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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言斐一副抬杠打劫的模样，仗着不差钱，顺利地拍下那条据说是某位末代王后嫁妆的翡翠项链。随着这条古董项链的竞拍结束，上半段竞拍告一段落，进入了休息环节。
壹零是真的想把今天的晚会搞出架势，不过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还特别安排了一些媒体采访。一众名流豪门从内厅到外休息室，迎接他们的是一片星光璀璨。
没什么兴趣出镜的人不在这里停留，往旁边走去。媒体们就像是岸上捞鱼的渔夫，只要看到认识的，撒开渔网就朝着目标下手。
不过20米左右的路程，言斐耳朵里此起彼伏都是他们在喊：“楼先生，楼先生！”
言斐的脚步慢下来，视线往另一边转去。楼峥问：“又在想欺负哪个小朋友了，言老师？”
“这里都是抬抬手指头就能把我捏死的大佬，哪有小朋友给我欺负。”
话虽如此，可言斐语气里完全没有随时被捏死的害怕，而是没有小朋友可以欺负的遗憾。楼峥被逗笑，抬手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拍。
言斐觉得他在哄小孩儿，心里不服。怎么可以这么对言老师呢？于是言老师抬手就在楼峥的下巴上捏了捏。楼峥一把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两个人调情调得肆无忌惮，旁若无人。想搭话的人都不晓得怎么上前。
不过，总要有人开这个先河的，林用就是这位勇士。
“楼先生，言先生，”他带着笑前去打招呼，还没说出接下来的话就被言斐打断了。
言斐说：“你是来买首饰的吗？”
林用心念急转，笑道：“言先生说笑了。”
“不是吗，”言斐不给他换话题的机会，“我还以为你是来劝我割爱，然后去哄诗懿开心呢。”
他抬了一下下巴，示意林用朝后看。林用笑说：“既然是言先生中意的，我又怎么会这么不识好歹。”
言斐瞧着他笑：“是么，可是诗懿怎么办，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林用越发猜不透言斐想说什么，他只好道：“诗懿很明理的，之后我会好好补偿她。”
“哦，那你可能要下点血本了，”言斐对他一笑。
林用心里咯噔一下，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等他想法和楼峥搭话，言斐忽然上前一步，靠近道：“你知道……卢诚为什么要办拍卖会么？”
来了！林用一个激灵，堆起一个假笑，“当然是为了慈善。”
为什么要举行这个拍卖会，林用还真不晓得。不过鉴于壹零的结局，林用猜测大概是账目上没钱了。但这个答案林用是不能说的。要是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怎么维持他这种聪明人，高端人士的气质？
要的就是那种你我都看透，但不说透。眼神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是把握大局的人！要有了这种高深莫测的气场，才不会被人看轻。
“哦，你不知道啊，”言斐退开来，手一挥，“那算了！”
什么？！林用瞪眼，什么东西。你不应该露出一个神秘了然的笑容，或者一怔继而笑说：“确实是为了慈善”吗？
你后退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
“等等，等等，”林用忙拦住他，“言先生，等等。在下愚钝，还请言先生指点一二。这场拍卖会……有什么名堂吗？”
言斐用那种“确实，你看上去就不聪明”的眼神扫视了林用一圈，缓缓开口：“你看不出来吗？是选拔……”
林用下意识用话术回答：“你是说……”
言斐才不管他听没听懂，拍拍林用的肩膀说：“卢诚对接下来壹零的走势应该很有信心吧。想给他们投资的人那么多，他当然要好好挑选。毕竟一家前途无量的企业，最后不能沦为别人的玩具，你说是不是。”
你放屁，林用在心里默念，你分明不看好壹零，少在这里给我洗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听说众木也很看好壹零，”言斐蹦出下半句，“可惜壹零一直不给什么脸色。林先生这么卖力，想来也是为了家里，辛苦你了。”
众木是林用父亲的产业，原本是经营游艇的。这段时间和壹零联系频繁，有没有上船还不知道。
“可是言先生不是不看好壹零吗？”
言斐定定地望着他，抬起嘴角笑道：“卢诚手里的壹零我当然不看好。所以林先生还是慎重一点吧。”
说着，他走回楼峥身边，翩然离去。熟不知，他身后的林用眼中精光暴涨，脸上的得色竟是藏不住。
“我去，”言斐拉着楼峥快步走到宴厅，小小抱怨了一声。楼峥递给他一杯水，笑得特别不厚道，“差点没篓住？”
言斐灌着水，“我都忘了！早知道不和他说实话了。”
楼峥很给面子地笑出了声。他刚才冷眼看着言斐装模作样地忽悠人。看上去好像要成功了，谁知林用忽然反问。林用没察觉，但楼峥明显察觉到言斐身上一僵。他立刻明白过来，言斐差点演穿帮了。
因为忘了自己和林用说过不看好壹零的话，言斐险些没能圆出自己的话。幸好，他还记得祸水东引导，使出了一招都是别人的错，把黑锅全往壹零老板卢诚头上扣。
喝完水，言斐晃晃杯子，和楼峥说了一下关诗瑶的事情。但这个发现太离奇了一点，言斐说完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也不会相信，”言斐举了一下双手，意思是楼峥如果觉得不可思议，他也可以理解。
楼峥则示意他信，说：“如果没有那天在关家门口的事，我的确不会信。你不仅觉得关诗瑶奇怪，林用也奇怪，所以刚才和他说了那么多，是吗？”
“确实，他看起来非常需要我的意见，”言斐分析着林用的举动，“特别是我对壹零的意见。但我再三表明，他似乎还有疑虑。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不听我的，为什么还要问呢？”
说着，言斐叹气着捏了捏眉心，道：“要不是他是关诗懿的男朋友，我也不会那么费心……”
楼峥试图安慰他，“商场如战场，只要军备粮草够强大，其他都不足为虑。”
“确实如此，但是关家太古怪了。你去了两趟，一趟中毒，一趟疑似被催眠，我担心……”
话没说完，言斐愣了。他惊愕地抬头，看见一个同样惊愕的楼峥。二人视线一碰触，言斐猛地把头扭到了一边，紧闭着嘴巴不说话了。而楼峥本来想要抬起来捏言斐耳垂的手也僵在半空，而后缓缓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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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言老师发现自己不关心赚大钱，突然开始关心楼同学了，他吓了一跳。被关心的楼同学也被吓了一跳，可能还有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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