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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8
徐云知的心怦怦跳,她仰头看着季酌修,一时之间连眼睛都忘了眨。
他长途跋涉而来,孤独地开着车穿过高速,一盏盏路灯擦身而过,唯一的念头就是见她一面。
如果换做她……
徐云知没把握自己也会像季酌修这样迫不及待到炽烈。
“没什么想说的?”
季酌修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心里的激动混合紧张,全都消弭在她这片看似平静,实则潜藏波动的星空里。
“我……”
徐云知当然有想说的,但那是在他说话之前。
她想说这么晚回来,熬夜不好。更想说,过会儿出发早餐肯定又不按时吃。
但她说不出口。
季酌修伸出手,徐云知没过脑子就把手放进她手里。他握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用力,他手心那片暖意升温,逐渐滚烫。
顶着烧红的脸,徐云知想把手抽出,却被季酌修抓住直接向他怀里带去。
“你不说,但我都知道。”
季酌修闭上眼,徐云知披在肩头的发丝就在他手下。
“你不用管我是否疲惫,也不用去想为什么我看起来好像拥有一切,平静又淡然到像是不在乎任何。”
“却只对你这么独特,甚至冲动。”
季酌修闭上眼,低笑一声,“因为我也不知道。”
徐云知的心,随着季酌修这番听起来毫无条理的话逐渐趋于平静。
她学他闭上眼,将身上一半的力气转移到他身上。
“但我就知道,”季酌修感受得到,她呼出的热气就打在他胸前,急促又强烈,“你就是值得。”
“云知,你要明白,就算之前没有人用尽全力去爱你,也并不是你的问题。”
他停了,侧过头靠近她耳畔,“那只能说,那个有幸获得你青睐的人,不懂珍惜,不懂要怎么把你放在心上。”
“谢谢你从过去走出来,”季酌修虔诚地在徐云知耳侧落下亲吻,“更谢谢你,让我得偿所愿。”
眼泪积蓄在眼眶,徐云知不敢动,生怕眼泪滚落。
现在明明是幸福的时刻,可心里的错杂却让她无法立刻说点什么来回应他。
是季酌修让她从过去一点点解脱,然后还为她扫清往昔牵扯,只为让她真的能够过上独立不受任何牵制的生活。
她又何尝不在感谢他,谢谢他让她的解脱虽然有彷徨,却走的洒脱,并且从未经受过多痛苦。
周遭安静,徐云知和季酌修的呼吸逐渐重合,就这么在夏夜之中拥抱彼此,晚风交错间传达心意。
“季酌修。”
徐云知从他怀中站直,季酌修的手顺着从背后落到她腰间。
“终于舍得说点什么了?”
季酌修抬手,拭去她眼下的泪痕。
“我要吻你了。”
五个字而已,语速极快,徐云知垫起脚的同时闭上眼,伸手扣住季酌修的肩。
是不是季酌修朝她奔赴而来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情,冲动到无需理由,只想完成最后的目标。
她想吻他,吻他总能把普普通通的话赋予特别含义的唇。
想吻他,因为她心里突然被占有欲充斥。
季酌修是受人追捧的钻石,而她是这颗钻石的拥有者。
她想为他打下标记,让旁人都知道,季酌修是徐云知的。
不是藏着掖着、瞻前顾后,也并非时时刻刻都要以对方的情绪为行动指令。
徐云知的唇贴在季酌修鼻尖,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并不算顺利。
季酌修摘掉眼镜顺手扔掉,顺势扶在她脑后,让她达成目标。
季酌修不抽烟,来的路上应该没少吃糖,徐云知贴上那唇,不由主动加深汲取。
其实她不但心跳如鼓,牙都在发麻,但抵不住心里的亢奋让她用最青涩的方式向他传达喜欢。
徐云知呼吸不畅,萌生退意却让他的唇磕到她的牙。季酌修拉开距离,灼灼地盯着她,不在乎钝痛就又吻下去。
是在讨回公道,还是在教她如何正确实施亲吻?
徐云知脑子里乱七八糟,身上的力气不断流失,最后的最后,她只能紧紧拽着他的衬衫,让自己不会摔下去。
季酌修的手扣在徐云知腰间,向下游移这最终停下。
两个人喘息着,视线都变得模糊。
“再有一个小时,我就得走了。”
季酌修站直,为徐云知整理乱掉的睡裙。
她鼻尖上布着汗,亮晶晶地。毫无防备地任他整理,却不知越是这样,越让季酌修不想保持克制。
“我……”徐云知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墙边才找回些主动,“我去准备点吃的,就当夜宵。”
季酌修本要陪她,却听到不远处传来门响,“好,我等你。”
徐云知逃跑般去厨房,季酌修整理衬衫,从地上捡起眼镜,等呼吸平静才向前走。
老太太的房门半敞着,季酌修抬手敲了敲,才进去。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老太太眼里闪着激动的光,如果不是她突然记起徐云知房间的窗户还开着,就不会因为起夜看到两个孩子。
她以为季酌修还要徐徐图之,丝毫不着急。
“下个月怎么样?”
