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踹了男主

作者:爱吃鱼的余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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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对视



      林漾这通电话打了近半个小时,平台那边刚审核完照片,又要求她发一段制作好的视频。

      她打算把昨晚刚拍的剪辑一下发过去。
      顺着走廊往回走,路过电梯的时候听到“叮”的一声,余光扫过人影,看到一角白裙露出一双纤细的小腿。

      走路时的样子有些熟悉,一下子就让她想起了先前世界的最好的朋友。俩人一起长大,从幼稚园到大学甚至到毕业都没有分开,直到突然穿书……
      想着好友,林漾悠悠地叹了口气,顺势抬头,见一鹿眼少女正从中走出,一身小白裙,乖巧又灵动。

      她整个人被钉在原地,下意识地喊,“音音!”

      和男人说话的女生回头,先是愣了一下,没忍住揉了揉眼,下一子就瞪圆了眼睛,“漾漾?”

      俩个人呆愣愣的看着对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嗷地叫出声来冲向彼此,抱成一团,两只脚蹦哒蹦哒个不停,嘴巴里也说着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
      “真的是你!”
      “啊啊啊!你怎么在这儿?”

      这不是错觉!这真的是音音!
      林漾此刻开心到爆炸,也不妨碍她满脑子的弹幕:这也行???穿书还带组团的???

      她两手乱七八糟的拍着余音的后背,手里的东西也咔嗒一声打翻在地,桂花糕在盒子里翻了个个儿,撞到盒壁上。

      和余音一起来的是个帅气男人,他桃花眼一弯,神情有些无奈。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站到一旁等两人叙旧。

      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余音挽住林漾的胳膊,“你等等,我去看望个朋友,咱们就出去喝东西叭!”

      林漾猛点头,“正好,我也要请个假。”
      俩人手挽手的往前走,是不是传来彼此的惊呼,“好巧!我也要来这里!”、“对,往这走!”

      直到两人停在同一间病房门口。

      林漾:……
      “你来看谁?”

      “我陪,”余音凑到她耳边悄悄说,“法律名义上的老公看他的朋友,你呢?”
      林漾秒懂,“我也来向我法律名义上的老公,请假外出。”

      ——————

      听到门响的时候贺辞没有抬头,这个时间除了林漾,也没人会出现在这里。
      直到熟悉的声音响起,“阿岳,怎么样?”

      贺辞惊喜抬头,看见老友陆尧站在门口,身边站着陌生的女生,再往旁边便是自己的名义上妻子——
      刚刚拿着点心跑出去的那位。

      “没事。”贺辞在护工的搀扶下,半倚着床头后坐起。

      关心完病人的身体,陆尧礼貌地、用力地从林漾手里,夺回余音的手,“音音,这是贺辞,先前跟你说过的,从小一起长大,还一起出车祸的朋友。”

      贺辞冲她点点头,向来淡漠的眼尾翘起一点弧度。

      陆尧理了理余音耳边的碎发,又捧起她的手,语带笑意的向贺辞介绍,“这是我夫人,余音。”

      林漾随着他的话看向好友。
      发现她一双小鹿眼瞪的溜圆,像是诧异的样子,可小耳朵却悄悄红了一片。

      林漾:……
      说好的名义上的老公呢!
      原来只有她是真的没有爱情!

      她抹了一把辛酸泪,果然,人类的悲欢是不同的。

      感慨完再抬头,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
      林漾:???

      按照惯常的社交流程,当一个男生带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出现在他和朋友们的聚会上的时候,这是一种身份的承认。
      大家也会约定成俗的向彼此介绍身份,当出现个多这样的朋友时,大家会依次介绍。

      现在,陆尧介绍完了,显然就轮到贺辞了。

      怎么能让贺辞介绍自己呢,那多不清不楚啊,更何况,林漾凭自己对他的了解,可以断定他肯定不会说。

      “你好,我是音音的闺……”话到一半又转了个玩,林漾露出一口小白牙,冲陆尧笑了下,“的老友,林漾。”

      许是没想到是她开口,陆尧的桃花眼微挑,眼尾轻扫过床上的人,噙着意味不明的笑,“你好,我是音音的先生,陆尧。”

