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仙道的春天

　　【第八章】

　　“喂，你站住！”

　　放学后，七名女生在小田切伊织的必经之路上堵住了她，虽然人数挺多，但这七个人站在她面前，却是一点儿压迫感都没有造成，平均身高不过一米五几的她们，只能造成小田切伊织鹤立鸡群的感觉。

　　“哦？这算什么？久违了的熟悉的校园欺负事件？一年级的教学楼里没有见过你们，你们是二年级的还是三年级的？”

　　根本不在乎眼前的状况，小田切伊织嘴角抽了抽，扬起了不屑的弧度：“想要干什么就直说，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你们浪费。”

　　“真是嚣张啊，这么嚣张的人也能吸引仙道，哪里出了问题吗？”

　　“就是，仙道是我们的，不是你的，你离仙道远一点！”

　　“作为一个一年级学生，竟然敢这么狂，你以为你是谁啊！”

　　女生们七嘴八舌地围着她吵闹道，甚至有人想要动手推她，然而手还没有接近到她，就被她抢先一步捏住手腕：“奇怪了，我和谁走的近，和你们有关吗？仙道学长是你们的？不好意思，我倒觉得，仙道学长是属于他自己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决定别人的归属啊，比起我来，你们的自信才更膨胀的奇怪吧。”

　　她的力气并不是这些娇生惯养的女孩子们能承受的住的，一群只会叽叽喳喳争风吃醋的弱鸡，也敢在她面前惹是生非，这是真的以为她不会动手吗？

　　“太嚣张了，揍她！”

　　“对！抓花她的脸，让她再自以为自己很美，勾引仙道！”

　　见同伴被抓住，其他人纷纷升出了要围攻她的念头，就不信她一个人能经受的住她们七个一起动手。

　　“我一直想试试半个月前在格斗游戏中学会的招式，不好意思，让你们当实验品了。”小田切伊织头壳痛地单手扶额，一秒都没有迟疑，抬手就是一拳击飞了一名女生，随后第二下打中了另一名女生的面门，前后没有超过五分钟，这几个女生全部被她放倒，当然，她自己也付出了胳膊被抓出两道血印的代价。

　　“喂！那边的！你们在干什么！”

　　应该是被人看到了这里的情况，有学生向老师去通风报信，闻讯而来的三名老师匆匆地跑了过来，就看到乱七八糟躺了一地哀哀嚎叫的女生，和抽着眼角舔着胳膊上血印的小田切伊织。

　　这是什么情况？

　　“啊，老师……”

　　被小田切伊织一拳把牙龈打出血的女生才想说话，便被老师喝止住了：“你闭嘴，没问你，伊织同学，你说。”

　　赶来的正好是带小田切伊织班级的数学老师，这样全科满点的超级招牌学员，换成是哪个老师都会另眼看待。

　　“哦，没什么，就像老师你看到的这样，我把她们全揍了。”心情不怎么好的小田切伊织在面对老师的时候，语气也有些生硬，尽管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她还是有些压不住邪火。

　　“这还没什么，胳膊都被抓破了，这么多人欺负你一个，就算是你把她们都揍了，也只能说是她们自找的。”

　　老师拉起她就要向医务室走，看也没看地上那几个一眼。

　　“太过分了，小田切伊织，不要仗着你学习好，长得好，老师也站在你这边就这么嚣张，你早晚要倒霉！”

　　发现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么顺利，欺负人的几名女生慌张的有些口不择言，而这句话彻底点爆了小田切伊织的怒火：“等你们也能考到全科满分的成绩，再来和我讨论这个问题，也许成绩可以靠着后天努力来超越我，但我看以你们装满浆糊的脑袋这辈子都做不到，至于长得好，这是天生的，如果你们当场自杀投胎重新活一次，或许还有可能达到！老师抱歉，医务室我不用去了，还是让她们去看看脑袋为好，至于对我的处罚是写检查还是请我的父亲来学校谈话，请电话通知我。”

　　说着，她轻轻地拨开老师的手，转身向学校外面走了出去。

　　完了，这孩子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不会有问题吧？

　　三名老师面面相觑地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目光落在了地上被揍的这七个人身上，小田切伊织的责任他们是不会追究的，但是地上这七个……全校通报处分兼停课三天是免不了了。学习好有特权怎么了，他们愿意惯着，不服就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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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从她放学回家，小田切绘里就发现自家女儿的表情不对，但问她她只说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上体育课累了。

