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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林小贺抱着衣服上去给方澹白披上，水杯递过去，滚烫的水温让方澹白冻得凉透了的手指恢复了点知觉。
下唇被反复咬住的地方有点疼，他手回了点温度，抬手覆盖在脸上也能感受到脸颊滚烫。
宋宗平点了点头，刚才的镜头过了，他点点头，正要回化妆间，林小贺把他手机递过来了：“方哥，刚才拍戏呢，褚哥一直给你打电话，我业没接。”
方澹白点点头，把水递给林小贺，给程褚回了电话过去。
程褚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讨好的意思：“白白，我今天在机场被拍了。”
程褚本来昨天也该到的，但是今天只有一场夜戏，他上午赶了个通告，宋宗平也就准了这半天的假期。
估摸着是中午在机场的时候被拍到的。
方澹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拍就拍呗，你跟我腻歪啥呢？”
程褚咬了咬嘴唇，和盘托出：“《礼棠》的宣发组早就放出消息了，加上我今天进组的消息，和……前段时间我发了一条微博营业。”
“就，就是为了营业，表示我很努力。”程褚说着话吞吞吐吐的。
方澹白怕影响收音，站的位置比较靠外，哪怕裹着羽绒服还是冷得打哆嗦：“说重点，我还穿着戏服，冷透了。”
“好好好，那什么……”程褚眼一闭，心一横，“我那天的自拍里，二大爷入镜了，我想着没关系，反正你的粉丝也都认识他，但是我没检查到你入镜了……”
“你那天在玩游戏，你画我猜，然后手机上正好是最后一幕，我欲因之梦吴越的诗句不是特别显眼，但是你那朵玫瑰太有标志性了，还上过热搜。”
“所以现在热搜又爆了，大家都在猜方澹白就是……画手太太Chenliagus，吴越的大粉，《礼棠》的编剧。”
方澹白脑子嗡的一声罢工了。
H市的冬天带着一股子湿冷，风直往骨头缝里吹，现在他不止手脚，心肝都冰凉了。
他身上一重，转过头一看，吴越正把一件厚重的冬衣搭在他身上，他一看到吴越脑子当机得更厉害了。
不会是吴越的团队看到了热搜，要约谈他吧？
他真的不是在蹭热度啊……
程褚见方澹白不说话了，只好小小声求饶：“白白我错了，你先消消气，我一会就到了，当面给你赔罪好不好？”
方澹白应了声，把电话挂断了。
吴越站在他旁边，点燃了指尖的香烟，他捏烟的姿势倒是特别符合他的长相，不像普通人一样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而是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中指抵在后面，他吐出一串烟圈。
“南方的冬天冷，站在外面更不能着凉了，嗓子废了怎么唱曲？”他听见吴越的声音。
他抬头看了一眼吴越，脸上的肌肉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冻的，总之就僵硬的厉害：“谢谢吴老师。”
吴越看出他不太自然：“你怎么了？”
方澹白哪敢说自己是因为小号被扒出来了啊，他摇摇头：“冻得，天太冷了，谢谢吴老师今天送的小太阳。”
吴越笑着伸手捏了捏方澹白的后颈：“一分钟没到的时间，你一口一个谢谢吴老师，都拍了一天戏了，还这么生疏啊？”
方澹白裹紧了外套，冻得吸了吸鼻子：“一开始不就这么叫的吗？有什么不对啊？”
吴越转头笑盈盈地看着他：“你再好好想想？”
方澹白脑子里吴越温柔又低沉的声音和现在的重在了一起：“叫哥就行了。”
方澹白抿着唇犹豫，吴越又笑着问了句：“你多大了？”
“二十四。”方澹白答。
吴越点点头，捏着烟头又吸了一口，吹出去的烟圈很快被风吹散了，没留下什么味道：“那这声哥我听着可就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了，叫吧。”
方澹白一咽，这人怎么这么不客气？
他一抬头就看见吴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方澹白莫名想到了方才那个吻，他咬了咬下唇，和方才的咬痕重合在了一起。
他声音低低的，模糊不清的从嗓子里吐出来：“……哥。”
吴越把烟蒂扔进垃圾桶里：“那之后也就别叫吴老师了吧？”
方澹白点了点头。
“白白——”程褚裹着大衣从外面跑进来，“嚯，H市可真冷啊。”
一走进就看到了方澹白旁边的吴越，他登时立住，歪着头看了看吴越的脸色。
程褚一脸谨慎，抱着以身赴死的精神的凑上去：“吴越老师好，热搜的事都怪我，而且我们白白也是真喜欢你，不是蹭热度的！”
方澹白眼睛都瞪大了，心如死灰。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狐朋狗友了吧。
吴越挑着眉看程褚：“白白？”
方澹白听他这么叫，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咳个不停，脸都涨红了。
程褚指着方澹白的背影，比嘴型：就是他——
方澹白刚咳嗽完，就听见吴越带着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白白喜欢我？”
他还是咳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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