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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
丢人丢到家了,曲灵霜忙清了清嗓子道:“哦,没事,是我不小心撞到脚趾了,有点疼。”
“没事吧?要不要紧?”薛寻芳一听他伤到,急切地就要就推门进来。
“不不……没事……”曲灵霜急切地话音未落,薛寻芳已经踹门进来了。
曲灵霜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身子尽量往桶里缩,只露出光溜溜的肩膀在桶外,一边结结巴巴道:“我……真没事……就撞了一下……痛过了就好了。”
薛寻芳死死盯着曲灵霜那露出桶外,还带着水珠的白嫩双肩,又见他被温水一泡,脸色粉嫩,还沾着滴滴水珠,异常勾人。
薛寻芳忽地脸红了,只见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忙转过身去背对着曲灵霜,微微喘息着道:“那……那我在外面守着。”说完就出去了,又从外面把门带上,全程不敢抬头看曲灵霜一眼。
“作孽啊!”曲灵霜心中懊悔不已,见把薛寻芳羞成那样,知道自己赤身裸/体对薛寻芳刺激有多大。他换体后没多久,感官给他带来的新鲜刺激感正盛,还没见识过女子,就被自己这个男子给抢先刺激了,怕是今晚难眠了。
他不敢再泡了,匆匆洗干净身体,尽量不发出声响,连水声都刻意压着,生怕进一步刺激门外的薛寻芳。
他从储物宝鉴里取出干净衣物匆匆换上,对门外喊道:“寻芳,我洗好了,我这就给你准备热水洗澡。”
“嗯!”薛寻芳沉默了一会儿才低沉着嗓子应道,却一直不敢进来。
曲灵霜将脏水倒掉,又为薛寻芳倒热水,这才拉着薛寻芳进来,见他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佯装满不在意地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光/身的样子,至于不?别愣着啦,一会儿水该凉了。”
薛寻芳听他如此说,更加窘迫了:“你……出去了我再洗。”
曲灵霜心中一阵窃喜,心道:“你小子也有被我调戏的一天啊!最近被你调戏惨了,也算小小回报你一下!”嘴上却道:“好,我出去。”说罢连忙出去将门给他带上。
屋内响起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一会儿又听见哗哗的水声,曲灵霜在门外安心地等着。忽然想起两人初次见面,自己掉进了装满腐尸蚁妖毒液的池子里,薛寻芳将自己捞起来为自己清洗。
当时他的身体被薛寻芳看光了,然而两人都不觉得有什么,都是男身,自己有的对方都有,自己没有的对方也没有,有什么别扭的呢?如今两人也算生死搭档了,却再也无法做到当初那样坦诚相对了。
屋内一声叹息,曲灵霜一听,忙问道:“寻芳,怎么了?”
只听得薛寻芳犹犹豫豫地道:“你走得太急,没给我留干净衣服。”
糟糕!刚才出来得急切,竟然忘记给薛寻芳新拿一套衣服!
“那我这就给你拿进来好吗?”曲灵霜问道。
屋内之人不答。
曲灵霜等了半晌没听到回应,又问道:“我进来了哦?”
还是未有回应。
曲灵霜忍不住了,轻轻将门推开,屋内没有光,浴桶内也没有人,只剩水光荡漾,屋外天空的月亮倒映在水中,一片光点破碎。
“寻芳?”曲灵霜没有见到薛寻芳,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忽然一个黑影从门边闪出,一把抓住曲灵霜,猛地将他推到墙上,曲灵霜的头“咚”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撞到墙上,曲灵霜顿时眼冒金星,还未来得及呼痛,那人便一口咬住他的嘴唇,猛烈地亲吻起来。
火热的唇,急切的吻,粗重的喘息,一时间令曲灵霜失了神智。他猛然清醒过来,又惊又怒,本能地想要推开那人,却怎么也推不开。
那人粗鲁地啃咬吮吸他的唇,唇舌并用贪婪地掠夺他口内的津液。曲灵霜只觉情迷意乱,浑身酥麻,有点缺氧。他挣脱不开,只能任由对方疯狂猛烈地侵/占自己,他嘴被霸道地堵住,发不出声音,只有喉间发出一声“唔……唔”的轻吟。
那人听见他如此声音,刺激更盛,整个人都在颤抖,猛地离开曲灵霜的唇,照准他喉间发声的部位一口咬下去!