　　这个说法才有问题，她上体育课会累？她出去骑单车骑个一万米都未必会觉得累，每天蹬车跑步定期健身的人会因为上体育课累？她真当她这个老妈是白痴糊弄啊。

　　但是……这孩子一直都是有什么事情不愿意说，说是都是小事说出来没必要让父母担心，但实际上是她根本不想说。她这个性子都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小时候明明不是这个样子，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她突然长高了之后？长得比别人女孩子更高，更漂亮之后，不是因为骄傲自满得意，而是……好像反而因此多了很多负面的情绪，又不想把这个情绪表达出来，慢慢地就演变成了这个看似好相处，但实则一身是刺儿的保护色。

　　尤其是女儿长大了，就更不容易开口了，这孩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她是真的需要一个发泄的机会啊~

　　小田切绘里看着被她关上的屋门，想敲门又不敢，怕因为某句话说错了造成反效果，哎，还是等她自己想通了再出来吧。

　　大字型躺在床上，用书盖着脸，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空气安静的要命，没有被书盖住的眼角能看到清晰的泪痕，小田切伊织一边心里骂着自己没用，一边希望时间赶紧过去，或者自己睡着也行，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就可以把脑袋里这些稀奇古怪往外冒的念头统统暂停。

　　就在她越想脑袋越要炸开的时候，行动电话传来了收到简讯的悦耳‘叮’声。

　　自从上次扭到了脚腕，被真田辉夜帮忙送到医院，互相留了电话后，这两个女孩子就养成了定期聊简讯的习惯，虽然不在同一个学校，也很少有机会能见面，但简讯和电话聊天还是很愉快的，大概某些方面有相似的吧，尤其是真田辉夜有一种让人不可控的信任感，这对小田切伊织来说挺罕见的，但她确实是愿意信任这位看起来就很强势的大小姐。

　　这简讯就是真田辉夜发来的，她说她看到了最新的电竞杂志，上面登了一张她达成真人体感格斗游戏十连胜的照片，特地发来了祝贺的信息。

　　如果是她的话……

　　她拨通了真田辉夜的电话，很顺利地，只响了两声就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了真田辉夜满是活力的声音：“哟，伊织，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我还等着你回简讯呢。”

　　“明天……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小田切伊织的声音有些迟疑，她不确定真田辉夜愿不愿意答应。

　　“当然可以，不过我上午有篮球部的训练，你可以来海南大附属找我，顺便参观一下这些傻瓜们是怎么被虐的。”

　　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真田辉夜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语气坚定的不容反驳：“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不要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有什么事，明天我们见面说。想哭明天肩膀借你随你哭个够。”

　　“喂，我还什么都没说啊！”她是怎么听出来的？小田切伊织惊愕地忘记用手背抹掉眼角的泪，她会透视的吗？

　　“商业机密，总之，今天晚上好好吃饭，睡觉，明天早上10点，我在海南大附属等你。你不来小心我派人去绑你来。”

　　所以说，这商业机密到底是什么鬼啊！

　　不过在挂掉电话后，小田切伊织的心情没那么低落了，至少听到了真田辉夜的话之后，她好了很多。就像她说的，有什么事，等到明天见面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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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日早上十点，小田切伊织准时地出现在了海南大附属的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等她，穿着一身黑暗性感风视觉系服饰，脚下一双八公分厚底鞋的真田辉夜，这打扮只能用一个帅字来形容，这位大小姐是真的美，而且美的张扬，一点都不掩饰。

　　“大好的周末你穿什么学生运动服，我穿长衣长裤是为了挡伤，你是想挡个什么，放着自己好身材不秀，你要藏起来自我欣赏吗？”

　　一把搂住小田切伊织的肩膀，先带她去更衣室，她这衣服虽然是日常装，但绝对没办法打篮球啦，训练队员的时候还是要换的。真田辉夜毫不客气地吐槽着她的穿衣风格，这么好的身材就藏在运动服底下不觉得浪费了吗？

　　“你这已经突破一八零了吧……”

　　得抬头才能和真田辉夜对视，小田切伊织侧目地低头扫了一眼她这双短靴，明明已经比自己高很多了，她还穿这么高的鞋，不怕被人看到觉得怪异吗？

　　“哈，我自己穿着舒服，看着愉快就够了，关别人什么事。如果有人嫌我太高，那只能说是因为他们自己太矮，跻身在残废的行列里仰望我等挺拔的身姿，是他们一辈子的痛。”