季酌修并没有开玩笑,说着报出几个备选的日子。
“如果云知同意的话,先订婚。”
“你倒是有主意,不过确实要问问云知的意见。”
老太太说着,站起身来。
“这一次给我争口气,一口气把属于你的都拿到手,这才对得起我把股份都转给你。”
季酌修并不在乎股份,“我能拿,也会努力让云知嫁给我,倒是奶奶身体还硬朗,能不能回去坐镇,也留给我和云知一些能够自由安排的时间?”
“精明鬼。”
老太太挥挥手让他出去。
“我当然能回去,但你,一定要对那孩子很好才行。”
“成交。”
-
当徐云知端着两碗牛肉汤米线回来时,季酌徐已经趴在石桌边上睡着了。
他眼下有些憔悴,刚刚戴着眼镜,徐云知都没发现。
放下托盘,徐云知蹲在季酌修面前。那圈睫毛浓密好看,就像是扫在她心上。
已经是男女朋友了,摸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徐云知这么想的同时,也这么做了。
季律师的睫毛真的像小刷子,她拨了拨,越发觉得不公平。
他本来就长得好看,上天还毫不吝啬地持续为他增添旁人羡慕的细节。
“痒。”
季酌修没睁眼,却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
“起来吃点,吃完我陪你回岭城。”
徐云知没躲,在他有些迷茫的视线中站起身。
“陪我?”
季酌修的拇指在她虎口摩挲,那里有一个疤痕,细细一道,乍一看看不出,但能感觉到。
“我还没去过岭城,也不想在你开会期间,看你辛苦往返。”
“怎么了?”
“是不想让我去吗?”
他当然不会,徐云知自然知道。可她却偏偏这么说,就想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求之不得。”
季酌修一拽,她就顺势面对面坐在他腿上。
“徐老师大学辅修的是如何捕获人心吗?”
“当然不是,”徐云知摇头,“你才是。”
“听过庭审的网友说,季先生在法庭上口才了得,思维敏捷。”
“我猜,季先生学的是怎么样让一个人快速沦陷吧。”
“如果真有,我肯定会学。”
季酌修抱起徐云知,将她放在另一个石凳上。
“明明你比我更厉害。”
徐云知吐吐舌头,拿起筷子低头吃米线。谁更厉害这种话题争论起来特别无聊。
她抬眸看季酌修,没戴眼镜的他,少了精英风,多了份亲切。
还是不要戴更好。
“好吃吗?”
徐云知那份并没多少,她本就不饿,只是怕他一个人吃无聊。
“好吃。”
季酌修大快朵颐,他并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如果要吃,也不会选择热量这么高的精细主食。
但因为是她做的,不但吃了,还不打算告诉她。
他没告诉她,好多次破戒都是因为她。
“我去收东西,”徐云知看了看时间,脚步匆忙,颇有几分争分夺秒的意味,“你收碗。”
“好。”
季酌修挽起衬衫,不但将碗筷收去洗干净,还将石桌擦拭的一尘不染。
“走吧,”徐云知背了个单肩包,肩上披着件风衣,“听说岭城日夜温差有些大,其他的去了再买吧。”
“好。”
季酌修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两个人一同离开奶奶家。
坐在去岭城的车上,明明已经凌晨,徐云知却一点都不困。
起初车厢里静极了,徐云知以为季酌修会睡,谁知他就那样一直盯着自己。
每当路灯划过,季酌修的双眸就会跟着亮起。
徐云知看着那片忽明忽暗,心跟着起起伏伏。
“想说什么?”
季酌修握握她的手心。
“不真实。”
徐云知平静下来,冷静分析,她和季酌修的相识不过几个月而已。
可她却有想和他就这么一直走下去的念头。
贪心过了头。
“季酌修,男,28岁。”忙了一天,季酌修是累的,但不可估量的获得感,让他舍不得闭上眼不去看她。
“执业律师,名下的固定资产明天打报告给你。”
“无恋爱史,无婚史,无不良爱好。”
“工作忙,应酬多,抽空会健身,会看书。最近的爱好,也是以后最大的爱好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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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徐老师是直球选手无疑,真性情的宝贝,我超爱。
季律师真的情话一级选手,猝不及防,没说一个我有多爱你,但是字字都在传达我超爱你。
好甜好甜,我,超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