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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舒的顾声16
在两人心照不宣下，见面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只差重新挑破那层窗户纸了。
圣诞那天，原舒精心打扮了一下，预约了工作室上门，等全身折腾完已经是下午了。
她打算重新表白一次。
成功了就提前脱单，没成功就继续两年之约，反正不亏。
距离两人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她提前出发了，在家里干坐着让她十分焦虑不安。
等她到达约定的餐厅，时间刚刚好。
顾声还没来，她独自坐在位置上，既兴奋又激动，让服务生先退出去之后，她掏出包里的小镜子仔细照了照，确认一切都很完美之后才端坐着，时不时瞟一眼门口。
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她开始急躁了，拿起手机给顾声发消息，却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又过了半个小时，她开始给顾声打电话，却只听到一阵忙音。
这会儿已经有点着急了，翻开通讯录往下滑，找到了宋助理的电话拨了过去。
铃声响了一阵之后才接通。
“喂，原小姐。”
“顾声在你边上吗？”
宋黎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顾总在开会。”
“那还要多久呢？你能不能让他开完会给我回个电话？”
“好的，原小姐。”
挂断电话之后原舒越想越不对劲，如果公司有事来不了，顾声应该会提前和她联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她一个人在这里等着。
她再次拨通了宋助理的电话。
“顾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开门见山，电话那头的宋黎看着手术室的灯沉默了很久很久，叹了口气：“市一医院，顾总出了车祸。”
原舒像是被吓傻了一般愣在原地，回神之后抓起包包就往外跑。
等她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顾声在哪里，好在宋助理提前在大厅等着，将人带了上去。
只不过，这会儿上去气氛就莫名有些怪异了。
顾老爷子过来了，原宋也在。
老爷子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继续盯着手术室了，原宋则大步走了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
“呃，我，我找他有点事，听宋助理说他出车祸了，就过来看看。”原舒这会儿紧张到不行，包包都被她捏皱了。
也不知道原宋是信了还是没信，他没有继续追问，原舒也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原舒腿都站疼了，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出来，顾老爷子被扶着第一时间上前询问。
原舒往前踏的一步又收了回来，安安静静站在原地，伸长脖子去听他们说的话。
“情况已经稳定了，继续观察24小时，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等麻药过去应该就能醒了。”
原舒长舒一口气，磨磨蹭蹭地想上前看一眼，原宋回头拉了她一把，总算是亲眼看到了顾声。
头上和胸口围了厚厚的一层纱布，右手和左腿打了石膏，完全没了之前的气势，他乖乖躺在床上的模样惹得原舒心疼。
因为顾家人在这里，原舒和原宋没有待很久就告辞了。
到了停车场，原宋才不急不缓地开口：“说说吧，你和顾声到底怎么一回事。”
“啊？什么怎么回事？”
“原舒，别给我装傻。”
听到原宋连名带姓叫她名字，原舒有点慌张：“我……没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你听到他出事就跑过来了？宋黎还特意下楼去接你上来？”
“没什么关系你一脸的心疼和担心？”
“你俩是不是谈恋爱了？”
原舒着急忙慌地反驳：“没有！”
原宋紧盯着她的表情，原舒顿觉头皮发麻：“真的没有，我如果谈恋爱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真的？”
“真的真的，我发誓！”
原宋心里舒坦了，但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点什么，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干脆不想了，开车带着原舒回了家。
半夜，原舒收到了宋助理的消息，顾声已经醒了。
她这才放心地睡下了。
第二天下午，她很想去医院看看顾声，但是又害怕碰到顾老爷子，于是发消息求助宋助理，等老爷子一走她就过来。
顾声醒了后就让周管家带着老爷子回去休息了，然后叫了宋黎进来。
“查到人了？”
“没，司机主动自首了，悔过的态度也诚恳，我私底下见了他一面，他一口咬定了是自己疲劳驾驶，没有任何人指使。”
“呵，”顾声冷笑一声，“不着急，我还没死，顾振林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都准备妥当了，只等鱼上钩了。”
顾声还想开口，门却被人轻轻敲了两下。
“进。”
原舒从外面探进来半个头，见顾声醒着，表情惊喜，推门进来了。
顾声偏头看向宋黎，宋黎压力山大。
“是我问宋助理的，昨天你一直没出现，我联系不上你，迫不得已才找宋助理的。”
顾声想起来昨天和她的约会，心下愧疚：“抱歉。”
原舒摇了摇头，语气自责：“如果昨天我没约你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顾声想说不是的。
不管昨天她约不约他，只要他出了顾氏的门，就一定会出事，可他又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些龌龊事，一时间想不到该怎么安慰她。
宋黎见顾声沉默，心里急得不行，这种时候怎么能保持沉默呢！
“顾总是去见合作商的路上出了车祸。”
顾声暗自松了一口气。
原舒的神情也没那么凝重了，却还是很担心顾声：“那撞人的司机找到了吗？”
“已经自首了。”
“那就好。”
说完这些，病房里的气氛就安静下来，宋黎看了他们一眼，自觉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
宋黎离开之后，两人也是久久没有说话。
等了又等，原舒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开口和顾声道别：“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
原舒开门出去，顾声脸上露出一个可称之为“懊恼”的神色。
他的生活太无趣了，没有什么值得和她分享的趣事，导致现在两人独处，他都找不到话题。
原舒离开后宋黎就进来了：“原小姐怎么就离开了？”
顾声闷着生气，开口让他继续汇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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