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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阳的生日
乔子弋她们这批实习生三个月的实习期到了,公司留了四个人,乔子弋和孙妙妍有幸被留了下来。
中午,乔子弋和孙妙妍一起来到食堂,妙妍说:“反正今天晚上不加班,我们去庆祝下。”
乔子弋说:“好啊。”
“妙妍,你和方玉灼相处得怎么样啊?”乔子弋问。
“他对我挺好的,很关心我。不过你要小心了。”妙妍说。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乔子弋惊讶地问。
“小心方玉琼,她喜欢廖旭阳。”孙妙妍说。
“你未来的小姑子?”乔子弋说着,她俩都笑了。
方玉琼:方玉灼的妹妹,上海大学会计专业在读学生。
下午下班前,廖旭阳来找乔子弋。
“子弋,今天你们不加班,晚上去哪里啊?”廖旭阳问。
“和妙妍一起吃饭,你也可以一起去。”乔子弋说。
“好啊,那我等你。”廖旭阳说完,找顾思明聊天去了。
下午下班后,廖旭阳带着乔子弋和孙妙妍来到一家餐厅,乔子弋和孙妙妍庆祝她俩能够留在公司,而廖旭阳则是来请她们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的。再过几天,就是廖旭阳的生日了,这几天他都在忙着准备。他们三个人嘻嘻哈哈聊得很开心。乔子弋在众人面前,只有和顾思明的话最少,能不说就不说。除了顾思明,面对其他人,她都是畅所欲言。其实,她挺能说的,和谁都聊得来,没有心理负担,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而面对顾思明,她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会有点不知所措。
这两天,乔子弋有空的话就忙着给廖旭阳准备礼物。廖旭阳对她挺好的,也经常帮助乔子弋,所以,乔子弋想送给廖旭阳一件特别的礼物作为答谢,她不想亏欠任何人,所以,她想自己做一个。除了工作,她有时间都会在实验室里待着。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过个生日排场都这么大。这天,廖父廖母,廖清风(廖旭阳的爸爸)的朋友,廖旭阳的朋友,陆陆续续来了几十人,孙妙妍,方玉灼,方玉琼也来了。
“旭阳哥,送给你。”廖旭阳一看,是方玉琼。廖旭阳接过方玉琼送的礼物,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块名表。
“谢谢。”廖旭阳说。
“旭阳哥,不用客气。”方玉琼笑着说。
乔子弋今天没穿工作装,穿了一件夹克,下面配一条裙子,长发披肩,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也来了。
“呦,乔大美女也来了。”慕菁菁看到乔子弋说道。
“旭阳,生日快乐。”乔子弋说。
“谢谢,你能来我非常高兴。”廖旭阳开心地对乔子弋说。
“给。”乔子弋把准备的礼物给了廖旭阳。
廖旭阳接过了乔子弋送的礼物,不管里面是什么,只要乔子弋能来,他就很高兴。这时,方玉琼一把夺过了廖旭阳手中的盒子。
“我倒是想看看,乔大美女送给旭阳哥哥什么样的礼物。”方玉琼说完,开始拆盒子。
“玉琼,别闹。不管子弋送我什么礼物,我都喜欢。”廖旭阳说。
气氛一下子有点尴尬了。方玉琼拆开盒子,是一个小机器人。
“哈哈哈,不会是地摊上十块钱三个买来的吧。”慕菁菁边嘲笑边说。众人也笑了起来。廖旭阳有点气愤,乔子弋一把拉住了他,旭阳看了看乔子弋,乔子弋对着他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冲动。
几个人走了过来边嘲笑边去摸这个小机器人。突然,不知谁触摸到了开关,这个小机器人唱起了《Yesterday once more》,而这首歌,正是少华第一次开车带着乔子弋时唱的那首歌,当时,乔子弋还夸廖旭阳唱得好。一首歌唱完,小机器人连说了三句“生日快乐”。说完,小机器人挑起了机器舞,众人都很惊叹这个特别的生日礼物,廖旭阳自己也很开心,廖父廖母也开心地招呼大家,这时,顾思明看着乔子弋,而乔子弋却看着廖旭阳。
除了慕菁菁和方玉琼,宴会上所有人都很开心,廖旭阳也过了一个快乐的生日。
出了酒店,方玉灼一把拉住方玉琼,“玉琼,你想干什么?”方玉灼生气地问。
