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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二十七章一叶障目
“还不是为了你!”余三月向他展开怀抱,“怕你一人在这里会孤立无援嘛,你三哥我就来帮帮你了!”
余畅晚直接扑向余三月怀中,“三哥,别为我蹚浑水了。”
“哪里来的浑水,现在你三哥可是相爷的首席幕僚呢!”顾立抱不平来插嘴,“我们这群人中,就你三哥是最快获得相爷青睐的,这都是因了你的裙带关系,你还不知足!”
“顾大哥这么说,岂不是埋怨相爷不公!”余三月挑眉春流翠处,“既然如此……”
“行了。”春流翠起身道:“各位都是本相赏识看重的能人,何须为小事挂怀。”他缓步余畅晚身前,将他从余三月怀中捞出,“余侯爷,来到此处你有何感言。”
“这个……”余畅晚有些为难地看看他,“你们一群神仙放屁,个个都是不同凡响,我们凡人还是走远些好,所以……”
春流翠扯出一抹淡笑,“想走就走吧,本相不留你。”
“那好!”余畅晚拉上余三月,扭头就走,谁知余三月站在原地不动,“十三,三哥不能走。”
余畅晚笑盈盈地问,“不走留着干嘛?”做人家炮灰?
“三哥是不会走。”觉他笑容刺眼,余三月有些为难地低头,“你要走自己赶紧走。”
“三哥!”
余三月不再回他,默默走入众人中。
“三哥!”余畅晚又唤他一声,得不到回应就只好转身离开了,才走出几步,春流翠靠过来,低语道:“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等你,晚弟!”
余畅晚全当是耳旁风过去不见任何反应,他走出寒翠池几步,心中有些后悔了,他怎么不把春祸水的马车赶走呢?自己一个人这么走,不知要走多久才可以回神都。
回神都?回去干什么?还是去找随大哥算了……
他低头走着,不知怎么走到一片寂林中,耳畔忽然有马铃咋响,余畅晚纵身飞往一高树上,埋伏着准备去抢人家的马,可谁知骑马的人是来了,他却下不得手。
看这骑着枣红马而来的惊鸿佳人,余畅晚喊道:“公主,元祥公主,怎么好兴致在这里溜马呀!”
元祥驭马缓步,抬头一看就认出他,“原来是余侯爷。”
“公主,是不是赵大哥带你出来的呀?”
“你……”想到他曾经谐趣调侃,元祥不怀好意道:“余侯爷,本宫这么仰着头和你说话不方便,你下来!”
她又岂是妖孽的对手,“来啰!”余畅晚一跃而下,故意落在元祥马背后。
恍惚间,元祥就觉有人搂住她毛手毛脚,回头一看,就对上了余畅晚一脸坏笑,元祥怒道:“大胆,竟敢对本宫……”
余畅晚无辜的对她眨眼,“公主自己招我的!”
元祥才知招来了黄鼠狼,眼看卫队又不在身边,她不由紧张,“还不速速下马,这样子成何体统!”
“下什么马,这样抱着挺好的!”余畅晚赖皮地抱住人家,“公主,你我男未婚女未嫁,被人发现了也不用怕,大不了本侯娶你好了!”
元祥被气得双颊通红,“你……好大的胆子!”
“有什么大胆的,人家不是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本侯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也知道礼教分寸的,若是公主觉得被我抱了有失威仪,那本侯不介意娶你。”这元祥公主要说有多漂亮,倒是不见得,但她自有一分灵秀贵气他人不及,“既然本侯都要娶你了,你还扭捏什么?”
“谁要嫁你?”
“不嫁我你要嫁谁?”余畅晚眯眼揣度,“莫非是那云瑞城的赵大哥?”
元祥想也不想就道:“不是!”
“不是他还有谁?”余畅晚的气息就在她耳畔暧昧喘动,“想不到公主还蛮花心的,既然那人可以,为什么本侯不行?”
觉得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元祥紧张得摇头,“不,就是赵晖,只有赵晖!”
“那可是公主自己承认了!”
元祥瞪着他点头,余畅晚的眼中充满了淫意的肆笑,“若是哪天公主后悔了,本侯可要……好好伺候你!”
元祥故作镇定地抿紧双唇,“现在可以放开本宫了吧!”
“这是当然了!”元祥公主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着实逗乐了他,“朋友妻不可欺嘛。”
余畅晚正要放手下马,只听旁边一大群马蹄声至,他轻笑一声,“公主也不想被人看到我俩这么抱着吧?”
