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之蓝二哥哥追爱记

　　蓝小朋友正是调皮的年纪，魏无羡说玩，简直正中他的下怀！说走就走，眼下他有好多想玩的呢！
　　魏无羡懵着被他拉下了大堂，老板娘起身道：“怎么啦？二位公子，是饭菜不合口味吗？”蓝小朋友看也不看她们，埋头拽着魏无羡往门外冲。
　　魏无羡百忙之中抽空道：“合！尤其是那个酒，真是给劲儿”话音未落，蓝小朋友已拖着他跑出了客栈。
　　已经到了大街上，蓝忘机却仍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飞驰，魏无羡道：“你究竟是要去哪儿啊？”
　　蓝小朋友一语不发，奔到一户人家的院子前，突然刹步。
　　这家有鸡，就是这里了！
　　魏无羡觉得奇怪，正要问话，他却竖起一指，抵在唇前，道：“嘘。”伸手揽住了魏无羡的腰，足底一点，带着他轻飘飘地掠上了这户人家的墙檐，扒在瓦上，低声道：“看。”
　　魏无羡顺着他专注的目光望去，望到了院子里的一个鸡窝。
　　“”魏无羡道：“你让我看的就是这个？”
　　蓝小朋友轻声道：“走。”
　　魏无羡道：“做什么？”
　　蓝小朋友已倏然跃起，落在了院子中央。
　　若是这户人家的主人醒着，忽见一个容貌气度皆是惊为天人的白衣男子乘月光飘然而至，必然要怀疑是九天谪仙落凡尘。可蓝忘机做的事却一点儿也没有什么谪仙之风，他慢吞吞地在院子里摸索，魏无羡着跳下墙头，拉拉他的抹额，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蓝小朋友一手按着自己的抹额，一手伸进了鸡窝。蓝小朋友目光一凛，出手如电，将最肥的那只抓在了手里。
　　魏无羡惊呆了。
　　那只黄花母鸡在蓝忘机手里咕咕直叫，蓝小朋友郑重其事地把它送到魏无羡怀里。魏无羡道：“什么？”
　　蓝小朋友道：“鸡。”
　　魏无羡道：“我知道是鸡。你给我鸡干什么？”
　　蓝小朋友听到这里就有点不高兴了，魏无羡一向机灵，怎的此刻如此蠢笨，还能是干什么！他紧绷着脸，道：“送你。”
　　魏无羡道：“送我好吧。”看样子，如果不收，他就又要生气了，魏无羡接了那只鸡，道：“蓝湛，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鸡是有主人的。你这叫偷。”
　　可这个时候的蓝小朋友只听他爱听的话，不爱听的就统统假装没听见，继续埋头忙活，他心道：“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偷鸡啊！”
　　之前在莲花坞，魏无羡带着蓝忘机看云梦旧地，对他讲了不少自己小时候的趣事，其中，就有许多诸如此类的“光辉事迹”。蓝忘机听得直摇头，却不知心内除了笑魏无羡胡闹，也生出了深深的羡慕。
　　姑苏蓝氏家教极严，蓝忘机从小就被关在家里读书写字，一言一行都按着长辈们给的标准来，从未做过这些不成体统的胡闹之举。
　　但是没做过不代表不想做，又有哪个孩童不顽皮、不想肆意奔跑在天地间呢？清醒的时候从没机会做的事情，如今喝醉了，蓝小朋友可是再也压抑不住了——魏无羡描述的那些场景有趣又放肆，当真是不合规矩、不成体统又诱人极了！他眼下只想将魏无羡的童年趣事一一体验一次！
　　魏无羡道：“这可不是我让你干的。”
　　两人一人抱了一只瑟瑟发抖的母鸡，翻出墙来，走了一段路，忽然发现蓝忘机乌黑的头发上沾了一片鸡毛。
　　“噗”的一声，魏无羡看不下去了，正要伸手帮他拿掉，谁知，蓝小朋友又是一个飞身，掠上了一棵树。蓝小朋友坐在一根树枝上，魏无羡仰头道：“你又怎么了？？？”
　　蓝小朋友俯首道：“嘘。”既然是偷，便要有做贼的觉悟，魏无羡这样大喊大叫，简直毫无职业素养！
