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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和女配姐姐互换身体》二十六
温思见到有人过去,然后见那姑娘把手中的卷纸递给人家,两个人开始谈字,谈半晌她各种夸赞字的主人,用的词都不带重样的。客人由原本的不经意便得万分敬佩,直追问她这位名家是谁,她笑而不语,紧接着看人家的手,故作惊讶,说客人的手一看就是能写出好字的,她一脸真诚从头夸到尾,这波攻势客人没忍住,立即红了脸,腼腆道,他友人也说过他以后会有大作为的。
温思:“……”
是大有水分吧,还大作为,这种空虚苍白的夸奖都能信,这届的书生不行啊。
温思正看到那姑娘忽悠客人说那位名家身份虽高,向来平易近人,最喜欢做伯乐,公子要是常常来温思园,说不定遇上了一步登天。
客人听完话激动异常,连忙给她行礼,对她称呼一度从“这位兄弟”换成“亲爱的兄台”,友谊发展的速度堪比火苗蹿起。
温思听完话后,愈发感觉后背发凉,心里纳闷转头一看,对上一双目光复杂难以分辩是怒是惊的表情,倘若要他具体形象地形容一下,就是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媳妇儿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与不合适的人在一起交流感情,这个不该出现的地方和不合适的人自行理解把握,他也不好细讲。
看见李显照这种神情,温思有一瞬是愧疚的,他原本该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位可怜弱小的伶人,可是他现在居然屈服于金钱,当了那位的姑娘的小学徒。
他堂堂老板做人不守信用确实不太好。
不过,他和那位贵人合作原本就是为了钱不是?
温思想明白后再次抬头,忽然发现李显照这种复杂的眼神并非是给自己的,而是给……温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姑娘笑靥如花的侧脸。
所以……嗯?
温思混迹这种场合,能看明白的事可太多了,这位看那姑娘的目光分明充满感情。
充满感情却利用他们对她做坏事?
温思一时想不明白这种上流社会的爱情。
最后归结于他们吃饱了撑得。
想一想,还怪让人羡慕的。
温思正走神时,李显照忽然大步走向亭子里,攥住花时手腕就要走。花时抽空转身朝客人挥了挥手,“那副字送你了。”
李显照顿了一瞬,加快脚步,到了一处偏僻地方,沉怒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温思园的人什么都不会,我在帮他们。”
“他们根本不需要你帮,他们在利用你!”
李显照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和花时说。
“不可理喻。”
花时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李显照呆怔一瞬,显然忘记自己曾也是计划中的一员,一时只觉得花时因为别人的事冷待自己,气性上来了,觉得自己也是有脾气的。
对方不理自己,自己也冷着她就是。
但他左右想想还是不甘心,转身回温思园把温思他们打了一顿,双方宣布合作关系彻底破裂。
花时一直没理李显照,这几天“尽职尽责”地向温思他们传授套路,温思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走捷径,在这种情况下,温思园渐渐热闹起来。
花时就不再去了。
宁温没有再回信。
花时知道,是他觉得对自己的性格把握失控,而失控意味着麻烦,他宁愿选择别的方法也不想接触麻烦。
但是……
花时看向皇宫所在方向,云门的赏莲宴还有半个月就开始了。
赏莲宴,并非欣赏莲花,莲取同音,“怜”,指那些可可爱爱的自幼在教坊里经过舞乐训练的十多岁孩子。
云门大司仪会亲自从官家教坊里选出色的孩子进行为期半个月的教导,之后让他们参加赏莲宴,被皇帝或云门的老师们看重就可以留在云门,作为云门下一代的苗子。
宁温当初为隐瞒身份显得不突兀就在云门这种不涉及政事的机构当官,专管琐事。所以这赏莲宴之前,有关孩子们教导的事宜由大司仪负责,其相关琐事则由宁温负责。
花时去找了大司仪。
而宁温此时正坐在长兴街最大的酒楼里,面无表情地对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但是他一脸面无表情,没有提筷的意思。
管轶心惊胆战地站在一边,打量自家城主的神色,心道他是不夹菜呢?还是不夹呢?
算了吧。
主子心情不好时口味是神秘莫测的,他猜不透。
不过有时候可以据惹他之人的姓名猜出来,当然,这需要菜名和他人姓名恰成巧合时才行。
宁温终于捏起了筷子。
管轶眼尖看见一盘淡黄色点心里有月亮的形状,他下意识放到主子跟前。
果然,主子夹了月亮形状的点心咬了下去。
但他吃地没有感情,脸上丝毫不见对食物的喜爱。
管轶暗暗道,张兆月,果然是他。
赏莲宴在即,云门大司仪有要事要做,把挑选和教训幼崽的事交给副司仪张兆月,张兆月前来找主子商量具体事宜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问起了主子的三大宝地,他当时就看到主子立即警惕的神色,可这张兆月跟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主子极其擅画,在外有醒梦公子之称,说他画为梦中之梦,看时沉浸,醒时有悟,十分有韵味。人人知醒梦公子性情孤僻,从不交友,还知他有三大宝地,只供他自己流连其中寻找灵感所用,是他自己私有的地方,从不允许外人进去。
外人只知醒梦公子,不知宁温,而云门的大司仪和副司仪却知道醒梦公子就是宁温,也知道七宝潭,折腰阁,烟照林这三个地方。
这张大人端着一丝不苟的性格,做的都是不考虑他人的事。
之前定好了在皇家园林里训练,如今又提出不如让主子暂时拿出三大宝地供孩子们训练,为的是增加孩子们的灵气。
他提出这话的时候还动不动拿君上来压人,他主子很有修养一人,在张兆月走后,杯子都摔了两三盏。
他不愿意倒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主子本身比较特殊,他洁癖惯了,一点也不喜欢外人进入他个人比隐私的地盘,这会让他产生极度不适感。
但主子再不适,遇到云门张大人也只能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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