元祥瑟缩着身子,“你又要做什么?”
“不如我们去个地方,只有我俩!”
他的临时起义惹来元祥羞愤更甚,“你敢?”
余畅晚笑得厚颜,“我就敢,不光说,我还要做!”说罢,直接就策马狂奔,将马队遥遥甩在身后……
“来人呀,救命呀……”元祥一路疯喊,余畅晚耐心极好地任她吵闹,最后元祥的嗓子都嘶哑了,他才道:“公主,都说你是朋友妻了,本侯不会动你,你还这么激动,真是叫人好生为难呀!”
“你到底要带本宫去什么地方?”
“不就是这里啰!”余畅晚驭马来到一处小镇口,想着在这里应该能买到一匹马,就自行下马离开了。
谁知元祥奔来拦住他,“你休想这么轻易离开?”
“哟!”余畅晚有些感叹,“公主这么急着追来,真想我对你做出什么来?”
“你……”元祥就是不退开,余畅晚只好俯身向前,“可是你自找的!”说着就要去剥元祥衣裳,元祥惊叫一声连连退开。
余畅晚转身就走,“啊!”走出几步,忽然又有尖锐女声惊叫,他不耐烦的回头,“真要……”等等,不对,这不是她的声音。
元祥见余畅晚又往回走,紧张道:“你又……”余畅晚一把蒙住她的嘴,“公主嫂子,你别说话。”他静静找出将才尖叫源头,松开手,调笑道:“公主嫂子,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在这里还有事,以后再去找你!”
“什么嫂子,真难听!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为何,元祥并真不怕他,现在读出他眼中的坏心光芒,更是好奇,“你要去做什么?”
桃花眼中满是狡黠光芒,“还能做什么?”
元祥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或许,余侯爷带本宫去看看,本宫可以考虑赦免你的……”
“那还不走!”余畅晚倒是爽快,伸手就握住元祥的手,元祥略略挣扎了一下,也妥协了。
二人走入小镇上的一间茅草房中,余畅晚颇有礼貌的敲敲门,不见人应,就自行入内了,“有人吗?”
元祥跟在他身后,“这是废话,没有人将才谁叫来着。”
余畅晚瞄她一眼,她就乖乖净声。又往里面走,余畅晚就见一家三口样的围在一个老人身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男人道:“这老家伙什么时候醒,是不是已经死了!”
妇人道:“将才不是动了一下,吓得我一跳。”余畅晚听出这声音就是那尖声的所在。
元祥见到他泛起的那丝笑,不由道:“你笑得好邪恶呀!”
“我还可以做得邪恶呢!”
“哼!”
这时孩子道:“爷爷怎么还不醒呀?”
那妇人摸摸孩子的头,“放心,你爷爷他会醒的,他还没有说把银……”
“真是的!”男人吼道:“你对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妇人哼哼唧唧埋怨几声,这时床上的老人渐渐醒来,“咳咳咳……”
一看见老人醒了,妇人马上又是另一副嘴脸,“爹,您喝水!”
“呵呵!”男人笑得憨厚,“爹,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什么嘛!”元祥一不小心大声了些,他俩就被发现了。
“谁?”男人随手抓起犁头就过来,余畅晚不好意思的笑着伸出手来,“这位大哥,是我!”
“你是哪位?”
“我不就是……”他张开就道:“不就是你家爷爷的大夫嘛!”低头摸摸孩子的头,“我是来医治你爷爷的。”
“什么?我们没请大夫!”妇人赶紧摇头拒绝,“你哪里来的就会哪去。”
余畅晚耸肩一笑,“又不是给你治病,你急什么?”
妇人恨他目光如火,“还不快滚!”
元祥挡在余畅晚面前,呵斥道:“好大胆子,竟敢……”
妇人和元祥对上了,“你是何人?”
“她?”余畅晚婉转的扬声,“不就是我的……嫂子嘛!”
“你又是何人?”
“你傻了吧!不是已经说人家是来做大夫的!”
“你……”妇人尴尬得一时语塞,就见余畅晚大摇大摆的过去给老人把脉,她忙推开他,“不许你……”
“你说什么?”余畅晚笑容可亲的靠近她,笑弯了的桃花眼中满是星光闪烁,直勾勾地盯住她,“可以大声一些嘛!”
