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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
闲言少叙,书接前文。
话说赵魁宿好不容易扒拉出一件贺礼,却还是变不出请帖呀。
仆从见久久得不到回答,这姑娘翻了半天也没翻出请帖,正准备再问,正赶上白凤天和他父亲白堂送两位客人出门。
“怎么,连一日也多待不得?”白堂对着客人中年长的一位撂脸子。
“实在是对不住啊白堂主,明日正赶上我侄子生辰,又是个整年,家里要办酒席,实在是抽不开身啊。”这位精壮的中年男子连连赔罪。
“啊呀,原来明日也是黄老哥哥侄子的好日子啊,对不住对不住,来来来,取份贺礼来,黄老哥哥您带回去,也算是我们白马庄的一份心意了。”白堂招呼身边的亲随。
“不了不了……心领了心领了,哎呀,没想到毛头小子一转眼就到成亲的年纪了……好福气啊小子。”这位黄姓中年男子感慨连连。
“多谢黄伯伯抽空提前来道贺,晚辈拜过。”被点名的白凤天咧嘴露出个乖巧的笑容,躬身施礼,实在教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看着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笑脸,这中年男子抚掌大笑,对着自己儿子道,“儿啊,你什么时候有这等出息,我睡着了都得笑醒咯。”
“姑娘,姑娘?”赵魁宿身边的仆从试图将她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这里。
“啊,忘记说了,我没有请帖,我直接去找你们少庄主就行啦,你去忙别人吧。”赵魁宿回过头来对着他歉然笑笑。
“欸欸欸?姑娘!”仆从跑了几步没赶上,心说,坏了,定是个来砸场子的姑娘,怪就怪咱们少庄主生得太俊俏了些。
待那中年人登上马车,赵魁宿正到了白氏父子二人眼前。
白凤天一愣,还不等赵魁宿说话,就对着父亲耳语了几句,白堂忽然神情一凛,刚看清到了眼前这小姑娘的姿容,面色还有些疑惑,就赶紧身形一晃,像要跪下。
赵魁宿见势不妙,赶紧上前一步拖住这父子二人的手臂,“白伯伯不必多礼。姐夫也是,前次见到,你也没这般多礼不是?”
白堂闻言一记眼刀飞向儿子。
“长公主,礼不可废。”
“白伯伯有所不知,我是微服出宫的,不讲这些虚礼。啊,这是我的贺礼。”赵魁宿从布包里掏出刚准备好的紫檀木盒子,“实在是出宫仓促,也没料到表姐和表姐夫这么快成亲,微薄贺礼,请白伯伯勿怪。”
白堂立即着人收好贺礼,转身就要亲自迎赵魁宿进门,“既然这样,长公主里边请。”
这阵仗,惹得那边偷偷注意着这姑娘这儿情况的仆从惊得嘴都合不拢,什么时候江湖上有了这么个年轻有为的女侠?
赵魁宿实在不忍心麻烦原本就忙得脱不开身的白堂,同他喝了一盏茶后,就央着让给自己安排一间客房了。
“你怎么想起来到我庄上来?”奉父亲之命带赵魁宿去偏院的白凤天不解,“你不是要去扬州吗?”
赵魁宿对姐夫这种态度也是见怪不怪,他似乎原本就是这样的性格才对,这样好,这样才能降得住表姐。
“这不正好去扬州府路过此处,赶紧过来道贺的嘛。我诈听传闻还有些不信,表姐才回庄两三天,你们这就成亲了?!”
“婚期早就定好了,她之前那是逃婚。”
“……”
白凤天冷冷地瞥了帮秦诗语在皇宫瞒了半月行踪的赵魁宿,冷哼一声。
赵魁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她又没说。”
到了暂时给她安排的小院子,白凤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忍住了没问,“到了,你暂且住着吧,等明日你表姐来了,你们好好聊聊。”
他想问,暗中跟着她的护卫这两日回报说,她和一名相貌平平的男子同行,那是谁,今日怎么没一起。又想去丈母娘说的,不能告诉她有人暗中保护她,叫她吃点苦头,这才按下不表。毕竟,丈母娘为大。
这日晚宴,赵魁宿回了白庄主来请的人,说是想好好歇歇。
赵魁宿躺在床上,想着今日下午自己被气走后,肖遥都干了些什么,出来找人了吗?案子又怎么说了?
哼,找不着叫他急得团团转才好,当我把他的玉杖骗走了更好,让他不跟自个儿一块走!