　　这话说的一点儿毛病都没有，而且从真田辉夜的口中说出来，更是散发着强烈的自信。这种自信和小田切伊织伪装出来的完全不同，甚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算是换上了长袖长裤的紧身篮球服，也只会让她更加引人注意，绝对不会像她一样，用运动服隐藏着自己原本的形象。

　　“喂！真田！为什么你的朋友都是美女呢？而且风格还都不同，你有什么特殊的魅力吗？”

　　会这么说的当然只能是清田信长，这个家伙从一看到真田辉夜带着小田切伊织进入篮球场后，就没有停止大呼小叫，茂木未来是这样，这个小田切伊织也是这样。

　　“我的魅力不是你这个脑子有问题的智障儿童能理解的，去练你的球，话那么多，是想我下场完虐你一对一还是你想活腻了和队长单对单？”号称最强新人王，不好好练习上哪儿当新人王去！

　　一句话就让清田信长老老实实地到一边做投球练习，毕竟这两个选择他哪个也不想，又不是活腻了……

　　小田切伊织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真田辉夜安排海南篮球队的练习，整个过程极其熟练，甚至连海南篮球部的教练都认同她的训练方式，在一旁监督指导，她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有一种人天生自带气场，大概真田辉夜就是这样的人。

　　早就看出来小田切伊织不对劲的地方，就算是在简讯电话聊天的时候，真田辉夜也能听出来她的别扭，这个家伙看上去自信满满，一副乐天派无所畏惧的样子，至少有八成以上是装出来的，虽然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才变成这个样子，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跑偏，用所谓的强悍来给自己伪装出来一身保护色，活的累不累啊~

　　所以她在听到小田切伊织昨天打来的电话第一时间就听出来她在哭，她想不想说已经不重要了，既然她提出来想要和自己见面，那就证明她想要迈出这一步，所以她才提议让她来海南篮球部。海南队整体都透露着无法超越的强大自信，这自信甚至都有点莫名其妙的洗脑，把她放在这个气氛里感受一下，也许她能因为看这些家伙们练习时散发出的气势而受到影响呢，不知道有没有作用，总之试一下没有坏处。

　　“练习赛，一二年级对抗三年级，一二年级的输了，一百个伏地挺身，三年级的输了，一对一连包一二年级一星期早中晚三餐，没的反驳，有意见打赢我，就这么决定。”

　　顺手把哨扔给了一名替补队员，很是草率地就决定了由他做裁判，真田辉夜做出了令队员们吐血的惩罚条件，完全懒得理他们的遍地哀嚎，走到小田切伊织身边坐下：“怎么样，海南篮球队和陵南篮球队比，你能看出来差距吗？”

　　“差距我是没看出来，就是觉得你下手好狠啊……而且好厉害。”亲眼目睹了她封盖了想要秀单手灌篮的清田信长，硬生生把他的球打了下来，这可怕的弹跳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

　　“不狠一点，怎么保持海南队的不败记录，走到这个地步，如果输了，就会成为比赛史上的污点啊，至少这样的污点不能出现在我们这一批。至于我们这一批都毕业了以后输赢随便，反正我们也不在学校了。”

　　这话说的颇有一种豪迈的气势，其实就是想要表达老子毕业之后爱谁谁的意思。关键是，真的没办法反驳啊。

　　“我……昨天和人动手打架了，一挑七，打了想要找我麻烦的学姐们。”小田切伊织没头没脑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声音很小，但是很清晰地传进了真田辉夜的耳中，后者毫不在乎地道：“打就打了，只要你没吃亏就行。”和她讨论打架这个问题，那她的答案只有一个，自己人没伤到，外人爱咋咋地。

　　“我……很佩服你，也很羡慕你，你的自信，你的强势，都是很自然的那一种，不像我，嘴上说的很硬气，但始终会在意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哈，地球少了谁都一样转，同理，地球少了她们，我们一样安安稳稳地活在世界上，所以，其他人的想法和你有关系吗？没有。既然和你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受他们影响？”

　　“我不喜欢自己的身高，因为这个身高给我带来很多麻烦，不管怎么样都会引人注意，她们都说我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学习好，就各种目中无人，可我是真的不喜欢和人接触……既不是觉得麻烦，也不是故作清高，只是真的不喜欢，但没有人信……”

　　“你是脑袋坏了吧，在意那些不在意你的人怎么想，所以我猜你应该是忽略了很多在意你的人，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你活在那些不希望你好的人目光中，放弃了那些喜欢你，关心你的人，需要我打你一顿让你清醒一下吗？虽然我不保证我一拳下去你还能站着，但如果这么做能把你打清醒，我是不介意的，大不了送你去医院住两天。”

