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情

作者:念中梦z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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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是最悲哀的一天


      等车子停稳,田祈然慢慢从周念怀里抱来祈儿,“goody要一起上去吗?”

      “不去 。”赵默靠在车上懒懒地抬起眼皮,望去嘴角耷拉着的民暖暖,连连摇手笑着表示自己还不如做个称职司机在这等着。

      “周念亲亲。”

      田祈然一听,低头就问:“为什么要亲?”

      “大妈妈亲妈妈,妈妈亲祈儿,祈儿亲周念呀!”祈儿张开十指对着周念使劲晃着,见两个干妈都在笑着,她不禁歪着头,为什么大人都在笑。奇怪的抬起头怯怯地问着:“妈妈,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田祈然哭笑不得,看着小宝贝往周念脸上亲了一口又一口,“亲好了没呀?”

      “妈妈,我没亲好。”暖暖干妈身上香香,goody干妈也香香,但她最喜欢周念身上的的香味,可看向妈妈,那脸拉地长长的,小手往前一捧,对着田祈然的脸颊就是一大口,“亲好啦!”

      “哈哈哈哈,祈儿你太乖了!”民暖暖抱过祈儿,捏着那小巧的鼻子,“你妈妈吃醋很恐怖的。”

      祈儿撇着嘴看向周念的笑脸,又瞅去妈妈没有要骂她的样子,纠结之中捂住民暖暖耳朵,小声声地问着:“妈妈不喜欢周念?”

      嘘......怎么会不喜欢呢。

      这下田祈然脸不仅长,还特别黑,比包公还黑,“稚祈儿!没大没小!要叫周念姐姐!”

      民暖暖趁田祈然还没开口教训她之前,抱紧祈儿连忙逃进楼厅里,小家伙你妈妈不仅吃醋厉害,还特别擅长生气,生起气连如来佛祖都压不住她。

      “她喜欢,就随她这么喊。”周念低头替田祈然整理领子,掌心贴着她脸颊,“我等你下来。”

      周念的声音如一道夏日里的微风,拂去田祈然心里的焦躁,凝视那双眼里温柔的坚定,想想,回到那个地方,条框会变得更明显,师生之间的界限会更扎眼,还有她每夜要报到的地方和那可笑的居所,要是她要再早个一年半遇见周念,那该多好。

      也许,事情不会这么复杂,也不必在这里面去做伤人的选择。

      “等我。”田祈然蹭蹭周念的手心,眼睛眯起抬手就戳去她眉心,“你又不跟稚祈儿同辈,怎么能随便直呼你名字!”

      咬着棒棒糖的赵默被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惊的抬起头看去前方,然然这样可真不淑女,传说中有了孩子就易躁易怒吗。

      没了可以调节气氛的人,单独相处的赵默和周念在难熬的第三分钟后同时开口:

      Goody喜欢吃糖?
      你要吃棒棒糖吗?

      两人惊讶的相视一笑,周念接过那个棒棒糖,“暖暖姐不让你抽烟?”

      “恩。”赵默趴在方向盘上,借着路灯看向周念,她要利用这难得的机会来试探20岁的孩子是不是真如民暖暖所说的那样。

      “你都见过张辽和唐莘了?”

      刚撕开糖纸的周念,微微抬眼看去面容精致的赵默,与民暖暖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不同,这双极具魅力的细长瑞凤眼里却藏着凌厉,含住棒棒糖便点点头,平静地说着:“都只见过一次。”

      “如何?”赵默静静地看着周念僵住的脸,随即浅浅一笑的晃着手里的棒棒糖,可惜地说着:“宝贝跟我说你很聪明,看样子.....”

      今夜无风,连周边的虫鸣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周念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张辽,索性直呼了姓名,接着往下说着:“我跟教授去机场接张辽,他们之间看起来很尴尬,第二天,我见到她的时候,在她的胳膊内侧底下、还有小腹这边都有淤青,goody,知道吗?”

      看着周念向自己比划着那些淤青的位置,赵默的嘴角慢慢塌了下来,抿成一条线,“你怀疑是张辽?”赵默不是没有设想过田祈然被威胁的原因,孩子稚优和家人,习惯将事情往坏考虑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的重点,那就是田祈然她也可以成为被威胁的主角。

      许多年前的恐怖场景突然闪到赵默眼前,她揉揉自己的眼示意周念继续往下说。

      “我没有理由怀疑唐莘。”想起第一次见到的唐莘,虽然那种职业假笑让她觉得反感,但那种眼神和倾心是掩饰不了的,况且私底下的场合两人还戴着同款戒指,怎么想,造成淤青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唐莘。她怀疑张辽,不仅仅是因为那天接机时田祈然对张辽的冷淡,还因为三件事,一是张辽提到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时候,田祈然的面容表情明显就是不认识那些人;二是手机摔坏的前一天,田祈然求拥抱比往日都要强烈,甚至还有种强烈的欲求念头;最后一件便是她手机安上田祈然电话卡之后,便是震不停的电话和信息,那些都是张辽打来发来的。

