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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
这天下午,张佳佳兴奋地冲到办公室,向屠老师炫耀她刚刚获得的奖状和奖牌。
这个可爱的女孩,额头汗津津也顾不上擦。屠小意把椅子转过来对着她,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扯出一张给她擦汗。
“多亏了齐老师,”张佳佳闭着眼享受屠小意的擦拭,“齐老师教我怎么起跑,怎么换气,还有怎么发力……”
“是吗?咱们佳佳真厉害。”屠小意把她歪斜的发箍戴正,“你头发乱了,老师帮你梳好。”
张佳佳听话地搬来一张小板凳,坐在老师前面让老师给她梳头。这时,齐景轩登门来访,他一进办公室就找到屠小意这边:“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只听见齐老师说:“张佳佳,我找你找了老半天。”接着朝她晃了晃手里抓着的奖杯。
张佳佳吃惊地捂住嘴巴:“刚才在楼下合影的时候,我把它忘那儿了。”
齐景轩冷哼:“你说你这么大个姑娘家,丢三落四的,能找到男朋友吗。”
屠小意皱眉道:“你怎么能这样跟学生说话呢。”
齐景轩:“还没说你,体育录入册的名单你什么时候交给我,组长催要。”
屠小意吃惊地捂住嘴巴,抓起背包找来找去,最后在一份文件夹里把那本名单掏出来递给他。
张佳佳嘟着嘴,气鼓鼓地说:“齐老师,我不许你欺负屠老师。”
齐景轩没好气道:“啧,有其师必有其徒。”
不知道她听见了什么笑点,张佳佳倏地咯咯傻乐起来。她看一眼二位老师开口道:“班上同学们都说,在学校里面齐老师是咱们的爸爸,屠老师是咱们的妈妈。”
齐景轩摸着下巴问:“这话怎么讲?来说说看。”
“齐老师是严父,屠老师是慈母。虽然性格特点都不一样,齐老师有时候凶巴巴,屠老师有时候马大哈,可是你们都待学生很好很好。我们最喜欢齐老师和屠老师啦。”
屠小意给佳佳梳好了头发,放下梳子,指着自己:“那为什么我是妈妈他才是爸爸呀?”
张佳佳神色变得非常古怪,她小声地说:“我们用那个规则决定的。”
屠小意把脑袋探过去侧耳问:“什么规则?”
张佳佳声音越说越小:“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谁打的赢,谁来当爸爸;谁打不过,谁就当妈妈。因此我们一致决定……”
屠小意消化这句话足足用了五秒钟,涨红了脸气地从办公椅上跳起来:“混账!”
齐景轩嘴角扬着笑,一边向张佳佳打眼色,一边拦住屠小意:“哎哎哎别冲动,你怎么能这样跟学生说话呢。”
张佳佳撒腿就跑,屠小意才坐下。没过多久,她又跑回来伸手拿屠小意桌子上的奖杯。屠小意见到她就又跳了起来,再次被齐景轩按回座位上,张佳佳头也不回:“齐老师屠老师我回家了再见!”
“气死我了。”屠小意□□坐在办公椅上,低头左看右看,拿起杯子愤懑地喝了口水。
“消消气,消消气。孩子们这不是喜欢你吗。”齐景轩抚摸屠小意的后背给他顺气,然后俯首在他耳边说:“你说对不,屠妈妈。”
没等他发作,齐景轩伸腿踩住椅子底下,抓住屠小意的办公椅用力一扭,他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末了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朝办公室门口望去,只看见齐景轩坏笑着向他吐舌头:“屠妈妈我走啦!”就消失不见。
“啪嗒。”坐在屠小意前面的花生,拿作业本挡住脸,红笔掉在地上也不敢去捡,身体若有若无地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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