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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宋我意见势不对,突然开口:“你今天的作业还没画完吧?”
“啊?”沈鹤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在催他。
“不是老师,我这好不容易见一次偶像的画呢!您不可以就这样赶我走!!”他急得跺脚的样子像个讨吃糖的小孩子,哪有之前半分桀骜不羁少年郎。
宋我意无动于衷:“见到了吗?”
沈鹤年:“见,见到了。”
“那还不走?”
“啊??”
看这臭小子还赖着不肯动,沈知卿接收到宋我意眼神,一把扣着自家傻侄子的肩,一边带着人往门外走。
“走吧,臭小子。”
沈知卿反抗不能,只能不甘的大喊:“呜呜呜偶像!!我就要离开你了!看不到谢子矜的人生有什么乐趣呜呜呜!给我放手啊啊啊臭叔叔!”
“你小子……”
沈知卿的笑骂声渐渐远去。
谢子矜:“……”
宋我意:“……”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收回复杂心绪。
“现在,我们来谈谈这幅画。”
谢子矜旁若无人的坐下,明明还是个少年,却有一种睥睨一切的气场。
宋我意在他对面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我该称你谢思危?还是谢子矜?”
谢子衿手指松开一丝不苟的领带,漂亮的眼尾上扬,被识破身份并不意外:“看来谢深告诉你的,比我想象的多。”
宋我意没摸清他的来意,对方还穿着伊莱公学的制服,明显是谢思危的打扮,言行举止却完完全全变成另一个人,之前的蛛丝马迹逐渐连成一条完整的线,他心里也有了底。
淡淡的茶香渐浓,热气蒸腾,天生就适合摆弄画笔的手将紫藤色的茶杯端起,送至谢子矜面前。
“请喝茶,师弟。”
“久仰大名。”
宋我意说得诚恳,表情没有半分虚假。
谢子矜想了想,当年的事与对方并无干系,如今却硬被牵扯进这盘棋局,也真是好脾气。
他放松了咄咄逼人的态度,接过茶杯,抿了一口。
“谢谢。”谢子衿说。
“克劳德老师近来可好?”
宋我意会这样问,是自从谢子矜没了消息以后,克劳德也销声匿迹般,没了联系。
作为克劳德大师门下已经出师的徒弟,问一问这位从未谋面,却声名显赫的小师弟,也不为过。
“克劳德已经死了。”
谢子矜表情平静,甚至略带笑意,就像随意聊起路边踩死的一只蚂蚁,和同门师兄说起老师的惊天死讯,语气十分平常。
平常得十分不平常。
宋我意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谢子矜手撑在沙发,朝对方扬扬下巴,神色莫测:“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问完了,我们就来做个交易。”
——
办公室的门被拉开,谢子矜步伐轻松的离开,刚走至拐角处,就被一只手猛的捂住嘴,扯进角落。
“唔啊啊啊!放手!是我!”
一声痛呼。
是沈鹤年的声音。
谢子矜放开反擒拿住对方的手,挑眉。
“没想到你反应挺快啊?”沈鹤年呲牙咧嘴,揉揉偷袭不成反被扭的肩膀。
谢子衿冷淡的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欸!等等!”沈鹤年想拦,却被对方灵活的闪过,只好跟了上去。
“我说,你是不是知道点我偶像的事情啊?”
“哦哦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偶像是谁,谢子矜!谢大佬啊!我最崇拜的偶像!”
“他可太久没有消息了,我是真的很想了解他,你知道的话能不能跟我说说?”
沈鹤年猜测谢思危跟谢子矜可能有关系,就冲着对方一出手就能拿出这么贵的画,他就必须极尽所能的拉近关系啊!
谢子矜并不想理,然而沈鹤年自说自话的功力越来越强。
还试图动手动脚,搭肩膀不成,就黏上来挽胳膊,然后被忍无可忍的谢子矜一个擒拿手。
谢子衿黑线:“你够了啊!”
沈鹤年倒是有点惊讶:“没想到你看着瘦瘦弱弱,身手这么好。”
“我不瘦也不弱,六块腹肌。”
不对,他为什么要跟这人解释?谢子矜一怔,黑着脸放开对方的手。
“真的?我能摸摸么?看一眼也成。”沈鹤年为了拉近关系也是豁出去了,完全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奇怪之处。
“不能。”谢子矜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人简直脑子有病,gay里gay气,更想离他远点了。
又想到之前谢思危在校医室的床上给陆居安摸了腹肌,更气了。
他语带寒气,眼带刀子:“不给看,更不给摸!”
然后扭头,气势汹汹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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