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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被罚
“放肆！”弦月冷喝了一声：“安雁，你又忘了我这里的规矩。”
“姑姑。”安雁又换上了一副泫然欲哭的表情：“姑姑，您看父皇乱点鸳鸯谱，尹轩哥哥和长平姐姐明明不相爱，可是他非要赐婚。将来我的婚事，还由得我吗？”
吴堃暗叹了一句‘高明’。
安雁始终没有说出她喜欢尹轩，却是一直暗示尹轩不喜欢吴堃。目的自然是为了解除这门亲事，至于其它，当然是解除之后再说了，这样她安雁既落得个知书达理之名，又好像是帮了别人，更重要的是也达到她自己的目的。
这个皇宫里的女人果然各个都厉害。吴堃忍不住心中感叹，一个个都是人精，就连眼前这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表面功夫那也是一流的。以前时常见电视里小说中说的那些宫斗，一个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也只当是人编出来的，如今看来……啧啧。
“你怎么知道尹轩和阿堃不相爱？”弦月公主久居深宫，安雁的这点小手段，又如何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她轻哼了一声。
“我……不都这么说的吗？都说尹轩哥哥要是喜欢长平姐姐就不会逃婚了。哎呀！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戳你痛处的。”安雁捂住嘴，一脸的歉意。
吴堃嘴角一勾，无所谓地耸肩笑了笑。对于她而言，如今这种话听多了麻木了，已经不在意了。
“又是哪个奴才在随便嚼舌？这等混账东西，宫里又岂容得他胡闹？”弦月公主的声音虽然轻柔，但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高高在上的震慑力。
“我……”安雁一惊，低下头：“都是这么说的嘛。”
“安雁，你知道我讨厌别人拐弯抹角的。”弦月有些不耐烦地叹口气：“你既是如此吞吞吐吐，不找我也罢。你若当真怕被指婚所托非人，你自有你母后那边照应着，也不必来我这里求情了。小鱼，送定宁公主出园子。”
“姑姑……”安雁大惊，起身要拦住弦月，却被小鱼拦了下来。
再抬头，弦月已经携着吴堃远去了，安雁气得跺脚，却也无能为力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又多出来一个安雁？”弦月疑惑地看着吴堃，揉揉额头：“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公主都猜到了，我还能说什么？”吴堃苦笑起来。
“罢了罢了，烦了这事儿，你们这些孩子的事情以后也甭找我了，头都疼了。”弦月嗔了吴堃一眼：“没一个省心的。”
刚刚回到谢府，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菱衣姐？”看到马车里探出来的脑袋，吴堃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蔡菱衣一挑眉：“莫不是你不欢迎？”
“怎么会呢？”吴堃挠挠头，笑道：“只是不曾想到菱衣姐会来，吓了一跳而已。”
“快点上马车。”蔡菱衣一把拉住吴堃：“跟我走。”
马车停到了一处酒肆外。
“上去吧。”蔡菱衣推了吴堃一把：“放心，这里都是我们的人，不会被人知道的。”
吴堃心里泛起涟漪，激动而又忐忑，却又暗自好笑，颇有种偷情的感觉。
“齐大哥。”齐子靖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口，吴堃低低地轻笑一声，笑着看他回头。
“你来了。”齐子靖刚毅的轮廓仿佛突然变得温柔：“这身打扮……才从宫里回来？”
“嗯。”吴堃吐吐舌头，走到齐子靖身边，笑道：“去见过了弦月公主，她答应相助了，兴许事情还有转机。”
齐子靖淡淡一笑，轻轻摸了摸吴堃的脑袋：“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我不怕等。”吴堃笑着倔强地抬头看着他：“就是等上十年八年，只要你不嫌弃我老了，还要我，我就不怕。”
“阿堃，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再卷入这些纷争里了。”齐子靖面色凝重：“我不希望你牵连进去。”
