的那种。但是拉斐尔没有放松。

　　他在思考。

　　母亲留给他的信上说，她发现了他的足球天赋，顺便怀念了一下从前，说他小时候玩耍，足球就踢得十分出色，但是因为很多原因，直到他成年了才决定让他来俱乐部面试。只是她有些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能陪着她亲爱的儿子，因此只能让他一个人踏上异国他乡的旅程——在那之前，他和母亲一直生活在希腊。

　　“自己的私事”——拉斐尔并不相信。哪怕他其实知道母亲有很多秘密，但是没有理由让她直接把自己存在的痕迹都抹去了。

　　正在他努力沉思回忆起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他没有发现的时候，Petra带着Pedro从楼上下来了。

　　“喏，小甜菜！”Petra指了指沙发上坐着似乎在发呆的青年，“他叫拉斐尔，我一开始还以为我弟从瑞士跑过来找我了。”

　　“你好，Pedro。”Pedro跟他握了下手，顺便自我介绍一下，但他觉得可能是多此一举，没人会不知道帕尔马的主教练Pedro先生，尤其是他还和主席是夫妻关系。

　　果然如他所料，这个名叫拉斐尔的青年笑了笑说：“我知道您。”

　　Pedro：“那我们就不绕弯子了。你踢过球吗？什么位置，之前在哪（个俱乐部）？”

　　看见他们进入正题，Petra关掉了电视，又去接了两杯水。莉丝看着现在的情况，十分时趣地选择了离开，她觉得自己可能要去趟伊莱恩那，毕竟拟合同什么的，还得靠她。

　　拉斐尔有些懵，这些问题成功问倒了他……因为他根本没有这些经历，虽然足球知识他还是了解的，毕竟上辈子也是打了很多年足球游戏的人。

　　Petra：“别紧张。不如我们约明天直接去训练场上看看？你说呢？”最后一句她是对着她丈夫说的。

　　其实看完信那会儿Pedro就知道这是个青涩的小伙子，可能连一场正经的足球比赛都没有踢过，他的想法也是直接去球场上看看，如果他真的有天赋，留下他也不吃亏。毕竟，没准会成为帕尔马的一颗新星，还是自己培养的那种。什么？你说他成年了，半路出家？那重要吗？

　　虽然定下了这件事明天再说，但是拉斐尔还是想碰碰运气，他看着Petra：“请问您认识我母亲吗？”

　　“你是说，落款的图兰朵吗？”看到拉斐尔点了点头，Petra接着说：“抱歉，也许见过，但是我完全没有印象。但是《图兰朵》的歌剧不错，或许以后你可以去斯卡拉大剧院听一听。”

　　Petra是真的想不起自己是不是认识什么叫图兰朵的女性，虽然这个名字很特别，但是她的身份让她见过太多所谓的名人，记不清是必然的。至于歌剧嘛，她猜的，这个青年看起来并没有听过，如果他听过，也许就不会向她打听了。

　　拉斐尔：“谢谢，我会考虑的。”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母亲除了给了他一个科莱基奥的地址外，还给了他一个位于帕尔马某处街道的地址，看样子是个是栋民居，也许是母亲给他留的住址。

　　母亲永远是这样，哪怕她消失了，也总是把他的事情安排妥当。

　　看着拉斐尔离开，Petra倒是有些期待明天的试训，希望这个青年能给他们带来惊喜。

　　***

　　留给拉斐尔的地址是一串意大利语，幸好他会这门语言，不然可能他刚到帕尔马街头的时候就要迷路，摸不到科莱基奥了。跟着路标七绕八绕的，最后他停下了一栋老房子面前。

　　这一片街区都是这种联排的老房子，最高的也只有三层，墙面是古老的砖红色，但是颜色已经暗了许多。这家的门牌号是26，门口的信箱是新换的，颜色很亮。

　　仿佛感应到有人来了一般，那扇紧闭的大门打开了，走出来的男性穿着类似管家的服饰，站在了拉斐尔的面前。

　　“我叫卡尔，小主人。从今天起就是您的管家了。”自称卡尔的男人对拉斐尔很恭敬，但是拉斐尔明显看出他可能只是在演戏。

　　同时拉斐尔想到了一件事：他之前，在希腊的时候见过这个男人，在他母亲的书房。

　　卡尔将拉斐尔带进了屋子。一进屋，他就仿佛原形毕露，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小主人，这就是你的新家了，为了接下来你不会太震惊，所以我觉得我们坐下谈会更好。”卡尔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拉斐尔环顾四周，发现装修布局和他在希腊的家差不多，但是会更简单一点。他将自己的背包拿下，坐在了卡尔对面。

