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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
封镇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走上前去把李浔今架到自己脖子上的剑拿开。
当他接触到她的皮肤的时候,李浔今鬼使神差的就把手放开了。然后目送着封镇把剑扔到地上,复再看着她。
旁边的李大人帮忙解释:“王上一直都在这边与微臣说话。娘娘进来的时候可能太紧张了,所以没有看到王上。”
哦,我的上帝,这真是太疯狂了。
李浔今脑海里蹦出句专业译制片吐槽。她可能要被自己蠢死了。
看见她这样懊恼的表情,封镇反而唇上挂了笑。
“你的问题问完了,寡人可以问你些问题吗?”
李浔今哪里敢拒绝啊,只能脸上也堆满笑说:“王上您问。”
“你在查林美人之案?”
“……是。”
“这案子寡人最清楚,你怎么不来问寡人?”
“后宫不得干政。”她找了个借口。
封镇沉吟了一下,回答说:“林美人算是寡人的妃子,倒也不算政事。”
李浔今眼皮抽了抽,没敢接话,心里暗想:您是老大,您说的都对。
封镇再问:“又是何人派你来查此事?”
“无人。”李浔今答。
“是吗?”封镇不信。
“是的,王上。臣妾和林妹妹从小一起在殷北长大,感情很好。林妹妹枉死,臣妾自然是想找到杀死她的凶手。”李浔今把话说的圆润。
当然了,她要是说有个系统把她绑定了,让她来查案,还告诉他这是个穿书的世界,也没人信啊。还一定会认为她是得了失心疯。
问完这个,封镇又是习惯性沉默。
李知府还挺好心,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认错。
李浔今作为谦虚而求知的好宝宝,自然能够悉心听从别人的合理意见。她敛衽一礼,眼波盈盈道:“王上,臣妾错了。”
封镇显得对她的这一套并不感冒,神色还是那么刚正不阿。
“你是错了。”他说,“所以,寡人要罚你。”
李浔今认命:“臣妾甘愿受罚。”
“那寡人就罚你今夜让寡人借宿。”接上的一句十分无奈,“李爱卿准备的房间,寡人不满意。”
李知府在旁边冷汗流啊流。
虽然有种被变向调戏了的感觉,但李浔今也没法拒绝,只好放任封镇去了她的房间过夜。
这一次,没有迷香,李浔今也没有早早睡着。两个人躺在一张并不算大的床上,身体挨着身体,格外的僵。
可怕的是,意识还十分清醒。
外面的天色不算太晚,换算成现代也就是晚上九点多的样子,李浔今睡不着,又不敢翻身。因为她一侧过去,就是封镇的那张大脸。
啊,她是个颜控啊。
李浔今坐了起来。
封镇也坐了起来。
坐着也相顾无话,气氛降到了冰点。还好,李浔今想到了什么。她从枕头底下,把那串寻姝铃找了出来,交到了封镇手上和他说:“王上,臣妾想了想,这铃铛交到臣妾手里还是不太合适。您应该把它交给王后娘娘,她才是您的妻子。”
她自认这段话说的很识大体。
哪儿知道,封镇眉头紧锁,把东西又还到了李浔今手上:“这东西是寡人给你的,哪儿有再还回来的道理。”
“可是这不太合规矩吧。”李浔今小声嘟囔。
“寡人就是规矩。”封镇语气还有点傲娇,“寡人赐给你东西,又赐给你小字,你应该谢恩。”
好吧,他更厉害,她比不过。
“阿寻,躺下吧。”封镇搂着她的肩膀躺了下去。
这个动作,让他二人的气氛微妙起来。两个人躺在彼此身侧,盯着对方的眼珠子。你的眼里有我,我的眼里有你,真是好生玄妙。
封镇的身体靠过来,李浔今下意识的往后一退,但他又继续得寸进尺。
他的脸在她的眸里逐渐清晰起来。
也许是烛光的原因,这一次他的棱角更加柔和,面部表情也少了严肃和冷漠。躺在她身边,竟也让她感到了小小不安。
唉,好看的脸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真是罪过啊罪过。
他的唇也靠过来。
这时候,两声“咚咚”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王上!奴婢是赵婕妤身边的侍女。赵婕妤身子不舒服,想让您过去看一下!”门外有个女声喊。
李浔今懂了,是老套的宫斗情节。赵婕妤把自己当甄嬛传里的祺嫔了吗?
“让她去找府医,寡人又不是医生。”封镇显得比李浔今还要气。
得,封镇成了渣渣龙了。他这句台词,也很经典。
外面的小侍女不敢说话了,小跑着去给自己主子复命。
李浔今能想象到,这小可怜回去一定会被赵婕妤打骂一顿,说她没有用,连皇上也请不来。
嗯,反正她不是圣母,她也管不了这么多。
李浔今转了个身子,背对了封镇,闭上眼睛睡觉。
还好,封镇并没有继续纠缠她。只是把胳膊搭上她的身体,并保持这样诡异的姿势熟睡过去。
*
第二日,根据行程他们要去考察民情。在李知府的推荐下,封镇带上了两个妃子以及两三位位高的大臣一起去了沂州城东,参加仪式。
来的人是真多啊。白卉扶着李浔今从马车上下来,就有一群人冲着他们欢呼,表达欢迎之情。这群百姓不知道来探查民情的是王君、嫔妃以及品阶极高的大臣。就单纯的冲他们喊:“明越万岁!”
封镇自然是十分满意,脸上全程挂着笑。
百姓和封镇以及其他大臣亲切友好的交流。那些百姓也是一口一个夸,让人们觉得明越就是人间天堂。
本以为这一天的行程就这么愉快的过去了。哪知行将结束的时候,竟发生了意外。
一个男的带着把斧头,身后跟着一群又一群的青年妇孺。冲着封镇那处大喊:“你们这群狗官,去死吧!”
然后就要天外飞斧。还好,斧头还没出来,人先被治住了。不然,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李知府直接慌了,战战兢兢的问旁边的人:“这人是怎么放进来的?”
那个小士兵也是无奈:“大人,我们拦不住他。”
封镇走到了他面前:“你且说说,我们怎么都是狗官?”
那人在地上挣扎,膝盖摩擦着地面,一字一句十分激动:“明明说好了,每家每户发放大米一斗,银两十两。可到了我们这些百姓的手里,却都不足了十分之一。官府层层扣押,从我们身上薅取油水,我们凭什么不能叫你们狗官!”
封镇听完这句话,面色严肃起来。
”李大人,他说的是真的吗?”
李知府扑通一声跪下,眼泪鼻涕哗啦哗啦的流:“微臣也是无奈啊,这都与微臣无关。微臣只是个小小的知府,东西到了微臣手里就剩这么多了。微臣也不能凭空变戏法啊。”
这生动形象的比喻倒是引得封镇嘴角牵了牵。
“回府,咱们慢慢说。”
李浔今跟在封镇后面,咽了口口水。
这男人认真起来,没了昏君的样子,还有点吓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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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深夜过去,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