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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啊切…啊切!”书房里一直传出张致方打喷嚏的声音,果然昨儿晚上还是受凉了,张致方是连兵书也看不进去了,索性后仰过去闭着眼,揉搓着发胀的双眼,唤了阿晋进来,“少爷,小的还是给您找个郎中来瞧瞧吧”
张致方颇有些心烦地说“不用了,你过来扶我去榻上躺会儿”
张致方只觉着脑袋昏昏沉沉的,被阿晋扶着也并未觉得好些,走路依旧是东倒西歪的。
阿晋扶着张致方的手惊呼出声“呀!少爷您怎么这么烫”将张致方扶到榻上便急忙忙跑了出去,流苏正好见着便上前去问道“何事这样慌慌张张的”
阿晋直接急哭了,“流苏姐姐你快救救我家少爷吧,他身子烫得都发红了”
流苏听了二话不说便寻了公孙仪去,“公主,不好了,驸马病了,听说身子烫得厉害,想来应是昨日夜里受了风寒”
公孙仪没听流苏说完放下手边的事,提裙往书房那边小跑过去,一边吩咐着流苏“速去把刘大人请过来”流苏知道这刘大人便是宫里妙手回春的刘御医,便急忙去了刘府请人。
公孙仪刚进书房就看到张致方一脸苍白卷缩在小榻上,额头上还冒着汗珠却一个劲儿地嘟嚷着冷,吩咐旁边哭哭啼啼的阿晋“还不赶紧把你主子背回房里去”
阿晋将张致方背回房里,公孙仪给张致方掖好被褥刘大人就到了,片刻后诊好了脉便道“公主,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寻来冰块给驸马全身敷着才行,不然臣也难保驸马无事啊”
公孙仪盯着张致方越发苍白的脸吩咐道“流苏,你领着阿晋速去府里的冰窖取来”
不一会儿冰都给拿来了,阿晋领了刘太医的话给张致方脱衣服,公孙仪此时根本顾不得男女之妨,也不曾出去避,只移了眼在一边紧紧攥着帕子。
张致方毕竟整个人在被子下是裸着的,阿晋就在一旁随时候着,公孙仪坐在床沿边盯着张致方,时不时摸着他的额头试着温度,直到后半夜才退下来,阿晋给张致方穿好裘衣便被公孙仪命令下去休息,流苏也才一并下去休息。公孙仪端着药碗,舀了一勺喂张致方却怎么也喂不进,公孙仪见此不免有些心急,索性自己喝了,向张致方的嘴渡去,来来回回数次才把一碗药喂完了,虽不曾有人看见公孙仪也知道自己的脸早已红得发烫,不管怎样温度总算是退下来了,公孙仪不知自己是怎样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第一次没有被流苏的敲门声叫醒,更不知道躺在床上那个人醒来后看了自己好久好久…
“唔…”公孙仪将才睁开眼便发觉自己胳膊跟脖子酸疼得厉害,入眼是流苏一副担忧的脸,下意识就问“驸马现下如何了”
“公主不必忧心了,驸马早前已经醒过来了,倒是您累得趴在床沿边睡着了都不自知,奴婢一直在门外候着,还是驸马出来说了才知道,奴婢进去您就睡回床上了,想必是驸马把您抱上去的”
公孙仪见此也不再开口,那自己关心他的样子…岂不是都让那人知道了…
“咳咳…”站在一旁的阿晋听了张致方隐忍的咳嗽声紧张地帮着拢了拢盖在张致方身上的披风。
“爷,要不咱回屋子去吧您这刚好些呢”
“待会儿就回”张致方站在树下,抬头望着黑夜,他知道,他爱上那个叫公孙仪的女人了,可是爹的死…至今还未查明真相,公孙仪是四皇子胞姐,倘若往后查到的与她有关…又该如何…
正思索着耳边就响起公孙仪的声音“刚好些就不安分”
张致方回头对上公孙仪的眸子,经此一事仿佛两人之间距离拉进了很多,张致方微笑道“躺乏了就出来走走罢了,脖子可还酸着?”
