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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救人
却见元谨成带来的一位侍卫突然拔剑向前,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侍卫的剑架在了噶尔勃颈上,这下局势瞬间扭转。噶尔憋得满脸通红,怒目而视。
楼上那人见这帮侍卫身手如此之好,愣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
梁依萱说:“我奉劝你们,我们可是你招惹不起的人。”
楼上那中年男人也笑了:“那我可能也是你们招惹不起的人。”
梁依萱说:“敢问阁下姓甚名谁?”
噶尔喝到:“不必和他们这帮人说来说去,直接杀了他,我不信他们真的敢杀我。”
楼上男人看了眼小二正在流血的脖子,打量着大家,似是在思考如何行动。
噶尔挣扎道:“怕他们作甚!”
那挟持噶尔的侍卫也不敢在宫外杀人,此时望向元谨成,看他的脸色。
几次正在僵持,噶尔暴躁异常。阿翠已经哭得快要晕过去,只是紧紧抓着粱章安的袖子,梁依萱也搀扶着她才能勉强站住。
粱章安说:“且慢!”
说完对着楼上那人说道,“阁下可否听我一言。”
他见噶尔性情冲动暴躁,又是今日受了大辱,难免激动。又见楼上那男子迟迟不动手杀人,自知他们必然也怕事情闹大,若是因为一时冲动闹上两条人命,着实不必,倒也实在不到生死相搏的程度。
看下旁边的阿翠,心想,一时冲动,真要杀起来,这些柔弱女子又如何逃得过去。
“晚辈自知行事有失偏颇,让噶尔受了屈辱,晚辈这就像噶尔兄赔礼道歉。不如你我各让一步,噶尔兄断了两指,我这朋友也瞎了一眼,饱受折磨成。现下我们僵持着,两边都讨不得好。若是能保得我这朋友性命,我发誓我们绝不再追究。可若是再互不相让,难免有伤亡,其实我们之间也不过是言语冲突拳脚相交,倒也不必如此,你看如何?”
梁依萱怒道:“这是我大元的地盘,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噶尔喊道:“哈日,莫要放过他们!我就是死,也要报昨日之仇。”
梁依萱说:“你的人欺软怕硬,昨晚上欺侮这小二,我哥哥路见不平,才给他一点教训。你居然还敢在大元为非作歹!”
噶尔吐出嘴里的血,啐道:“我今日非得把这些人都杀了!”
那侍卫要稳住五大三粗的噶尔也是费了十分力气。
粱章安望了妹妹一眼,示意她不必再激怒他们。梁依萱嘟着嘴往后退去。
楼上那为名叫哈日的男人说道:“听公子这意思,是要我们就这么算了?你要带人走,可不得留下点什么?刚喊你磕头认错,你们就千百个不乐意。可现在我觉得你就算磕头认错,我也不太满意。”
哈日歪了歪头,看着手上的弯刀,又望向楼下的人。
“噶尔可是断了两指。”
粱章安叹道,伸出左手:“要是你们还气不过,不然我也将我这两指剁了赠与你,如何?”
一行人都是惊呼:“不可!”
元谨成拉住他:“绝对不行!”
噶尔即使被人把导架在脖子上架住,此时仍嚣张大喊道:“砍了你手指,好得很!”
哈日说道:“你们大元素来狡猾,要是真砍了你的手指,你们会就此善罢甘休?”
粱章安冷笑一声:“我从来说一不二。”
元谨成突然在一旁冷冷说道:“若是今日他少了一根汗毛,我定要你们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哈日了然,吹了声口哨,“我就说嘛,我看你一点儿诚意都没有嘛。”
粱章安侧头对元谨成说:“没关系。两只手指也没什么。”看着样子,再僵持下去,恐怕这位店小二真活不了了。
元谨成说:“为了一个店小二,值得吗?”
“左手没关系,右手要画画。”
“不行!我绝对不答应!”何况是他自己要去砍噶尔的手指,且噶尔伸手侮辱粱章安,只是被剁了手指已经算轻饶了。
元谨成思索片刻,见店小二此时已奄奄一息,脖子上鲜血缓缓流出,活活耗死在这儿也有可能。而噶尔却是健壮如牛。
他对哈日说道:“今日我是顾忌到此人性命,若是平时,恐怕你们早已身首异处。”
哈日笑道:“谁让我手上捏着的就是他的性命呢?”