      周念只看了一眼赵默的,她发现嘴里的棒棒糖是橘子味,周念并不是很喜欢酸味的糖,因为会让她牙根有些难受,舔舔牙床,便拿出那根棒棒糖,很小的时候,爷爷曾经给她吃过很多这种酸味的食物和苦到作呕的东西,然后嘲笑她连酸都不喜欢连苦都没吃过,又怎么会知道甜的好处,看着橘色的糖色,再次平静地说着:“第一次见教授,是在礼堂外面,那时候她身上也有类似的淤青。也去过她家几次,都没发现她和张辽的合照,只有一张孩子照片,根据竹禅收集来的八卦,能确定教授没有生过孩子的,所以扫墓回来那晚我才知道照片里的孩子是稚祈儿,那孩子的事唐莘应该不知道。所以我猜,教授应该有两个家。不过可以的话,goody接下来要跟我聊聊稚优吗?”

      聪明的定义有很多,它可以指的是智力或某种行为及思考上,但敏锐的洞察力定义只有一种定义,那是在智力逻辑正常、好奇心极强和优秀的观察力的前提下,所拥有的可以深入并精确分析判断本质现象的能力。

      聪明可以天生的,但天生带来的洞察力占少数,而大多都是后天形成的,只是如果没有极好的情商,是会掉入察见渊鱼者不祥,智料隐匿者有殃的境地。

      赵默突然明白周念身上那种察觉不出来的气息,为什么会和姐姐稚优相似了。不再看着周念稚气未脱的脸,而是看向明亮的楼厅,回忆起第一次见到稚优时的样子,想起她与姐姐每逢过年时都要打赌的习惯,还有和她们一起去旅行的美好,以及她和田祈然相爱的那些年,也是她把民暖暖带到她眼前的。只是,在献上那枝纯粹的白菊花后,和她记忆就断在了那个秋叶落地的季节,这个世界也不再有稚优这个人存在。

      存在的不过是稚优留下的艺术品、财产、声望、稚祈儿和田祈然。

      她无法平静聊起稚优,低下头摸着兜里的电子烟,淡淡一笑的说着:“她很优秀。”同时也明白民暖暖形容周念聪明是为何了。

      周念听后抬起头望向天空,京城太发达了,城市的灯光已经盖过微弱的星光,她突然觉得自己宛若那微弱的星星,无奈地扯笑起来,“我也这么觉得。”

      “你同样优秀,周念。”

      “是么。”

      “是的。”

      摩挲着电子烟上专属的名字暗刻,优秀的人在对比时,总是会生出轻微的自卑感,这种自卑感会督促她们,是好事,但毕竟是只有20岁的孩子,赵默还是肯定了周念身上那些优点,以及她对田祈然的包容,但她依旧默有些好奇周念父母是怎么把她培养成这样的,而且还甚至有些期待周念会不会也像她父母那样,把祈儿照顾的像她一般,毕竟最好的教育都是潜移默化里来完成的。

      星星的光虽然被掩盖了,但月亮的光芒还在,不过,她也可以是太阳。

      “稚优很爱教授,我清楚教授心里那个位置,是谁都取代不了的。”周念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那些小小的嫉妒,眼带笑意的看去赵默,语气却无比严肃,“相比之下,最重要的还是教授的事情。”

      这下是真的不用担心周念的承受力了,点点头,便重重地拍了拍周念肩膀,这种动作足以让她明白,今后的事情赵默她不仅会把事情查清楚,也告诉了她回去后与田祈然的路会变得艰难。

      周念闭上眼,内心对着自己说:那又如何呢,因为这样,就要害怕的退缩,然后逃走吗。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那老太婆我要诅咒她,回去打小人,田祈然你就是好脾气,换我,我绝对要把祈儿手里的唐老鸭塞到她嘴巴里。气愤的民暖暖踏着一路的火走出大楼,抬起头对着那亮灯的那层楼叉腰骂道:“迟早逮渠做爻,给黄泥山里腌咸卵!”

