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个Y2S

作者:胖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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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拾贰


      (WB酒店.纽约)
      晚些,Henry特意点了一锅菜粥让我去他那吃。我还没来得及赞美他,就见Sam拎了一堆菜叶子和水果也凑了过来,显然他特意去超市采购了一番。
      我边喝粥边听他俩叨叨,什么不许喝咖啡、不许跑步、伤口不能沾水、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吧啦吧啦没完没了。虽然耳朵实在受罪,可我还是努力保持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俩,只是刚吃完Henry就给我轰了出去,说他有一个酒会要参加,没空搭理我。接着Sam死活拉着我,帮他给太太、还有两条名犬网购,又盯着我吃了点水果,还说什么要多补充VC,直到我困得不行才放我回去。
      由于这段时间不能跑步,我的作息做了点调整,相较平时会晚起些,晚上还要去散步遛弯。今天睡饱吃足早餐后 ,说好陪敬出去练琴,干脆直接套上Eddie宽大的衣服、配了顶棒球帽,大包小包的就出门啦。至于敬天王嘛,一改穿衣风格,变身rap青年。没经纪人、没助理、没司机、没造型师,就这么“普普通通”的。

      步行至练琴的地方,着实给我惊着了。他居然选了中央公园这个纽约市中心最闹中取静的地方练琴,简直不要太刺激,怪不得他今天只一个人,还改了穿衣风格。
      他搓了搓手,坐在琴前,有点兴奋地念叨着为了实现自己来这弹一天琴的愿望,公司可没少折腾。今天他终于可以想弾什么就弹什么,想唱什么就唱什么,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歌。他还说今天就当自己是位普通的街头手艺人,看看能有多少打赏进账。
      偶像就是偶像,一出手我就服服的。不过偶像特别勒令我不许给钱、不许当托、不许花痴……只能在一边听歌画画。哼,一边就一边,索性我在旁边支起了画架。听着偶像悠然的琴声和自在地哼唱,再在中央公园的草地上那么一躺,惬意得不知如何形容。
      今天的他,不用在意任何束缚,不用管亚洲天王、音乐才子、金曲歌王等任何外在标准要求自己,不用想着歌词、惦记着表演,更不用注意所谓边弹边唱的协调、与歌迷的互动……全然沉浸在自己一直挚爱的音乐世界里,尽管只这么一天。

      他轻轻地弹着唱着,时不时抬起头,望向天空,也时不时看向我,微微淡淡地笑着……不一会,就有不少路人闻声而来、汇聚于此,他们有的驻足张望,有的静静聆听,有的微笑相视…见人群围成圈圈,敬突然变换了调调,弹起了欢快的曲子,围观的路人们开始跟着节奏扭动起来。这一刻,虽隔着人墙,但我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脸上满满的欢乐。
      待人群逐渐散去,敬美颠美颠地站起来。我本以为他会在我面前显摆显摆,谁知人家居然数起了钱!我不禁感叹,今天真是处处有惊喜。还没来得及讽刺这位见钱眼开的天王,有位金发碧眼的美女在我面前驻足,问能不能为她画张画。这还真给我问愣了,仔细想想,除了一年前在在熙的“强迫”下画了张忍者以外,我几乎没画过人物素描。刚要拒绝,敬已经讲好价钱,并且已经把钱揣进自己兜里了。
      他笑着说:“趁你还没再成为大设计师之前,赶紧服务服务大众。”
      “我可不怎么会画人物啊,万一给人画急了,你负责赔偿啊。” 我见没拒绝的机会,干脆直接拿了起了画笔,这么有意思的事,怎能不体验体验。反正收钱的不是我,真有什么不妥,也有天王兜着。
      就这样“被迫营业”的我,莫名也进入街头艺人的角色。出乎意料的是,生意还不错,画完一张又来一张,有时还有根本画不过来的时候,今天真是处处有惊喜。

      一下午,时有时无地顾着生意,这样意外的美好,让我们脸上始终都挂着微笑。我很确定敬始终是笑着的,尽管他一直把帽子压得低低的。这时来了一对牵着大金毛的暮年夫妻牵手经过,他们和敬说想点一首歌,但歌曲很老很旧,不知道他会不会。敬和他们简单沟通了下,缓缓弹了起来。
      琴声刚响起的时候,只有敬自己跟随着轻唱,然而就是这样一首“过时”老歌,再次引起围观。随着围观的人越聚越多,跟唱的声音也越来越明显。
      人群久久不散,暮年夫妻依旧牵着手,依旧笑着时不时看着对方……伴着夕阳,这样的画面实在太美,我不禁湿润了眼眶。曲终,敬又接连弹了好几首怀旧经典,还和大家一起大合唱,在场的每位,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笑着唱着,气氛赞得不要不要。
      “收摊”前,我把刚刚悄悄为老夫妻画的画送给他们。看着他们满脸笑意收下我的画,我真是美坏了。处处有惊喜的今天,我的心被幸福的、感动的、还有些言语难以形容的情感装得满满,就快要溢出来。然而更惊喜的是,我和敬今天挣得钱简直够吃好几顿大餐的了,光这一点就足足可以让摩羯座的我,傻乐好几天。

      回到WB,敬要和团队碰下演唱会进度,我回房间简单收拾下自己,准备跑Henry和Sam那去炫耀一番。哪知我敲门时正赶上他俩边吃晚餐边讨论米兰时装周的观秀邀请和后面复出的事,见我屁颠屁颠地自投罗网,Sam直接给我按住。
      “我总觉得开个秀复出有点太过平常,你们说呢?” Sam边把粥递给我边说。
      “嗯,是有点。” Henry附和着说。
      “a,喝粥那个,过来。” 见我一直没说话,Sam抬高点声调叫我。
      听见Sam叫我,我赶紧应付一下,“对对,我也觉得。” 我快饿死了,此时在食物面前只想专心狂吃,根本没在意他们说什么。
      “你觉得什么呀觉得,你玩得这么嗨。听说今天挣外快去啦?” Sam明知故问。
      “是呀是呀!” 我美颠美颠地说。
      “瞧给你美得,效益好不好呀?” Henry也凑过来问。
      “好!可好了。我跟你们说,我不做衣服也照样能养得起你俩,哈哈哈哈哈…” 我的笑声很是得意。
      “哎呦,要不你跟敬在一起得了,我看你跟他在一起这几天都傻呆傻呆的。” Sam又露出嫌弃我的表情,递张纸巾给我,接着说:“赶紧收拾收拾你大设计师的吃相。”
      “你懂什么呀,这叫偶像的力量。” 我刚顶完嘴就突然僵住了。
      Henry上一秒还在狂笑,一下秒也停住了,赶紧问我:“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a~等等,等等,我还真想到个复出的点子。” 因为偶像这个词,我还真想到个玩法。
      “说来听听。” Sam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小。
      “把跟明星沟通的过程和创作高定的过程都记录下来,整个真人秀。只要是明星就带粉儿,不怕没人看,最后让这些明星穿着成衣走秀做ending。大概就这么个意思,你们自行体会吧。” 说完我又开始抱着锅喝粥。
      Henry边琢磨边说:“这几天你还真是…傻!”
      Sam也是同样琢磨的眼神,说:“听着是有点意思,不过得好好琢磨。回头咱们屡屡资源,看执行性怎么样。”
      Henry点头说:“嗯要是真这样,还真得好好合计合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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