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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姐是有故事的人
明明是这么顺眼的外貌，自己一点点选出来的五官发色、身高体重，连骨骼形状，三围尺寸（划掉）都是她选择，但现在越看越不爽。
见鬼！要不是因为太完美，会被认成充气娃娃吗？
“投诉！连地球上的快递都知道这种东西要保密发货，他们却直接给我扔到了康斯坦丁的床上......康斯坦丁的床上！！”
还他妈是在九头蛇众目睽睽之下，监控录的一清二楚。哦，她怎么能忘了人工智能阿尼姆！
真好，现在整个九头蛇基地都知道她不但订购了充气娃娃，而且还当众拆包。或许过段时间神盾局里的那些也会知道这个消息。这离所有人都知道地球之主在星网上订购了一个充气娃娃还远吗？
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暴躁老姐在红灯区的街上来回疯狂竞走是什么效果？
【..................】
阿尔伯特不想回答，并收回所有寄宿在菲奥娜身体里的精神触须，专心把数据导入新身体。
也许是终于注意到不少人怪异的视线，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的菲奥娜飞速走出这片街区，没有目的地的一顿瞎走，等反应过来，眼前多了一栋修到一半就被废弃的多层。
整栋楼和哥谭本地的画风迷之相似，空气里泛着一股霉和灰尘的味道，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前天留下的雨水和泥浆混在一起，偶尔仔细去听还能听到老鼠匆匆跑过的沙沙声，哥谭黑暗元素浓郁是她早就知道的事，但这么浓郁，浓郁到几乎要化为实质吞噬靠近的人那就太过份了。
别驴我，虽然我不是哥谭人，但这绝壁不隶属于哥谭的任何一寸土地。
她想转身就走，一回头发现身后的路以爆破般的速度飞速坍塌、扭曲成一团难辨的色块。
身后是儿童简笔画，前面是鬼气森森的大楼，貌似只有一条路，她没得选择。
真的是这样吗？
——不：）
菲奥娜挂着高级玩家的高冷笑容，抬头望向整栋破房子的楼顶，明明是仰视，却硬是弄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不管搞鬼的人是谁，你的算盘都打错了，真遗憾，能摆布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她漫不经心的伸手，向着大楼的方向轻轻一点。
大楼瞬间分崩离析，不再是从前展示出来的那种压制过后的小心翼翼使用能力的方式，一切快的让人来不及挽回。
现实版的灰飞烟灭。
因为眼前的场景全部都是由黑暗元素虚构而成，这是一场默剧，没有声音、没有灰烬。
现在没有那些虚假的遮挡，唯一留存的东西出现在眼前，那是个披着黑纱的骷髅兵，黑洞洞的五官直勾勾的对着菲奥娜。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总之菲奥娜感觉到对方做了个微笑。
“多么强大的力量啊，我的朋友，在你最辉煌的时刻，你在宇宙里留下的传奇就连被困于黑暗中的我都听说过。菲奥娜，被赋予‘神族’之名最强的存在，强大的元素领主，是什么让你舍弃了自己的力量甘为平庸？”
骷髅兵口中诡异的穿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偏向磁性的中音，在划过耳膜的瞬间带起一阵本能的战栗，那声音里蕴含的邪恶像致命的毒药，让人欲罢不能，甘愿为她而死。
最最关键的是……
这个声音给菲奥娜一种熟悉感。
“谢谢你能将我的资料如数家珍，但很遗憾，我不欢迎一个藏头露尾连面都不敢露一下的人。”
菲奥娜漫不经心的弹弹手指，骷髅兵从手指开始一点点消失，橡皮被掌握在菲奥娜手里，此刻她完全像个残忍的操控者，冷酷残忍的看着敌人没有疼痛，但在无尽恐惧中死亡。
“既然你这么了解我的能力，想必应该很想亲眼见识一下吧？放心，我会一点点展示给你。”
她眼中的冷酷之色越发浓重，甚至染上一股疯狂，像个被触及底线的狮鹫，随时都能在敌人身上狠狠咬一口。
骷髅兵的消失过程突然中止，它的整张右手掌已经全部消失。
突然，从它口中爆发出一阵大笑，在这种情况下那种迷人又邪恶的气息尽显：“这才是你，对，这才是真正的你，菲奥娜。”
女人的声音渐渐茫然而低落，明明还在笑，菲奥娜却感觉她好像在哭。
这让她迟疑，眼睛里的红色稍褪，手上的动作一顿，蓄势待发的能力被收回。
“我认识你？”
女人呼吸的频率变了，突然急促起来，那显得有些痛苦，声音里带着悲凉，却转瞬即逝，性格使然，她绝不允许自己再任何时候显得像个伤心的怨妇：“你该认识我吗？去问问你自己，仔细想想吧，答案不在我这里。”
该死！她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
一片漆黑的牢笼里，黑发女人懊恼的闭上眼睛，任凭汹涌的情绪冲击着自己。
菲奥娜低着头，黑色微卷的发丝扫过脸颊，确实，这个声音给她一种特别的熟悉感，但那是什么？绞尽脑汁的回想也难以寻到哪怕一个可以与之对应的人。
难道是有人动过她的记忆？
想到这种可能，菲奥娜的表情瞬间阴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很可能还要多一位未知的强大敌人。
“不，有谁能动你的记忆呢？强大如你......你不觉得眼前就有一位能对你的记忆动手脚的人吗？”
“你？”
“你自己。”
“我自己？”菲奥娜无意识的重复道，下一秒敏锐的抓住对方话里的重点，思绪猛然一震，混沌的眼神重归清明，“为什么你始终在强调我很强大？如果你了解我，那就应该知道我的能力还没有进化到‘元素领主’的水平。”
是漏洞吗？还是什么暗示？
是敌人的虚张声势吗？亦或者这是个未知的时间之谜？
“......”通过骷髅和她对话的女人没有马上给出答案，也许是过了几秒钟，也有可能是几分钟，菲奥娜又听到她斩钉截铁的声音。
“这不可能！”
暴怒，是菲奥娜此刻唯一能感受到的属于对方的强烈情绪。
“如果你还是想要继续欺骗，那么这场对话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也许正如你所说的，你不认识我，一切不过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从不曾有什么过去，更不会有未来。”
“回去吧，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女人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急促而迅速，她甚至不等菲奥娜再说话，直接将她丢出自己好不容易搭建出来却被对方破坏大半的结界。
......