      林漾脸上笑眯眯的,却在心里暗暗思索:陆尧这个名字怎么也这么耳熟啊……

      贺辞视线一点点扯回,嘴唇微开的弧度未曾被人发觉,便已再次抿紧,扬起含沙的嗓子,“坐。”
      被忽略已久的主角开口,总算把大家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林漾丝毫没有主人的自觉,似乎是想挽住余音的胳膊坐到沙发上,却没想被人抢先一步。

      陆尧手臂一伸,揽住余音把她整个人都夹在臂弯里,紧紧摁在自己身上,带到了沙发上挤挤挨挨的坐到一起。
      只留下余音的手从林漾手边甩过,却没有抓住,带起了一阵凉风,他就已经长腿交叠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了,另一只手还紧紧匝在自家媳妇的腰间。

      房间里就一个沙发,这个沙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坐两个人很富余,三个人也能行。
      只是她过去,坐在黏黏糊糊搂在一起的小两口边上,怪…怪不得劲的。
      林漾鼓起腮帮子,愤愤地斜着余音,她表情无辜,下巴微动指向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哎,林漾倚在墙边感慨,果然还是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啊。

      这边两人眼神交锋,另一边,两个大男人也颇有默契的对视。
      许是感知到老友时不时落在便当盒上的视线,陆尧先是举高嗅了一下,然后挑眉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这才悠哉悠哉地放到桌上,还发出了一声轻响。

      果不其然,看到了贺辞难以自持下压的视线。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扬眉轻笑一下,凑到余音耳边,“今天出门,喂咱们鼠儿子了吗?”

      余音茫然,“喂了,怎么了?”
      “没什么,”陆尧低笑,“突然想起了它眼馋零食的样子。”

      他是压着声音说的,压到了一个让屋里所有人都听到一个大小。

      贺辞:……
      林漾也茫然的看了陆尧一眼,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贺辞,看到了他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无奈。

      她突然就反应过来,垂下脑袋一阵闷笑。
      这人是在嘲笑贺辞看到吃的东西的眼神呢。

      贺辞被林漾笑的有些羞恼,瞪了陆尧一眼,眼神里满是威胁。

      陆尧举手做出求饶状,却感到新鲜,他贺辞什么时候也开始在乎别人的目光了。
      不过凡事点到为止,这热闹才能看的长久,抱着点小心思,陆尧含笑提起了别的话题。

      住院的看望,话题无外乎那么几个,身体如何、医生如何、何时出院。

      林漾倚在墙角也站累了,视线在病房里转了一圈,黏黏糊糊坐在沙发上的两口子让人简直没眼看。她嫌弃的移开视线,试图找到护工平时坐的那个板凳,却毫无发现,最后只在贺辞的床边发现了一个椅子。

      一个紧挨着床边的小皮椅,干净整洁的皮面,充满填充物的柔软底座,看上去,就让人想坐一下倚一下。
      只可惜,上边悬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好巧不巧,那手的主人也是这床的主人——贺辞。
      这就代表着,想要搬走那个椅子,这就要“挪开”贺辞的手。

      我,林漾,选择满身傲骨的站着。
      傲骨说:可我jio着有点累的慌。

      感受到腿传来的阵阵抗议,林漾看看板凳,又悄悄扫一眼聊地开心的贺辞,慢吞吞的挪动了步子。
      一步步,若无其事地走到了床边。

      所有人都看向她,林漾面色如常,拎起床头柜上的暖瓶倒了两杯水,端给沙发上搂着的两人,又极其自然的走回去。

      不过是回到床边,而非墙边,然后,手伸向床边。

      贺辞抬眼看她,比常人浅一些的眸色似乎一下便能看清眼底,里边倒映着林漾的身影。
      细瘦的手臂伸向自己,像极了护工平时替他掖被角的姿势,手腕擦过床单,又渐渐下移,挪动到了床沿,慢慢伸向一把椅子。

      湖面泛起的波澜又落了回去,好奇重新被浅浪掩住,眼眸又归为平静。

      只是那手……骤然落下,压在一片柔软的皮料上。

      林漾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却莫名的紧张,直到手触碰到椅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微微用力,被往外拖了点,咔哒一声,又被紧紧地压在地上。

      林漾:?
      她抬头,对上一个瘦削的下巴,泛着淡青色胡茬的下颌角还微动,和别人说着话。

      就这样表面上看着一本正经、云淡风轻、英俊洒潇的大男人,竟然私底下偷偷的和她一个小姑娘抢板凳?!