　　只见蓝小朋友伸手，在树梢上摘了个东西，朝下边扔来。魏无羡一手抱着母鸡，另一手接住，拿到手里一看，是一颗半青不红、圆溜溜的大枣子。
　　果然。偷完鸡，又来偷枣子了！
　　偷鸡摸栆这种事，魏无羡并不陌生，以前少年时候还很爱干，而且要拉着一帮人前呼后拥声势浩大地一起干。但是如果把同伙换成蓝忘机，这就很让人惊悚了。不对，不能算是同伙，蓝忘机这分明就是主谋。
　　枣树上的蓝小朋友出手如风，不过一会儿，便把这棵树的枣子摘了个精光。将它们尽数装入乾坤袖里，这才跳下树来，给魏无羡展示他的“战利品”。看着这些圆滚滚的枣子，魏无羡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半晌，赞道：“好大，好多，好厉害！干得漂亮！”
　　对于他浮夸的赞美，蓝小朋友安然受之，拉开魏无羡的袖子，一边把偷来的枣子通通倒进去，一边道：“给你。都给你。”
　　魏无羡配合地道：“谢谢。”
　　闻言，蓝小朋友突然撤了手。他突然记了起来，魏无羡不要做他的命定之人了。如今还与他生分了，言必称谢谢对不起呢！他的一切只和命定之人分享！他袖子一挥，一堆枣子都掉了出来，骨碌碌滚得满地都是。魏无羡忙弯腰去捡，捡了几个，捡不过来。蓝小朋友气道：“不给了。”
　　他把魏无羡左臂底下夹着的母鸡也抢了过来，自己一手抱一只。魏无羡拉着他抹额的飘带尾巴，把他拽回来，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蓝小朋友扫了他一眼，语带警告道：“不要拽。”抹额是私密之物，非父母妻儿怎能触碰！若你是我命定之人，那自然好说，可如今你说要与我做朋友，怎能随意动我的抹额！
　　听懂了蓝忘机语气里的不悦和警告，魏无羡不由自主松了手。蓝小朋友低下头，把两只惊呆了的母鸡都挪到左手，这才腾出右手，整了整自己的抹额和头发。魏无羡心道：“以前我怎么玩他的抹额他都不拦的，今天真生气了？”
　　他觉得很有必要补救一下，指了指母鸡，道：“枣子就算了，你把这个给我吧。不是说了给我的吗？”
　　蓝小朋友抬起眼睛，审视的看着他。魏无羡的行为在他看来一时亲密无间，一时又疏远有礼，他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魏无羡诚挚地道：“求你了，我真的很想要，给我吧。”
　　闻声，蓝小朋友垂下了眼帘，心中的疑惑更甚了。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认输，他实在是受不住魏无羡这样哀求的语气，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这才把原先那只母鸡递还给他。
　　魏无羡接了过来，拿出一只枣子在胸口的衣服上擦了擦，咔嚓咬掉半个，心想既然蓝湛想玩儿，那就陪他玩儿好了，道：“接下来干什么？”
　　两人走到一堵墙前，想到不知何时印在脑海里的魏无羡童年曾做过的趣事，蓝小朋友左看右看，确定四下无人，将避尘从腰间抽出。刷刷刷地几道炫目的蓝光闪过，在墙壁上留下了一行大字。魏无羡凑过去一看，写的却是七个大字：“蓝忘机到此一游。”
　　“”
　　蓝小朋友收回避尘，观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即便是正醉着，他的字迹依旧是端严无比的正楷。他很满意，点点头，凝神片刻，他又灵光一现，想起在莲花坞的某一棵树上见到的那幅小画，又提起手来。几道剑芒划过，两个正在亲嘴的小人画像出现在墙壁上——当初看到之时他就觉得这两个小人就应当是他和魏婴来的！
