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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30
更合适的场景是什么？
这个问题在几个老爷们的脑海里回荡，但是没人愿意问出来。这种时候再去路老虎须子，怕不是真的嫌自己命长。
属于马戏团的领域昏暗潮湿，空无一人，像是休息日一样安静。然而在这种末日为大前提的背景下，这份安静显得十分诡异。
从刚刚吉尔伽美什造成的动静来看，理应能够吸引一批丧尸才对，就算丧尸都是老寒腿，这会儿也能冒个头了，然而并没有。
依旧是应急灯昏暗的光线，无人打理的后台失去了人的养护，连本不容易聚集水汽的地方，都出现了霉斑。
桌椅板凳，各类道具更是轻轻一碰就发出难听的响声。
“这可有些棘手了。”里昂说着，眉头皱了起来，“在这种场合下，和往常一样反而是最危险的。而且从地图上看，我们马上就要接近下一个区域了。”
几人调出了系统中的地图，也许是因为靠的足够近，原本只有地域轮廓的地图上多出了一些鬼画符。不过遗憾的是，上面的文字不属于任何一个现存体系。也就是说想要读懂面到底写了什么，需要一本专用的手册。
克拉拉的眉毛动了动，出现了一个不靠谱，但是在此刻怎么看都有可能的猜想。
“可能这个倒霉的游戏又被系统混入了什么不需要的设定。”
库丘林和吉尔伽美什停下用手电筒到处瞎照的动作，异口同声：“比如说？”
“最开始只是单纯的寻找任务道具而已，估计这次我们不仅是单纯的寻找任务道具，而是需要利用它解谜……”克拉拉戳着额头，忍不住吐槽着，“话说回来这游戏已经被改造的面目全非了吧？求生之路哪儿有这么多条条框框，系统到底是多想揉点生化●机进去啊！”
克拉拉说完想到自己的队友里有目前还不知道自己也是游戏人物的里昂，卡壳了一瞬间看到对方毫无反应以后悄悄松了口气，接着默不作声换了个话题。
“说起来，我在自己的国家还从没去过马戏团呢，大概有什么？老虎狮子大狗熊？”*（作者反对一切动物表演）
里昂点头，他虽然没正经八百的去看过马戏表演，但是大致的内容还是说的出来的。他把在门口拿到的传单递给克拉拉，纸片的角落里确实出现了那几种动物的照片。
克拉拉停了下来，她看着传单若有所思，接着捏着纸片的手抖了抖。
“你们说……这些小可爱还在这里面么？”
周围静的只剩下了水珠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克拉拉咽了咽口水，看向库丘林和吉尔伽美什，试图从两人口中得到一些否定的答案，可惜那两位现在也是一样的严肃，甚至有往石膏像发展的倾向。
里昂不愧是专业人士，表情虽然也是一样的严肃，比起拟态石膏像要好很多。他告诉克拉拉，在不清楚究竟会有什么敌人出现的现阶段，最好的处理方法是保持现状，但提高移动速度。
克拉拉又回头看了眼两位还没有恢复能力的英灵，对着里昂点点头，接着伸手朝另外两人用手势表达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几人切换好武器，克拉拉将急救包分给了他们一人一份，把除颤仪放在了方便甩出的位置上。可能是源自老坑——哦不，是老玩家的第六感，她直觉这段路不会这么轻易通行。她的同伴认同她的直觉，但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状态，他们做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规避计划。
几人把能够使用的枪械都上了膛，处于游戏唯一的好处，是不用担心这些热武器忽然走火完成击杀队友的成就。
靴子皮鞋运动鞋一前一后在昏暗潮湿的通道中发出不同的噪音，不知又走了多久，他们才看到一个可以进入的房间。
里昂比了个手势，和库丘林一起闪身挤了进去。
“很安全，进来吧。”
里昂的声音从屋内穿出，吉尔伽美什和克拉拉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是标准的4人办公室。从墙上的贴纸和桌面的文件，能够依稀推断出这里之前的作用。
啪嗒一声，房间里亮了起来。
“没想到还能用，看来这里的人应该坚持到了最后一刻。”里昂把灯挂在了衣架上，增大了它的照明范围，“地图又没有显示了，不知道是bug还是它并不想让我们查看这里的构造……总之先找找有什么能用的吧。”
房间不大也不存在暗门，后者是库丘林敲打过墙面与地板后得出的结论。不过他自己也说，在这个游戏里，他不觉得靠声音能判断出什么来。
“毕竟这玩意说到底还是看那个系统心情吧，除了经验什么都用不上，常识也成为了被扔掉的东西。”