      这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林漾睁大了眼瞪着他,咬着牙暗暗使劲儿往外抽。
      男人似乎有所察觉,低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问:怎么了?

      林漾:!他就是故意的!都这样了还能感觉不出来?!
      林漾好气。
      她合理的怀疑,他就是在报自己刚刚当着他的面,故意吃下那块糕点的仇,要么就是报刚刚自己嘲笑他的仇!这个小气的男人!

      贺辞的视线,扫过她的手臂,看到上边因为过度用力蹦起的青筋,本就翘着的唇角不自觉得勾的更明显。
      视线一点点顺着地板,划到茶几逡巡几圈,再缓慢地挪到沙发,最后重新落回陆尧身上。

      见凭力气夺不过来,林漾也不要脸了,干脆利落的转身,不管他的手是不是压着板凳,一屁股就往下坐。

      贺辞愣了一下,把手飞快地抽开,手指却依旧不可避免的,划过她上衣的下沿,微微带着痒的触感。
      贺辞完全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做,这超出了他对女生的认知,一双浅茶色的眸子满是不敢置信,眼尾都有些发粉。
      “你……”

      林漾抖了抖衣衫,像个战胜将军一样,连位置都不想换了,趾高气扬的坐在病床边。
      听着贺辞难以置信的话,她心情舒畅,然后看向自己闺蜜。

      就见沙发上的两人,正亲密的凑在一起咬耳朵,她还能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
      “他们这么旁若无人真的好吗?”
      “余小姐,咱们现在好像也是?”
      “陆先生,您说的这就不对啦,不一样啦,咱们明明更恩爱呢。”

      林漾:“……”
      林漾翻了个大白眼。

      ——————

      两个男人终于聊了起来,从身体状况聊到公司计划,然后从国家政策又到国际形式。

      只是再严肃的话题,也会有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林漾便一直直挺挺的坐着,累的腰疼,还要努力忽视时不时吹动她发丝的呼吸。

      另一边余音也坐烦了。
      她回头看林漾,身子也扭了几下,却被男人强势的用手揽住腰,禁锢在怀里。
      余音瞪了他一眼,偷偷伸手掐他的腰。

      这恋爱的酸臭味呛人的厉害,林漾颇为羡慕的看了眼。
      捂住自己的发酸的牙,起身面向床。
      “我等下出去趟。”

      贺辞仰面躺在床上,浅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林漾,背后是纯白色的床单,映衬得他的肌肤更苍白。

      林漾从来没这么近的看过贺辞,也从未发觉他的睫毛竟然如此的长,或许是因为颜色偏浅,所以不太显眼。
      他眨了一下眼,漂亮的眼睛合上又半睁开,本就高挺的鼻梁在瘦削的脸颊下显得更为明显,整个人显得精致而脆弱。

      他明明没有讲话,林漾却莫名看懂了他的意思:干什么去?
      林漾皱了皱鼻子,才不告诉你。
      通知完,她转身就走,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什么想法。

      贺辞:“不行。”
      回过头,看着冷着脸的男人,林漾特别想问一句,凭什么?

      贺辞没用她问出口,下巴微扬指向钟表。

      林漾秒懂,这是还没呆够时间,不过平时也没见他说过,甚至还巴不得她早走。
      林漾沉默的看着今天以来奇奇怪怪各种挑刺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好像懂了点什么。

      咧嘴干笑一下,用曾经对付事逼上司的表情,弯腰拿起茶几上的食盒放到贺辞手边,声音柔和,
      “专门给你做得桂花糕,尝尝看。”

