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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聚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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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不聚不散

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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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数不胜数(零星片断和旧文)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390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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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行香

作者:海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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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不语行香
      美丽的女孩子总有许多的爱慕追求者,苏荷衣却是个例子,也许是她不爱说话不擅交际的缘故,好像她留给曾少阳的第一印象就是冷漠。
      曾少阳能说善聊,爱玩也会玩,作为一个电视台的摄影记者,他算是玩出名了,前几年又和朋友合伙办了一个形象设计工作室,生活更是热闹了。在众多等待包装的照片中看到苏荷衣真是令曾少阳吃惊不小。怎么看苏都是个符合现代标准的漂亮女郎——高高瘦瘦,浓眉大眼。这样的人需要包装?他当即联系了她,让她来试样。
      也不知家里人怎么搞的,从小到大,苏荷衣就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情能做得好的。扫个地,被说是没有样子;洗个碗,又嫌不够利索;念书的时候,不考双百分永远是不够优秀……总之,不论她怎么做,总是不能让家里人满意。那倒也罢了,偏偏有个可比较的人在那里,妹妹荷心就和她正相反,干什么事都是轻而易举的。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缩头做人,收敛锋芒,如同她寻呼小姐的职业那样,别人的悲欢离合天天都在上演,她却永远是底下的观众。就连这次要求形象设计也是她的朋友自作主张的结果。
      “你知道你缺少什么吗?”他端详了她半天,只问了这一句。
      她不答反问:“有哪个人可以宣称自己什么都不缺?”
      他倒呆住了。
      她笑笑又说:“再说这个问题似乎是你应该告诉我的吧?”她连笑着的时候都是清冷的。
      她缺少的是不是别的,只是那份对生命的热情罢了。
      后来相片洗出来了,通知了她来拿却是迟迟不见伊人。曾少阳反复看那些相片,终究觉得少了些什么。工作室的同仁却一致认为形象绝佳,放大了,挂在墙上招徕客人。曾少阳日渐忙碌,渐渐就把这件事丢开了。
      过了三个月,她又出现了。是电视台为寻呼台拍一部纪录片,镜头一晃,她的脸在众多的寻呼小姐里跳了出来。
      下班后,她发现他还在台阶上。迟疑一下,他已迎了上来。
      “嗨,还记得我吗?”
      她点点头:“有什么事吗?曾先生。”
      “相片洗出来了,总不见你来取,是不是没收到通知?”
      “那些相片我付过钱了,拿不拿并不重要。”她总是语出惊人。
      他有些生气:“小姐,钱我既然已经收了,就要把事情做好,我对这次的设计很不满意,希望可以重新做过,这个星期六我等你再来。”
      回到办公室,他第一件事就是查找记录,不管承不承认,他是被她的漫不经心吸引了。
      星期六很快就到了,他以为她不会来,她却来了。
      她说:“我早知道我缺的是有所谓的态度,但何必为难你呢。”
      他给这次的一组相片取了“行香子”的名字。荷衣,有如花的名字,有如花的容颜,行动间该是馥郁芬芳的。他最满意的是她背着身,披着黑底金花的锦缎的那张。锦缎将褪未褪,她的头半侧着,长头发松松地挽着,眼帘低垂,嘴角有一朵寂寞的笑,正是她在他心中的形象。
      而她喜欢的偏偏又奇怪了。那张相中,她站在暮色四起的阳台上,暮春时节,阳台上盆花尚开得烂漫,洗晾的青花床单迎风招展,一切都带着晕黄的色彩。她正在用手往后捋掉落在脸颊边的头发,似乎打算收拾衣被的模样,脸上的神色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她处处出了他的意料,愈发地使他迷惑了。
      后来他打电话找她聊天,她也不问为什么。他的好多人际关系上的烦恼平时无法对人说,却在深夜的电话里毫无保留地倾泄给她。她是个极好的听众,甚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反正日子总要过下去,麻烦也只有自己处理。
      接着,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又认识了苏荷心,荷衣的妹妹。如果说物以类聚,那么小苏和他就是同一类人。他没想到外形那么相似的两姐妹会有那么截然相反的性格。
      和小苏走动熟了,不少朋友见了,都会打趣他:“终于找到相片中的女郎了。”大家都以为工作室里那些相片的主角是荷心。他苦候伊人再次出现的玩笑曾经沸沸扬扬。他除了笑笑,也懒得解释。
      荷心的好奇心就不同了:荷衣从来是冷冷淡淡的,无法让人亲近。虽然是姐妹,却不会互诉心事。来往的亲友都觉得她是个异类。岁数年年长了,样貌上却没有多大变化,好像置身事外使她永远停留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空里。尤其对于她和曾少阳的往来,荷衣一如既往的没有反应。
      反而是曾少阳受不了荷衣的沉默。一再地打电话找她。
      真的就像小苏讲的那样,她似乎从来没有情绪的波动。他满心的话反而显得幼稚了。他就恨这个,在她面前,他总觉得被动。而她不问,他偏也说不得。
      “干嘛要有反应?”小苏开导他。“我又没有爱上你,她当然不用着急。”
      “这种事情,她怎么也不像一般人那样误会呢?
