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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的做死日常(1)
东京机场,最后一趟航班已经到达。
乘客们陆续下了飞机,其中一位少年极为引人注目。
他一袭纯棉白衫,三千青丝倾泻,微微蜷缩的发尾轻轻扫过小腿肚,银灰色的眸带着秋水般的寒凉。
但这并非全是他引人注目的理由,明明是跨国的航班他却只除了一部放在兜里的手机便无他物。对比着他人大包小包的东西,实在是过于轻松了。更别提少年比之明星还要精致的五官。
喻知北环视机场一圈,并非发现他要找的人。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低垂的眸光凉凉,眉宇间更添几分冷意,周遭的温度都好像降了几分。
将手机开机电话拨出去,得到的却是那人关机的讯息。
随意打了个术法,一根冰蓝色的灵线从他脚下漫延出去,穿过各种建筑到达都大赛赛场,到达一个少年的脚下才停止延伸。
看着从远处漫延到他脚下的灵线,观月初愣了愣,一颗青黄色的球从他身边飞过让他回了神。抿了抿唇,不知从何开始紧绷的神经在这一瞬间松懈下来。
喻知北看着周围高大的建筑放弃了走捷径的想法。寻了张地图,踏着山河步离开了机场。
都大赛,青学VS圣鲁道夫
“7:5青学胜”
赛场上熙熙然然,喻知北一进来便听见了这场比赛的结果。
看着那个骄傲的少年不知因为对手说了什么而脸色微白,脚步略微虚浮地走下台,被他的部员们团团围住,少年们面露关切,眼神担忧地看着他,焦急的说着什么,而他故作无碍安抚着那群少年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观席台上有人渐渐注意到这个迟来的少年,少年那头少见的长发、精致的五官和那身好似魏晋时期传承百年的世家贵族子弟的气质,都无一不引人注意。
他漫步走来,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贵气。人群渐渐散开为他留出一条宽敞的道路,并在他走进时将目光投向别处,好似多看一眼就会唐突了这位浊世佳公子。
这样的动静自然不会被他人忽略,观月初看着朝他走过来的少年,愣在哪里,墨色的眸子里有着少见的无措。
少年站在他的面前,周遭带着寒冬般的气压。从一开始就看着他的银灰色的眸中带着熟悉的怒气,若黑夜里波涛汹涌的海浪。
“你是谁?想对观月前辈做什么!”不二裕太上前挡在两人中间。
喻知北闻言看向他,强大的气压夹杂着冰霜之气朝着不二裕太压了过去。
不二裕太回瞪过去,死死的咬紧牙关,脸色渐白。观月初急忙将人拉开,摸到了一把冷汗。
看着观月初的动作知道他对此人的维护之意,喻知北将气压收回,伸手将观月初抱住,把头埋在他肩上。
“小初,我好想你,你好久没来看我了”喻知北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委屈的对着观月初咬耳朵。
“师兄,我们昨天才通过视频。”观月初有些无奈。
喻知北刚想说什么便闻到了观月初身上弥漫出的一丝腥甜的血气。
“你受伤了!”喻知北震怒。
不等观月初解释便偏过头,凌利的眼刀直直向着青学的那群人刮去。强大的灵压弥漫在整个赛场。
舍不得对师弟发火,总要有人来承担这份怒气。
手冢国光伸手推了推眼镜回望过去丝毫不显弱势,不二周助睁开了眼睛,蔚蓝色的眸中带着丝冷意,其他人皆面色肃穆看着爆发着强大怒气的长发少年。
“师兄……”观月初脸色煞白,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经理!”
喻知北将人打横抱起,转身离去,长发飞扬带走了这迫人的灵压。
“不二家的人。哼!”
随着少年的离开,那股强大的气压也如同潮水般退去。
“太大意了”手冢国光低声说道,隐隐作痛的左肩彰显着存在感。
“裕太……”不二周助看着不远处的弟弟,蔚蓝色的眼中盈满了担忧。
“好可怕”菊丸英二脸上满是后怕。
“还差得远呢”越前龙马拉了拉帽沿,琥珀色的眸中燃烧着濯濯生辉的战意,那个人,真的很强。
想要从喻知北手中强回观月初的不二裕太死死地盯着喻知北抱着观月初远去的身影,拳头篡的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整个人绷的紧紧地,却不得寸进半步。
站在他身边的木更津淳脸色复杂的看着喻知北离去,微微叹了口气,拍了拍不二裕太的肩膀。
压抑的气息笼罩在圣鲁道夫的少年们身边,他们沉默地收拾好东西,一起离开了赛场。
喻知北强压着怒火出了赛场,运起灵力,几个瞬影便离开了此地,也不管两个大活人突然消失在街道上会给人造成怎样的恐慌。
寻着佛灵的气息,不到一注香的时间,便跨越了半个城市来到了一座佛庙里。
越前南次郎被突然出现的少年吓了一跳,从石台上摔了下来,手中的书高高飞起,正好砸中他的脑袋。趴在一边睡觉的卡鲁宾被他的动作惊醒懒洋洋的睁开一只眼睛,又闭上了。
看着这座庙宇中唯一的,扫了眼地上摊开地书页,不怎么正经的和尚。感受了一下庙宇内气息纯正的佛灵,和灵力几近枯竭的小师弟。忍住了转身离开的念头。
“借你庙宇一用”说完未等他同意,便直接进去了,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隔绝了所有生灵的窥探。
将小师弟平放在地面上,上前从乾坤袋取出三根灵香插入香炉,对着佛灵行了个修士礼,待灵香凭空燃烧,上空隐有白烟升起后,才转身开始查探小师弟的身体状况。
毕竟是别人的道场,总要经过人家的同意,见礼也不能少,这点人情世故,作为道家阴阳学宫的大师兄还是懂的,即使喻知北本人是一座冰山。现在小师弟的身体状况未明,要想布置一个能够在为小师弟疗伤期间能够免除妖灵打扰的结界,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所以才要借助于别人的道场。
喻知北面色冷凝,将自身的域放出,小心地避开了小师弟,盘腿坐下,闭目,纤长浓密的睫羽微微颤了颤 。神识携带着灵力将观月初包裹起来,小心地探查他的情况。
除腹部一道深三厘米长十厘米的爪伤,旧伤,尚未痊愈,手臂和背部各有三道爪痕外,其他地方只有一些擦伤。
体内灵力几近枯竭,筋脉受损两道,肋骨裂一道。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暗伤之类的。
喻知北眉宇微蹙,暗舒一口气,还好不算太糟,比预想的还要好的多。
虽不能一次性解决,但养个四五天,就能够好全。
……
小心将最后一枚符纹打入观月初体内.