　　笔法之严谨，内容之污秽，看得魏无羡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
　　到处偷东西、搞破坏、乱写乱画这下他确定了：蓝忘机，真的是在重复他讲过的那些事。绝对不会有错，连涂鸦内容都差不多！
　　他心中哭笑不得：“可这些都是我十二三岁的时候才会做的事情啊！”
　　蓝小朋友却越画越起劲，画完了一面墙还不够，要到另一面继续画。
　　好像是在重复魏无羡的童年，也仿佛像在补齐他自己缺失的童年，他心里的空白也随着避尘刻画的内容一点点被填满了，那些期待父母目光的旧时光，那些努力劝说自己要听话他们喜欢听话懂事的孩子的心酸，仿佛也都在剑下挥洒了。
　　看他画的内容越来越诡异离奇，魏无羡一边心疼避尘，一边心想：“这待会儿必须得把蓝忘机写在墙上的名字涂掉，可不能让别人知道是谁干的。不不不，还是把整面墙都涂掉吧。”
　　费了好大的功夫，魏无羡才把蓝小朋友拉回了客栈，折腾了大半夜，再耽搁下去他感觉蓝忘机的酒都快散了。他把两只母鸡都扔给老板娘，说是在路上捡到的，上了楼，关了门，转过身。方才在外边，夜色暗淡瞧不仔细，可到了屋里，就着灯光一看，只见蓝小朋友的衣服上、脸上、头发上，都沾着鸡毛、碎叶、粉白的墙灰，实在是有失仪表。魏无羡边帮他拍打，边笑道：“这么脏！”
　　蓝小朋友趁机道：“洗脸。”他心里有个模糊的影子，魏无羡手持毛巾细细的为他擦脸，这样的场景让蓝小朋友觉得特别熨帖，让人充满期待。魏无羡笑他脏，正好趁机主动要求。
　　魏无羡原本也是想给他洗一洗的，可整个人都折腾成这样了，光洗脸是万万不够的，于是他道：“要不干脆给你洗个澡怎么样？”
　　闻言，蓝小朋友微微睁大了眼睛。魏无羡仔细瞧着他的神色，道：“要不要？”
　　蓝小朋友立刻点头：“好。
　　好极！妙极！刚才就在想还没有和魏婴一起玩水呢！魏婴说他小时候天天做那浪里白条，戏水游湖，蓝小朋友可是神往得很！现下没有湖，洗澡一同玩玩水也勉强可以慰藉吧！
　　魏无羡心道：“蓝湛果然喜欢干净。我就帮他倒个洗澡水，其余的让他自己来。”
　　魏无羡叮嘱蓝小朋友在房里坐好，自己下楼烧了水，一桶一桶提上来。装满了浴桶，转身正要叫蓝小朋友脱衣服，一回头，却见蓝小朋友已经自觉地把衣服脱光了。
　　他都迫不及待了好吗！
　　……
　　虽说他二人年少时便在云深不知处的冷泉裸裎相对过，可那时两人都是心无杂念的少年。他之前撞见蓝忘机沐浴时也是根本没有其他心思。再加上两次蓝忘机的大半个身体也都埋在水里，是以，此刻突然看到一个坦诚相待的含光君不得不说，魏无羡受到了巨大冲击，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是该顺从本心肆无忌惮看个够好，还是该给蓝忘机遮点什么东西佯作君子好，头皮发麻，不由自主连连后退。
　　可他在后退，蓝小朋友却在不断前进。魏无羡整个人都已经退到了墙角，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看蓝小朋友面无表情地越靠越近。明晰的喉结、白皙的皮肤、流畅而优美的肌肉线条逼到他眼前晃，晃得他不敢直视，目光微微闪躲，无意识咽了咽喉咙，竟觉得口干舌燥。
　　魏无羡咬了咬牙，正想说话，蓝小朋友却突然出手，扯断了他的衣带。
　　他脸上仍是一本正经的，动作却十分粗鲁。魏无羡没料到他会突然有此一举，吓了一跳，忙道：“打住打住！我不洗！我不洗的！你来吧。”
　　魏无羡吓破了胆，殊不知蓝小朋友此刻心澄澈如秋日湛蓝高阔的天空，当真是一心想邀他一齐戏水而已。
　　蓝小朋友皱了皱眉，心道：“你不是也喜欢玩水，为何不同我一起？”魏无羡惊魂未定得道：“你先洗吧，我喜欢，呃，大浴桶。这个浴桶两个人挤有点勉强。”
