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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悦和林瑶的共同点
林瑶带两名女警员亲自陪萧悦和柳恬去了医院，手下留在现场的三人组趁碰头交流情况的时候忍不住说起这件事。
“你们觉不觉得头儿今天温情得有些过分了？”华栋疑惑道，“不复铁娘子的作风啊。”
彭立耸耸肩：“铁娘子也是女人么。遇上这种案子，当然会心软一点。”
“我可没觉得她心软。”郑祥轻哼了一声，“柳恬那小姑娘都吓成什么样儿了，哭得话都说不清了我还得逼着她录口供，我容易吗我？”
“大哥，她杀了人好不好？”华栋显然不同意他的观点，“你没看见尸体脑后那道伤口吗？她是真下得去手啊，脑浆都给砸了出来。”
“没错。”彭立支持道，“我那边不就让头儿给叫停了吗？头儿比你分得清，萧悦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郑祥不服气道：“柳恬那是护主心切见义勇为。要是没她那么一砸，萧悦这会儿可就不是受点轻伤这么简单了。”
“没说不是，可你也不能见着美女就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彭立敲了他脑袋一下，“不管怎么说她手里有条人命，萧悦才是最无辜的，平白遇上这么档子事儿，这心理阴影算是落下了。”
“可不是。”华栋点头同意，“柳恬要是没事还好，她要是坐了牢，萧悦这辈子可就欠定她了，光补偿金就得是天文数字吧？”
“那也是人家该得的。”郑祥还是站在柳恬一边，“再者说了，萧悦不是有名的摄影师吗，钱多着呢，不用你替她心疼。”
彭立却跟他唱定了反调：“萧悦要是真那么有钱，至于买这么破的老房子吗？”
“不知道了吧？”郑祥哼道，“柳恬说，萧悦买这房子完全是为了它的纪念意义。这里是她最早在摄影上起步的地方，那间地下室就是她第一个工作间。她要是没钱，能这么潇洒玩怀旧？”
“那她也够倒霉的。”华栋啧叹了声，“怀旧怀出这么档子事儿，那地下室她以后还敢下去吗？”
郑祥撇了撇嘴：“其实我真挺诧异的，就萧悦那身材那气质，你要说她招女人爱我信。可要说让男人见了她就精虫上脑想犯罪，困难点儿吧？”
“要不怎么说你低级趣味呢。”彭立讽刺了他一句。
华栋则笑嘻嘻道：“你也学学咱们杨队，好歹提高一点欣赏品味。”
一句话让另两人不约而同偷笑出声。
“你这话就不对了。”郑祥努力放正经表情，“除了身材，咱们头儿跟萧悦可没一点像。”
“就是，你打比方也打个靠谱点儿的。”彭立难得跟他站在同一阵线，“头儿一看就是个飒爽女警官，萧悦一看就是个朋克摇滚族，这差得也太远了吧？”
“跑题了。”郑祥一时理屈，只得抗声道，“我的重点是，就算我审美境界赶不上杨队吧，可你们不觉得李大飞这种层次的小混混都能脱离低级趣味有点奇怪吗？”
他这么一说，另两人不但没有耻笑，反倒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彭立沉吟道：“其实我也有些奇怪，李大飞是小偷小摸的惯犯，他为什么会潜入一间什么都没有的空房子？萧悦不是咱们头儿，她那么单薄根本拦不住一个高大魁梧的壮汉。李大飞完全可以轻易脱身，为什么他没有选择这样做？他究竟是临时起意还是根本蓄意冲着萧悦来的？”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华栋严肃道，“按你们的逻辑推论下去，这事儿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别说我乌鸦嘴。”郑祥哼道，“最坏的可能是买凶报复，说不定是萧悦把什么人给得罪狠了。”
“还有更坏的可能。”彭立语气沉沉，“这次没能报复成功，还会不会有下次？”
三个人对望一眼，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华栋掏出手机，拨通了林瑶的电话：“头儿……”
“摸清李大飞的底，我要知道他最近的经济状况，还有都跟什么人接触过。”
看见医生出来，林瑶挂断了电话迎了上去。
“柳小姐状况良好，随时可以出院。”医生告诉她，“萧小姐的外伤已经处理妥当，基本不碍事，不过最好可以留院观察一夜。”
谢过医生，林瑶转头交代自己带来的两名女警员：“收押柳恬。”
萧悦出来时，发现只有林瑶一个人等在外面。
“柳恬呢？”她问。
“警局。”林瑶道，“情况有点变化，我建议你暂时不要保释柳恬。”
萧悦疑道：“为什么？”
“安全起见。”林瑶简洁答道。
“安全起见？”萧悦忍不住皱眉，“你是说还会有危险？”
“现在一切都不能肯定。”林瑶道，“总之警方有理由相信，她暂时留在警局，对你和她两个人都好。”
“林瑶……林警官，我想保释柳恬不仅仅因为她是我救命恩人。”萧悦看着林瑶的眼睛认真说道，“这周末我有个摄影展，很多事需要柳恬的帮手。”
“周末摄影展？”林瑶不自觉重复一遍确定，随即似笑非笑，“对哦，我差点忘了她是你的贴身助理。”
萧悦窒了一下，随即脸上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林瑶，柳恬只是我公事上的助理。”
“那你得暂时换一个助理了。”林瑶淡淡道，“另外这几天警方会有人在你身边保护你，希望你能配合。”
萧悦被她的言外之意弄得怔了片刻，不过随即恢复了无所谓的惯常做派，回应时面上带了点坏笑：“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24小时贴身保护。”
“今晚是我。”林瑶面无表情道，“明天一早你出院的时候会有人来轮班。”
萧悦轻轻吐出一口气。林瑶这么淡薄的反应完全不符合她的期待，虽然明知道结果大抵如此，却仍旧免不了失望。
“我们还有口供要录。”林遥仍是那样平淡的口吻，“可以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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