“可是……”吴堃的声音弱了下去：“你知道的。谢家如今已经走到如今的局面，而齐大哥你又面对接连不断的刺杀，我还怕……”
“你这妮子向来是胆大心细，说你糊涂，却也明白。”齐子靖叹口气：“阿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不强求你选择相助哪一边，只求你不要介入便可。”
吴堃沉默了，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田野，莫名的心惊。
“我知道这有些为难，他们毕竟是你的父兄。”齐子靖的手又紧了几分。
“如今盛都的局面很复杂，对不对？”吴堃突然开口，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嗯。”齐子靖皱起眉头。盛都的局势，岂又是一个复杂能够概括的？皇上，谢家，尹家甚至他齐子靖，还有几股稍微弱小一点的势力多方牵制均衡着，若然有一方突然发难，后果不堪设想，只是这些也没必要让吴堃也操心，齐子靖便只是微微点头。
“我答应你，如果不到必要，我不会插手的。”吴堃紧紧抱住齐子靖的腰，故意似的轻松一笑：“反正这些我也都不懂，想那么多容易变老，我可不要比你先老。”
齐子靖的低笑声传来，吴堃贴在他胸口，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笑时胸口的震动。
“想骑马吗？”齐子靖看到吴堃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田野边上的马匹，轻笑了起来：“怕是在盛都天天被拘束着，你这野性子也该憋坏了。”
“对啊。闷死我了。”吴堃撇撇嘴：“好怀念在温城的日子，每天虽然辛苦，虽然有些惊心动魄，但是日子很充实。不像现在，每天烦心事那么多。愁死人了。”
齐子靖也难的清闲一日，便叫了下人准备了两匹好马，两人纵马驰骋在田野间，难得的惬意和畅快。
“啊！”吴堃惊叫一声，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直猫，突然窜到了她前面，眼看马蹄就要踩了上去，吴堃大惊，一把勒住缰绳，可无奈马匹正跑的欢畅，如何止得住脚步，眼看着就要见血，吴堃一个狠心，用足了力气，将马头拽向另一边。
马匹显然也受了惊，嘶鸣一声，一下子把吴堃颠了下去，吴堃在地上滚了几圈，方才止住了。
齐子靖跳下马，飞快地跑来，抱起吴堃：“阿堃！？”
“没事……嘶……好痛。”胳膊和膝盖都蹭掉了一层皮，难怪这么痛。
“你不要命了！”齐子靖心有余悸地喝道，刚才他回头看到这一幕，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他二十几年来，头一次这样恐惧。
“没事儿！我皮粗肉厚的。”吴堃一瘸一拐地站起来，在齐子靖的搀扶下，走到那只吓得瑟瑟发抖的猫面前。
那只猫很小，看样子是才出生没有几个月。身上灰仆仆的，不知道是在哪个泥潭里滚了一圈，只有那一双眼睛分外明亮，可怜巴巴地望着吴堃。
吴堃伸手要抱那只猫，猫却警惕地退缩了两步。
吴堃冲它笑了笑：“喂，小猫，你把我搞得这么狼狈，我抱你一下都不可以吗？”
猫仿佛是听懂了吴堃的话，站定了，疑惑地看着她。
吴堃抱起小猫，笑了起来：“齐大哥，你看，好可爱的一只猫呢。”
“你喜欢？”齐子靖也忍不住摸了摸猫咪软软的小脑袋，那猫忍不住舒服地喵呜了一声，使劲往吴堃怀里钻。
“嗯。”吴堃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样子就很喜欢，感觉，和我很像。搞得自己灰头土脸的。”
齐子靖笑了起来：“你不说还不觉得，一说，还真是两只灰头土脸的小花猫。但是你和猫都要洗洗了，尤其你身上的伤口也需要赶紧处理。”
齐子靖把吴堃抱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马，轻轻地环住她的腰：“坐稳了。”他一抖缰绳，马便欢快地跑了起来。
吴堃靠在齐子靖怀中，紧紧抱着小猫，微微笑了起来。
“去哪里了？”吴堃穿过谢府的大堂的时候，却被早已等候多时的谢承叫住了：“谢府的千金小姐，成天的往外跑，还成何体统？！怎么还抱了一只猫回来？快点送走。”
“我去哪里？爹，您两年都不管我了，何必如今还管我？”吴堃倔强地盯着谢承：“这只猫是我捡的，你要把它送走，我也走。反正留下来不过也是被你们当作棋子使，你们想要把我往哪里送，我还非要腆着脸送上去不成！”
“你这丫头，反了！”谢承气得脸色发白：“你娘那么温柔的一个女子，怎么就生出你这样一个野丫头了！”