说完又用到在小二的脖颈上划上一刀,顿时他鲜血直流,但可能是已经几乎痛的失去感觉,小二也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又昏过去了。
粱章安见状,拔剑就要砍手指。
元谨成紧紧握住他的手,对哈日说道:“这样吧,即是性命上的事,我便和你们做个关乎生死的交易。现下你放这小二一命,我将天心丸赠与你。”
这下所有人都吃惊的望向元谨成。阿翠也是瞪着双眼,浑身颤抖。
天心丸,是大元特有的救命圣物,十年才能练的一颗,失败率极高。不过若是练成,可解百毒,亦可为将死之人续一到三年性命,是传说的中起死回生神药。因药材和药师都是大元皇室独有,天心丸仅在皇帝或者皇帝亲近的人手里,现有多少颗,亦是机密,大多数人一生也只是听过而已。西洲皇室特别是老年之人,都费尽心思想要练出,或者从大元这里获取。
西洲唯一的一颗,还是十年前,当今皇帝赠与西洲先皇的,以示两国交好,断无纷争。
将天心丸赠与哈日和噶尔,只为了救这一位店小二的性命。
侍卫们都觉得元谨成恐怕真是疯了。
“是我非得砍噶尔手指,才有今日的事。”元谨成安慰道。
粱章安说:“也罢,如是这样,那最好。”这也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阿翠对着元谨成哭道:“谢谢,谢谢。”
哈日被说的很是心动,毕竟这等神药,对于自己这帮刀尖上舔血的兄弟来说,最需要不过。何况,有这药的人必定是皇室之人,
“怎么证明是真的?”
元谨成冷冷道:“我现在想杀你们全部人,易如反掌。”
之所以愿意还和他们谈交易,也是考虑到粱章安的感受。
哈日接了元谨成随身携带的小玉瓶。
“好,爽快!”
噶尔见得了此等神药,也不再介怀昨日之事。
他生性愚钝,昨晚上本就颇为喜欢粱章安清俊模样,此时对着粱章安说道:“果然你不是一般人。”
说完咧嘴一笑。
梁依萱怒道:“你笑什么?丑死了!”
忙被粱章安拉走了。
粱府。
众人见店小二的伤势实在严重,便商议将其安置在粱府中,阿翠也住在粱府西院客房。一来是保护兄妹两,免再受惊扰,二来是现下两人断了收入来源,阿翠的医药费和生活所需皆是举步维艰。
阿翠照顾哥哥很是尽心,包扎了伤势后,也不回房,只是在床边靠着,看着哥哥,眼睛滴下泪来。
性命是无虞了,可是日后日子怎么过呢,哥哥已经是瞎子了,自己一个弱女子,跟着哥哥投奔的吴老头,现在哥哥什么活儿都干不了了,她不过豆蔻年华,只能求着粱章安收留自己做侍女,能有一个容身之处。
见大家都在手忙脚乱的安置,他和元谨成在一旁说话。
“殿下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瞬间解决难题,还处理的如此妥当,不伤一人,只是可惜了那药丸。
“这药虽珍贵,但亦是死物。”他自知粱章安做事颇有些不拘一格,说白了有些太不把自己的事当回事了,今日若是没有万全之策,无论如何,粱章安都会良心不安。而要他真看到粱章安断指,这绝对做不到。
“殿下说的极对,救人第一。不过我今天一天倒是真连欠了两个恩情了。”自己这话是有些大言不惭了,说的是救人第一,毕竟用的是元谨成的如此珍贵之物,赶紧又找补回来。
元谨成说:“我今日刚说的,要保护好你们梁家,你要是缺了一根头发,那都是我食言。更何况两根手指。”
梁依萱突然说道:“还有一个是什么?”
两人都是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梁依萱过来听他们说话了。
元谨成略有些不在自,粱章安反而捏了捏梁依萱的手,说道:“哥哥和你说,你今日太任性了,日后万万不可这样。”
“哥哥还没告诉我,是什么恩情呢,你说你欠太子殿下的。”
“你好奇心别那么重。”
“那殿下告诉我吧,我想听。”梁依萱眨着眼睛看着元谨成,眼神里全是崇拜。
元谨成不说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粱章安叹口气:“女侠今天行侠仗义还满意吗?遇到噶尔这般不讲理的人,你以后不可以再和他们起冲突了,知道不?要是真惹恼了他,伤到自己怎么办?”
梁依萱点头:“满意满意,知道知道。”
“好好照顾阿翠和她哥哥,别欺负人家。”
元谨成说:“我们回宫吧。”
梁依萱嘟嘴:“哥哥别回宫了,我这些天可想你了。不要走嘛。”说完一双大眼睛看着元谨成。
“快去睡吧,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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