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穿成小队吉祥物

　　“Penalità.（罚）”
　　这是Boss传来无声的讯息。
　　一个罚字，将Hitman打入了地狱，没人再敢产生调查Boss的想法，Hitman也会被Boss冷藏，连从前的待遇都不配拥有。

　　没有花香，没有哀悼。
　　完美手术将二人的尸体复原，尽量体面的入殓。
　　教堂中一片安静，没有神父为他们举行仪式，他们是被世人所抛弃的人。只有我们坐在他们的木棺旁边。
　　他们的存在只存留于我们的记忆中，再刻骨铭心心有不甘的挣扎呐喊也将被遗忘，化为灰烬。
　　沉默许久。
　　里苏特开口：“各位，从现在开始，忘记索尔贝和杰拉德的事吧。”
　　那是里苏特从未有过的，冷静到绝望的声音。
　　大哥坐在我身边，面部有些神经质地不时抽搐着。
　　我无从安慰他，只能握住他僵硬的手。
　　霍尔和小镜子一前一后地靠着桌子静坐，加丘和梅洛尼并肩靠坐着。
　　在这冰冷的灵堂，冰冷的世界，冰冷的未来中，我们只有互相依靠，才能获得一点点温度。
　　半晌。
　　感觉大哥回握住我的手，随着加丘他们的离去带着我起身离席。
　　离去的最后一眼，我看到独自坐在最前排的里苏特身形未动，似乎并不准备马上离开。
　　像万物灭绝后地球上最后一棵小草，在恶劣的环境中，坚守着或许无足轻重的东西，自始至终也没有倒下的想法。
　　但大哥拉着我一股脑的往前走，我也没办法再管队长，只能关注大哥的状态。
　　公寓空旷冷清得像没有人在这里居住过，加丘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小镜子在自己房间的镜子里，梅洛尼和霍尔甚至刚回来就拖着行李走了。
　　这个时候，可能只有回到自己的家里才能给自己安全感吧。
　　紧绷了将近两周的精神，也该找个地方松懈下来啊。
　　我望着大哥泛着红血丝的眼白，倒了杯咖啡沉默地放在他旁边。
　　就这么僵持着静坐到了12点，我终是开口：“我去做点吃的。”
　　大哥应了一声，跟我下楼。我说他可以再休息一会，等我做好叫他，大哥只说了句一起吧，你弄不了。
　　我叹息。
　　这又是说的哪门子的鬼话，罢了，随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大哥仔细的淘米蒸饭，手术都没有犯洁癖，主动把菜切好，和我一起把做好的饭菜分成了5盘。
　　大哥看着手术道：“贝西，你替身的衣服蹭上了脏东西。”
　　我忍着眼中干涩有些迟钝地抬眼，哈哈一笑，指着手术黑色的衣摆：“哦，那个啊，是我给手术换的新衣服。”
　　大哥接过我递给他的盘子，坐在桌边，没有开动。
　　“大哥你先吃吧，估计他们都在自己房里解决了，不等他们了。”我端着两盘上楼。
　　刚踏上两阶台阶。
　　大哥在我身后低声道：“……贝西，有没有后悔跟我来到这里。”
　　我只感觉来这里我已经叹完了一年份的气，回头道：“大哥你是幼稚园小朋友么？我后悔跟你来这里，那我是想留在绑匪的贼窝里过年么？”
　　“大哥，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论什么都不会是一成不变的。”我指指他的饭：“恰饭吧，狗命要紧啊。”
　　上楼敲响加丘的门，加丘恹恹道：“干嘛？”
　　我开了门，把饭扔他面前：“探监，送牢饭。”
　　加丘继续恹恹：“我就是饿死，死床边儿，也不想吃饭！”
　　我白他一眼：“白吃吃，不吃滚。”
　　阖上门继续敲小镜子的门。
　　没人理我，我直接进门敲镜子，把镜子敲成交响乐他才探了个头。
　　挂着俩浓重的黑眼圈，小镜子对我道：“亚卡马西。”
　　“……你的饭。”我把餐盘塞给他，按着头把他按回镜子里。
　　回到楼下，大哥总算吃了口饭，见我下楼招呼我：“你也过来吃吧。”
　　“马上就来，还有里苏特的没拿过去，他应该还在教堂。”
　　大哥皱眉：“打电话叫他回来吃。”
　　“算了，打电话他肯定说不吃。”这我太有经验了，你们小朋友都是这套路，不送到嘴边这顿饭肯定就吃不了了。
　　“惯得他。快去快回。”大哥叮嘱，似乎已经回到了平时的状态。

　　端着盘子到了教堂，里苏特还坐在那个位置，连姿势都没变一下。深秋这么冷的天我都担心他冻出关节炎。
　　把盘子放到长桌上，我好声好气的劝：“队长吃点东西吧，两周都没好好吃过饭了。”
　　里苏特像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对于队长这种死心眼是不能把他像加丘一样扔在这里的，队长绝对晚上端着盘子原封不动的就回来了。
　　我坐下来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里苏特先开口了。
　　“没有提前让他们停手，是我的责任。如果平时我多教训教训他们，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无力地长长叹一口气，我有些无语地道：“队长，杰拉德和索尔贝多大了？”
　　队长愣了一下，不明白我的意思。
　　“他们二十多岁的人，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有选择去做的权利和承担后果的觉悟。我们劝他们的次数已经够多了，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不明白道理，如果索尔贝是女的，说不定他们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所以，你完全没必要在这方面自责。”我把勺子塞他手里。
　　结果里苏特握着勺子就捂住脸，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队长你可别犯傻了啊，饭不香么？吃饭不比用勺子糊脸有意思么？
　　里苏特仍走不出对自己的自责，情绪十分低落：“就算这件事责任在他们，但我身为队长，以前和组织争取的待遇，大家本来就很不满意，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境遇只会更差，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队长，勺子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用来擦脸的，你先把勺放下……”我敲敲盘子：“我们都是四肢健全的成年男人，难道还能饿死自己么？不用担心乱七八糟的事，往最坏里说，现在猪肉涨价了，我们要是实在缺钱花，还可以把你卖了啊，你这么沉一定能卖不少钱的！自信一点！”
　　里苏特表情松动了一点，估计我在旁边他也和加丘一样拉不下面子吃饭。
　　我起身，恢复正经：“极夜只出现在极地，生活在那不勒斯的我们只要活下去，就一定会看到破晓。”
　　“破晓终会降临，就算迟到了，也是神给我们的小惊喜。总有一天，我们会给索尔贝和杰拉德一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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