　　把椅子反过来坐，趴在椅背上，真田辉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有那么一瞬间让小田切伊织以为她在接受训导主任的训斥，尽管这训斥的内容听上去听不着调的。

　　“可是……”

　　“你哪儿来那么多可是，别人是十万个为什么，你是十万个因为所以虽然但是吗？”真田辉夜伸手摸了摸小田切伊织的额头，并发出了深沉的吐槽：“我以为未来那个小笨蛋就够纠结了，怎么你比她还纠结，请让你自己活的表里如一好不好，不要白白浪费了一副令大部分人能羡慕嫉妒恨到要死要活的美丽皮囊，请让你的灵魂和皮囊一起变得有趣，这样你才会发现你的人生处处是惊喜。”

　　说的有些口干舌燥，真田辉夜拧开水杯，打算拯救一下自己的喉咙，结果还没等这口水咽下去，就被小田切伊织接下来的话惊了个天女散花。

　　“昨天仙道学长送了我项链和发夹，还跟我说，要我想明白这是为什么就去找他，我也是因为这个，才被学姐们警告……喂，你没事吧？”这是什么反应？

　　“噗——”

　　这一口水一滴没剩全部喷给了地面，顺便被呛了个生活不能自理，原本听到动静的篮球部成员们还颇为一致地看了看这个方向，发现制造出噪音的人是真田辉夜，大伙就同时见怪不怪地继续将注意力投注在练习赛上。

　　“你等会，现在是我的脑子不够用了。”

　　她听到了什么？仙道，那个仿佛大脑常年离家出走的仙道彰，送了小田切伊织项链和发饰，还让她想明白为什么去找他？？

　　“这个傻缺告白都不能直接一点的吗？好想打人啊。”快速地得出了这个结论，真田辉夜扫了一眼显然脑子同样离家出走了的小田切伊织，不抱任何希望地道：“我想，你根本没有往仙道是向你告白这个方向去想吧。”

　　“告白？和我？仙道学长？”

　　还好小田切伊织的理智还在，知道这里是篮球部，而且是海南大附属的篮球部，没敢喊出声来，她单手捂住嘴，一脸震惊地坐在那里，不知道是在问真田辉夜还是在问她自己，总之她智商现在暂时是掉线了，而且一时半会找回来那一种。

　　丢下她任由她自己坐那发呆，真田辉夜站起身来走向练习赛场，身为经理人全程不参与比赛也是有点过分，正好剩下的时间足够小田切伊织懵逼一阵，她还是不要打扰这个脑筋已经打团的人比较好。

　　一直到篮球部上午的训练结束，小田切伊织的脑袋还在当机的状态。还是被真田辉夜推了一把，才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们训练结束了，走啦，带你去吃午饭，不然你要在这里过年吗？”

　　真田辉夜拎起她的肩膀往外走，顺便还招呼了一声牧绅一：“两个选择，第一，我有朋友没人性，今天中午我们各自吃饭，第二，全程做拎包大哥，不管你听到什么，都当没带耳朵。”

　　你这是什么鬼的选择？

　　牧绅一有心选第一个，但实在是担心她会不会有什么突发状况，可第二个吧……这显然是两个女生要去逛街的节奏啊，他要跟着干什么？

　　还没等他做出选择，真田辉夜又飘过来一句让人想要抓狂的话：“放心吧，今天你是穿着运动服来的，不会有人把你当成我爸。”

　　“辉夜！！”好想揍她啊！虽然打不过，但是也想揍她啊！

　　看着队员们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好辛苦的样子，牧绅一在内心告诉了自己三百遍我不气，要知道，被她气死简直划不来啊！

　　虽然没有想明白仙道学长喜欢自己，和自己是不是喜欢仙道学长这回事，但小田切伊织却是看出来了真田辉夜和牧绅一的关系，这个认知让她有些瞠目结舌，为什么这位大小姐会喜欢……如此特殊的海南大附属队长！？

　　看出来了她的惊讶，真田辉夜脸上的笑容极其神采飞扬：“你不是第一个被吓到的，也不是最后一个，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喜欢队长，他也喜欢我，这就够了。”

　　这嚣张的说法换来了队员们的口哨，和牧绅一老脸飞红，但对真田辉夜却是没有任何影响，她对小田切伊织道：“其实方才我的提议还有一个选择是给你的，现在你立刻回家，然后闭门苦思一下午加一个晚上，如果能想明白最好，想不明白，给我发个简讯，我上你家，再给你上课也好，陪你打一架也好，随你选。”