      “你总猜不出她想什么,她有女巫气质的。”
      “女巫?”曾少阳苦笑,那也是美丽的女巫。
      “就是有自投罗网的人。”小苏给他出主意,“要不要做个试验?”
      很快,他和小苏就出双入对起来,公开在荷衣面前进进出出。奇怪的是不见面的时候,电话里有着不可名状的亲切感,真正每天见了,反而是人远天涯近。
      有一次喝了点酒,小苏对他说:“如果弄假成真,你怎么收拾局面?”
      她有些醉了。
      “我和她之间,你就没有一点点的迷惑?”她直把脸凑到他跟前,“说过那么多话,处处帮你,难道就及不上她冷冷的一眼?”
      她哭了起来,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才好。情势尴尬之极,他看到荷衣从房间里出来。
      “怎么醉成这样?”她捧过一杯清茶,茶香里看不出表情。
      后来小苏浑然无事的来找他,他却拘束了。
      他闲时将那几张相片反复揣摸,有些奇怪地发现当初随兴为它们起的名字似乎有那么一点荷衣的味道,他心底里是了解她的吧?只是说不出来。
      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他不再打电话给荷衣,也不和小苏厮混了,每天忙进忙出,不让自己有空理这一团乱麻。
      接到荷衣的电话是失去联络二个多月以后。他实在很意外。
      她把头发剪了,短短的齐颈。感觉还是很淡。
      他看了她半天。她微笑着不说话。
      “好久不见了——”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都停了下来。
      笑了笑,她说:“怎么就没了音讯呢?”
      没说三句话,她已经难得地露了几次笑脸,他呆住了。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她把掉到耳边的头发往后抿,有些不自在地问。
      “怎么把头发剪了?”他随便找了个话题。
      她也不答。两个人沉默地坐着。半晌,她说:“荷心后天过生日。”
      “她怎么样了?也很久没看见她了。”他随口问。
      “瘦了,头发长了,”她停了停,“她,常常提起你。”
      他想也没想:“那你呢?”话一出口,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来以为藏得很深的心事竟然这么轻易就说出来了?
      她不说话。他盯着她的眼睛。幽黑里不见一点涟漪。她垂下睫毛,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他苦笑,他还是看不进她的心里去。他对自己叹口气,她为什么来找他?
      “最近生活很热闹吗?”她又换了个话题。
      “还不是和从前一样,也不过再玩几年了,一天又过一天,四十岁也不远了。”他也不和她纠缠。
      “你才刚三十出头,想那么远?”她低着头,手无意识地在桌上划着。
      “十几二十的时候总嫌时间过得太慢,如今却是想抓住什么又怕来不及了。”他从没想过在电话以外的空间里和她而对面坐着谈心。二个月的时间他不容许自己感喟,原来是不是没有,而是——他惊奇地剖析自己,眼光看向她划着字的手指。她没有注意到,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划着。他看了半天,心里轰地一下断了思绪,她划的字是——不聚不散。
      正愣愣地,她抬起头,他注意到她眼里一霎那的波动。然而只是一瞬,又是那叫他捉摸不住的平静了。
      荷心的生日他没去。原来就说好是个玩笑,他是大人了,该知道适可而止。
      毕竟荷心不同于荷衣,就在她生日后的第二天,她就找上门来了。一来就说:“讨债的来了。”
      她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晒黑了些,头发快长到腰上了。
      “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他送她一套摄影集。
      “猜猜你不来,谁最失望?”她又和他玩猜谜游戏。
      “希望最大的人呗。”他不想探究。
      “你真不给面子。怎么几个月不见,连好奇心都没有了呢?”
