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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
“子璎看到了吗,靠近那个古筝灵者的那块舞台就是你的。”黛说道。
“姐姐,你怎么知道的。”子璎说道。
“琉姐一般这些都安排好了。古筝是比较大的乐器,要放在中心的位置才能撑住台面。靠近古筝的舞台是红莲舞台。在眼睛好的时候,我都记下来。这红莲舞台是往往是备用的,留给新晋的舞者的。这个舞台是最接近地面的,也是最醒目的。因为,舞姬是有牌位的,牌位越高舞台就越高,舞台越高,城中能看到的灵者就越多,越能获得弦月神女。你也别灰心,这弦月台是根据月的圆缺变化设计的的,分上弦,中弦,下弦月台。每个月台都是可以变化高度的,跳得好弦月台上的灵力会将舞者变到上弦月台。所以,想成为弦月神女全看今晚你的努力。”黛说道。
“谢谢姐姐指点。”
“不用客气。其实以前我是个话痨。眼睛不好之后,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便很少讲话。”黛说道。
“这一曲之后,便是真正开始献舞的曲子了。踏歌舞是第一个,雪月舞是第五个。踏歌舞罢,祥云会遮蔽你的舞台。到时候不用惊慌。在舞台上候着便是。”黛说道。
“好的,子璎谢过黛姐姐。”子璎行礼道。
“我过去准备了。”黛便离开了。
子璎踏上红莲台,看着台上的画的红莲和周围的字。像是某种奇怪的文字,像梵文。这个舞台有十步的直径。前面五十步之外是一位灵者背对着子璎跪坐着弹着古筝。一层层向上是其他拿着各种各样乐器的乐师,每一层都有一位灵者伫立一旁拿着一根竹子指挥。尽管离着五十步,相呼应的声音仍旧很大,冲破云霄,响彻整座铧城。
丝竹管弦乐器声重重叠叠交织在一起,如一个巨大的织布机丝丝纤纤织出一幅壮丽的山河画卷。走乐者的心声连着曲子慢慢展开,第一首画卷开启。
踏歌行
北漠古城动鼓来,南旗蔽空鹰长啸。
西岭雪山尘埃白,东道门辙踏歌行。
根据诗歌的顺序,顺序分别舞台上设置的北,南,西,东的鼓。众舞姬跟随着一段乐声,整齐划一地挥出水袖,鼓声在另一边想起,和着乐队的筝声。这方奏罢,我方起奏。像对歌一般,有节奏的前后衔接得刚刚好。咚,咚,咚,咚。声声好似连接着心脏的跳动似的。能感受到,漠北荒烟升起,临行的士兵正准备前行,前方白雪皑皑,一片白茫茫的。从东门出发的车队车轮留下一排排印记。踏着送行的鼓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在这幅巨大的画卷中,我们每个人都是画师。诉说着那些临行时的千丝百感。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子璎这几日不分白天黑夜的练习,虽不及舞姬从小培养来得容易。但子璎也在竭尽全力地完成这个舞蹈。每个动作都重复过上千百回,直到手脚发麻无力才结束练习。 只为这次的完美的呈现,大家都在努力着。尽管,相互竞争激烈,地位纷争,看中家世。但她们中也不乏善良的灵者。子璎如此想来便觉得很温暖。想起子疾哥哥说的,只是跳给自己看。是啊,连自己都感动不了,如何去打动其他人呢。
踏歌舞接近尾声,这一段是气势恢宏的凯旋归来阶段。是非常需要力量和气势的舞蹈。子璎跳到这里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甩长袖击鼓本就是个力气活。坚持,坚持一下。这一段是最后的尾曲。子璎听着器乐声音,在次陶醉于场景中,身上的疲倦消失得无影无踪。尽情地跳着,跳离了下弦月台在空中悬浮着都不知道。腰间丝带在空中飞扬,衣袖舞动,旋转的倩影,像一朵绽放的莲花驾云升腾。
曲罢,子璎稳稳地落在了上弦月台上,踏上上弦月台的一瞬间,石鼓般的上弦月台发出了一声浑厚的鼓声。其他上弦月台也一同发出了鼓声,为这开场的踏歌行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云雾飞过来,隐去子璎的身影。子璎看看背后的舞姬,有两位在身后。其中一位是黛。她们想云中的仙子一般,伫立在云中。子璎看看下面的舞台,其他舞姬在云雾中都仰视盯着自己。子璎看看自己的台子,上面的月亮图案发生了变化,红莲图案倒是没变化。云雾遮蔽不知道自己的升到了多高。在这空歇的时间,子璎还要去参加水柱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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