“啊?”在对上那双魔眼的瞬间,妇人如同被惑住,“啥?”
“你……”那男人见妻子败下阵来,还准备上去给余畅晚一拳,没想也被他邪气的眼光定得心跳如雷。
“咳咳!”老人艰难地爬起来,“不用了,年轻人,老头子的病不用治好了?”
“为什么?”元祥过去扶他,“一定可以医好的。”
老人还是摇头,余畅晚冷冷地勾唇,“因为知道家人不需要自己了。”
元祥一愣,“怎么会这样?”
“都不被别人需要了,还凭什么活下去。”清风不徐,温润潜入,“所以才会有人拼命想要成为别人的需要,但是……往往是这些人在奋力磨练自己,却会有人不领情地拖后腿。”
一见他,元祥喜从心来,“春相爷!”
余畅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来得还真快!
春流翠对他报以春风和煦的一笑!
这时,元祥道:“你来得正好,本宫命你现在就给这……”
“本相领命。”躬身来带老人身前,“老人家,现在……”
一番诊断之后,春流翠有些担忧道:“老人家已经是病入膏肓,若是服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药物的毒性!”
“家里人愿意试一试吗?”适才春流翠到来时,已经引官兵入内,经介绍元祥乃是公主之尊,而另两位也是朝中命官,吓得家中三口怯懦难言,现在这一问,不由得唯唯诺诺点头,“全凭公主做主!”
“哼!”元祥掉头余畅晚处,“将才不是牙尖嘴利的,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还不是摄于公主威仪。”
元祥瞪他一眼,就听老人道:“老朽愿意试一试春相爷的灵药!”
“真的要试?”元祥命人将药递给他,待老人服下要后,她回头看春流翠一眼,却见他的目光如冰般紧紧看着余畅晚,而余畅晚只是绽开无谓的笑容与他相对……
发觉元祥向这边看来,春流翠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笑得华丽而夺目地对元祥道:“公主,什么事?”
“啊?”元祥一愣,却见老人已经气绝,而春流翠惋惜地摇头,“身体比想象的要差,没能承受住药物的毒性,老人家已经不行了。”
“什么,这么快人就没了?”元祥惊愕中就被余畅晚请了出去,她一步一回头,“他的家人……”
“似乎很不甘心,毕竟还没问出老人的存银所在。”
元祥不悦地皱眉,“人家总归是失去了亲人,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他们的感受吗?”
妖孽不解,“体谅什么?”
“都是人生父母生养的,本宫想他们绝对不止是为了存银才会伤悲。”
“是吗?”余畅晚疑惑,“怎么公主说得像是感同深受似的,难道是……”
“余侯爷!”春流翠喝住他,缓步从屋内走出,躬身对元祥道:“有请公主上轿!”
元祥一挥手,“罢了!”钻入轿门。
凤轿抬出几步,忽然停下,元祥探头而出,眼底掠过一丝趣兴,“余侯爷,可愿教本宫些功夫?”
春流翠毫无回旋地直接替他拒绝掉,“不可!”
余畅晚邪气地扬眉,对春流翠挑衅道:“公主相邀,本侯求之不得地愿意呢!”
春流翠倾身,“晚弟,别闹!”又对元祥沉声道:“公主,这……”
“那你过来,本宫将入宫令牌交予你!”元祥故意打断他,“明日本宫会叫宫女在宫门口等你的,只要拿着这个你就可以进来了!”
余畅晚欢喜着蹦过去,接下令牌,“谢公主赏识,本侯明日一定依约前往!”
元祥的凤驾走后,春流翠毫不掩饰眼中的讥笑,“你原来不仅是不知原则、不懂忠诚,你还不讲信用!”
“信用?你自己都没有的东西凭什么要求我!”
春流翠叹气,“晚弟!”
见他要动手动脚,余畅晚躲开,“春相爷,你收敛一些,明日本侯就是公主的师傅了……”
春流翠嗤笑他无知,“你调戏了公主,真以为那个公主会放过你,你明日去了宫门口就……”
“我都不怕,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晚弟,你该懂事了!”
“你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不懂也罢!”
春流翠由始至终盯着他的眼眸,渐渐失去耐性露出厌恶,猛然扑向他将其压倒在地,“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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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现在才回来,谢谢大家在我不在期间的支持,留言我都用心看了,真的很谢谢!
大家放心,这个故事一定会完结的,
后面还会发生很多事,期待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