要命的位置被人咬住,曲灵霜挣扎不得,只得被迫仰着头,疼痛加刺激,逼得一滴清泪从眼角滑出。
那人正喘着粗气剧烈地颤抖,感受到从曲灵霜脖子伤口内流出的咸腻温热血液,似乎瞬间清醒了,立刻放开曲灵霜,转身开门夺路而逃。
“……”曲灵霜想叫住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腿不住地颤抖,嘴唇又肿又疼,喉间被咬的地方溢出鲜血……
失去了挟制,他顺着墙慢慢往下滑,直到跌坐在地,心中的战栗还未平息。他浑身的力量似乎都被对方的贪婪霸道给夺走了,瘫软在地,只剩喘息。
“王八蛋,咬了就跑,属狗的吗?”曲灵霜在心中暗骂。
过了片刻,喉间切实的痛感唤回了他的神智,他伸手摸了摸那咬伤处,一片黏腻,有那人留下的津液,有自己的鲜血。
似乎不放心曲灵霜的伤势,那逃走的人又转身回来了。
他蹲在曲灵霜跟前,低垂着头,眼中全是悔恨。他伸手摸了摸曲灵霜喉间被他咬伤的那处,抬手看着指尖沾染的鲜血,忽然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然后低头呜咽着。
曲灵霜忍住身上的痛,颤抖着坐起来轻轻将那同样颤抖的人搂进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他乌黑的头发,哑着嗓子道:“被咬的是我啊,你哭什么!”
屋内独幽莲红光绽放,那红光将屋内染成一片血红,犹如曲灵霜脖子上白纱上渗出的鲜血一般。
曲灵霜躺在床上,温柔地看着薛寻芳为他包扎伤口,又为他红肿的后脑勺轻轻涂抹着用水化开的丹药。
薛寻芳一言不发,默默做事,表情冷厉。
曲灵霜待他为自己包扎得差不多了,便轻轻握住那只想要离开的手,哑声道:“怎么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一般?你还委屈得不行。”
薛寻芳重重喘息了一下,欲言又止,脸色铁青不敢看他。
曲灵霜知他还在为刚才的失控懊悔不已,又道:“算了,今天怪我。明知你刚为人身不久,还不住地撩拨你……你不用内疚……”
曲灵霜说不下去了,假装轻松地笑道:“我们同为男子,这点事不必放在心上。”
薛寻芳见他眼中闪烁的隐忍,崩溃地捂住脸低声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但我实在忍不住……”
曲灵霜想起之前寻芳喝醉酒,自己趁机亲吻他一事,苦笑了一声道:“我也未必比你强多少……”
这一晚,两人一夜未眠。一个止不住地忏悔,一个心中有苦说不出。
薛寻芳为曲灵霜换了很多遍白纱,又为他后脑勺涂了多次药,曲灵霜恢复能力本身就强,第二天一早头上的伤就好了,只有脖子上被寻芳咬流血的地方还缠着白纱。
天亮后曲灵霜与薛寻芳才去找月素绵二人。
因无极镇有薛寻芳设下的保护结界,虽然镇内已经荒废并不适合柳言卿休养,但二人还是在镇上休息了一晚。
他们二人住的是一个小院子,屋内陈设极其简单,但经过月素绵的打扫,看起来还干净。
曲灵霜见柳言卿瘦削的脸颊终于不再是灰白的了,有了血色,换了一身白衣,身上鬼气全无,反倒是神辉大作,好一个英俊挺拔的天神。
曲灵霜心中忍不住赞叹,柳言卿不愧曾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恒圣君,如此神采才配得上帝君的妹妹月素绵。
“柳公子看起来好多了。”曲灵霜与薛寻芳对着柳言卿月素绵二人行礼。
柳言卿忙回礼,微笑道:“多谢二位搭救!”
曲灵霜道:“柳公子不必如此。”又见月素绵面色红润,神情温婉,一扫之前清冷的模样,想必心爱之人失而复得,甚是欣喜。
“六师弟,接下来我们该好好计划一下,如何行动了。”月素绵道。
曲灵霜深知,之前一直是曲灵霜与薛寻芳两人站在天界对立面,天墟宫众师兄师姐虽然疼爱自己,但毕竟也是与自己并非完全立场相同。而如今,月素绵与柳言卿才算真正与自己二人同心同德。
“二师姐,当前最重要的事一是找到主阵眼枢,然后毁掉;二是找到方法将地底溟海焱狱的元气引到地面。否则我怕九转化魂血阵一破,整个天界就完蛋了。”曲灵霜道。
“哼,天界早就不该存在了!”柳言卿对天界痛恨异常,恨恨道。
“言卿!”月素绵温言制止他,柳言卿便不再说话。
“六师弟,你脖子怎么了?”月素绵这才见到曲灵霜脖子上的白纱,还渗出点点血迹,问道。
“没事……不小心受了点伤。”曲灵霜红着脸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薛寻芳,只见他也窘迫得紧,连忙岔开话题:“二师姐,现在我们就分头行动吧。”
“你回天界暗查主阵眼枢,我与寻芳去溟海焱狱看看。”曲灵霜道。
“也好。言卿,自你离去后,我把昆仑山仙府的仆从都遣散了,一直一人住那里。现在昆仑山与天界都已没人关注那里了,你先回来好好休养,我定助你复仇。”月素绵柔声道。
“现下只能如此了,只是要你一人面对月重华与薛凡清,我怕你有危险。”柳言卿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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