      赵默看向听不懂的周念,悠悠地叹气:“温州话,大意就是把人做掉给埋黄泥土里。”

      民暖暖一向不屑于说脏话,气到极点的话,就会自动转换成家乡话来大骂特骂给自己解气。

      “你可别弄脏唐老鸭,祈儿会跟你拼命。”

      “是哦,我应该带上家里那个马桶刷,刷刷她马桶嘴。”

      赵默在民暖暖走近时,撕开棒棒糖就往那生气的人嘴里塞去,“哪个没眼力见的气我宝贝了。”

      “还不是那重男亲女的原始人。”民暖暖坐上车,用力地甩上门,气鼓鼓的腮帮子让赵默看着就想伸手去摸。

      “张辽她妈说祈儿太晚回家会变坏姑娘。”田祈然自然地接过周念手里的保温瓶,叹了叹气,又接着解释:“然后就暗讽了下我。”她上次见民暖暖生气,还是在四年前,理由还特别简单,因为赵默没来看她办的展览。

      “快点开车,我还要回去洗洗眼。”

      周念揉揉田祈然的手,什么话也不问也不说,只把这素洁的双手揣到自个怀里后便静静望向窗外。

      田祈然靠着周念,疲惫的感觉逐渐侵占上来,作祟的心理让她不由得往那怀里倒躺进去,面向平坦的小腹,深吸了一口气,抽出被紧握的手环上周念的腰,才觉得轻松些。

      车厢内的四人都安静了下来。民暖暖含着甜甜的巧克力味的棒棒糖,靠在车窗上,她的气依旧没有消,反而愈发的烦躁起来,赵默只能在等待绿灯的时候去拍拍她的手。

      周念回过神时,田祈然已经在她的怀里睡了,往前看去认真开车的赵默,像是想到一件事的突然开口问着:“goody,赵宓是不是以前就认识竹禅?”

      “恩,她们小时候是玩伴。”赵默看了眼后视镜里惊讶的人,便继续盯向前方的路况,边慢慢提起以前的事情,“赵宓2岁的时候,竹姐就把她送来我家寄住了两三年,小学五年级之前一直都跟赵宓一个班级,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姐姐赵甯和她不是没有利用过家里的关系去找竹姐和竹禅,而是她们怎么找也不找到,出境查过了,原住址也派人搜过,找回祖籍地也依然不见人影,能追踪到信息的交通工具她们也让人调取过,但,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但她们都清楚,只要竹姐不想让她们找到,那铺开再大的网也无用,

      “原来如此。”周念明白了,赵宓为什么每次都能送对胃的食物,是因为她从小就认识竹禅,一切都说的通了,哪有什么英雄救美瞬间获得女人心的,纯粹就是从小培养出来的青梅竹马,但看竹禅的表现,显然是不认识也不知道赵宓,于是皱眉又问去:“我看赵宓不打算告诉竹禅她们以前认识?”但瞟去突然眯眼的民暖暖,她连连捂脸,忘了忘了,赵宓是赵默的妹妹,一个妈生出来的闷骚,只不过赵默是兜不住使劲往外冒的闷骚。

      “周念跟竹禅认识很久了?”

      “刚上高二的时候认识的。”

      “她没跟你说过以前的事?”

      “说过,但几乎没提过六年级以前的事情。”

      “你见过竹姐吗?”

      “见过一次。”

      赵默和民暖暖同时抬起头看向了周念,又互回头看了彼此一眼。民暖暖看着赵默深深皱起来的眉头,自己也疑惑起来,她从别处得知甯姐姐私底下找过很久,也清楚赵默回到公司后中间派人查过,但除了那件事情,其他一无所获,毕竟竹姐是甯姐姐一直倾慕的人,而竹禅是赵宓那孩子最喜欢的人,只是这年岁过的快,个子和脸都长开了的竹禅,不仅记不住她们,甚至连姓名都改了,跟着竹姐姓,另取一个名。

      但只有两人,能将她一眼看出,那便是赵甯和赵宓。

      “我跟竹禅是在西江千户的邮局那认识的,当时我上镇子买零食,没有带够现金,银行卡又取不出来钱,竹禅看到就管她妈妈拿了两百借给我,后来说要还这个钱,就跟竹禅的妈妈要了联系方式和地址,一来二去就认识了的。”

      “西江千户?”那地方在没有通路通信之前,简直就是个山路三百六十五弯,鸟不拉屎野兽出没的山沟沟,更别说让人跑到那去查了,赵默只能根据高二的时间点开始推测起来,看看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信息。

      “恩,我跟我家人去那边玩,竹禅她们好像是住在那有一段时间了,因为电话和地址都是魔都的。”

      “长乐路吗?”

