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

作者:洒落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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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鱼落雁


      峨眉山位于川州,此山!层峦叠嶂、山势雄伟,景色秀丽,气象万千,素有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之妙喻。在山脚坐落着一座山庄,园内修有溪水和瀑布,水声潺潺,挖塘开湖,湖里散养各式各样的观赏鱼,亭台楼榭,这座山庄便是耀阳山庄。
      山庄主人龙耀阳年少有为,年纪不是很大时就拥有这座豪华山庄,他手里一把龙鸣刀更是威震江湖。
      他有两位结拜好兄弟,年轻单身时三人常在一起品酒切磋武艺。
      结拜兄弟一位是马七,此人有两大看家本领,一是腿功,二是轻功,超强腿功能轻易踢倒大树,至于轻功更是在当今武林中没有人能敌,只要马七奋力纵身飞去,没有人可以追得上他。
      另一个叫李猴子,他的兵器是一根麒麟棍,麒麟棍和龙鸣刀一样是由西域黑冷铁加稀有的宝金经四炼成型。那棍尖往下一尺刻有一头栩栩如生的麒麟兽,因为得名麒麟棍。
      持棍搏击在技不在力,而李猴子能把棍技发挥到极致。
      三人都是川州人,武功方面龙耀阳略胜一筹,略胜一筹的原因就是他的兵器龙鸣刀。
      麒麟棍和龙鸣刀同出自一位兵器师傅之手。这位兵器师傅叫闾丘松,闾丘松亲手制作出的兵器,每一件都是江湖习武人士梦寐以求。
      龙耀阳,李猴子和马七被江湖人士称为西南三杰,又是结拜兄弟,他们的感情胜过亲兄弟。
      这三人年轻还没有结婚时,聚在一起的无聊时间,无非就做那么几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马七会找李猴子来切磋武功,开始是切磋,打着打着就来劲非要分出个胜负,这时龙耀阳都会把两人拉开。
      除了切磋武功,第二件事情就是喝酒,三人对酒都十分感兴趣。
      第三件事情当然跟漂亮的姑娘有关系。
      “猴子,今天就让我领教领教你的麒麟棍!”年轻那会有机会见面时,马七经常有事没事就向李猴子发起挑战。
      马七马年午时生,小龙耀阳两岁,大李猴子两岁,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关系他常常调侃和招惹李猴子,一直以来面对马七,李猴子都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他不在乎马七的这些口头调侃。
      马七无聊的时候总会挑衅李猴子和自己比武,二者虽然从来未分出个胜负,但马七总觉得自己的功夫更胜一筹。
      有时候他们切磋武艺就在山庄的院子里,因此常常弄坏,打坏景观和家具什么的。
      “二哥!你接招,别让我有机会出必杀技,打你个终身残废。”李猴子有时心情好也会挖苦马七几句。曾经每一次动手之前马七都耍一下嘴皮子,后来李猴子也逐渐适应他的这一套,偶然蹦出几句调侃的话。
      “笑话,你以为我这几年树白踢了?……三弟你不可能会是我的对手。”
      两人切磋武艺,近身搏斗时马七会占尽优势,腿功灵活,反应快。他踢出两招李猴子才出一招。稍微拉开点距离李猴子持棍马上占上风,所以他们切磋的场面永远是马七在步步紧逼着李猴子。当二者拼得脸红脖子粗时,这个时候龙耀阳会跳出来隔开二人:“别打啦,切磋就切磋何必大动干戈,伤和气,今天到此结束咱哥三喝酒去。”每当像龙耀阳这么一圆场还真管用,马七和李猴子收敛了脾气,三人朝他们常常喝酒的地方去。
      在山庄三人喝酒的地方是荷塘边亭台里,每次落座不久佣人们很快上好酒菜。而且下酒菜每次都有一只烧鸡。
      为什么会有烧鸡?三人十分喜欢吃烧鸡?其实不然!烧鸡是用来玩游戏,这是马七的主意。
      烧鸡用特制圆盘托着可以转动。“餐盘一转,头三尾四,鸡头对着谁谁喝三杯,鸡尾喝四杯”马七觉得单单喝酒没啥意思,玩些小游戏助兴,用烧鸡来玩游戏这是他的创意发明。不过大多时间都是马七一个人在转并且乐此不彼。
      “猴子,鸡尾巴对着你,快痛饮四杯,自己来端。”马七总是高声呼。
      “大哥,按规矩你喝三杯。”说完马七会立刻给龙耀阳倒酒。
      “贤弟你太客气,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龙耀阳都客气道。
