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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
“咕噜咕噜……”不断有气泡声传出。
海面浸染在茫茫夜色中，难以看清水中的情况。
昶趴在围杆上，忍不住回头问道。“你做了什么？”
查理斯并未回答，他正闭着眼感应什么。良久后，“抓住了！”
一团黑影浮出水面，能看到有东西在球形的透明薄膜内部挣扎着。
月光适时的投射到物体上，使它显现在视野中。
“潜水艇？”
鲨鱼样的机械潜艇停止了挣扎，锯齿状的嘴部开合着发出电子化的人声。
“哈哈哈该死的驱魔师，你们晚了一步！龙骨已经被我破坏了，你们就等着全都葬身鱼腹吧！”
“失去龙骨的船，一个大浪就可以让它沉没。”围上来的船员神情绝望。“救生艇也被打坏，我们要完蛋了。”
他身边的夏佐仍然冷着脸，闻言只是抱紧了自己的剑。
昶捏了捏自恶魔出现就没放松过、绷紧的有些酸涩的眉心，记得上次体会到这种无力感还是在遇到拿枪威胁的小混混时。
那次是怎么解决的来着……哦，对了。
他拍拍年轻船员的肩，向后指了指空中。
“代步工具的话还是有的，只要你不嫌样子丑了点。”
“这种时候有就不错了哪会在意样子……等，等等！”
船员顺着方向看到了空中禁锢的那艘“潜水艇”，石化了。
“你认真的？”夏佐第一个表示不赞同，话语因为不敢置信也多了起来。“恶魔永远不可能帮助人类的，就跟物理学定律一样不会改变。”
“也许有没被发现的定律呢？”
人类总会有弱点。
“喂，恶魔，我们来作个交易，至于交易内容。”
他缓慢地来到泡泡前，在查理斯可以说是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开口。
既然恶魔的灵魂是人类，那它一定也会有。
“是你的性命。”
“哈？你在说什么啊，马上你们都会沉入海底了，我的命令就是杀死你们，为此死不足惜。”
“啊你说的没错，反正我们无论怎样都要死。葬身海底也好，到日本被你的同伴杀死也好，唯一的区别只是你是否存活而已。”
昶将自己的生死说的毫不在乎，一时堵住了恶魔的嘴。
“虽然不太懂，但进化到lv2.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能活着为什么要被破坏呢。”
“人类在劝恶魔活着。”查理斯恍惚地喃喃道。“我是在梦里吗？”
“驱魔师就应该堂堂正正的战死。”夏佐手已经握上了刀柄。
“夏佐，等等……”
“冷静，你们不是还要去日本确认情况吗？”昶小声回道，视线依然盯着思考的恶魔。“就算不惜命，总部的任务要紧吧。”
夏佐眼睛微微眯起。
他的手松开刀，回到身体两侧。
“我后悔救了你了。”
昶觉得心一阵揪痛，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
“愚蠢疯狂的人类，你说得对。”恶魔突然桀桀地大笑道。“我没必要为了一群半只脚在地狱的家伙浪费伯爵大人宝贵的材料。更何况，比起无知觉的窒息，被炮火和绝望包围的滋味应该更好受吧。””
伯爵？
算了，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潜水艇被移动到甲板上，张大嘴，表示让他们走进去。
船员吞了口唾沫。“真的要进去？”
查理斯用手肘顶了顶满不情愿的夏佐。“别这样，昶只是想让我们都活着。”
“……”
“没关系。”
说到底，他也是不顾他们的意愿强行选择，拉上任务作为借口，说是利用也不为过。“路程中对恶魔的看管拜托你了。”
查理斯问道。“到日本后怎么办。”
“那个时候再说。总之先活命，之后总会想到办法的。”
都走到这里了，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看一眼。
昶又捏了把眉心，觉得更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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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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