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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萧聂衡是被浓郁的屎臭味道熏醒的。
强烈的感官刺激让他很快的清醒了过来,同时他的大脑正以极快的速度飞快地运转着。
冷静如斯的他很快分析清楚了现在的情况并且找到了最好的解决方法——一切都要从心啊!
“大,大哥挑的这地方真心不错啊。”萧聂衡勉强的露出了些笑容,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又脏又臭的公共厕所,他要是个屎壳郎的话...倒可能对此甚是欢喜。
苏鹤将人绑好后提溜到了马桶旁,当着他的面摁下了抽水马桶的按键:“还行,前不久新闻报道说是有个酗酒过度的男子半夜回到家把自己的脑袋塞到了马桶里,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早就断了气,就连脸都皱巴的不像样子。”
萧聂衡喉结上下滚动个不停,上下嘴唇直打颤:“我,我这人从来不,不喝酒,要,要是贸然喝了这么多酒肯定会引起怀疑的,的!”
苏鹤随手将一堆照片丢了出去,有当初萧聂衡写给宁钰的情书、宁钰写给苏鹤的极其隐晦告白书信以及萧聂衡写给苏鹤的宣战书...
“求爱不得,报复未成,借酒消愁。”
“愁更愁啊!”萧聂衡挣扎着向后仰去,他虽然不介意喝点极其干净的马桶水,但是他对于这种脏不拉几的马桶可没有亲切感的啊!
苏鹤陪着他挣扎了会,见他差不多没了力气才松开了手,咣当一声,少年完美的仰躺在地上。
萧聂衡脑袋使劲的向上伸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要是你敢说一个标点符号的谎话,我就让人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尝尝这马桶水的味道。”见人不回答,苏鹤揪着少年头顶的几缕呆毛就往上拔:“嗯?”
“嘶——疼疼疼,你别揪了,我都说我都说!”萧聂衡双手被绑的严实只能使劲的吹气来缓解自己的疼痛。
少年的双眸当中满是泪水,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滑落:“我能先起来吗?”
“哦。”
见人哭得厉害,苏鹤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两手一松,咣当,少年的屁股又一次开了花。
“嘶!”觉得自己一再受到了屈辱的萧聂衡,自尾骨之处用力本来打算用自己的铁头功和他来个同归于尽,结果脚下一滑直接摔成了狗吃屎。
将人扶正,苏鹤嫌弃道:“老实点。”
“你是混道上的吗?!”动不动就绑人动粗的,他一个弱不经风的好好青年怎么扛得住?!
这会的萧聂衡上半身满是灰尘,白净的脸上也沾染了几抹灰色的污渍,那倔强的小脸看得苏鹤有点心虚。
一时心软,苏鹤把他身上的绳索割了开来,几乎是绳索落地的同一时间,萧聂衡就缩到了角落处,双手环胸。
“你什么到的?”
“啥,啥?”萧聂衡痴痴的笑了几声:“我一直都在这里啊,从未哭泣也从未离去~”
“……”
苏鹤揉搓着眉心,一拳直接锤到了墙上,本就风化严重的墙皮彻底宣告报废。
“干什么啊!”
被人堵在肉墙和水泥墙之间的萧聂衡在这一刻才明白,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还真的能被一下子捏碎...
“你没被雷劈过?”苏鹤捏着萧聂衡的下巴,两人近距离的对视在一起。
萧聂衡麻溜摇头,默默的举起了爪子:“我这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发誓得。”
见人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模样,萧聂衡一咬牙只留下了三根手指:“我如果昨晚被雷劈了——”
“等等。”
“我就知道——”萧聂衡留下了感动的泪水,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在放电一般。
苏鹤对此视若罔闻:“前面的定语这样说——‘我如果之前做过萧式集团的总裁,不管是以哪一具躯体灵魂,但凡做过...’”
“……”
少年脸上笑容就此僵在原地,苏鹤向前一步将人彻底禁锢在咫尺之间:“怎么?不敢发这个毒誓?”
萧聂衡拉起两侧的唇角,皱巴着一张脸笑了出来。
“...我如果之前做过萧式集团的总裁,不管是以哪一具躯体灵魂,但凡做过我以后都找不到老婆!”
“那你还可以出柜。”苏鹤的皮肉笑了笑。
“……”
萧聂衡一咬牙,狠心道:“找不到一个真心爱我的人!”
苏鹤嗤笑一声,嫌弃道:“就你这样,谁稀罕爱你。”
“靠!”
“士可杀不可辱!”
萧聂衡抬眸瞪了他一眼,被以更凶狠的目光瞪回来的萧聂衡选择了从心:“那我吃方便面没有调料上大号没有厕纸一辈子只能睡在垃圾桶里好了吧!”
苏鹤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今天的这一举动让他平白无故的遭受了多大的‘冤屈’。
“苏鹤,苏大哥,苏大爷,现在能把我放了吗?!”萧聂衡不满的挣扎着。
苏鹤向后退了半步,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在萧聂衡快要踏出公共厕所的前一刻,身后传来了一声欢脱的声音:“萧家龙门小太子!”
“唤爷何事?!”
“……”
“我错了!”
萧聂衡自然跪落,诚恳认错。
——傍晚——
“鹤哥?”宁钰看着门口的纸箱子情绪有些复杂。
“他以后睡这。”苏鹤冷声道。
宁钰嘴角微抽:“会冻死人的吧。”
“呵,他皮厚。”苏鹤冷冷的瞥了门外一眼,雷都劈不死还能冻死不成?
萧聂衡趴在盒子边,弱小可怜又无助:“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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