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桌是学神

　　“难怪什么，上课铃响了都没听见。先别聊了，上课。”刘老师胳膊底下夹着一沓卷子“来，前面的，把卷子往后分。以后我们就晚上回去做卷子，第二天过来后，我发答案，课堂不讲错题，你们拿回去自己弄懂去。我只讲几个重要的竞赛题型，和如何拿到分数。能坐在这个教室里的学生，都不是什么普通学生，有一定的自学能力，理解这道题不难，但你要真正的理解这类题型，以后再遇到就用通法解决它。明白了”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明白了。”十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下了课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走，吃饭去。”游邺招呼另外两个人。
　　“你又饿了？”于笙睁大眼，从尾看到头。
　　游邺揉揉肚子，琢磨一下，说:“有点。”
　　“他的有点就是很饿了。孟昭，我们走。”于笙了解他的尿性。
　　游邺啧了一声，没争辩。

　　出校门前，于爸爸的司机给他发了个消息。

　　——“小笙，你爸回来了，晚上要我接你去吗？”
　　——“不了，陈叔。我跟同学在外面吃，吃完我回去。”
　　三个人，两辆车。于笙的小电动，和孟昭的自行车。
　　“邺哥，请”孟昭把自己的自行车推到游邺面前。
　　见此，于笙骑上小电动在旁边等着。
　　游邺走过去，然后绕过自行车，坐在了电动车的后座。
　　“我靠”孟昭调节一下变速车的速度，“邺哥，你这是嫌弃我吗？你这是嫌弃我的小宝马!”
　　“这个就好。”游邺不太想坐那个硬座。
　　于笙的小电动后座上还裹了个海绵垫。
　　“我车后面是带狗用的。”于笙不好意思地告诉他这个事实。
　　“你家还养狗”
　　“擦过吗？”游邺啧了一声。
　　孟昭和游邺异口同声地问。
　　于笙跟着也啧了一声。
　　“是啊！”于笙又回答另一个人，“擦了。”
　　“走。吃饭去。”游邺伸手搂住于笙的腰，忍不住捏了一把，“还挺细。”
　　“滚蛋。痒”
　　游邺往后背上一靠，偏过头笑得不行。

　　三人到的时候，烤糊了门口已经坐了不少人。
　　“店家，50串羊肉串，20串猪肉串，要五花的，烤韭菜一盘，土豆丝一份。”于笙想了想，“你俩还有要点的吗？”
　　“蒜香茄子三份，10串烤鸡皮。”游邺追加两个。
　　“烤鸡皮好吃吗？”孟昭听后皱着鼻子。
　　“于笙爱吃。”游邺解释。
　　“外酥里嫩，焦香扑鼻。”于笙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爆炒螺丝，烤生蚝，烤大蒜。先要这些吧！”孟昭最后追加两样。
　　“嗯太重口了。”于笙受不了蒜的味道。
　　“扎啤还是可乐”游邺不理他俩的官司，问孟昭。
　　“可乐。回家一身酒味，老太太不骂死我。”孟昭回答。
　　“……酸梅汤。”于笙忙不迭回答。
　　“店家，一瓶可乐，一壶酸梅汤。”游邺朝正在忙活地老板喊了一声。
　　“好嘞。您等着，马上上。”老板吆喝着。

　　“土豆丝。”老板娘把土豆丝端过来。
　　“吃个烧烤，你还要土豆”孟昭有些嫌弃，“吃完这个你还有肚子吗？”
　　老板娘给炒的土豆量很大。
　　“阿姐，再来份烤土豆片吧！”
　　“你吃的完吗？”游邺很好奇就他那点猫肚子，能吃多少
　　“不是还有你吗？”于笙很自然地回答。
　　游邺被噎了一句。
　　很快，桌子上就摆满了烤好的东西。
　　于笙把烤鸡皮摆到自己面前，其他两个人享受不了这种美味，他低下头闻了闻，“好香。真不吃”他问那俩人。
　　“不了不了。”
　　“椒盐土豆片，也给你吃！”游邺把烧烤好的土豆片也摆到他跟前儿。
　　男生多是肉食动物，看见这么多肉，三人大快朵颐起来，吃得不亦乐乎。
　　于笙吃的慢，还是被熏过来的气热得不行。
　　三人均是满头大汗。

　　男生肚量大，吃到最后也都撑得不行。
　　于笙先下场，捂着肚子皱眉说，“我不行了，你们继续加油。”
　　“我也不行了。”孟昭随后告饶。
　　最后还是游邺清了盘，说:“饱了。”
　　“厉害。”
　　“牛逼。”
　　“我先回去了。”孟昭结完账，推着自行车准备回家。
　　“我带你。”于笙拍拍小电动，“上来。”
　　游邺从善如流地坐上来。