“难得我居然和你有一样的看法。”吉尔伽美什停下动作，将地图页面投影到房间中央后双手环胸，发出不屑的哼声，“这种大小的房间到底有什么需要它们隐藏地图，不是构造的话只剩下道具了吧。”
“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问题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克拉拉拍拍手，把她负责的办公桌上已经翻看完，没有用处的纸质文件扔到了地面上，“这里可是本身是没有任何解谜要素，只要爽就够了的打丧尸游戏——最初还是这样，但是中途开始就跑偏了。老实说，我对它的要求已经降低到不剥夺存档点，不会真实死亡这一点了。”
克拉拉说着，戳了戳电脑主机的电源键，意料中的没有任何动静。
“哈，果然没发展到这种程度。”
四人采用交替搜索的方法，为了确保没有遗漏的部分每个区域至少检查了两次，收获却少的可怜。除了那个没有电量提示看上去还能工作很久的应急灯，剩下两样能用的道具，还都是吉尔伽美什这位幸运A的英雄王发现的。是一份全新的宣传单样品，以及一本写满了东西的笔记本。
“如果这是个剧情饱满的RPG游戏，应该已经弹出收集到关键道具的提示了。”克拉拉把笔记本和传单一起放到桌子上，通过内容比对，找到了二者的关联点。
传统的马戏团在这个小镇已经无法为大众提供新鲜感，为了避免客人的流失，创意团队提出了对现有节目进行更新换代。他们希望在保留原有节目的基础上增加新的互动环节，而作为能够快速炒热气氛的手段，果然还是小丑最为合适。
“搞怪，扮丑，甚至是偶尔的恶作剧，因为是小丑大家只会一笑而过。考虑到传统的小丑表演已经见怪不怪了，我们对其进行了改良。”克拉拉翻到下一页，继续着，“我们要让观众看到小丑「驯服」猛兽的场景。哦当然，保护措施还是有的，修剪指甲佩戴口罩，总之观众和员工都不会有危险。”
这之后记载了小丑人选的选定过程，以及第一场面向大众的试映反馈，不仅是作为小丑的职工，上面还有对动物的评价。
老虎不够凶猛，棕熊行动缓慢，狮子对人群和挑衅没有回应，但是光源会激怒它，差点破坏了整场表演。小丑也没有丑态百出，而且像一个人类一样颤颤巍巍。
“不过还好，观众们似乎对这次更新很感兴趣。老板决定对节目再调整一番。”
为了增加冲击力，他们不再修剪猛兽的指甲。
为了增加冲击力，他们不再选用已经失去野性的猛兽。
为了增加冲击力，他们试图在小丑的衣服上缝制本人并不知晓的机关。
笔记的内容看的几人眉头越皱越紧，表情也越来越严肃。笔记的主人最开始也质疑过上司的决定是否正确，但在TA负责起与新传单的设计师沟通工作后，再也没有注意力放在那边。
直到最后几页，分享工作内容与内心感悟的记录戛然而止，笔记也变得潦草起来。
克拉拉打开游戏介绍页面，翻到时间轴的最上方，发现二者的日期重叠了起来。
“今天是2XXX年X月X日，哦上帝，我是说如果真的有上帝在……那家伙，我看到了那家伙的脸，是小丑，是那个小丑没错。该死，这难道是报应么？这个房间还算安全，没有窗户，门和墙体也很坚固，食物个水不是应有尽有，但也足够我们撑几个礼拜了，唯一的问题可能是排泄的时候味道会很难闻……但是那些家伙又不会天天堵在门口……我是说拥有机会的。”
几人联想到什么，一阵无言的沉默后，克拉拉跳过一连几天没营养的记录，翻开了明显是在匆忙中留下讯息的那一页。
那也是笔记本中，最后写有文字的部分。
“那家伙会驯服猛兽！它还有智慧在！■■■门——！！！该死，它■■■那些■物！！！”
克拉拉把最后一页撕了下来，拍成照片发送到几个人的私信里。有一部分文字被血迹遮挡，最后的叹号更是失去了下方的圆点，任由竖线撕裂了纸张，恐怕它的主人凶多吉少，并没有等来所谓的救援队。
虽说不是他们最为需要的翻译手册，但是显然，它带来的信息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克拉拉关上系统，正准备和几人一起讨论血迹的部分到底是什么文字，被吉尔伽美什一把挡住了嘴巴。
而库丘林和里昂也是一脸严肃，如临大敌的盯着不远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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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M汉三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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