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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兆
第二天一早，昶站在车门处目送缇奇和打闹的两兄弟离开。
“这里距离中国还有段路程吧。”
“刚收到消息，聚会的地点发生了变动。没办法，我们的家主是个相当任性的人呢。”缇奇单手提起行李箱，表情无奈。
中途下车的人不多，他们大都混入黑发和东方面孔的人群中。不远处乘务员频频扫视着怀表，随时准备吹响口哨。
“结果昨晚到底是谁赢了？我和加斯中途睡着了。”戴比歪头问道。
“是平局哦。”抢在昶前面开口，缇奇朝他眨了眨眼。“可惜了，没人愿意照顾你们。”
“你这家伙果然找打——”
“那就有缘再见。”
明明认识没多久，离别时昶却生出几分不舍来。
也许是因为他和缇奇还蛮合得来的。
缇奇叼着烟卷弯腰躲过加斯的番茄投掷攻击，笑眯眯地朝昶挥着空余的那只手。
“嗯，肯定会再见面的。”
……
自缇奇一行人走后车厢安静了许多。
昶无聊时就看远方的风景，时不时翻翻车内的报纸打发时间。
令他感到疑惑的是报上众多的“离奇死亡”和“神秘事件”。
“这个世界有那么危险吗？”昶回想自己短短几天的经历，摇摇头，随即把问题抛在脑后。
这样一天很快就结束了，度过最后一天便能到达中国的最东部，名为上海的繁华城市。
吃过晚饭，随处走动时碰见两个在过道谈论的人。
他们穿着相似的黑色风衣制服，身后的下摆长过膝盖，停在脚脖处。一枚金色纽扣系在领口，左胸处纹有一个纯白色太阳般的尖刺圆圈图案。
两人正在吵架，音量逐渐增大。
昶并不想掺和进去。打算原路返回，待会儿再回来时，谈论的内容让他脚步一顿。
“单独行动太危险了，遇见恶魔的概率……”
说话的是个板寸头的男人，刚毅的脸庞和一字眉使他看起来像个正直的有为青年。他对面的人稍年轻些，手抱剑鞘，面无表情的听他数落，自然垂落的黑色中短发有种柔软的质感。
察觉到外来者，抱着剑的青年视线移动。
说话的男人很快噤了声。
“恶·魔？”昶深吸口气，缓缓吐出字眼。“那是什么？”
除了二次元爱好者，他还从没在日常对话中听到这个词汇。
男人见状尴尬的解释道。“我们……我们只是在讨论圣经而已。对，就是这样。”
“有什么疑问吗。”
另一人表现得要比他的同伴冷漠的多，眼神充满了敌意。
“让开，你们挡到路了。”面对挑衅昶自然不可能和气，他毫不示弱的回瞪。
“那个……对不起，是我们不好，你先过去吧。”男人陪着笑及时拦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然后硬拉着自己浑身寒气的同伴退后。
昶朝他点了点头。“多谢。”
见少年走远，他才松了一口气。
“你说你，干嘛非要和普通人过不去，还差点释放出杀气。”
“……哼。”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昶扫了眼桌上摊开的报纸。
“恶魔，难道它就是那些报道的真相……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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