“不妨事,你感染风寒也是因我而起,照顾你也是情理之中”
张致方并未接话,好笑地看着公孙仪,我们这个二公主还真是傲娇的人儿呢。公孙仪被张致方直勾勾盯着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地错开目光,“驸马还是多爱惜自己的身子些,过些日子就是蹴鞠大赛,本宫胞弟还得仰仗将军。”
张致方恢复了之前看着天空的姿势“公主真是个好姐姐,四皇子他真幸运。”语气忽然也变得客气起来,想到张铮的死…
突如其来的疏离公孙仪心里有些失望,“驸马好好养病罢”说完便走了。张致方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内心五味杂陈,在爹的死因未查明之前,是真的无法跟公孙仪直面感情问题。公孙仪又何尝会轻易表露自己的感情,自母亲走了之后,父皇对他们姐弟俩也不曾庇护什么,要想在皇宫里平安长大,失去的太多,更不用说是表露出自己的情感了。
转眼就是一个月,张致方也已大好了,今日是宫里举办蹴鞠大赛的日子,塞场边的布帐中公孙仪拿起手边的枣糕轻咬了一口,坐在旁边的公孙蓉开口道“本宫还以为今年的蹴鞠赛妹妹依旧不会来的,这般倒真是难得了。”
公孙仪微微抿嘴笑了笑道“今次毕竟是驸马他第一次参加蹴鞠大赛,仪儿便也跟着来瞧瞧了。”
公孙蓉轻笑一声“从未见过仪儿你像今日这般对谁上心过呢,想必你与驸马的感情甚好”停顿片刻转而又道“哎,本来致方他应该是本宫的驸马,谁知造化弄人偏成了仪儿的,你说我与致方的缘分真的就这么浅吗?”公孙蓉这摆明了是在告诉她公孙仪,你这驸马本宫不会就此罢休的。
公孙仪看也未看她一眼完全不打算答话,公孙蓉见此也愤恨地转过头盯着场那边的张致方。
不一会儿比赛就要开始了,阵阵鼓声响起,张致方头上绑着红绸带骑马在公孙瓒斜后方,鼓声一变比赛便开始了。
公孙仪知道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次肯定能赢,早知道太子或者三皇子那边肯定会动手脚,也果不其然,公孙瓒不擅长蹴鞠所以往年都是三皇子跟太子在斗,不同的是公孙瓒今年有了张致方的助力,肯定会想办法暗里使绊子。
锣声一响,听得太监宣布四皇子公孙瓒胜出第一局,太子恨恨地哼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座,心道这个张致方真是便宜了四皇子了,本来应该是他的,又想到了三皇子也是一阵咬牙切齿。
第二局比赛很快也开始了,之间的休整时间明显比往年的少了一半,想必是三皇子公孙弘故意安排的,比赛顺序是由抽签决定的,那么想必这次准备抽签的宫人也是他安排的了。
公孙仪看到张致方已经明显有些吃力,病刚好体力多少还是有些不支了,心里不免担心起来,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
公孙瓒策马到张致方身边小声问道“还可以吗?不行的话就叫停。”
张致方也小声回答“无事”
说完公孙弘就策马过来了,经过张致方的时候暗暗从背后用手肘拐了腹部,脚也顺势蹬了一脚,小动作正好被后面的几个人有意挡着场外的人看不到,张致方也不是没有提前察觉,只不过正推着球,身子又乏软,再格挡反倒更吃力了,只好咬牙生生受着。张致方闷哼一声,用尽全力将球传出去,公孙瓒早就会意策马到了球框那边,轻易就把球打进去了。
公孙仪注意到了张致方不自然地拧着眉,心里一下七上八下,好不容易等父皇嘉奖完了,起身便寻张致方而去,一直盯着张致方一个人往没人处走,跟到一处假山后面就看到这人正在解衣衫,立刻就明白张致方是想干嘛,不由自主地走上去将张致方正在解衣带的手拿掉,有条不紊地帮张致方解开了最后一件贴身的裘衣,入眼的是腹部的一片紫色,公孙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突然微红的眼眶,手指轻轻抚上去,张致方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公孙仪才惊吓地把手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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