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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皇
‘花妖身上的妖气本就很难藏匿,更别说眼前这个人气息毫无收敛,他的偷偷带走他所谓的‘王上’,如今又来问他藏匿之人去了何处,如此潦草的布局是为了戏耍他杀生丸吗?’
葵见杀生丸许久不回答,心不知不觉的悬了起来。
‘难道他不知道?王上没有和杀生丸一起行动吗?’
“杀生丸殿下?”杀生丸盯着葵数秒,抬手指着某一方。
“在那。”杀生丸冷漠的回应在葵的意料之外,葵现在也没时间与他周旋,他刚把王上的命令全部传达到位,为了防止出错特意自己去传达的命令。
回来的时候他感受到了王上的气息,就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天天同杀生丸待在一起的王上,竟然同杀生丸分开行动。
他不是不相信王上的实力,他只是有一点担心,如果王上在最后一刻选择放丛云牙一马,那忘恩负义的丛云牙会不会趁着王上转身就是一个背刺?
毕竟她的对手是被誉为天下霸道之剑的丛云牙,即便是王上受了丛云牙一刀绝对是活不下去的。
一个是已经换了好几位主人的刃渣,一个是心地善良的王上。
论心机怎么看王上都玩不过他啊!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但是……
“这场战役,我不希望被围观”
“这鞘是怎样送到我手里的,这战役就得怎样结束。”
“若是不幸…这战役被曝光,这后果由我一人承担即可。”
“只要没踏进战场,这场战役就与花妖一族毫无关系,所作所为皆是‘旧皇’莲姬一人所为。”
“但前提条件是,所有花妖,均不得踏进战场,包括你、葵。”
“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但如果是葵的话,一定能把命令传达下去的吧?”
……
‘去寻王上还是听令离开?’
‘若是他去寻了,全族数千条性命他背的起吗?’
————
“在尸骸围住的城池里怎么会有神社?”站在红色鸟居正下方,身后那最后一节阶梯也随之消失。葵瞧着消失的阶梯松了口气,向前几步与血魅并肩站立。
“大人,会不会是神明不停的用神力,将那些死去的人送去往生,导致神力衰竭才造就尸骸成堆的现象?”
“……”没有哪个神明会浪费神力干这事,干这事的是那些名为巫女/法师的打工仔。
送不走的钉子户通常会被那些‘执法者’抹去脖子物理送走。
“大人,我们快进去看看吧!”见血魅不回答葵开口打断长达数分钟的沉默,率先踏上名为石段的石台阶,血魅望了一眼红色的鸟居沉默的踏上第一节台阶。
参道两旁的灯笼一部分都已经损毁,手水舍也飘满落叶一副早已破败许久的模样。
“哇,这里的守护兽好可爱啊!”
血魅抬头与伫立在参道尽头、拜殿门口的狛犬神使对上视线,尖锐的利齿,狰狞的表情,凶狠的眼神。
血魅欲言又止:“它…哪里可爱?”
葵兴致勃勃:“它毛茸茸的!而且很少见!”
血魅:……
“葵,我记得狛犬这种石像在你居住的地方不是最常见的吗?”葵下意识的捏了捏和服腰带。
“的确常见,我、我刚才的意思是...这么可爱的狛犬很少见。”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住的神社又被人类抢占,导致你与相熟的毛茸茸分离,如今是来同我一起寻找新的居住地呢?”
“人类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这等能耐将我驱逐神社?”葵挠了挠额头上不自觉冒出来的细汗,忽然挠头的动作顿住,等等.....
‘情报里不是说葵是住在森林深处的吗?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注意到血魅的视线后细汗又冒了一层,不自觉的停下了嘴里的喋喋不休。
更可怕的是那人还在关心的问他:“很热吗?葵?”
说着就在形似栅栏的玉垣前停下了脚步,担忧的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满头大汗的葵,善解人意的问道:“要不我们等下再进?”
‘葵’勉强的笑了一声“大人说笑了,我乃向阳之花,怎么可能会热?我们快进去吧!”
“是吗?还以为你想起了什么呢?”意味不明的了句,随后扶正因为行走而微微倾斜的刀鞘,抬脚踏过充当门槛的石阶。
以环绕在本殿四周的玉垣为界升起一道水蓝色的结界,在拜殿前正中央是几个陌生面孔,位于最中间那一位还是一个老熟人。
“原本用于区分神域与世俗界的玉垣被用来囚/禁一个废人,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血魅颇为无语的看着天空上的三层结界。
“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位于中间的少女身着青色的和服,深绿色的丝线在右肩处勾出一个‘预’字。
“哦?”难道仅仅靠‘寒潭三日游’就可以让那个莽撞的小兔子变得如此谨慎?
白涟漪做作的将代表‘上阶’的水蓝色扇子置于唇前。
“谁让族长的要求高呢?你这么脆弱要是不小心摁死你了,族长可要怪罪于我了。”少女未用扇子挡住的棕色瞳孔里满是讥讽。
“略微怀念你上次这样看着我的时候呢!”对于她的眼神血魅没有半点反应,反而觉得眼熟思考了半天。
随后恍然大悟般轻轻的敲了下左手心,“对了,西国宝物,你寻到了吗?”
