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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画
尚灵染手伸进笼子里点了点鹦鹉的头,满意道:“都说鸟儿是有灵性的,看来此话不假。”
“谁知道你有没有背后教它说些什么。”赵景程颇不认同的坐在一旁,“一只鸟儿罢了,说的话怎能可信。”
“驸马威武!驸马威武!”鹦鹉边扑腾着翅膀边高声叫喊着。
赵景程嘴角一抽,瞪着鹦鹉,眼底充满杀气。
白芷低头一笑,展开宣纸拿起毛笔蘸了点墨,拢了拢垂着的衣袖继续作画。
笔画流畅手法娴熟,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赵景程好奇的拿眼扫了一下,当即被震惊了,“嚯,公主这是在画什么,柳树吗?”
白芷笔下一顿,细细打量了一下纸上的画作,“你当真看不出我画的是什么?”
“公主手法如此娴熟,想必是练过的。”赵景程一展折扇扇了扇,“不就是棵柳树嘛,有何看不出的。”
“你定是老眼昏花了。”白芷无奈的摇了摇头,放下笔面色变了变,将画拿起来摊在尚灵染面前,“你觉得本公主画的是何物?”
尚灵染匆匆扫了一眼,倒了杯茶,“公主画的鸡倒是不错。”
“什么鸡?怎么能侮辱人呢?!”白芷将画放在桌子上,抚了抚额,“这画中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当时他对我语出不敬,但还是将我安全的送了回来……”
尚灵染闻言被呛了一下,轻声咳了一声。
“公主遇难了?何时发生的事?”赵景程打断她的话说道。
“里安山秋猎那次,我采‘红果’途中病发,昏倒之际被高人所救下。”白芷面上洋溢着笑容。
此时,尚灵染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英雄救美啊。”赵景程一甩衣袖,叹道,“倒是一桩美谈。”
“他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本公主至今还记得他的样子。”白芷拿起笔继续作画。
看着白芷如此认真的在画“鸡”,尚灵染轻启嘴唇,微微皱眉道:“……公主当真记得?”
白芷只是一笑,“自是……”
尚灵染一挑眉头。
白芷挠了挠头,“……本公主当时昏了过去,没看清他的样貌。”
赵景程哑然失笑,拍着手掌,“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白芷抬眸疑惑不解的问道。
“怪不得把救命恩人画成一只鸡,也不自知。”尚灵染喝了口茶,叹息一声悠悠接道。
赵景程展开扇子扇了扇,“灵染,这我倒要反驳你了,它哪里像只鸡?”
“对啊,哪里像了。”白芷一摊手无奈道。
接着便听赵景程说道:“分明是颗柳树。”
“对……不对!”这么一来一回白芷差点儿被绕进去,一拍脑袋,嘟着嘴巴,“你太过分了。”
“哈哈哈……”赵景程大声笑了出来,“公主还是别作画了,这样只会污染了你那英俊潇洒的救命恩人的。”
白芷展开宣纸,不顾他们的调笑兀自静心作画。
尚灵染看着画成一团乱麻的画,微微愣了愣。
便听赵景程说道:“血影阁的孽徒抓到了,秋后处斩。”
尚灵染一挑眉头,“哦?这么些天来,皇上有问出些什么?”
赵景程摇了摇头。
尚灵染似是不在意的问道:“如此全城戒备,调出如此庞大的人马来,居然什么都没有问到?”
赵景程以折扇拍手,感慨道:“查的是挺凶的,也不知为何皇上总抓着这点不放。”
“这可不是咱们皇上的风格”尚灵染刮了刮茶杯,“还是说……咱们皇上又在放长线,准备钓什么大鱼?”
赵景程一展折扇,“这还用说,自是准备放长线钓血影阁的人。”
尚灵染冷笑一声,思忖:以为放出这个虚假的消息来,就能引起血影阁的注意,从而顺藤摸瓜将我一网打尽?愚蠢至极!
听到“血影阁”这三个字,白芷笔下顿了顿,“本公主今日在新安街看了告示,处以绞刑,民声颇为鼎沸,全是称赞皇上英明的,这‘血影阁’到底是何组织?竟招致民怨至此。”
“公主还是不知道的为好,知道多了容易招致杀身之祸”赵景程收起折扇,放在一旁,“就连太子他们也敢动,还有何人是他们不敢作为的?”
白芷微微一怔。
“是啊,公主可要离他们远着些,以防火烧到自己身上。”尚灵染虽如此说着,语气里却尽是轻松之意,勾唇一笑。
“这倒是,况且公主……”赵景程刚开口便蓦地住口。
“此事先往后稍稍放一放,眼下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事。”赵景程喝了一口茶,舒了口气道,“‘血影阁’的人秋后处以绞刑,由霍思墨执行。”
尚灵染放下杯子,“秋后?是个不错的日子,咱们皇上年年处以极刑,都是选在此时。”
“重点是这吗?你怎么老是抓不住重点?”赵景程扫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尚灵染,“霍思墨执刑,咱们的西南王正在快马加鞭回来的路上。”
“捷报刚到京城,咱们这个皇上就在思考如何嘉赏与他,此事不出半日满城皆知。”尚灵染喝了一口茶水,仰头看了看天上自由飞翔的鸟儿,“你特意说与我听是何用意?”
“霍思墨少时便随父出征,在西南一待就是十年,这期间立下战功无数,也不见他有回来的苗头,可偏偏在这时回来,你难道会猜不出来他的心思?”赵景程杵着手肘,托着下巴,“你倒是给点反应,驸马爷。”
尚灵染斜斜瞥了他一眼,“话说一半,如此藏着掖着可不是你赵公子的风格。”
“你是真不懂呢?还是装不懂?”赵景程看了一眼还在认真画作的白芷,“他与公主可是有娃娃亲在身的。”
白芷笔下一顿,是……是在说我吗?可我并不是真正的白芷啊。
“那又如何?如今我已与公主共结连理,他还能带着公主私奔不成?”尚灵染嗤笑一声,“只是年少无知说出的稚言罢了,岂能当真。”
“也只有你不当真了,人心里可是一直惦记着。”感慨的叹了一口气,“不然也不会专抽这个时间回来。”
“打狗也得看主人,更何况是一个人呢?”尚灵染嗤笑一声,“纵使他是西南王,他还能翻天不成?”
“驸马爷心胸宽广,我等佩服!”赵景程抱拳冲他虚虚行了一礼,“既然你这个局内人都如此不在意,我又瞎在这里杞人忧天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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