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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帮你买下这恼人的地方当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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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巧计忘忧阁易主,布暗局獬豸笔换型】
“是啊。”冬儿笑着帮柯柯端了杯水吃药。
“可我明明记得……”
“没错啊,在街角你确实死了,”了儿有些无奈地指向了白大夫,“要不是那个一辈子跟人参精真身较劲的货看出你现了原形,恐怕你的魂魄真的要散了,那我可就没本事救你了。”
“见得多了,自然分辨得出了,不足挂齿,小事儿,小事儿。”白大夫表面上平静,一条蛟尾却像小狗一样欢快地拍打着地面,荡起了地毯上不少的灰,引来了众人的疯狂鄙视。
“可怎么可能,那刀明明……”了儿似有几分愧疚地抱她入怀,轻声在小姑娘耳边说了一句,“你可知慕海的参娃花?。”瞬间,了儿觉得怀里的柯柯整个人都紧绷了。
“走之前别说出去哦。”
“可我……我只是个娼籍的,听说那国宝千年无一,您家就算是种参娃的也不该……”
看着小姑娘窘迫的样子,有之大笑了起来:“说对了,她家就是干这个的。别纠结了,重获新生就好好想想未来怎么过。你要是到慕海作恶,那我们的国宝就白费了。
你吃了药好好歇着吧,拜你所赐这忘忧阁马上就是我的了。不过一会儿,你还得演出戏呢……”
日落黄昏,阳光在天际调出了浓稠的彩霞,昭示着明天的好天气。老鸨子安排好一层小间的姑娘,便笑盈盈地守在了门口,等着银子上门。
门口刚刚要热闹起来,忽然二层一个穿红裙子的姑娘刚随着傀儡出了客人的房间,便一头跳下了楼,力道大得连傀儡都扯烂了。
听见响声,老鸨子吓了一跳,慌忙赶了过去,只见地上的柯柯摔得都看不出模样了。好死不死,这姑娘还是个修为不算太差的人参精,原形也是人的样子。一身红裙,血肉模糊地倒在大堂正中真是要多吓人有多下吓人。
不一会儿官差就来了,那差人本来也一心逃命,不想理郡里的事情了。见仵作定了是自杀,又有娼籍身契在钟老板手里。便装模作样地训诫了两句,嘱咐老板多上几柱香好好埋掉了事。
官差拿着“辛苦钱”走了,老鸨子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和小间里不少吓回原形在屋里瑟瑟发抖的姑娘,只剩下欲哭无泪了。
好在,二楼的大户并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还更加兴致勃勃。
“反正也没其它客人,你就把这里的姑娘都叫来给我们看看呗,钱不是问题。”了儿对着镜子,试着今天买的首饰。
“……可能,不都能来。”老鸨子有些尴尬地嘀咕着,心里想着那些吓得根本恢复不了的姑娘,只剩下肉疼了。
“没事儿,你也知道我们是慕海的,真身、人身我们都不在意。”冬儿也挤到了镜子前,审视着自己买的新胭脂的效果,“动不了的,让傀儡抬上来就行,反正也没指着她们唱歌跳舞的。”
“……是。”老鸨子转身虚掩了门,怀着复杂的心情下了楼。嗯,看来慕海确实是妖国。
一群哭哭啼啼、惊恐万状、瑟瑟发抖甚至部分连人形都稳不住的姑娘,在慕海客人的仔细挑拣下,竟然有一多半被满意地留了下来。
伴着屋里的抽泣声,老鸨子收了银子带着落选的下了楼。心里一面美滋滋地笑着今天的收获,一边暗暗骂着慕海人口味太重。
可惜,第二天,老鸨子就笑不出来了。第一天一样,被留下的姑娘除了三个被包下拿包以外,都是被抬出来的,有两个灵力都几乎见底了。
等慕海客人下午回来,居然又带回了一个噩耗:带出去拎包的的三个丫头,不知怎的走失了一个。拿着赔偿的银子,看着后院满院子气若游丝的姑娘,以及客人、姑娘都匮乏到家的空荡荡的前院,老鸨子瞬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院子已经开不下去了。
于是,晚间老鸨子硬着头皮一个人进了门。
“钟老板啊,”有之专心致志地帮冬儿磨着指甲,“我们是来玩的,不是来住店的。我们四个总不能分你一个人吧。快让姑娘们打扮好进来吧,两位奶奶还都没尽兴呢。难不成,您是嫌钱不够?”