　　蓝小朋友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浴桶，确认的确不够大，这才勉强作罢，慢腾腾地摸进浴桶里，缓缓沉进去，把自己泡在热水中。
　　水有点烫，蓝小朋友甫一坐进去，就烫的一激灵，生出了一种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的感觉，但是摇一摇头，甩开这种想的太多的状态，他想，我不是正在玩水吗？
　　魏无羡松了口气，道：“那你自己慢慢泡，我先出去。”说完便要出门去吹吹风，冷静一下。
　　蓝小朋友没和魏无羡玩成水已经懊恼至极了，现下见他转身欲走，立刻就急了，蹭得一下就从水里站了起来。
　　只听得哗啦一声，魏无羡回头一看，道：“你怎么又出来了！”
　　方才他邀请魏无羡一同玩水但被拒绝了，蓝小朋友面皮极薄，此时却已是经恼了，实话实说是绝无可能，只好自己和自己较劲，他冷着脸道：“不洗了。”
　　魏无羡道：“为什么？不洗多脏啊？”
　　蓝小朋友闷闷不乐的，也不说为什么，走到屏风边要去穿脱下来的衣服，魏无羡忙折了回去，大致猜出了为什么，道：“你是不是想我给你洗？”
　　蓝小朋友倔强的垂着眼帘，一句“嗯”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他这幅样子，魏无羡心头莫名一软，心想：“最多我帮他擦几下。别的我什么也不干。”
　　于是他把蓝忘机往浴桶那边拖，道：“好啦，我帮你洗，过来。”
　　蓝小朋友半推半就地被他拖了回去，重新泡进水里。又进一次，水仍是烫，于是蓝忘机又是一个激灵。那种浑然不知自己到底为何在此处，到底在做何事的感觉又清明了几分。
　　他还未来得及分辨个清楚，魏无羡便挽起袖子，走到了木桶旁边。
　　蓝忘机皮肤白皙，长发乌黑亮丽，柔柔地飘散在水面上，水汽缭绕蒸腾间，恍惚间，好一个瑶台仙池中如冰似雪的俊美仙神。魏无羡看得可惜，觉得应该给蓝忘机弄点花瓣什么的在水上漂着，景色更佳。他舀起浴桶中的木勺，细细的水流往蓝忘机头上浇下。
　　蓝小朋友诧异极了，他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魏无羡看，魏无羡担心水流进他眼睛里弄得难受，道：“把眼睛闭上。”
　　蓝忘机不理会，紧紧盯着他，生怕一个眨眼，魏无羡便又跑了。又其实是他心里实在惊疑不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魏婴会在此为我沐浴？
　　酒是真的好酒，顺口不上头，蓝忘机饮得少，又折腾了半夜，热水激了两激，此时当真是将醒未醒了。神思五分清明五分混沌，若说他真的清醒了，目下却是思考不能，分辨不出到底现在是怎么一番情形。
　　是以魏无羡伸手去合他的眼睛，他便顺从本心，把下半张脸埋进水里，咕噜噜地吐了一串泡泡。魏无羡哈哈笑着轻轻拧了他的脸蛋一把，道：“二哥哥，几岁呀？”
　　还是半个蓝小朋友，又或者说，只是半个蓝小朋友了！
　　魏无羡全无所觉。他拿起一旁的皂荚盒子和布巾，顺着蓝忘机的脸往下擦，擦着擦着，动作忽然凝滞了。
　　方才，蓝忘机自己除下了抹额和发带，黑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上身。可现在，他帮蓝忘机把湿漉漉的黑发拨到肩后，擦到了胸膛，那三十多道戒鞭痕、还有胸口的那枚烙印，便清晰至极的显露出来了。
　　魏无羡拿着布巾，转到了他的背后。
　　戒鞭痕从蓝忘机的背后，蔓延到他的胸膛、肩头、手臂，爬在大片白皙光洁的皮肤上。这些或浅或深、可称狰狞的伤痕，生生破坏了这副原本可堪称完美的男子躯体。