      “那是后来才换的,不到一年。”周念其实更在意的是竹禅为什么会不认识赵宓,酒吧那天也不认识赵甯赵默二人。

      看出周念的疑惑,赵默踩了点刹车减慢车速,深呼吸再深呼吸,靠边拉起手刹后,才提起了她们唯一查到的事情:“长乐路那发生了一起案件,两位死者是一对夫妻,女性是上|吊|身|亡,身上有多处殴打新旧伤,有骨|折现象,并且胎儿死亡,男性被人从正面用菜刀击面32次致|死,他的眼睛处有一把美术工刀,深0.6cm。”

      赵默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继续说着:“局里的人推测,是男性在对女性进行家|暴时已造成女性左臂骨折、眉骨骨折和胎|儿流|产,所以客厅走廊和卫生间里有大量的血|迹,女性一直未出过卫生间,男性有酗酒的习惯,他在喝完酒后回到床上休息,这时有人从正面用美术工刀插入了男性的眼球,男性因为痛感将对方踹到角落并进行头部踹击和棍子击打,这时女性从卫生间里出来,先去厨房拿菜刀后回到案|发|地对男性的面部进行砍劈行为,造成男性左手三指缺失,面部模糊,后女性将刺伤男性的人抱到了门口,返回案|发|地直接用床单挂至吊扇,将自己吊死。我们在现|场采|集回来的血液、头发和案|发工具的线索里发现,那个美术工刀上只有......竹禅的指纹,卧室门口的血|液和皮肤组|织里也含有竹禅的成分,我们还在房间门外,采集到了半个鞋印,但那个鞋印不作为什么。”

      也就是那天起,竹姐和竹禅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说完案|件经过的赵默手抖着抽出兜里的电子烟,连抽连几口依旧止不住内心的恐惧,那天是实习第二天,第一次见到那样惨状的她吐了好几日,见肉都无法下咽,她不敢告诉姐姐,不敢说给妹妹,也是从那天起她正式抛弃自己心心向往的职业,同时也是第一次知道,那对夫妻才是竹禅的父母,竹禅原名:凌希望。

      命运就是匪夷所思的喜欢作弄与人,为她取名凌希望的母亲,将她视为是生活的希望,到头来这个希望却成了父亲不满时、醉酒时和不如意时发泄的对象,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她最后用极端的方式换来了希望未来的命。

      她早该听竹姐的话,早该离了这婚跟竹姐回到蓉城去过她们原来过的日子,自在生活,一切美满。不对,她更应该听听自己的内心,不该听父母的话,为了那可悲孝顺心,回来嫁人,过他们认为的“正常人的生活”。

      竹禅的爷爷奶奶,在现场只会辱骂逝者的不安分,竹禅的外公外婆,到头来却还在怪他们的女儿不够隐忍。

      发生这样的大事,他们四位老人浑然不在意竹禅的生死和去向。

      到底是竹禅的父母错了,还是四位老人错了。

      民暖暖连忙解开安全带,紧紧抱住浑身颤抖的赵默,没想到她后来怕血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这个案件,来回摸着她的背,看的心疼不已的民暖暖低声安抚起来,“崽崽,宝贝在,别怕。”

      赵默埋进民暖暖的xiong里,她只有在这里才敢把所有的伪装卸下来,那些什么强大什么霸气,都不是真实的。现在这种被赵默视为耻辱的懦弱,被民暖暖很好的包裹了起来,连后座的周念和田祈然都未曾发觉。

      震惊到嘴唇失色的周念发觉自己的手被握住,才僵硬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竟然不断地微颤着,她想起了田祈然身上出现的那些淤青,心里突然出现了一处极高的悬崖,仿佛田祈然就站在那脆弱的石块上,风吹的她摇晃,田祈然也站不稳,她使劲呼唤,田祈然仍旧未停下她朝的步子。

      瞳孔急速地缩起,周念用力的抓住了田祈然的手,拜托,拜托你别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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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唔,所以各位能理解竹禅为什么不记得赵家三姐妹了吗。现实里这种案件非常之多,数不胜数,无论任何性别都有暴力倾向。我不推荐大家以暴制暴,但我更希望大家能够拿起有效的方法去还击对方,不要让自己成为暴力的牺牲品,也不要让自己成为莫名其妙的道德牺牲品,否则你的新生命在这样的环境里出生该多可怜。
    里面还提到了被迫嫁人,真的很劝各位姐妹,记住你永远最该保护的应该你是自己,而不是别人,因为父母也可以成为一把刀,伤害最本真的你,同时最爱你的人也会对你下狠手,不要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爱应该是包容,是温和的,是坚定的心,而不是熊熊焰火,更不是寒风暴雪,如果他(她)对你动手,请记得,离开他(她),给自己一条活路走。
    小绿字ps:虽然会很有的s啊,m啊这种的,不归于以上现象,但也要警惕,玩xing窒息死亡的m多了去。。
    这里话题太沉重,暂不让主角上场开小剧场了,各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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