      先前明明被拒的贺辞不再吭声。
      目光从林漾带笑的脸,一直移到端着东西的手上。这才慢慢地倚在枕头上,半晌清冷高贵的嗯了一声。

      目睹盒子经历的陆尧:……

      ————————

      林漾和余音手挽手的走出病房,屋里空了下来,只剩下贺辞和陆尧。
      见两人出门,贺辞垂眼看向盒子,扎着滞留针的手,有些别扭的触碰着盒子的边缘,另一只抱着绷带的手,也想凑过,却没法把盒子打开。

      陆尧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帮贺辞打开。
      蜜味儿掺着桂花的清香扑鼻而来,白嫩嫩的小方糕在里边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就勾人的紧。

      陆尧挑挑眉,“这是你那位做的?看起来不错啊。”

      贺辞微颔,没有吭声,伸手捻起一块。
      果然如他预想的那般香甜软糯,舌头轻轻一压,便和甜滋滋的桂花混合到一起。
      让人忍不住伸手拿下一块,贺辞也确实这样做了。

      其实,他不喜甜,因为在他的儿时的记忆力,每一次吃糖,随意而来的都是爷爷的怒斥和责罚。
      每一次爷爷都会痛心疾首地责问他为何永远都长不大,为何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虽然那是不懂爷爷说的是什么,但也不可避免的有了条件反射,就像巴普洛夫的铃,甜与他而言,是责罚的开端、是打开不堪记忆的大门。

      只是这次,竟意外的,让他想到些别的画面。
      狭窄的厨房,热气腾腾的锅子,和柔软滑稽的小黄鸡,温馨的不像话。

      陆尧细细审视着贺辞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平淡之下还掩藏着细微的欢喜。
      他有些惊奇,贺辞这个人,虽然什么爱吃,却有些奇怪的小习惯,最奇怪的是喜甜,又每每会在吃甜后露出低沉的情绪。

      陆尧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欣赏够了贺辞的表情后,又坏心思地伸手从盒子里拿了一块,细细的品着。
      贺辞对他投来冷冷的视线。

      他姿态闲适地斜倚在床头柜旁边,笑的有几分欠揍。“这就是你家老爷子让你娶人?”

      贺辞应了一声,抬手把盒子端到自己手的范围内,这才又拿起一块慢慢吃着。

      “挺好啊,”陆尧桃花眼眨眨,一语双关,“起码合你口味。”

      回应陆尧的是一声轻哼。

      “啧,”陆尧摇了摇头,“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贺辞抬头看着他。

      “就赌你们两个会不会离婚。”

      贺辞:……
      他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陆尧,“车祸撞到脑子了?”

      陆尧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输了,你就来当我伴郎,怎么样?”

      贺辞没想通他又抽什么风,就像在看人傻钱多的地主家傻儿子,“赢了?”

      “你们的婚礼,费用我全包了。”

      “……”贺辞无语,“毫无意义。”他根本不会和林漾办婚礼。

      “禇煜的那幅画?”
      禇煜,儿时碰到的知名画家,曾为两人做了一幅画,只有一幅。这副画陆尧以十局六胜的微弱优势取得,至今存于陆家。

      贺辞半倚在床头,隔着金丝框眼镜,都能看见他的无奈,“既然你这么想要撒钱,那成交。”

      “不过,”陆尧弯着眼睛,“有个条件,把她签到你们公司然后请她当你私厨吧。”
      这话似乎说到了他的心坎上,本不以为意的贺辞眨了眨眼,有些意动,一个合自己口味得厨子,不容易找到。

      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弯着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补充,“费用我包。”

      “好啊。”贺辞屡屡被挑衅,扬眉笑话他,“陆总赌约还没开始,又赔了一笔。”

      见老友吃的眼尾带笑,自己却毫无察觉。最后,陆尧还是以一副过来人的身份,好心劝导,“从新。”

      想当初,他也是很抗拒家里给安排的这个婚姻,可随着相处,陆尧才品出些欢喜地滋味。
      爱情的甜美,永远是在相处中一点点溢出,在不知不觉间布满心头齿间,让人流连忘返,深困其中。

      贺辞看着他‘真香’的模样,咽下口中的糕点,冷嗤一声,
      “我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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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哈,我绝不可能娶你这个笑死我了!!!
    真的太心疼自己的傻儿子了233333
    双更鱼鱼来了!我也太牛了!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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