　　沉默着看了一阵，魏无羡将手中布巾沾了沾水，拭过那些戒鞭留下的痕迹。他下手极其轻柔，仿佛不忍弄疼蓝忘机。可是，这些都是陈年旧伤了，早已过了最痛的时候。而且，即便它们都是新鲜的伤痕，以蓝忘机的性格，再痛也一定会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不表现出任何示弱的意味。
　　魏无羡很想趁现在问他，这些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才能让他最亲近的兄长，或是一手将他带大、一直以他为骄傲的叔父下这样的狠手。
　　还有那枚他并无印象的岐山温氏的烙印。
　　然而，话到嘴边，却始终隐忍不发。这样的事，蓝忘机自己不愿说，他就不会问。若是趁火打劫套出蓝忘机不愿为外人所知的隐私和秘密，岂不是下作得很？
　　把人灌醉，耗费了大半晚工夫，魏无羡却什么也没问到。倒不是他忘了，他一直都惦记着自己给蓝忘机喝酒，是想问他一句，含光君，你究竟是怎么看我的？可每每临到口头，他却都会在心里找各种理由含混过去。诸多借口，拖到现在，真正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他怯了。
　　他怕想听到和自己期待中不一样的答案。
　　魏无羡想得失神，手下意识的一下一下擦在蓝忘机的背上，初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同一处皮肤往复擦上许多次，那刺痛也是无法忽视的。蓝忘机本就混混沌沌，酒将醒未醒，此时终于被背上的越来越清晰刺痛从混沌里惊醒。
　　背上的刺痛使他下意识的转了个身，刚好对上了魏无羡失神的双目。
　　不可思议、无地自容、不知所措，都难以形容蓝忘机此时的心情。醉酒前的烦恼困惑仍在，如今却又添新愁，酒一醒就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到底怎么解，又是一个新的棘手的难题。
　　蓝忘机还没来得及思索，魏无羡便道：“抱歉，我走神了，疼不疼？”
　　背后给魏无羡搓得火辣辣的，自然是疼的。蓝忘机目下却顾不上这点疼了，他只是摇了摇头。看他坐在浴桶里又安静又听话的模样，魏无羡心道可怜，勾勾手指，又要去搔他的下颔。可这只手伸到一半，蓝忘机蓦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蓝忘机分辨不出是方才魏无羡轻柔的抚在戒鞭痕上的动作、还是他热切又迷茫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将自己点燃了，又或者真的只是浴桶里的水真的太烫了，都不重要了。不需要思索了，他的身体已经告诉了他结果。
　　他想要魏无羡。
　　此情此景，当真进退维谷又旖旎万千。自魏无羡重回于世以来，蓝忘机还从未面对过如此千钧一发，如此不能自持又毫无退路的局面。
　　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多年来求而不得甚至刚刚得知必将永远失去的爱人，蓝忘机觉得自己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过他。还有他的抚摸，他眼神里的炙热，都让蓝忘机的理智刚回归清明又瞬间被欲、望熄灭。他甚至都不能分出神来想一想为何魏无羡会如此待他。
　　他仅余一丝残念——魏婴不愿，他只想做朋友。
　　蓝忘机拼着自己仅剩的一丝理智，沉声道：“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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