“我就是不喜欢乔子弋,我讨厌她,我喜欢旭阳哥哥。”方玉琼说完,推开方玉灼,哭着跑了。方玉灼看着妹妹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
沈彬辛辛苦苦努力了大半年,人都瘦了一圈,年底了,业绩也不错,他想着等拿到分红,准备给父母买套房子,然后好好睡一觉,他,太累了,太需要休息了,他很期待这一天。
熊毅,公司法人,和龚一凡,沈彬一起合伙开的公司,由于他出钱最多,拥有公司大部分控制权,沈彬和龚一凡都是技术出身,不过,公司的技术由龚一凡负责,沈彬负责业务。
这天,熊毅召集龚一凡和沈彬开了一个会,会上,熊毅把报表分别给了二人,上面有大半年以来公司的收入和支出,让他们两个人不解的是,辛辛苦苦奋斗了大半年,居然是亏损的,沈彬不解,龚一凡同样不解。因为,光沈彬的业务进账每月就有100多万,熊毅也有自己的客户,除去租房,水电,工资,无论如何都有几百万的盈利,怎么到最后是亏损80万呢?熊毅说,债务要三个人共同偿还,沈彬不同意。
“这张报表是假报表,我要看真实的数据”沈彬气愤地说。
“这就是真实的数据。”熊毅斩钉截铁地说。
“信你?除非我是弱智。”沈彬气愤地说。
“我看你就是弱智。”熊毅说完,沈彬和他差点打了起来,龚一凡及时把沈彬拉开了。
“我是公司法人,这个公司我说了算。”熊毅对他们俩说。
“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说的?”沈彬说。
熊毅冷笑了一声,“不服,可以走法律程序”。
“你”沈彬要打熊毅,龚一凡把他拉走了。
龚一凡和沈彬来到公司附近的酒吧,俩人点了一打酒,沈彬郁闷,一大口一大口地喝酒,龚一凡把他的酒杯夺了过来,“我们俩斗不过他,他可是有后台的。”龚一凡说。
“他就是一个臭流氓,抢钱也没有这么抢的,我这边每月都有净利润,他那边还有客户,怎么会亏损呢?当初他是怎说的,三个人平分,现在可倒好,三个人平分亏损。你就不觉得那张报表有问题吗?”沈彬问。
“我又不是傻子,如果走法律程序的话,我们没有胜算。”龚一凡说。沈彬继续喝酒。论努力拼搏,沈彬是他们三个人中最吃苦的一个,可是论耍心眼,沈彬这是遇上贼了。
中国的春运举世闻名,每年都有几亿大军参加,不论学生还是社会人士,每年都要上演一场抢票大战,这不,乔子弋的好多同学都在为买票而发愁。年底了,公司很多人请假回家了,大学的期末考试也考完了。公司今年放10天假,乔子弋也在准备行李回家。她买了一张上海到贵阳的大巴车票,再从贵阳转车回去。
沈彬一夜无眠,第二天,带着满身酒气,来到公司,公司门外有很多要货款的供应商,沈彬没有理他们,来到办公室,除了熊毅,还有一帮子看着不像好人的社会青年。
“开门见山,如果你要留下来,要负责共同的债务,如果你离开,这笔债务我来还。”熊毅对沈彬说。
“你这是在下逐客令。”沈彬说。
“随你怎么想。”熊毅说。
沈彬收拾了一下,“公司的东西,你一样也不能带走。”熊毅说。
沈彬笑了笑,走出了办公室。他笑熊毅,是因为熊毅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因为沈彬早就留了一手,把公司重要的客户资料早已拷贝了一份。对于做业务的,不留个心眼,万一被一脚踢开,也好有个筹码。沈彬本就是没有安全感的人,这一点,他早就做了准备,你以为,沈彬会完全相信熊毅吗?
龚一凡留了下来,因为熊毅需要技术人才,条件是,熊毅给了龚一凡一笔钱,公司的债务不用龚一凡承担。
乔子弋回到老家,冷冷清清,因为就她一个人。闲着的时候就翻看一下奶奶以前收藏的医书和笔记,饿了的时候,自己做饭,做好后拿到邱爷爷家,和他一起吃。
邱爷爷和子弋的奶奶是村里的两位老中医,只不过奶奶先走了,而邱爷爷早年丧偶,无子,之后未再娶。乔子弋有空就会到邱爷爷家,陪他聊天,或者上山采草药,晾晒好后给邱爷爷送过去。而邱爷爷也经常会教乔子弋一些中医方面的知识。其实,乔子弋送给顾思明的那张药方,就是他们家祖传的一张药方,而乔子弋的奶奶当年是拿着一本绝版医术作为交换的筹码,邱爷爷才同意把药方给他们。乔子弋的奶奶和邱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一对冤家,两个人个性都很强,斗了一辈子。如今,乔子弋的奶奶去世了,邱爷爷经常感觉一个人空落落的。
“丫头,来尝尝我酿的酒。”邱爷爷擅长酿酒,酿的都是强身健体的保健酒。村里的人们经常来买,连城里很多人都是求爷爷的常客,但邱爷爷从来都不收乔子弋的钱。子弋是邱爷爷看着长大的,在邱爷爷眼里,子弋就像是他的亲孙女一样。
乔子弋尝了一口,“不错。”
突然,乔子弋眉头紧锁:“邱爷爷,那种病真的治不了吗?”
