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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二
哥谭日报：“今早的哥谭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温暖但不灼热，像预示着今天一整天都会风平浪静。
你们好，我是本台记者卢娜，布鲁斯韦恩的失踪事件引起各界人士的广泛关注，那么针对这次失踪事件，他的外星绯闻女友会怎么做想必是大家最感兴趣的问题。就在日前，我们得到可靠信息，菲奥娜小姐已经做出了选择......”
纽约时报：“......她选择放弃营救......”
星球日报：“......放弃营救，即将得到韦恩名下的大部分私人财产......”
......
同一天早上、同一个时间，迪克和阿福就只能听到眼前电视里面的一份哥谭日报的报道，而菲奥娜——
菲奥娜放开听力听着几十个媒体的同时报道，心情复杂。
也许是她的表情过分微妙，也或许是郁闷的情绪过于明显，也或许是她那虽然有效但确实渣的计划让老管家不满。
看完报道，阿福摘下眼镜一边擦一边道：“恭喜，菲奥娜小姐，您的名声这次彻底被打响了。”
这是个冷笑话吗？
好吧，这是个冷笑话。
和阿福无声对视片刻，其实要说自我认知，菲奥娜还是有的，但她就是典型的知道错误死不悔改类型，略心虚的率先偏开眼神，深深觉得今天的早饭吃的略噎得慌。
为了营造一种“布鲁斯韦恩没人去救，他不值钱了”的效果，即便阿福一直坚持自己宝刀未老，他也不能参加营救行动，所以现在发发脾气倒也正常。
“企鹅人太识相了。”她只能盯着电视上主持人压抑着激动的脸，心情复杂，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识相是好事，领悟到她要传达的信息也是好事，但问题出就出在这个“太”上面。
超乎想象、匪夷所思，企鹅人不去娱乐圈那都是屈才，菲奥娜渣女的名声一炮打响，甚至比“地球之主”的称号更加声名远扬。
#托尼·斯塔克向您发来贺电，恭喜翻车：）#
菲奥娜鼻子发痒，突然觉得打出个大喷嚏，摸摸鼻子，后脖颈开始发凉。
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她忘记了什么？
哥谭机场
黑色墨镜挡住女人大半张脸，但那高挑的个子在人群里依旧足够显眼，女人有一头顺直的黑色长发，和三米之内无人敢靠近的气场，孑然一身手里没有行李，和周围所有人都格格不入，不乏偷偷打量她的人，却没人敢再看上第二眼。
她就那么走在人流中间，周围的所有东西都不值得她一个眼神的注意，她好像注意到什么突然停下，抬头盯着悬挂在半空的大屏幕，上面正播放着最新的早间新闻。
“菲奥娜？”她轻轻呢喃，伸手摘掉墨镜，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屏幕半分，她缓慢的摩挲着墨镜边框，看不出什么表情。
——直到布鲁斯·韦恩的名字被挂到菲奥娜“绯闻男友”那一栏。
伴随着几不可闻的咔嚓声，手指松开，墨镜的镜架断的整整齐齐。
“......布鲁斯·韦恩？”同样是呢喃，上一句就像情人间的耳语，这句就像绵柔下的钢针，能戳死个人。
“韦恩庄园...那是你为了我们的重逢做的准备吗？”海拉笑了，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急着回阿斯加德。
自她破封印而出，奥丁就去了半条命，现在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早一天玩一天又何必着急呢。
倒是菲奥娜……
她看看屏幕上韦恩庄园的照片，满意的点头，果然虽然很久没见，前几次间接碰面也不是那么愉快，但她们俩还是那么心有灵犀。
跟着人流坐上出租车，浓郁的烟味弥漫在车内，掩盖着那下面哥谭特有的腐朽气息，按理说任谁都不会喜欢这样的环境，但作为黑暗掌控者的海拉却觉得无比舒服，只除了这呛人的烟味。
“韦恩庄园。”
挥手间烟味消失的一干二净，纹着大花臂的光头司机惊的瞪大眼睛又强迫自己飞快恢复正常，他平静的不像目睹了一场超自然事件。
或许这就是哥谭。
海拉也注意到这种小动作，比起大惊小怪的北欧人，毫无疑问还是哥谭人更合她的胃口。
菲奥娜选的地方真的很合她的心意呢。
海拉嘴角上扬起压都压不下去的弧度，这可能是她这几千年来第一次笑，僵硬的让人觉得怪异，但那里面蕴含的愉悦情绪让周围的魔法粒子都活跃不少，司机只感觉到莫名的愉悦情绪，开车的手倒是依旧稳，但是真实情况是后背僵直，连头都不敢回。
韦恩庄园的几个正在讨论一些深刻的问题，丝毫不知即将有客人到达。
他们正讨论菲奥娜能渣到什么程度。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爱人和更大的利益之间你会选择更大的利益？”迪克总结菲奥娜选择下隐含的意思。
“当然不，小孩子才会做选择，我全都要。”
“那如果没法全都要呢？”
