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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难道你的耳朵跟着邓布利多飞路走了?”
玛丽被压抑着不耐的讽刺问话震醒,她的眼睛反射性的快速眨动两下,再次下意识回答:“没有!”,
“该死的,看来连脑子都飞路走了。”斯内普端了两杯咖啡走过来,并把其中一杯推给玛丽:“在我的耐心告罄之前,把它们都找回来!”
“……”片刻失语后,玛丽郁闷地应声,“我想,它们都回来了!”她发现魔药教授的心情似乎有了好转,甚至怀疑正是自己面对邓布利多的颓丧表现取悦了他。
斯内普端起咖啡杯浅浅喝了一口,然后像是终于打定了主意,开口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曾说过里德尔的日记中有神秘人的灵魂碎片。”
“是的!”玛丽咬咬下唇,反问:“有什么问题吗?教授难道没试着和汤姆直接沟通一下?”
“你认为呢?”斯内普狠狠地盯着玛丽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就好像她脸上突然开出了花。
玛丽被盯得后背起一片疙瘩,恨不能来个幻影移形,或者干脆由斯内普给她来个消影无踪,她不自在地小小挪了挪,最终还是忍不住嘟囔了句:“我恨这个位置。”
“我以为你这个学期的禁闭时间都很享受在这里翻我的私人藏书。”斯内普挑眉。
“是的,教授,但从你坐到对面的时候就结束了——我恨它是因为无论茶桌的这边或者那边都不能改变我被审问的现实!”破罐破摔的玛丽把咖啡杯抱在手里,尝试着喝了口魔药教授首度友情提供的饮料,那差点让面瘫表情破功的口感让她抱怨道:“口味和校长一样极端!”
“拉文克劳扣十分——不要把我和那个无可救药的甜食癖相提并论!”斯内普没理会玛丽之前的不敬(若认真计较她早被丢出大门),倒是对最后的评价进行了打击,并不善地用死光瞪视她:“不要扯开话题,我良好的记忆还没有如你所愿的被一忘皆空掉!”
“……是校长让教授问的?”玛丽暗自希望斯内普的回答是肯定的。
“如果你那随时消失不见的脑子还有点判断力的话——我是个成年人,不需要别人对我指手画脚。”斯内普收了最后一点戏谑,单刀直入地说:“那个日记本里什么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灵魂碎片!”
“我不知道,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可否认的是玛丽受到了惊吓,她看着杯子中褐色的液体,真苦,她这样想:“汤姆——十六岁的伏地魔——告诉我他的身份想利用恐惧来夺取力量,而我侥幸得以逃脱。问一百遍也是这个答案,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把自己的话记得很清楚,不过——”斯内普讽刺着,他目光灼灼地锁定玛丽:“或许吐真剂都没法让你说真话!”
“教授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没有说谎!”
斯内普完全没法从玛丽的脸上得到有用的信息,他不再纠缠于此,毕竟没有可靠的证据证明某些魔药的作用对她会打折扣。
“那么,换个说法——你隐瞒了什么?”
“……”玛丽闻言抬头看进斯内普满含审视怀疑的眼中——她现在对某些词语异常反感,负面情绪掌控下的她微微勾起唇角,一字一句的挑衅道:“先不说是否真有隐瞒,即使确如教授所言,校长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想起来啦,我该请求教授的原谅,然后,真可惜——我有充分的理由将其隐瞒!”
办公室内的温度因魔药教授的暗色背景一降再降,他的心墙指数大约已是电闪雷鸣的级别,魔力也开始有了侵略性,张嘴吐出的不再是毒液,而是寒冰冻气:“你知道有多少种办法撬开人的嘴吗?”
“愿闻其详!”这句完全是气话,但是脱口的怎么也追不回。
只要蛇王一飙魔压玛丽立马抱头认错,这几乎是常识性的类似大鱼吃小鱼的食物链。但是今天不,或许她是真的气疯了,或许她是掉进坩埚里和勇气药水一起煮了。
‘难道他真能杀了我不成?’这种想法完全是用来安慰自己的。玛丽梗着细白的脖子装烈士,暗中确认了魔杖的位置——这能让她有安全感,但其实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会抽出它。
‘嘴巴已经说不过了,拿个魔杖死得更惨!’
她不合时宜地胡思乱想,想斯内普是否也紧紧攥着魔杖,辛苦地克制施放“钻心剜骨”或是“阿瓦达”的冲动。
然而她很清楚,非常清楚,作为一个霍格沃茨的教授,斯内普不会也不可能伤害学生。
‘是弱点就踩,我就欺负你了又怎么样!’