      酒品就和人品一样,有种种类型。但人品可以说是一人一品,酒品是酒后才表现出来的品质,所以酒品基本上不具有隐蔽性,马七几杯下肚后就开始滔滔不绝,整个酒桌以他为中心,龙耀阳和李猴子旁边附和着。
      “今天初一!喝完酒,咱们到峨眉山的慈福院找王小萍她们说说话聊聊天,怎样?”但凡有这样的机会,马七是不可能错过。
      那时每次像马七这样的提议都能让龙耀阳大笑:“哈哈哈!喝完酒你是胆大,平时你就应该去,帮人家挑水劈材什么的。”
      马七闷了一口酒:“谁说平时我不敢去,我一个人去别人都不理我,多丢人。”
      “威名江湖的马七也有脸红的时候呀,难得,难得……”。
      “猴子你闭嘴,关你什么事,没大没小。”
      慈福院为峨眉山入山第一大寺,环境清幽,寺外有古黄桷树二株,需数人才能合抱,院内有个大铜钟悬挂于寺内宝楼上,其钟每年的除夕夜会敲击,每一击声音可传很远,耀阳山庄也能听到。
      王小萍和师妹何清是慈福院的香客,逢初一十五她们都要到这个寺院祈福求愿,返程路途较远不方便返回,于是每次来烧香后,她们都会在寺院里住个两三天。
      因为常常路过耀阳山庄一来二去便和龙耀阳兄弟三人熟悉起来。她两住慈福院的时候,马七常常借此机会帮她们劈柴挑水,如此献殷勤当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每次他们要去找她们的时候,马七都会对李猴子说: “猴子,把你那根铁棍扔在家里,去和姑娘聊天又不是去打架,铁棍在眼前晃呀晃得碍眼,说你多少回了,真是的!”
      对此!李猴子才不管马七的那一套说辞,作为一个武者兵器就是生命,扔掉兵器启不等于扔掉生命?再说麒麟棍是李猴子身份象征。
      “我拿我的铁棍碍你什么眼,人家姑娘不和你聊天,你就拿我说事,又不见你叫大哥把他的刀留在家?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能你说啥就是啥。”
      “嘿,你小子既然教训起我来了,大哥你要主持公道。”
      “呵呵……都是自家兄弟,来,来,喝酒,喝酒,喝完我们就去慈福院。”。
      那时候!三人决定要去慈福院,每次都是马七最兴奋。
      耀阳山庄到慈福院的小路上有很多猴群,峨眉山的猴群见人不惊且与人同乐,这些猴子精灵,嬉闹顽皮、滑稽可掬又极通人性,跟人嬉戏、成为眉山的一道活景
      走在那山道上,马七无数次说过类似的话: “猴子!快把你的同类轰走,爬到我身上弄脏我的衣服,而且还带有一股骚味。”
      李猴子这时都不会理会马七,他保持一定距离在后面慢慢跟着。
      王小萍和师妹何清烧香拜佛完事后会住在寺院的客房,客房和小路有一道围墙隔着,以前马七他们来的时候会在墙外呼喊,之所以不敢进寺院里面去,是怕被院里主持骂,几个青年男子到寺院找女香客成何体统。
      “王小萍!……何清!”那时马七总爱对着围墙里喊数声,然而!里面几乎都没有回应。
      其实她们都听见声音,只是王小萍想戏弄马七,不理会他。何清问王小萍:“师姐,他们在喊咱们,不理会他们吗?”
      “是马七的声音,先等一下,让他多喊几声。”王小萍本心仪的对象是龙耀阳,自然就不理会马七的感受。
      马七喊了多声没有反应吃了闭门羹只能对着龙耀阳说道:“大哥你来喊。”
      “小萍……何清。”龙耀阳话音刚落,两条亮丽的身影轻功从墙里飘了出来。
      “人比人气死人喔!”李猴子逮到机会当然会羞辱一下马七。
      那时马七在漂亮女子面前为了显得大度起来没有理会李猴子的调侃。
      “龙大哥,马七,李猴子,三位哥哥好,有什么事情吗?”每次作为师姐的王小萍会主动说话,而师妹何清则站在一旁。
      “没什么事,怕你们住在寺院烦闷无趣,特定上来和你们聊天,我们去金顶看美景吧。”马七眉开眼笑。
      那一天众人同意马七的提议,他们来到山顶。
      峨眉山金顶山高云低,景色壮丽,五人在金顶的睹光台眺望美景聊天。
      “龙大哥!快看那里有佛光。”那一天王小萍高兴的叫嚷着。
      所谓佛光就是阳光照在云层上,可见明亮艳丽的七彩光环。
      他们和她们认识两年后,龙耀阳和王小萍成亲,马七和王小萍师的妹何清成亲,两对新人在婚后不久都各自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一年李猴子才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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