“嗨,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娘胎里带来的,治不了。”邱爷爷说。
“不过,你倒是可以把他带过来,我给他瞧瞧。”邱爷爷说。
“算了吧。”乔子弋继续品尝邱爷爷酿的酒。
“丫头,你气色不大好哦,是不是经常熬夜啊?”邱爷爷说着,乔子弋笑了。什么毛病都逃不过邱爷爷的一双慧眼,就跟扁鹊似的。乔子弋在他面前,犹如关公面前耍大刀,本山面前演小品。
“我给你抓一些调理肠胃的药,你肠胃不好。”邱爷爷说。
乔子弋经常在学校实验室里做实验,一熬一个通宵,都熬出肠胃炎了,这气色能好吗?亏乔子弋还自诩自己是医生,这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邱爷爷,如果有一天我喜欢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又有女朋友,我该怎么办?”乔子弋突然问。
“丫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决不能干那种事情,否则,自己良心上都过不去。”邱爷爷说。
乔子弋不语,接着尝酒。
方玉琼也放假了,这天,来找旭阳,一个劲地看着旭阳,旭阳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把旭阳弄得很不好意思。
“玉琼,你有事吗?”旭阳问。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方玉琼微笑着说。
“玉琼,你还小,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旭阳说。
“那乔子弋呢?她不也是学生吗?”方玉琼说。
“她和你不一样。”旭阳说。
“有什么不一样?她大三,我大一,我们都是学生,我也不比她差,我看,是在旭阳哥心里的位置不一样吧?”方玉琼说。
“玉琼,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妹妹,”旭阳没说完,方玉琼打断了他的话,“那乔子弋呢?你也把她当妹妹吗?”方玉琼问,旭阳没有回答。
春节将至,全国人民举杯同庆的时候也快要到了。全国各地,张灯结彩。备年货,贴春联,挂彩灯,放鞭炮,一派喜气洋洋。村里人口虽不多,平时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一到过年,也都回来了。杀猪的杀猪,搭灶的搭灶,家家挂着腊肉,户户藏着腌鱼;大人们煮饭,孩子们嬉戏,好不热闹。以往寒假或暑假,乔子弋每天都会把村里的孩子组织起来,教他们读书,但今年,假期太短了,过几天,她就要去上海上班了。尽管时间短暂,她却很珍惜待在村里的每一天。每天天一亮,她就起床做饭,把做好的饭拿到邱爷爷家,和邱爷爷一起吃。上午,有病人来看病,邱爷爷问诊,她就在旁边做记录。这千篇一律的生活,她倒是一点也不觉得乏味,而是乐在其中。
沈彬没有回家,一是怕父母催婚,老大不小了,还单着呢;二是觉得无颜面对江东父老,自己的积蓄都投资在了公司里,现在净身出户,丢人丢大了。
大都市中,很多家庭选择春节出国旅游。一到过节,机场和海关总是熙熙攘攘。慕应龙和女儿慕菁菁去日本旅游了(菁菁母亲已逝)。
何峰,何鹏的爸爸,多年一直在澳大利亚做生意,是个华侨。今年,何峰带着儿子回到上海,想在自己的家乡过个年。记忆中,每到过年,他和顾守城,慕应龙,廖清风就会在一起玩,一起放鞭炮。那段难忘的回忆,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脑海中,几十年过去了,虽已为人父,但每每想起,都会像个孩子一样兴奋。
“老何。”廖清风喊着。
多年不见,廖清风和顾守城来到机场接何峰。
“清风,守城。”何峰很激动地看着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何疯子,还这么意气风发。”顾守城笑着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大家都称何峰为“何疯子。”
“走,到我家去。”顾守城拉着何峰说。
“我行李得放回去。”何峰说。
“先放到我家。你这里没什么贵重物品吧?有的话,可就归我了。”顾守城开玩笑说。
“要钱没有,老命倒是有一条。”何峰说完,他们都笑了。
顾守城和廖清风把何峰一家接到顾守城的家里。一进门,何峰就看到了顾思明。
“小明都长这么大了?”何峰惊讶地说。
“何叔叔好。”顾思明说。
“帅小伙子,年轻有为呀。”何峰拍了拍顾思明的肩膀笑着说。
他们走到顾家客厅里,坐了下来。保姆阿姨端了热咖啡过来。
“阿峰,喝杯咖啡暖暖身子。”顾思明的妈妈说。冬日的上海还是挺冷的,不过顾家开了热空调,客厅里倒是挺暖和的。何峰喝了一口咖啡,看着顾思明,不禁流下了眼泪。大家都吓了一跳。
“爸,你怎么了?”何鹏问道。
“我一看到小明,就想起了何灵。”何峰边说边擦掉泪水。何灵是何峰的女儿,也是何峰的一块心病。
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何鹏不知所措,而顾思明看到何峰,往事回味,他心里面也挺难受的。
“爸,我一定把姐姐找回来,你放心。”何鹏安慰何峰道。
“好。”何峰说。
这时,廖清风换了个话题。
“阿龙和他女儿去日本旅游了。”廖清风说。
“苏煜呢?很多年没见了。”何峰说。
“光顾着高兴,倒是把他忘了。”顾守城说着,给苏煜打了个电话。
他们哥几个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顾思明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何灵。小时候的何灵,是那么可爱,虽然经常闯祸,顾思明都会替何灵背黑锅。可何灵八岁以后,顾思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晚上,顾思明睡得正香,“小明哥哥”,梦里,何灵喊了一声顾思明,顾思明马上被惊醒了,出了一身汗,他赶紧打开灯,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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