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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白府
白泽自那夜大梦一场后,已有连续好几日心神不灵,总陷入自我怀疑中。
他这两天有时连商铺都没去,成天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神游,他的这番状态,可把福伯给担心坏了。
所以在听闻冉家主造访时,他老人家是表示热烈的欢迎,还在未经白泽的许可下,自作主张的请了人家到大厅等待,而后才去书房里请主子。
书房内,白泽取了一本书正在看着,这其中应该没人发现,他看的这一页,已经是很久很久了。
这福伯进来一看就知道,他家主子那思绪又神游于天际了。
于此,他敲门提醒后道:“主子,冉家主来了。”
白泽听着一激灵,“冉长清?他来干嘛?”
福伯看着他这反应,虽说有点奇怪,可也算是这几天最有精神气的时候了。
他心里暗暗寻思着这样也行,反正无论如何,只要有点精神起来就好,他自我安慰道。
而在明面上,他只摇头表示:“小的不知,只是外面看着太阳很大,所以小的自作主张,请了他们进来大厅等待,还请……”
“都到厅中了?”白泽重点放在了这,语气带着惊讶。
福伯还以为他这是怪他自作主张,遂点了点头不敢多言。
白泽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所以没有发现福伯的异样。
他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后就想过去,可就在刚提步时,他却突然问:“福伯,我这身打扮如何?”
“啊?”福伯听之一愣,抬头见着主子原来是在说自己的衣裳时,他磕磕巴巴地道:“就挺,挺好的呀。”
“那就行。”白泽满意地点点头,而后便毫不犹豫地踏出了书房。
福伯赶忙在后头跟着,中间还抹了抹额头上,那不太存在的汗。
他看着走在前面,似乎还挺高兴的主子暗暗摇了摇头,只觉得他最近是不是太奇怪了些?
厅中
冉长清落座后,福伯便说去书房请白泽过来。
而就在他前脚刚走,后脚不知从哪听到风声的蓝佳婉便出现了。
“长清哥哥,你是来说那件事的吗?”蓝佳婉小声且兴奋地问道。
冉长清看了眼只有自己,陈子彬和她三人的厅中,觉得她这般小心谨慎,声音如此细微地说话有些可笑。
早干嘛去了……他腹议着。
明面上他点头回:“是,不过蓝姑娘别对在下抱太大的希望才好。”
蓝佳婉:“不会的,我相信你是可以的。对了长清哥哥,等会儿说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把今日,我去找你的这事给说出来呀?”
……
“嗯,我知道了。”冉长清颇为无奈地回。
蓝佳婉见状便是放心多了,估摸着时间,想着白泽应该快要来了,便是脚底抹油赶紧溜出了大厅。
正当白泽刚踏上通廊的时候,入眼只见蓝佳婉小跑地转过通廊的另一个转角。
这条廊中的目的处是在大厅,这……蓝佳婉是来见冉长清的?白泽心中起疑,脚下的步子更是加快了不少。
在临近大厅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惊叫,还有瓷器掉地的声音!
听着,白泽三步做两步走的向前,可入眼只见,冉长清正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而陈子彬的胸口前,明显有一滩水渍。
看着冉长清的手,快要碰到陈子彬的胸膛时,白泽赶忙开口:“你们在干什么?”
冉长清听之立即回身,边解释道:“抱歉啊白泽,刚手滑把你家的茶杯给打破了。”
白泽:“这没事,我是问你要干什么?”
“我啊,你看,我不小心把茶水都泼在子彬身上了啊。”冉长清一脸无辜地指着他的胸膛道。
而因为他的这句话,可让陈子彬和白泽都为之一震。
子彬?这是少爷第一次这般,这样唤我的名字啊!陈子彬高兴且激动地想着。
而白泽的心情就恰好与他相悖了,子彬?怎么叫得那这么亲密的?
他挥手让福伯去收拾,而后自己上前拿过冉长清的手帕给陈子彬,意思明显,就是是让他自己去擦。
陈子彬见状,看着少爷似乎对他此举没有表示不满的抗议后,心中深表遗憾,啧,享受不到少爷的亲自服务了。
他摆手拒绝接收这块手帕,道:“不用了白老板,这点水不算什么的。”
“哦,那就好。”白泽毫不客气地就这样应了,而后转身就把手帕塞还给冉长清。
冉长清看着白泽这番动作,这里面还似乎略带怒气的神情深表不解,倒是主动问:“你怎么了?”