问题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菲奥娜直起歪倒在沙发上的身体，思索片刻，表情阴沉的直勾勾盯着问问题的迪克：“我选择直接杀掉给我这个选择的人。”
这话说的活脱脱像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干掉迪克。
迪克白着脸倒抽一口气，觉得这个假设确实不成立，敢用菲奥娜还没影子的爱人去逼迫威胁她的家伙才是真的勇士。
但你仔细回想菲奥娜的回答就会发现，她只给了全都要这一个选择。
所以必须进入下一个问题。
“那如果你的爱人欺骗了你呢？他跟你在一起极尽厚待，却转眼又抛弃你，你会怎么做？”迪克换个方向继续问。
“你这形容我听着很耳熟啊，这不就是媒体报道中的布鲁斯吗？”
真是灵魂质疑，非常真实。
“小孩子人不大，你这一天天都想些什么破问题？”菲奥娜挑眉，就在迪克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继续道，“你真想知道答案？”
迪克不认为就这个问题还能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回答。
菲奥娜一脸理所当然：“要么干掉他，要是不舍得就把方案一的‘掉’去掉再执行就好。”
要么干掉他，要么把人抓起来x，直到对方回心转意不敢继续渣下去，实在不行还有小黑屋计划123 ：）
少儿不宜了喂！
渣渣复渣渣，不然真的像布鲁斯历任女友那样盼着对方回心转意，结果再闹也掀不起半点水花吗？
阿福默默痛心疾首：“......”
真遗憾老爷的历任女友没有这种思维清奇又有执行能力的，不然也许小少爷现在都能跑能跳了。
“要么干掉，要么干？真是好主意呢。”
菲奥娜得到肯定非常高兴：“那当然，要是我我肯定这么做。”
“要是你......”
等等！这是个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这耳熟怎么这么让人毛骨悚然？！
菲奥娜蹭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窜起来看向门口，黑发女人悄无声息的越过韦恩庄园的层层防御，竟然直达客厅！
“海、海拉...？”
菲奥娜你听出自己的声音有点抖了吗？
“菲奥娜，好久不见。”
迪克大着胆子看过去，海拉表面平静，但周身的黑暗能量波动的像是要灼伤人，肉眼看过去朦胧的黑雾弥漫着不散开，看上去就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更别说这个名字......北欧神话死神海拉吗？又一个阿斯加德人？
阿福已经悄悄摸上启动最严密的防御系统的按钮，气氛近乎凝滞，毕竟海拉的气场说是个正派人物也太勉强，更别说她直接跨过层层防御，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进来。
海拉目光扫到阿福，似乎想有动作，菲奥娜眼疾手快的出声：“难怪我昨晚感觉到黑暗气息蔓延，不如让我带你逛逛庄园，正好我们之间也有些误会要解决。”
“误会？”海拉果然再没关注那边两个弱小的人类，菲奥娜的话被她重复着说出来，语速轻缓，“你欺骗我，我把你视为挚友，你也对我极尽厚待，却转眼消失无踪抛弃我的误会吗？”
这话是能这么套的吗？
你套个“挚友”难道感觉不违和吗？
菲奥娜有口难言，顶着迪克和阿福意味深长的目光带海拉出去。
两边是挂着壁画很有时代感的长走廊，海拉倒是真的饶有兴致的欣赏起来，人类虽然弱小，但在艺术上却从来都极具创造力。
菲奥娜没有她那个雅性，满脑子都是海拉的话。
光听那些话，她自己也觉得曾经自己似乎真的挺渣，但一丁点记忆也没有，这锅不能就这么背了。
“你刚刚说要是你的话碰上这种事会怎么解决来着？”
海拉比菲奥娜高一点，此时微微低头正好看着她，黑色的长发顺滑的垂下来，如果不去看那双有攻击力的眼睛，倒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菲奥娜也算是拼了，转眼便扬起一个毫不逊色的明媚微笑：“当然是杀掉。”
她暗暗戒备紧绷起来，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沉默片刻，海拉表情深沉：“我选二。”
哦，你选二。
等等你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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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码出来一章，让自己的周末充实，明天开始继续奋战学习，下次最晚下周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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