咚一声,有之往桌上扔了一袋子银子。钟老板的眼睛粘在了钱袋上一会儿,最终还是识相地把钱往回推了推。
“这位爷,真不是钱的事儿,我们做生意的哪里敢欺瞒主顾啊。实在是小店除了您看不上的,真的没人了。”
“第一天那几个娃娃还不错啊,尤其是那个酒儿。”
“哎呦,您还说呢,那丫头今儿一早就已经让傀儡拉出去埋了。前两天的,如今已经埋了5个了,小店实在是没人了。还请您多多见谅,多多见谅。”
“见谅什么?”有之立起了眉毛,“你想必也听说过,慕海不让办这营生,我们四个这次就是想来好好玩的。”有之精明地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眼底冒出了一丝金光。
“你这里真是不错。若不是这儿是你安身立命的宝贝,我都想买下来,趁两国未兴兵前拉我那些在长年行走的老主顾好好玩玩。”
有之看似不经心的话却让老鸨子抓住了救命稻草:“您当真这么想?”
“那是自然。”
“那您看200两换我这院子,您可愿意?”老鸨子底气不足地问道。
“嗯?”有之挑起了眉毛。其他三个人也在心底暗暗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大的楼,怎么现在这么便宜,不会是有诈吧。
谁知老鸨子竟然误会了:“那……180两?真的再不能少了。”
“钟老板莫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您这好好的摇钱树为何要卖?”
“说实话,”老鸨子拉开了诉苦的话匣子,“我是旁边天工郡的,本就是各处开院子,捞一笔就走人。
其实上个月我就想走了,我听着风说官兵过两天也要陆续撤了,怕再拖下去赶不上离郡被封在这里就完蛋了。只是让上一个东家坑了,到现在还没赚出本钱,。
没成想这两天客人、姑娘都没有,您如果愿意再开两天,我自然是乐意早点把这里卖掉赎本。反正您只是玩票,我也不坑您,180两真是我的底价了。”
“好,”有之拍出早就准备好的500两到桌子上。
“这这这,多了,多了。”老鸨子摇着手,眼睛却忍不住去看桌子上崭新的银票。
“放心收着吧,这也不都是给你的。”
“那您是?”
“180两是给您的院子钱,20两是过户打点的辛苦费。我知道慕海人如今在奉圣置产业困难,但黑市有人就能办得到。我们这些外乡人,还要有老咱们钟老板了。”
“没问题,这都是小事儿。一定办好,一定办好。”
“嗯,其中还有50两是想雇您帮个忙。”
“您请讲,一定办到、一定办到。”
“听说您是更漏,我要您帮忙把楼下一层全部换成时间要多慢有多慢的屋子。再施上无尽咒要多大有多大的。”
“您这是……”
“当然是要囤着佳人,不让她们变老了。反正我们就是请几个生意上的朋友,都是自己人楼上就够用。”
“是是是,这个好办。一会儿就好。”老鸨子自豪地拍起了胸脯。
几人微微一惊:“这么快,不会没几天就不行了吧。”
“哪儿能啊,这可是我们更漏一族的看家本事。以我的修为至少能管500年。”
“那就好,”有之按捺下心中的惊讶,又恢复了谈生意的状态,“剩下的钱,是想托您帮忙选聘佳人的。”
冬儿随手将一根獬豸笔幻化为砚台样子,递给了白大夫。蜃妖之力又默默在幻象外加了一层法力。
有之接过砚台递给了老鸨子:“这是我花大价钱弄来的宝物,只要握住这方砚就能探出是否有仙缘。能让砚台变黄、变绿的那都属于仙缘强的,我们都要。不论男女、年龄、模样,照单全收啊。”
看着老鸨子吃惊的脸,冬儿赶紧接过了话:“钟老板您这就有所不知了。那老的、丑的我们这边都有会画皮的,不碍事的。至于男女……”一双杏眼笑成了两条线,“您也懂的。把人按砚台颜色分开请进楼下的房间就好。”
“是是是,是我没想清楚。”
“钟老板客气了。”有之坐直了身子,语气也严肃了起来,“现在是灾年,150两我要80人。超过的另外算,不会低于8两一个,你放心好了。
怕你不好做,新进来的都签奴籍身契,卖主尽量劝他们有多远走多远,一来是当从法阵里救他们一命,你我添些衣禄;二来,也断了你收的人逃跑的念想,咱都清闲些。记好了账,最后我按质量、价格回头给您返钱。”
一旁的白大夫居然也笑盈盈地开了口:“钟老板,我跟你说。你们新老板特别喜欢孩子,还去神明面前给自己求了100个。所以,只要是有卖娃娃的,不管是不是有仙缘,你都给他弄过来便是。”
在有之埋怨的眼神中,老鸨子颤巍巍地接过了砚台,刷的一下砚台变成了红色。红得那叫一个纯粹、透亮,跟门口的大红灯笼一样。
看着通红的砚台,他倒笑了:“唉呀,看来我是没有仙缘啊。”
有之也附和着轻笑一声:“甭管那个,如今灵气稀薄几人能成仙?仙缘大小也无非是个噱头罢了。
不过,您可记得着两件事:一来,人我们是都会验的;二来,买人可以,但您要是跟我们来强取豪夺、拍花子之类的……可小心着,我们那条蛟可好久没吞生食了。”
看着有之带着满满威胁之意的笑容,钟老板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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