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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白简从来没有应付过这么自来熟的人,上下打量着身旁的男人,一身黑色的长衣长裤裹得密不透风,背后背着一个褐色的双肩包,两条修长的腿架在身前,站起来估摸着还比他高上个一两厘米。
男人也不介意他回不回答,一把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这不是巧了吗?咋俩都是第一次,没有经验,相互照应着也好。”
男人大半张脸裹在口罩里,只见他用那双水汪汪的含着魅的眼睛盯着白简,也不管白简愿不愿意一下子握住他的手不重不亲的拿捏了一下,“我是江慕白,你怎么称呼?”
“白简。”不咸不淡没有起伏的语调。
众人对他俩的态度十分冷漠,也是,第一次入山得人远没有经验丰富的老手吃香,什么都不懂的甚至没有其他人和他们主动打招呼。
被围坐在中央的老手自称罗雷,大家都称他罗哥或者老罗,老罗有一张满是络腮胡的脸,却丝毫不影响他侃侃而谈,眼里透着狡黠的试探,“大家都是因为什么原因来找花的呢?”
一众人各怀心思:
“家里的父亲前几年查出癌症晚期,我们做子女的也是想尽办法能让他老人家在这人世间多活几年,这不有朋友提供了这小道消息就来碰碰运气,也没有说一定要得到,但终归是想老爷子多活几年。”
“我也是... ... ”
“我们家情况也是差不多... ... ”
... ...
毫无新意的说辞。
江慕白听得冷哼了一声,用手肘毫不见外的戳了戳白简:“你呢?”
白简:“什么?”
江慕白:“为什么想要这花,也是家里人得了不治之症?”
白简:“缺钱。”
江慕白:“... ... 你倒是诚实。”
下雨后的山洞显得阴冷潮湿,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江慕白本以为白简会嫌弃一下,却没想到他适应得蛮快的,也不管身后的岩石干不干净就直挺挺的躺了上去,双眼一闭就准备睡觉了。
江慕白觉得这人无趣极了,裹了裹自己的外套,把头靠了过去在人家肩头蹭了蹭准备睡觉。
白简抬起了一边眼皮瞅了一眼靠在自己肩头的人,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的招呼了过去,“啪”的一声相当的响亮,江慕白被打懵了,隔着口罩捂着自己的脸颊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眨巴眨巴的望着白简,语气相当的委屈,“你打我干嘛?”
白简脸上交杂了“你看我想理你吗”和“莫挨老子”两种神情,嘴角向下不威自怒,看得江慕白一个哆嗦自觉地挪动了屁股,在两人之间隔出半手指的距离,“知道了,知道了,我离你远点,都是男人靠靠怎么了... ... ”
“你是觉得我不好看吗?不然我把口罩摘了你看看符合你审美吗?”
— —
神经病
白简没有搭话,转过头不想理他。
江慕白想了一会儿,正欲同他说点什么,却听到身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扭头,看见白简把自己缩成一团,把头靠在石头上已经靠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今天走了一天了,他也困了,打着哈欠准备睡了,忍不住往旁边一点点的挪动蹭回身边的热源。
半夜,白简突然惊醒。
他隐约间,听到了一种模糊的窸窣声还有轻微的拉链声,他睁开了眼睛,看到山洞陷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只有一丝丝的火光在风的鼓动下忽明忽暗。
视线慢慢移到自己跟前的时候,他小幅度的挪动了自己的身体,才发现身旁的混蛋玩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过来抱着他的一条胳膊睡得正香。
窸窣声比刚刚大了不少,江慕白显然被吵得有点烦躁,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骂人,就被白简捂住了嘴,活生生把惊呼压回了肚子里。
俩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半晌,凭借着刚见面就靠着睡过的默契分析了现在情况。
江慕白伸出舌头在白简的掌心舔了舔,白简被他吓了一跳颇为嫌弃的松开了捂住他的手,把掌心的口水蹭在了江慕白的裤子上,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白简:什么玩意,你舔老子干嘛?你是猫吗?
江慕白:我这不是给你讯号说我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嘛!
白简:你眨巴眨巴你那大眼睛就行了,搞这么多花样干啥?
江慕白:委屈巴巴。
俩人眼神苟且完才想起正事,打量起山洞里的动静,昨晚上众人互相探完底后就三三俩俩的结伴睡下了,现在天还没亮,生的火快熄灭了,借着昏暗的火光大致能看清洞里的情形,昨日那个自称罗雷的男人正在小心翼翼的翻着其他人的包,往外掏着什么东西。
白简有一丝疑惑,罗雷的动作不算清,这些人未免睡得过于沉了。
江慕白像是看出他的不解,微微附了过来,轻声嘀咕:“昨晚你睡得早,不知道,他睡前给大家分了点酒说是喝点暖暖身子。”
言下之意,酒里下了东西。
或许是他们这的动静有点大,还没来得及说后话罗雷的眼神就刷了过来,江慕白连忙伸手搂住白简的肩头,头顺势在他颈窝处亲昵的蹭了蹭,嘴里似梦喃般嘀咕:“冷......”双脚配合的往白简胯上抬,手底下暗暗用力掐了掐白简,“配合我。”
他的力气出奇的大,白简一时间竟然无法挣开,只得闭上眼装假寐,双手环上了江慕白的腰,下巴在他头顶迷迷糊糊的摩擦,俨然一副被吵到的不耐烦的样子:“别闹... ... ”
他们明显听见罗雷的嗤笑,“还真睡得熟。”
白简的包丢在自己脚边,罗雷翻完其它人的包就往他们这边来,毫不客气的在他的包里翻腾,把里面的水和食物都掏了出来塞到自己的大背包里,确定把所有人的东西都收走后才背上自己的包出了山洞。
确认他已经走远后白简把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拽了下来,这位同志这么自来熟真的好吗?
白简张望了一下,抬脚想要追出去却被江慕白挡住了去路,“别去。”
“为什么?”
“他只拿走了食物和水。”江钺的话留了半句。
白简的眉头皱了皱,脑子在飞速旋转,“他在... ... ”
“筛选!”俩人异口同声。
取花是个体力活,普通人没有自带的水和食物大多撑不过这七天,那人在做排除法,这样留在最后的人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还真是一个好办法。
白简有一丝迷茫,思路不自觉的开始被面前的人带着走,“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慕白双手一伸把人一抱又靠回老地方,“睡觉觉。”
“?”
说人话好吗?
“睡吧,我们得合群一点,不然明早等他们都醒来了我们就是共犯了。”
白简:“... ... ”睡就睡,别往老子身上蹭啊!
白简把自己胸前的手扒拉下去,江慕白又放上来,他又扒拉下去,江慕白又放上来。
您爱怎样就怎样吧,本大爷不陪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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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简:你叫什么玩意?
江慕白:江慕白。
白简:.......
江慕白:你看我这名字多好,多有寓意,多.......
白简:闭嘴!
江慕白: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