奇怪,小师弟体内有着明显不属于此间时空们阵纹,构建阵纹的能量体系很是奇异,似是融合了百家之长,除旧劈新,却需要耗费小师弟大量的灵力来维持它的运转.
喻知北眉宇微蹙,眉间一道冰蓝色的神纹若隐若现,他的灵力竟不能探入这个阵法。
嘴角抿的笔直,将自身一缕本源源力探入,精准地操纵着这缕源力游走于阵纹之中,长而密的鸦羽轻轻颤动,银灰色的眸中浮现一抹惊喜,此阵竟含有大道之意,虽然这缕大道之意并不多,但在末法时代这代表着小师弟即使只余一丝神魂,也有机会活过来,而非自此魂飞魄散,消失在这片天地。
有了这缕大道之意,他便有九成的把握让小师弟活下去,顺利渡过这生死劫.而后踏碎虚空追求大道极境,成就仙王之尊,他是有这个能力的,只要渡过这生死劫他就是预定了的仙王.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说这些还是枉然.
现在最重要的是小师弟体内的阵法,此阵为上古囚阵且早已失传,也只有大凶之物才须借助大道之意才能封印,也不知此阵怎会出现在小师弟体内,祸福相依,此为机缘亦是祸患.
喻知北垂眸沉思.
罢了,总归他跟在小师弟身边怎么说也不会让小师弟有事.
侧眸看向一直震动的手机。那个手机乍一看上去同普通的手机差不多,其实是阴阳学宫专门的通讯工具,普通人即使见到了也用不了,需要他本人的灵力波动才能使其打开,手机的屏幕散发着幽幽灵光,将自身灵力注入,喻知北面色冷然。
“有事”低沉而温雅如同大提琴般的音色透着森然冷意.
明明是大热的天气,体内却无端冒出一股寒意,柳山止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喻师兄,并非是我等玩乎职守而是初师兄不让我们的人跟着,您也知道初师兄的灵觉实在是过于灵敏了,我们的人根本不敢近身,只能远远地跟着。”
“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柳山止长舒一口气,知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喻师兄您现在在哪里,我们已经在东京为您准备好了住宅,是否需要我派人前去接您。”
“不需要,地址发给我便是。”
将地址发了过去,柳山止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不愧是阴阳学宫出了名的冰山大师兄,即使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那逼人的气势。
手机灵声响起,柳山止抹了把冷汗,对这电话那头的人hong道:“一群吃干饭的废物,连个人都接不到,知道堵车都不会早点出门的吗?”
“老,老,老大,我们是早点出门了啊,早了足足三个钟头呢,谁,谁,谁知道前面出了车祸再加上堵车……”手下人在柳山止越来越冷的气息中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一群蠢货,你们堵车不会再让其他人去啊,就算不让别人去,你们这么多年学的玄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不是说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施法的吗"
“你还敢顶嘴!!!气死我了,剩下的事你就不用参与了,我会让另一个人接替你们工作,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重修!!!!!!!!!!!若是再不合格就甭想毕业了!”将电话挂断,慢慢平息了心中被气出的火气,
看着账户上的余额,柳山止在心中默念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你已经摔了十多部灵机了,在摔一部你这半年就只能吃土了.
......
日暮深山,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昏黄的光晕笼罩着的庙宇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卡鲁宾迈着优雅的步子从石台上跳下,一个身穿和服的男人面上摊着一张报纸睡得正香。
喻知北看着小师弟将醒未醒的样子,对着小师弟打了个昏睡咒,伸手摸了摸因小师弟瓷白的肤了显得格外明显的黑眼圈,抱着小师弟离开了这座庙宇。
长发飘扬,衣袂翩翩,残阳如血。
喻知北不曾回头。
即使察觉到这座庙宇的古怪。
但佛灵的气息纯净宗正,庙宇里再多的古怪也与他无关。
毕竟是他人的道场。他为那个东西而来,不愿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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