　　两个星期后，一中还有其他学校的所有参赛选手去附中考试。
　　附中不如一中精致，校园面积很大，位于市区外。
　　一中师生统一坐校车过去的。上午九点开考，八点多就到附中了。
　　八点五十发卷，九点开考。于笙所在的考场里就两个一中的，一个是他，一个是郑经意。
　　郑经意看见她的时候，微笑着打了声招呼，这段时间他们在一起训练，即使平时不认识的现在也已经混熟了。
　　于笙比出“V”的手势，两根手指俏皮地点点头。这是他们惯用的加油手势。
　　拿到卷子一看，题量大，题型复杂，不过这之前老师都有辅导过，都知道该怎么拿更高的分数。
　　一道题一道题做下来，中间有不会的用五角星圈起来，全部做完后再去钻研画五角星的题。做到最后，卡在了倒数第二题上。
　　这个题型平时联系的时候也没见过，只能逐步分析所给条件。用123标注出条件，在题的空白处摘抄出来。根据问题，推导假想。
　　在这些假想出的结果里找看上去比较符合条件的一到两个，反推条件。合理既存在。
　　做完后再次检查一遍，交卷走人。
　　路过郑经意的时候，于笙不经意地往下一瞅，对方还在抓耳挠腮地做最后一面，看得出来做得很辛苦。
　　于笙走出来的时候，校车和老师早已经回去了。现在他们得等着校车再回来趟把他们接走。
　　于笙坐在杨树下的小躺椅上，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火，烟瘾上来了，但在别人学校里抽烟确实太失礼。
　　“刚出来”游邺从杨树背后走出来。
　　“你不也一样。”于笙把打火机揣兜里，笑着说，“我以为你会是那种即使做完也要等到打铃交卷的学生呢？没想到啊——”
　　“我不会打无准备之仗，也不会做不计后果地事。走吧，我带你找地方过烟瘾去。”说着，游邺去拉于笙的胳膊。
　　“不用不用，我过个眼瘾就行。”

　　“你打算让我翻墙出去”于笙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你怎么对别人的学校这么熟悉。”
　　游邺把于笙带到了附中一处低矮的墙边。熟练的好像在自己学校似的。
　　“熟悉吗？附中贴吧里说这边特别适合爬墙。”
　　“……嗯”于笙眨眨眼，“不用等他们吗？”
　　“我刚给老师发消息，就说你早上没吃饭，提前回去了。”
　　“什么”你拿我当逃跑的借口。
　　于笙睁大眼睛瞪着他，瞪到眼睛疼。
　　“开玩笑的。”游邺推推眼镜。
　　大哥，你这表情不像在开玩笑。
　　于笙不想浪费体力翻出去，明明一会儿校车就过来了。他俩单独回去的话，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想知道咱学校哪里好出去吗？”游邺追加砝码。
　　“想。”一句定胜负。
　　“我托着你，你先爬上去。”游邺指挥。
　　“不用，我爬的上去。”于笙挥开他的手，从墙边的树上往上爬。少年的柔韧性好，腰软，解开校服的前两个扣子，松松脖子。
　　很快就翻上去了。
　　于笙坐在墙上，往下看，这边是校园内地势高，显得低矮。但从墙体往下看，特别眼晕。于笙想到自己的恐高症，忍不住双手捂住脸，没脸见人了。他做好从墙上滑下去的准备。
　　游邺也跟着爬了上来，伸手揉一把对方的脑袋，“等着，我下去接着你。”
　　“滚下去。”在墙上，于笙不敢动作太大。
　　少年一只手在墙头撑了一下，转身跳了下去。揉揉膝盖，直起身子张开臂膀，示意于笙下来。
　　于笙眯眼，犹豫了一下，也学着对方刚才的动作，往下一跳。到地面的时候，被对方胳膊一勒，缓冲了下来的惯性，稳稳站在地上。
　　于笙站直身子看相对方，双方的视线刚好撞在了一起，不禁挑了下眉角，纤长浓密的眼睫末梢掀起一勾弧度。
　　游邺啧了一声，“看着不胖啊，抱起来这么重。”
　　于笙冲他比了个中指，示意他赶紧滚蛋。
　　“吃什么？”于笙现在烟瘾劲儿过了，问问另一个大肚子汉，“都拿我当借口了，也该坐实了去吃个饭吧？”于笙再次挑眉。
　　游邺跟着挑了挑眉，觉得眼镜戴着不舒服，伸手摘了下来，塞包侧兜里。
　　“我看你平时都不戴眼镜，不喜欢”于笙倒着走路。
　　“看着车点儿。”游邺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戴着不舒服。”
　　“你戴眼镜挺好看的，和平时感觉很不一样。”于笙琢磨着说。
　　“你喜欢”游邺抬眸看向他。
　　“都可以。”
　　“……嗯”游邺注意到他刚才跳下来时，原本带在手上的红绳消失了，有些好奇，“你的本命绳呢？”
　　“那是本命绳。”于笙诧异，“我以为是月老的姻缘线呢。”
　　“不一样的。红绳的编法不同。”姻缘线游邺想了想，还是把眼镜拿出来戴上了，“谁送的”
　　“……前任”于笙半是感慨半是轻松。
　　游邺的表情冷了下来，把他拽过来说，“好好走路。”
　　于笙不再倒着走，岔开话题说:“小月考准备的怎么样？”
　　“还好，你呢？这两天光忙竞赛了，其他几科的老师对你不太满意啊，怕你过于骄傲，下次考出一考场。”游邺有些担心他最近的学习状态。
　　“回去就复习。我心里有数，想把我赶出一考场，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少年骄矜的神色格外吸引人。
　　游邺不自然地用手指头刮刮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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