　　“小主人，我知道您现在一定非常震惊这是怎么一回事。您不要紧张，我会把我能说的都告诉你。”卡尔脱掉了他的管家领结，现在的他看起来充满了神秘感，特别是，黄昏的日光下，而他处在背光位置。

　　拉斐尔：“我记得我见过你。”

　　卡尔：“当然，你甚至还可以你见到我的一个月后，你母亲就不见了。”

　　是的，上个月的时候，拉斐尔就是在他母亲的书房看见了这个男人，但是并不知道母亲和这个男人说了什么，而且，他有印象，卡尔对他母亲很尊敬。

　　卡尔向前倾了一下：“小主人，她其实才是我的主人。而我现在，不过是听从她的命令，来照顾你。”拉斐尔知道，这个她指的就是母亲。

　　“其实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释的。比如说你看到的我，其实并不是人类。”卡尔没有理会拉斐尔的震惊，他自顾自地说着：“我是一个拥有着人类思维的系统，就像电脑系统一样，或者更高级一点的说法——AI，你可以想象超级英雄电影里的虚拟管家，只不过我比他们高级很多。我不知道是谁创造了我，但是你母亲，图兰朵小姐是我第一任主人，也是我最忠心的主人。”

　　对于这个情况，拉斐尔很震惊，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他自认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个事情对他完全造不成任何影响，反而觉得，既然母亲能把这些都安排好，那她总不会出什么大事。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小主人，今天进行的顺利吗？”

　　“还行，明天我要去试训了。对了，你说母亲她是怎么想的，觉得我会适合足球这个行业？”这也是拉斐尔最不理解的一点。不要跟他说什么天赋，他都不记得自己小时候踢球是什么样子了。就算上辈子FIFA打得好，但是游戏和正经踢球是两码事。

　　卡尔只是微笑地看着他，没有解释。拉斐尔也就明白了，既然不想让他知道那就算了，他没打算追问，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的。不过既然决定好了，那他也要放心上认真准备一下。

　　***

　　拉斐尔的认真准备就是在他睡觉前，坐在书桌旁写写画画。随着钢笔的滑动，白纸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这是拉斐尔三世以来养成的习惯，当他认真思考的时候，总是会这样，写得东西其实他自己也不太能看懂，但还是会有些有用的信息会在脑袋放空时突然出现。

　　他写了自己以前的两个身份，短跑运动员和科学家，很明显，科学家不在这个范畴呢，如果他明天想要让别人认可他，那么他需要的东西只能和足球有关。《FIFA系列》吗？可是上帝视角和第一人称视角，可是有很大的差别，游戏手柄和真人双足也是天差地别，如果有什么优势，大概就是跑得快？不对，带球跑和单纯的跑步也是不一样的，他不能确定自己明天究竟能不能跑出所期待的水平……

　　这可真是个难题，至于卡尔，看样子他只效力于母亲，而且，虽然他说自己是系统，但拉斐尔并不知道卡尔究竟有什么功能，就算他有这些功能，也不代表他就会帮助自己。

　　拉斐尔想得有些头大，放弃了继续思考，转头倒在了床上。这个房间和他本来的房间风格一模一样，除了摆放的一些物品不同之外，看着天花板，他甚至恍惚地以为自己还在希腊。

　　而另一边，在自己房间里的卡尔，则是看着面前的虚拟屏，屏幕上是拉斐尔的身体数据。

　　“拉斐尔Raffaello，181CM，70KG，位置？惯用脚？进攻效率？特性？……”

　　只能看到最表面的东西，而其他的都只是问号，卡尔看着小主人的界面：“看起来有点瘦，可以先增加点重量，至于其他的，慢慢培养好了。”

　　对这些，拉斐尔一无所知，他早已陷入梦乡，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将会多么“水深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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