温软少女化身成愤怒的小鸟,温柔的面具‘咔’的一声破碎成渣,蓝色的折扇收纳成棍,指着血魅的脑门。
“不过是个失了主人的丧家之犬,在这里乱吠什么?”温柔的棕色眼眸如今却散发着疯狂。
她早就听说了,这个曾经戏耍了她的人不过是个拿着铲子乖乖蹲在墓地的守墓人,根本不是什么西国公主。
她愿意同一个脏兮兮的守墓人对话,对守墓人全族来说都是一种殊荣,要知道她可是现存的唯一一个上阶预言术士!
就连一族之长都得听她所言下达命令,她说‘不行’刚发出的命令都会被他撤回。有了她的预言,当年夺位之争才会如此顺利!
“可是……”血魅此时不识时务的出声打断了白涟漪的自我陶醉。“一直在乱吠的,难道不是你吗?”
“面目狰狞、声音尖锐还真是可怕。”
“你!”
“大人,计划要紧。”位于左侧的斗篷男要低声提醒处在暴怒边缘的白涟漪。白涟漪深吸一口气把怒火强制压了下去。
晶莹的寒霜自她的脚底蔓延,一根晶莹剔透的法杖在她手中凝聚,她手杖一挥带起几片霜花。
“上!”
在白涟漪下达命令的那一刻,环在她身旁的四位黑袍妖怪,同时朝她冲了过来,而作为施展结界的重要之人身边竟是不留一个护卫!把自身置于危险之地,是奈落这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情!
“你在看哪里?”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血魅下蹲避开左边袭来的短刀,掌心撑地一个翻滚避开另外一方抽来的长鞭,却跌进一个早就布置好的攻击法阵内,潜伏在土地里的水在察觉到猎物进圈,顿时化作数道水刃想将猎物割成数段。
血魅来不及调整姿势正面吃下这一套攻击,红色的长发洋洋洒洒断了一地,剩余的红发因为淋了水的缘故紧紧的贴在脸颊上。
“咔”本应消散在空气中的霜花不知何时成群结队的落在了血魅的肩膀上,形成了薄薄的寒冰,渐渐裹住了血魅的脖颈,看似没有杀伤力的寒冰紧紧的附在她跳动的血管上。
四个妖怪的默契配合轻而易举的把血魅逼至困境。
血魅无视脖颈上的威胁,随手撕掉被割裂的袖口,破碎的红布同那断发扔至一旁。
‘倒是小看这几个小辈的战斗力了。’
“不要再动了。”手拿短刀的少年藏在血魅的影子里,那把锋利的短刀隔着布料抵在她的后心。
“上面刻了瘴气符文。”执刀的刺客似乎是个涉事不深的少年,他执刀的手很稳,无论血魅如何动作,他的刀尖始终紧贴着她的后背,即便如此也未曾伤她一毫。
血魅奇怪的别过头,鲜红的眼瞳望向身后之人“不是说要活的吗?”
即便看不见他的脸也能察觉到刺客的疑惑;“??”
‘他们就是要活的才不下死手的。’
“不下手,猎物是会跑掉的哦!”血魅闭眼放松身体向后倒去,刺客慌忙收刀只听‘刺啦’一声,红色外衫被割成两半,充当打底衣的白色和服也被割了一道长口子。
年轻的刺客似乎被吓到了,‘噌噌噌’的往后蹿藏到了队友的身后,袖口下不知是水还是血液顺着刀尖向下滑落,清新的莲香在结界内弥漫。
绵绵细雨模糊了众人的视线,等到刺客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原地早已没了她的踪影,‘他被骗了。’
‘咔’是寒冰碎裂的声音,消失的花妖在拜殿中央的上空出现,数道红绳朝着正下方的白涟漪袭去。
“卦·未卜”白涟漪手里的法杖在血魅眼前炸开碎成片片霜花,模糊了双方的视线,血魅一头扎进了被霜花遮住的世界。迎接她的是铺天盖地的冰雪,以及从旁袭来的藤鞭。
“嘭!”一声巨响之后是白涟漪刻意夸大的嘲笑声。没了妖力支持的红线软趴趴的落在一边,任由地上的雨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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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葵那里是重要分歧点。
葵的选择意味着喂刀子的姿势。
BE就稳不稳就看葵哥的了。
虚假的毛茸茸,真正的凶狠。(可以百度一下狛犬,这玩意真算不上可爱。)
没看懂与白涟漪对话那一段的这里解释一下‘血魅从冥界回来之后,是从寒潭里清醒过来的,那水有古怪没办法自己出来,这个时候这个憨批来了,还没来得及BB几句转头就被血魅这个黑心肠的家伙坑骗到寒潭里泡了三天,而血魅本人通过白涟漪制造的冰层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