      “你的生日宴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算少吧,况且祝贺你又老一岁,说些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话,你不觉得肉麻吗?”
      “我可以拿肉麻当有趣嘛,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爱听?”她就是有理。
      “今天可不是专找我斗嘴来的吧?”他无心恋战。
      “你连这点乐趣都吝于给我?”她一脸沮丧的样子。
      他叹气。小苏是这样一个表情丰富的女郎,而荷衣却几乎没有表情。一个用各种表面的活动来掩饰真心,另一个呢,用冷漠的面具隔绝自己。
      见他一副无奈的样子,她撑不住笑了出声。“好了好了,言归正传,我们总是同一阵线的战友,特地来同你说清楚,不用那么躲着我。”
      她认真地问:“那次喝醉之后,我是不是说了些吓人的话?你躲着我,荷衣也怪怪的。”
      他不出声,叫他说什么好?
      她笑一笑:“从小到大,我从不曾察觉她心理上对我的情绪竟然是谦让。因为父母对我关心多一些,她就处处回避我。我考第一,她决不进前十名,我进艺术师范,她那么喜欢画画也放弃了,转头去念了一个她根本不感兴趣的电子通讯……她从来不给自己一个与我一较长短的机会。”
      “这一次,我原想试试她是不是能真的‘无争’,然而我错了。”她看着他,眼里一片清明。这时候,她和荷衣真是象。他心里暗自思忖。
      “没有你的电话的这些日子,她憔悴了好多。每天晚上,只要电话响,她都会露出期盼的眼神,然后再默默地退回她的房间。她不是没有情感波动而是掩饰惯了。我相信,只要你有耐心陪她长跑,总有一天你会等到她的。”
      “不要逼得她太紧,每周约她一次,你可以看见,她已经为你改变很多了。”她最后留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然而他没有那样做。午夜梦回,总是荷衣的那句“不聚不散”。
      她是早习惯了无波地处理她的生活了。心动也安然地定义一个不聚不散。而他,他其实从来没有好好想过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许多时候都是兴之所至,没有试过如此盘根错节的纠缠和牵挂。而且,从头开始,他竟然没有对她提过他的感情,哪怕只是一个字。好像房子造了一半,才发现没有打地基。他一点也没有把握自己是否可以和她进行这场聚散之约。
      她又一次叫他吃了一惊。她寄给他一盘卡带。
      他把磁带放入录音机,她的声音就洋溢出来:
      “没有选择写信而选择了这种方式和你告别,是因为怕文字又涂改了我的心意。好多事情成了习惯,就是想改变都无能为力了。
      不管我怎么抗拒,我都不能骗自己,我其实并不喜欢我现在的模样。
      还记得‘行香子’吗?那张你最喜欢的照片其实是我在别人眼里的形象。而我喜欢的那张是我心底里想要的简单生活,有自己小小的一个阳台,晒得到暖暖的夕阳,身后或者有承担的肩膀……不要太多的人事纠缠,一杯茶,一缕阳光都令人欣喜的简单生活。
      我也知道这还是在逃避,人世太多的责任都不是你想不想背负的问题,而是注定要承担的。既然不能做到“无争”,那么至少可以“不争”。但现在,我觉得我还需要再想一想。
      谢谢你。谢谢你从始至终都这么照顾我的情绪。
      还记得好久不见之后你问我想你吗,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以后的日子我都会想念你的。
      也许都我想通了,等我真成了自然芬芳的‘行香子’的时候,就是我们再见的日子。”
      他决定试着在自己的阳台上养上一缸荷花,若是荷花有心,自能在他的天地里行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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