　　以她现在的这个混乱程度，她还是回家闭门静修苦思去吧……还吃饭呢，估计吃下去的饭都会转化成脑子里跑的水。

　　小田切伊织果断地接受了这选择，她得好好消化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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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怎么出门回来之后更奇怪了，和昨天还不一样，昨天是心情不好，今天是一脸蒙圈。

　　午饭都没吃，只是和老爸老妈随便打了个招呼，小田切伊织就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快速地接好了游戏机，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把音乐声音开大，脑袋放空地随便按着技能，也不管自己到底是打人还是在被打，总之不让自己闲下来就是了。

　　真田辉夜对她说的那些她其实都明白，只是环境造就了她没有像那位大小姐一样堪称顺风顺水的人生，出身注定了从一出生就没有人敢对她有所不满，再加上父母兄长的宠爱，塑造了她极其强大的信心，而她生活的环境也让她不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指指点点，听说过她那一场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死里逃生，似乎从那之后，她就更加看开了一切，放飞自我放的不要太彻底。

　　尽管人和人之间是没有办法相比的，但按照真田辉夜曾经对她的说法，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能替代谁，也没有谁在完全不了解得情况下对任何人有指手画脚的资格，遇到这种人直接让他去死就好了。话说的是没有错啦，但她……不希望让父母操心自己的人生，信奉有事自己解决，不给父母添麻烦，也不想让别人看清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别扭的样子。即使夜深人静或是自己独处的时候，内心升起来过各种各样的疑惑和纠结，也都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来洗脑自己放下遭遇。

　　难道她活的真的很累？可什么都不想的时候确实轻松愉快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事情都有两面体吧……

　　然后就是……仙道学长喜欢她？为什么？

　　她不认为自己有能让仙道学长这样的人被吸引的理由，如果是那些肤浅的男生，她倒是能找出来一大堆，仙道学长不像是简简单单就被她的外表吸引的人啊……那么问题来了，她的性格又不好，不是那种温柔婉约小鸟依人的类型，一句话不合就与人动手刚正面，身高还比别的女孩子高出那么多，不仅仅是女孩子，大部分男孩子都没有她高，学习好这点明显不能当成理由，如果是因为她第一名的成绩，那就太扯了……

　　至于她对仙道学长……不得不说，她确实是被他吸引住了目光，从她见到他的时候，就有莫名其妙的感觉，觉得这个看起来懒洋洋，实际上任何事都能解决的很完美的男生很特别，说到喜欢，或许还没有到这个程度，可要说不喜欢，那种每一次巧遇的心情又不是做假的。尤其是……在仙道学长送给她项链的那一刻，除非她是真的木头人，否则怎么会做出明知道这礼物贵重还无法拒绝地举动，这根本就不是她平常会做出来的事。

　　“我喜欢队长，他也喜欢我，这就够了。”

　　她想到了真田辉夜和牧绅一之间毫不掩饰的互相爱慕，这两个人都是自信爆表的类型，不需要看别人的目光，别人的目光也引不起他们的在意，真正做到活的任性恣意。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所以……没有什么奇怪的吗？”

　　“这个就是喜欢？”

　　“你要我想明白为什么，是因为你知道我再怕什么？所以希望我正视自己？”

　　无意识地操作着手柄，连通关都是很机械地完成，小田切伊织自问自答着，就这么问了自己一个下午，直到肚子传来抗议的鸣叫声，她才察觉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卡带里的游戏也被她反反复复不知道玩儿了多少遍。

　　“不行(▼皿▼#)饿死了，我要吃饭！”

　　她丢开手柄，拉开屋门冲了出去，直奔饭桌，桌子上摆着给她留的晚饭，一大碗炸鸡排饭，一个荷包蛋，两块小蛋糕，一碟青菜。

　　“伊织，慢点吃，你饿死鬼投胎啊！”

　　小田切直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口干掉一个蛋糕，然后神速地消灭了饭菜，她要干什么？游戏打腻了开始挑战自己吃饭速度吗？

　　“饿死鬼不一定，但快饿死了是真的，老妈，再来一碗！”

　　“化愤怒为食量要有个限度，别发疯了。”小田切绘里一把抢过了她的碗，这孩子，哪儿有这么吃饭的，去洗两个水果吃都比再吃一碗饭强，她今天不是什么活动都没有吗，突然吃这么多会消化不良啦！倒是看她的状态……是想通了什么吧，白天的阴郁一扫而空，不光是恢复到了平日里的状态，甚至好像更开朗了些，这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