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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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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则以职业操守,不碰病人为由,拒绝了言斐的友好拉皮条。
他把报告一页翻出来递到面前,“在你的身体里检测出两种药物,都有促进血液流动的作用。两种药物不能混用,你还喝了酒,凑在一起……bong!不过还好,后果不算严重,否则你可能要住几天院,把肾拿出来洗一洗了。”
报告上标注出了药物成分,沈清则噙着笑解释:“这类是急救药物,见效快。不过味道比较刺激,和酒放在一起副作用明显。还有这一种,起效大约要三十分钟,没有什么味道和气味。不过这药已经停产很多年了。现在市面上流通的都是仿制的黑药,大多被人用来……”
话不必说完,他瞥了楼峥一眼,“这位……”
“楼峥。”
“嗯,楼先生,看来有人觊觎你的肉丨体。”
楼峥拿着报告仔细看,敷衍地说:“哇,我好怕。”
沈清则嘿嘿笑着,兴奋地看向言斐:“言老师,快点保护好他!”
言斐眼皮都不抬一下,喝着粥说:“没救了,言老师也觊觎楼同学的肉丨体。”
楼同学再次表示遗憾:“言老师,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沈清则无耻不过两人,暗啧一声,再解释了一些疑问,裆下生风潇洒地走了。
“清则是可以信任的人,你今天没来过这里。”
楼峥了然,咨询言斐的意见:“你觉得是谁?”
言斐想了想说:“我带你离开的时候有人跟踪,从发出的动静来看,是一个女人。而且,她对关家的布局非常了解。不过,按照诗妍的说法,关之荣很生气。”
“诗妍?”
“额……关之荣的女儿。”
“哦,我忘了。”
当时助手准备了好几样礼物让楼峥挑,楼峥因为不在意就随口说了一句:“送支笔吧,祝她好好学习。”
助手出于维护老板的敬业心,美化了一下祝词,不让他太得罪人。而楼峥当然没费心记过关诗妍的名字。
言斐一时无言,楼峥则喝着粥,随意翻着报告:“现在看不出来是不是关家人做的,而且两种药……就不怕把我药死么?”
“剂量不大,”言下之意,还挺皮实的。
楼峥忽而道:“你带我出来,被牵连了吗?”
言斐抬眼,在实话和隐瞒之间,选择了实话:“不知道。”
楼峥做了一个表情,言斐继续说:“关家到处都是摄像头,但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来兴师问罪。”
这就非常奇怪了。
实力相当的对手面前,或许投鼠忌器,不好追问;但随意可以揉搓的小人物,哪里需要顾及面子。言斐在关家面前就是一个小人物,如果发现是他带走了楼峥,问罪的电话早就能言斐的手机震碎了。
“冒昧问一下,你和关家的关系?”
“我妈叫关之情,关镇承认的私生女。关镇看心情认我这个外孙。我爸……言正行啊,他还没去骚扰过你?”
从儿子那里拿到楼峥的消息后,言正行会有自己的门路行事,反正不会让儿子全程插手。
楼峥回忆了一下言正行这个名字,说:“没印象,应该被防骚扰了。”
言斐微笑,毫不吝啬大力表扬:“拦得好。”
鉴于楼峥还要观察一段时间,言斐思考一息便示意自己不打扰了。示好的话,到这一步就够了。至于到底是谁给楼峥下丨药,是一拨人还是两拨人,这就是需要楼峥来判断适不适合告诉言斐了。
楼峥见言斐要告辞,眼底漂浮着一层莫名的情绪。他觉得言斐这个人真的越看越有意思,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恰到好处。
精准地吸引着楼峥的外貌。
巧合地出现的时间。
及时的出现,以及识趣地退场。
这个人简直是太适合,太合拍了。
但就是太合适了,吸引楼峥注意力的同时,又让楼峥觉得瞧不透。楼峥想到自己的打算,猜测言斐是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
不过,今天楼峥是没什么力气了。
昨晚上一折腾,他现在很疲惫困倦,还有一些轻微脱水,很是需要休息。吃完言斐带回来的早点,楼峥联系了自己的助理,头一歪在病床上睡了过去。
言斐则跑去了沈清则的办公室。
这个妖孽到了上班时间一派高冷精英模样,言斐看他仿佛看到一只刚披上画皮的妖怪。
“借你这里睡一觉,睡醒了我就滚,”在沈清则放嘲讽前,言斐亮出目的。
沈清则用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吐出一段金钱至上的俗气话:“本院最高级的地方,很贵的。”
言斐随口吐出一个号码,沈清则略微惊讶,“你确定?这支股票我都看出来在被人做空。”
“不会成功的,”言斐笃定地说,“等下开市了会有一部分小跌,你趁机买进去,之后绝对涨。下午还会大涨。”
“哈哈,言老师的目光一向精准,”沈清则让出自己的高级沙发,“言老师请。”
言老师毫不客气躺下去,闭眼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下午,言斐起身时刚好是下午股市开市的时间。沈清则举着咖啡杯看着电脑,眼中冒着发财的精光。见到他醒,沈清则示意旁边的茶几。
“给你买了三明治,顺便,那位楼同学转院了。”
“嗯,他有自己的路子,不用管。”
沈清则耸耸肩,说:“看你好像要抱大腿搞大事的样子,砸锅之前记得通知我一下哦。小门小户,掉一块钱我都心疼。”
言斐轻笑一声,三两口吃掉三明治,告辞沈清则驾车离去。
路至一半,言斐罕见地接到了弟弟的电话。
言盛在那头的声音弱弱的,“哥,你在哪儿?”
“在开车,什么事,”言斐打开车窗,让外头的喇叭声传进来。
“爸说,晚上让你回家吃饭……”
言斐都要笑了,他说:“吃饭可以,不回家。”
过了一会儿,言盛又道:“爸说晚上七点,在皇后港的craps。”
言斐应了,切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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