弱肉强食,邓布利多有绝对的资格说“我有充分的理由将其隐瞒”,别人完全拿他没有办法有多少火气怨气都得咽下。她现在也说“我有充分的理由将其隐瞒”,但其实她完全不够格……她说过就后悔啦,但是却也没有了后退的资格,她不想被盯着问“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她很狡猾的,知道一步不退才是最好,要理直气壮,哪怕理不直气也要壮,就是要歇斯底里,就是要装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心理暗示——我就是那最最最有理的受害者!(你就装吧你)
空气中躁动着的魔力越来越强,小物件抖动地异常欢快甚至浮了起来,当第一个玻璃瓶发出爆响破裂开时,祸首之一的斯内普终于松口喊道:“停下来,苏!”
玛丽没有听从斯内普的命令,由着自己的性子让魔力在身周的空间内涌动叫嚣,她的眼睛里是刻毒的讥讽:“凭什么?我倒要问问,校长打算怎么处理巴蒂克劳奇?就这么放着不管?有没有考虑过有人可能因此无辜身死?还是除了‘怎么也死不掉的男孩’,其他人对你们来说根本无所谓?”
“闭嘴,你怎么敢……”
“当然不敢,瞧,我刚才说错啦,显然克劳奇的存在同样会让救世主男孩陷入危险——你们谁的命都不管!
或者我该惊叹,勇敢的哈利波特成功地被人培养到置生死于度外!那么,为了哈利不顾一切从阿兹卡班逃狱的狗教父又是怎么答应他冒险的,哦^^当然也很简单,蠢狗白得了个贵族的出身,不带脑袋出门的格兰芬多只要正义的大旗一招手,自然就热血澎湃足够在生死之间跑个来回……”
‘完啦完啦斯内普的脸好可怕啊啊啊……’
“我命令你,停下来!”斯内普恶狠狠地按住玛丽的肩膀低吼——这个不知死活的拉文克劳疯起来比格兰芬多还要难收拾。
他发现单靠引导不能安全控制住她令人心惊的庞大魔力,终于暴起怒骂:“该死的,在外面发疯没人会阻止你——你那不值一纳特的性命不要连累我精心制作的魔药,再弄破一个你就是劳动服务到世界毁灭也别想停止……”
‘你才是毒舌到世界毁灭都不可能有所改善的那个!’
早就发觉自己差不多撑不住了,勉强算是出了半口恶气的玛丽立马收敛暴冲的魔力——显然这种自虐行为停止地很及时,否则很难讲她是否将要去庞弗雷夫人那里要求长期床位。
玛丽熄火了,但不代表魔药教授的火气也跟着消停。他从玛丽的头脑(基本是愚蠢的,不要说巨怪了,就是水草都比她有思想),礼仪(绝对傲慢无礼粗鲁无状),胆色(除了顶撞教授一无是处),行为(冲动鲁莽犹如喝了整缸的迷乱剂)等等各方面一条条历数,词汇之丰富语句之毒辣让玛丽耳目一新,五体投地确认今生都难望其项背。
“斯内普教授,我大约已经看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多谢你的提醒!”然而玛丽没有安静多久,她在蛇王的毒液告一段落之隙,不服气的反嘴又是一口。
“给我自己滚去庞弗雷夫人那里查查脑子!”
“别担心,她可没烧坏!”玛丽是顶嘴顶顺口了,没头没脑地就说:“至少我没有昏聩到有能力阻止却不管不顾任由一个包藏祸心的食死徒让他以教授的身份在霍格沃茨里四处乱窜!”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魔药教授像是被抽离了一半的生气,他的脸如同死去的鱼眼般灰白暗淡,说话一字一顿艰涩无比:
“当然知道,教授,”玛丽恍然想起面前的这个男人基本符合自己的形容,她有点后悔口不择言,而能想到的挽救方法只有装作没发觉任何异样
“不就是巴蒂克劳奇的儿子是个食死徒,”随意地语气似乎在说不知道才怪:“有趣的是他的名字也是巴蒂克劳奇。”
“该死的你又从哪个发霉的角落挖出的陈年旧事?”斯内普看上去甚是无力,他揉了揉额头,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老旧的看不清名字的厚书放到茶桌上:“那个人被关进阿兹卡班没多久就死了,所以把你的‘奇思妙想’吞进肚子里,不要再自作聪明,最好安安分分呆在塔顶上继续蛀书!”
“我做不到,教授,我那不听劝告的朋友也参加了三强争霸赛。”玛丽顿了顿,才继续说:“虽然还有几个月才到法定年龄,但我相信自己也有成人的判断能力。嗯,说句不好意思的话,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记性出现问题——答应校长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无关挑衅或者别的,但我想,不是只有邓布利多认定的人才有知情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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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不是嚣张,她是太嚣张啊啊啊……
不过她也算是长期抗战,她怕斯内普没有错,但是她更怕邓布利多这个老狐狸,两相比较╮(╯_╰)╭,她宁愿从斯内普这里把她知道的漏出去。。。
爬格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