“我娘？我打小就是没娘教养的，爹反正不也看不惯我，让我滚吗？大不了我再离开就是。”吴堃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心底一直对于父亲三年前的话耿耿于怀，加之又因为齐子靖的事情，更是没有好脸色。
“混账东西。”谢承怒极反笑，手上的杯子往地上一摔：“来人，把小姐带去刑堂。”
那只可怜的猫咪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吴堃怀里轻轻地喵了一声。
“小莲，你把猫带去我房间，好生照顾。”吴堃把猫交给了一旁的丫鬟，回头大义凛然地看着谢承：“去就去，我还怕不成！”
刑堂，顾名思义，便是谢家人犯了错误，接受惩罚的地方。
“大小姐，您就给大人认个错吧。大人最近忙于政事，也挺辛苦了，难免急躁了些，您这性子也……”老管家忍不住劝着吴堃。
“我性子怎么了？难不成，我还要乖乖地给他当棋子使？别人家的千金做得到，我吴堃，没门儿！”吴堃高傲地冷笑，抬脚进了刑堂。
“就冲你顶撞我，以下犯上不尊敬长辈，还不受训斥，光是这三点就足够你挨上三十鞭子的了。”谢承冷冷地看着吴堃：“别以为你是我女儿我就会手软。”
“老爷，小姐千金之躯……您……”
“都住口！这丫头再不教训着，以后还管得住？”
老管家脸色一变，情知谢承在气头上，若是这三十鞭子下去，三小姐定然受不住，忙得给身边的小厮使了个颜色，比划了一个大字。那小厮也是个机灵儿人，自然明白了管家的意思，趁着谢承在训斥吴堃的时候溜了出去。
芸香楼的二楼，正莺莺燕燕一堆女子围着谢晋涵有说有笑的。谢晋涵倒也是享受，眯了眯眼和身边的女子们调情，一脸闲暇惬意。
“大公子，外头有个谢家的仆人说找您。”一个老妈妈笑着上来，嗔笑道：“看样子还挺着急的。”
“这帮猴崽子，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谢晋涵一口咬住旁边一个姑娘递过来的葡萄，一面轻哼一声：“让他上来。”
“大公子，家里出事儿了。”那仆人也顾不得许多，扑通跪了下去：“三小姐不好了。”
谢晋涵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又看了一眼周遭看热闹的姑娘们，轻薄地一笑：“你们都先下去吧。”
“你说。”待得人都走光了，谢晋涵神色一冷：“三丫头怎么了？”
“老爷……老爷要打三小姐，现在人在刑堂了。管家正想办法给拖着，怕是老爷真动了气儿，阻止不了啊。”
谢晋涵脸色一变，暗自着急，就知道这吴堃性子野，父亲在外头也没有人敢顶撞他，父女两个都是牛脾气，要真掐起来，怕是谢家都能给掀了。
“哟，怎么公子……”
“让开。”谢晋涵脸色铁青，吓得那老鸨赶紧让了路，更不敢得罪这位爷。
谢晋涵纵身上马，飞驰着回了谢府。
谢府门口此时却停了一辆从没有见过的马车，谢晋涵一愣，也来不及多想，纵身下马推门而入。
“大公子，二……”守门的还没有说完话，谢晋涵已经闯了进去。
“这大公子做什么这么激动啊？我话都没有说完呢……”守门地尴尬地看了一眼谢晋涵的背影，一脸疑惑。
“爹……”冲到刑堂，却发现没有人了，地上只有一把染了血的鞭子以及地上斑驳的血迹，谢晋涵脸色一白，心头咯噔一下，来晚了吗？
可以说，谢晋涵是看着吴堃长大的，从小便甚是疼爱这个妹妹，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如今父亲若是真的把他的三丫头打残了，那……
他一拳捶到墙上，一脸悔恨。
“大……大公子？”一个路过的丫头吓了一跳：“您……您怎么没有去老爷书房？”
“三丫头呢？”
那个丫鬟被谢晋涵可怖的脸色吓得不清，没见过这样杀气腾腾的谢晋涵，在下人的印象里，谢晋涵永远是眯眼轻笑的。那丫头哆嗦着开口：“在……在老爷书房……”
谢晋涵扔下那个丫鬟，立刻去往书房。刚刚到了书房的外面，就见着几名丫鬟忙忙碌碌地端着盆子和药品进进出出，谢晋涵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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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宣布。。。我彻底卡了。。。SO。。。而且我最近忙。。所以我还是不能日更了。。。抚摸亲们。。。囧死了。。。。华丽丽地卡的死去活来。。。。。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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