“没事。”白泽这话回得飞快,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冉长清眼神疑惑地看着他,表情明显写着不信。
可就算再不信,白泽坚决不说,他也没什么办法不是?
看着今天他奇奇怪怪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冉长清有种想打退堂鼓的感觉。
可转眼一看,只见在某个角落旮旯里,蓝佳婉突然悄悄冒了个头,对他眨了眨眼睛,还双手合十地拜了拜。
这可真他娘的难办!冉长清心中暗啐了一口。
他转过脸,看着白泽突然问:“那个,你最近在忙什么?好像有好几天没看到你了。”
“我,我啊……”这问题,倒是让白泽想起了那夜的梦境。
看着冉长清的脸,与那夜梦里的面貌完全重合时,只见他低咳了一声,心虚地转开眼道:“没什么事,就是天气不好有点乏,不太想出门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冉长清丝毫没有怀疑这句话,下意识地敷衍道。
他此时的脑中,一直在想着如何开口蓝佳婉的这事,遂没有立即开口,厅中倒是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白泽见着人若有所思的模样,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不禁又把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怎么了吗?是不是遇上事儿了?”他担忧地问道。
“也,也不算。”冉长清回得支支吾吾,还带着心虚。
这模样,可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啊?
白泽显然不信,他道:“有事直说,难不成还有我摆不平的?”
……
“嗯……那,那我就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啊。”冉长清先预防着道。
白泽点头:“行,说。”
冉长清:“那个,白兄你今年贵庚了?婚配与否啊?”
这个突然的问题,可让白泽一震,心口处突然‘突突’直跳。
怎么?冉长清这是什么意思?白泽脑中有着无限的猜疑。
但尽管他内心波涛汹涌,可明面上却是与之相反,冷静异常。
他低咳了一声后,答:“在下今年二十有三,无婚配。不过别说,我都不知长清今年贵庚了呢?”
“我啊,我今年刚满二十。你真无婚配?”冉长清质疑地问。
“没有啊。”白泽无辜道,而突然间带有点小期待地问:“怎么?长清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可是有……什么意图?”
“也没,没啥意图的。”冉长清始终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才是好。
白泽继而再问:“那长清你呢?可有婚配了?”
“没有。”
冉长清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道,这回话的速度,看起来快了点。
白泽看他这种青涩又直率的反应不禁一乐,“别紧张,我就是随口一问。”
“我没紧张!”
冉长清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所以底气有些不足地反驳道。
白泽见状只是扬眉一笑,突然间问:“对了,乞巧节那日夜里,你去哪了?”
听着乞巧节这三个字,就能让冉长清微微发悚。
他扯着谎道:“我没,没去哪。”
白泽:“没去哪儿?不对啊,那夜我本想叫你出来走走的,可不想去你家几次,都没见着人。”
“那天我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休假出去玩了,而我当天夜里早早就回房休息了,所以没听见。”
冉长清作出了个想了很久的合理解释。
白泽听着倒觉得遗憾道:“那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着让你带我出去逛逛呢。”
“那你那夜不是有人作陪嘛,干嘛还需要我?”冉长清心直口快地说出这事,语气里还带着有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酸意。
白泽听着一愣,“你怎么知道?”
刚那话一出,冉长清都恨不得给自己个大嘴巴子,这嘴怎么就那么快呢?
看着白泽带着质疑的眼神,冉长清只有硬着头皮回:“猜,猜的呀,这不蓝姑娘在嘛,你肯定得陪她不是?”
白泽不满道:“哼,谁没事陪她,若不是你不在,我怎么会被她拉出去。”
冉长清:“额,这蓝姑娘不是挺好的嘛,你看长得好看,又落落大方的。”
白泽:“好什么啊,烦人精一个。”
“哎你别这样说人家一姑娘,我就觉得她挺,挺不错的。”
“挺不错?”白泽对这三个明显带着质疑,他笑道:“你怎么倒还夸上她了?”
这话,让冉长清有一瞬间的停顿,他觉得时机到了,是时候说出他该说的话了。
可不想,白泽看着他的表情略带微妙,这让他一瞬间想歪,表情惊恐地问:“长清啊,你不会是看上蓝佳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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