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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公子①打来电话时,我正步出机场大厅。这厮竟然说要晚半个小时才会到,我对着电话大骂你他妈的兽性,四年多没见就这么对兄弟。那家伙还死激掰咧说已经四年多没见了也不差这半小时。无奈只好先拖着行理在一旁的茶吧等待他老人家大驾光临。
公子是我在这座城市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算挺铁的一哥们儿。当时那厮正被爱情抛弃,死命的磕着经济学来忘却失恋带来的巨大空虚。而我这个逃避现实的混蛋,也缩在这鳖旮旯的破地方苟延残喘。两个半斤八两的人混在一起,就好比臭鱼找到烂虾,大叹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我九点半下的飞机这厮挨到十一点才来,离老远儿就见到他那熊采摆着款爷儿驾势向我走来。近前我刚要给这厮一飞踢,那厮“熊腰”一扭给我来个熊抱,大演三流韩剧感情戏,楞是把我那一脚憋了回去。
上车没去宾馆直奔东直门大街,公子说那有一家新馆子是他一磁器开的,酒水免费、午餐七折。我说“你就看着弄吧,别到时把兄弟卖了就成,今儿您可是这地头蛇”。
席间这厮向我大谈他的生意经,眼光独道、多元化投资这几年的确让公子赚了不少,不过钱包鼓了、身价高了,这腰围也突会猛进啊!想当初硬挺的白条帅哥,甚如今天也只剩下是怀念了啊。
席间公子那朋友来了几次,小酌几杯就去忙其它生易去了,这年头,点头哈腰,见人呲牙绝没啥坏处。我笑着对公子说“怎的,黛眉杏眼的又新找一姘夫?”
公子笑笑没直言只是说“兄弟就那点破事儿,也没啥值得说。到是你这‘海龟‘回来有嘛打算啊?”。
想想走了这几年中国这地方也没少变化,自己这吃点了洋墨水的半调子也不知能干点啥。这年头出去的多回来的少,现在中国流行一亩三分地儿才能增值、保价,回国的都是投击商,哪个也不见得是爱国志士。
公子说“要不来我这吧,虽然就是一小地方不过吃吃喝喝兄弟我还敢保你。”
我说成,一来漫无目的飘可不是回事,二来我这名不复实的海归是一穷鬼。
吃完饭公子开车带我到他家附近看房子。“这十楼,高点但是离公司近。一厨一卫家具齐全,放心这地儿没死过人,风水好正阳,隔20米能瞧见对面的MEI。这钥匙你收好就一把,除了你房东都没有。房租我付了一年的,要缺啥跟兄弟讲我明儿个给你送来”。
我转了圈该有的都有了,不该有了咱也用不着。转身对公子说“真是太麻烦你了,谢啦!等兄弟挣钱了再还你”。
“却!别□□酸了。跟兄弟还客气个屁”。公子抬手看了眼表“得!你先在这拾到拾到,公司还有个会我得赶回去。晚上我开车来接你,哥几个给你接风”。
公子走后,我简单整理了一下就踱到阳台前望着这久违城市。北京热得的还真早,虽说是初夏但整座城市已经色彩缤纷起来了。熟悉的、陌生的,都有。逃离了这么久我还是回来了。我这人是不是很念旧,总感觉中国的空气比外国新鲜,黑发黑眼总比金发碧眼来的漂亮。
手机震动一下,打开是洋妞发来的分手宣言,呵也就外国人喜欢玩这套。拔出手机卡,随手一抛,和过去SAY GOOD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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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公子”是我喜欢的一本小说《沙漏》中的配角,因为那本书中把他写的太惨所以我延用他的名子,给他一个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