这第二日就是秦诗语正式嫁进他们白马庄的日子,赵魁宿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来叫她。
赵魁宿洗漱完才得知,白凤天早早就出门迎新娘去了。
这会儿前厅陆陆续续赶来的人很多,赵魁宿不愿去凑这热闹,省得到时候一不小心被认出来,惹出许多麻烦。
可惜,她不去凑热闹,热闹往她这儿凑。
见有人来,赵魁宿赶紧回自己院子里,悄悄把院门带上了。
“双儿,你哥哥不会同意的。他肯定觉得我配不上你。”是妖冶的年轻男子的声音。
“你放心吧,我家虽是经营珍珠宝器,但依旧还是最看重武学造诣,我爹爹在世时说了,许我比武招亲,你且放心。你只要在几日后的比武中获胜,我哥哥必然心服口服。”是妩媚的年轻女子的声音,“你娶了我,能得我家十一的财产,咱们往后几代也不愁过活。”
听了会儿,这二人便去别处诉衷肠了。
赵魁宿无奈地按了按额角,门当户对这事可是真的麻烦。
远远听见劈劈啪啪越来越近的鞭炮声响,赵魁宿知道,新娘子算是接来了。
赵魁宿偷偷窜到前厅,暗自找了个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呆着,就想瞧瞧来成亲的是不是她秦诗语本人。
暗戳戳叹气,这女方家人来男方家喝酒的,自己怕是本朝第一个。
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他们都在外面干什么呢?
“姑娘是哪路的侠士?”一个清俊的男子端着酒杯走近。
“?”赵魁宿一惊,天呐,这儿还有人注意到?“公子言重了,奴婢是白马庄拨给新夫人的侍女,想先看看少夫人,奴婢失职,还望公子莫要向庄主提起。奴婢告退。”
完,连看也看不着了。赵魁宿垂首躬身,提裙就退下了。
“欸……”那名男子有些无奈,见人走远,只得喃喃道,“我想问问你腰间的玉杖哪儿来的……”
赵魁宿再不敢出院子,向侍女打听了新房的方位,端坐于桌前喝茶。
等夜幕降临,前厅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赵魁宿才由侍女领路,前往新房。
“姐姐,开开门,有人特来拜见少夫人。”领路的侍女敲门道。
房内传来一阵手忙脚乱般衣料的窸窣声。
“来了来了,谁这时候就来了。”
一名身穿大红褙子的侍女打开了房门,看见赵魁宿一惊,抚平裙摆就想跪下。
赵魁宿一把扶住,“无须多礼。”
看得白马庄各侍女都很疑惑,这姑娘难不成也是郡主?
赵魁宿悄悄进到里间,见一女子端端正正盖着盖头坐在床边,只能稍稍听见些咽口水的声音。
赵魁宿弯了弯眸子,故意压尖了嗓音,“哎哟,不得了了,新房里遭老鼠咯,新娘子还没掀盖头呢,吃的怎么少了?”
这厢秦诗语赶忙把盖头掀了要辩驳,就听见“噗嗤”一笑。
这才看见是赵魁宿这个小蹄子,气得秦诗语抄起一旁用来给新郎官掀盖头的称杆就要打。
赵魁宿急忙告饶,“我这不赶紧赶过来给你赔罪来了嘛。”
秦诗语气得踩着高底的婚鞋,差点崴了脚,“你要是真想让我高兴,不如你我换身衣服,你在这儿坐着,我出去替你玩,如何?”
赵魁宿连连摆手,“姐夫那脾气我消受不了,这就算了这就算了。”
秦诗语碍于顶着个极重的凤冠,终究还是哀叹一声,泄气似的将秤杆往盘子里一丢,坐会床边,“也是躲不过了。”
“欸,你们怎么都站外面,留新夫人一个人在里面?快开开门,新郎官来掀盖头来了。”喜婆远远地噼里啪啦一顿咋呼。
也亏得她咋呼一顿,秦诗语手忙脚乱扯过床边的红盖头就往凤冠上招呼,赵魁宿一旁赶紧上前手忙脚乱帮她理正。
门打开的一刹那,这边才坐定站好。
“哟,有位小姐陪着呢?也是沾沾喜气,好事!”喜娘见着新娘子,眼睛都笑没了。
引着身着红袍,甚至还扑了些粉的白凤天过来,“新郎官揭盖头咯!”
白凤天从盘子里拿起歪斜的秤杆,瞥见一旁假笑的赵魁宿,就知道自家娘子肯定用过这秤杆了。
眼前的大红色倏地没了,烛光映照着被大红的喜袍衬得更加唇红齿白的白凤天,秦诗语竟一时间看呆了。
赶紧掐掐自个儿,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呐,僵硬地垂下眼眸。
“郡主大嫂可真俊呐!”
“我们应天府就没见过这么俊的姑娘!”
“佳人才子,英雄美人,白兄好福气啊!”
白凤天弯了弯眼眉,目光是少有的柔和。
赵魁宿在一旁看得吃吃直笑,“祝姐姐姐夫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却说赵魁宿眼见表姐幸福美满,自己还不知嫁给谁,心里作何感想?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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