被封印的亡者国度
同样黑发黑眼的高瘦女人愤怒的砸碎了周围所有家具，做完这些还是觉得不够解气，冲出宫殿，披头散发狼狈万分，她伸开双手，两把剑伸展出来，疯狂的毁灭掉自己成片的骷髅兵泄愤。
“不记得？”
“不记得？”
“不记得不告而别、不记得神域、不记得那些经历、不记得承诺……不记得我？！”
“我像个该死的蠢货在这个封印里等待了多久？几百年还是上千年？最后你告诉我一句你不记得？该死、该死！像奥丁一样该死！都是混蛋......”
她停止这种无意义的行为，收起剑，重归平静，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面前空无一人，却像是在宣判：“我会出去，然后亲手杀了你。”
另一边，站在哥谭的街道上，头顶照耀着温暖的阳光，菲奥娜突然重重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刚刚的事不停的在脑子里循环播放，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真的对那个声音有熟悉感。
......
也许是六点、七点或者更晚的任何时间，总之这是个布鲁斯不得不拖着受伤的身体去参加和钢铁侠同一场晚宴的时间，他们时间很充足。
菲奥娜第一次带迪克进入九头蛇基地，上次半路夭折的经历不算。
“......”
“总而言之你现在是个反派组织的首领？”在听过菲奥娜委婉的解释过后，迪克非常不委婉的直指重点。
“正在转型的反派组织。”
“转什么？”
“像我当初向他们承诺的那样，洗白组织所有的负面影响，消除污点，充分利用原有的人脉，一个公司正合适。
人类没有强大的力量，却可以拥有强大的科技，研发部门的转型方向选择很多，我可以提供宇宙里最先进的科技。”
走廊深处突然插入一个陌生的男声：“当初在宇宙法庭签署的那份文件你仔细看过的，对吧？”
别告诉他这人签协议敢根本不看抬笔就签：）
菲奥娜一愣，紧接着意识到什么立刻回头：“小Q，不对，阿尔伯特？”
远处那个帅哥渐渐从阴影里露出全貌，黑色微卷的头发、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形状漂亮的薄唇......那双蓝眼睛里有着对人情世故的懵懂，干净的让人不忍触碰。
只可惜即便在感情上是个初学者，阿尔伯特也不是什么小天使，毒液一如既往：“很高兴你记住了我的新名字，但让我们回到刚才的问题上，你仔细看过那份文件，对吧？”
“......”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并没有看过，其实签之前一页都没看完。
阿尔伯特卷起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冷笑：“好的你不用回答，我懂了。”
“这不能怪我，谁让那帮老头一个个那么磨叽？当时我心情本来不错，都被他们磨没了！”
“呵，如果你有一天死了，一定是死于那核桃般的脑子。”
“......不，我只是没耐心。”
“不错，至少能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知。”
“那份文件上清晰的标明，你不能够给地球人提供超出目前科技水平的东西，以影响这颗土著星球的科技发展。”
“胡扯！哪有土著星球被星际佣兵团入侵？我刚来的那天塔瑞人可一点都没当地球是不在星际联盟里的星球，也没有哪个土著星球被好几个宇宙霸主盯上。现在他想跟我谈土著星球的法律？”
菲奥娜笑了，“怕是挨的揍还不够多，或者是欺负我从没有想过组建自己的武装力量，觉得我一个人好欺负？”
“我现在好歹是个恐怖组织的首领，有本事他们就来找我‘讲道理’。”菲奥娜掰掰手腕，撂下十分凶残的话。
迪克表情一言难尽。
是谁之前还说这个组织在转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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