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 a joke[小丑]

　　第13章

　　我听到了同事们的尖叫声，听到了桌椅碰撞发出的砰通声，脚下的鲜血蔓延开，看着我在地板上留下的一个个鲜红色的脚印，我的内心竟然罕见地平静，甚至在想，果然，猪老板的血也是臭的。

　　等我推开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外面已经空无一人了，我依稀还能看到同事们慌乱逃跑时留下的一片狼藉。

　　我默默地坐上电梯，离开了这里。

　　我要去找小丑。

　　外套上沾着血迹，我索性脱掉它，扔在了电梯里。

　　伸手拦下一辆的士，我去了小丑家，电梯里，我再一次遇到了之前曾经遇到过的小姑娘和她的妈妈。

　　小姑娘冲我友好地笑了笑，我回她了一个鬼脸。

　　离开电梯，我向小丑的家走去，寂静的走廊里只能听到我的脚步声，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我是真实的。

　　在等待后，面前的门缓缓打开，小丑就站在门后。见到是我，他看起来很惊喜，像是准备说些什么。

　　我并没有给小丑说些什么的机会，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我就抱住了他的腰，用我的唇堵住了他的唇。

　　猪老板之前百般威逼利诱，但看到他那张脸，我就深深地反胃。可看到小丑画满了油彩的脸，我却兴致盎然，只想将我整个人都献给他。

　　我不清楚过去了多长时间，大概是很长时间吧。这段时间里，我和小丑一直没有分开，直到他不得不去参加节目，我才用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在他性.感的脖子上印下了一个吻。

　　“你会闪耀整个世界的。”我对小丑说。

　　小丑笑了笑，他起身，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西装，临行前，在我的额头印下一个吻，说：“等我回来。”

　　我到底是没有等小丑回来，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怎么清楚，我到底是怎么离开小丑家，怎么走到广场上，看着播出小丑节目的大屏幕。

　　屏幕里的小丑意气奋发，他丝毫不留情面地回答着主持人的问题，我看到了主持人黑下来的脸，心底却一阵快意。

　　他本该是这样的啊，大屏幕中小丑的脸清晰可见，每一寸都是我最喜欢的样子。

　　他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制的情人，没有一处是我不喜欢的，每一个地方都符合我的所有幻想。

　　我痴痴地看着小丑，想着我们的所有互动，每一次牵手和每一个吻，直到一声枪响将我从带回现实。

　　节目是现场直播的，大概是导播还没来得及切掉，或者导播早已经吓得跑走了。我看到屏幕里小丑拿起枪，甚至有血溅在了摄像机上，固定在了屏幕的一角。

　　广场前的人群一阵哗然，有人尖叫着离开，也有人和我一样，站在屏幕前，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

　　小丑说得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对，甚至于连他此时开枪的行为，都像极了一个惩恶扬善的义.警。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他是我们的英雄！”广场前其他的人也跟着喊了起来，“hero”这个单词被重复了许多遍，直到所有人自发地离开广场，向着地铁站前进，准备去见一见我们的英雄。

　　我自然跟着人群一起，地铁上人挤人人挨人，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狂热的笑容，我知道，这位狂热是为了小丑，而我……与有荣焉。

　　和许多人一样，我随手拿了一个小丑面具，戴在了脸上。

　　这样光明正大、毫不遮掩地在直播节目里承认了自己是凶手，甚至身上又背负了几条人命，即使哥谭警.方就是废物，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小丑。

　　想了想，我在人群里喊道：“我们要去拯救我们的英雄！”

　　“对！拯救我们的英雄！”人群里有人附和道。

　　旁边有人策划着怎么用自己的面包车撞翻警车，救走小丑，我勾起唇角，隔着人群望向那个人，粗声道：“加我一个！”

　　人群里“加我一个”的声音此起彼伏，那人很快就凑够了一车人，而我也在这站下了地铁。

　　等我赶到的时候，那人的计划已经完全成功了。警车被撞倒，他们救出了小丑。

　　小丑脸上带着车祸留下的血迹，他伸手，用自己的鲜血在唇角划出了一个可怖的笑容。

　　他站在车顶上，被人群簇拥着。所有的人都在为他欢呼，他是他们的英雄。

　　我隔着人群遥遥望向小丑，缓缓摘下了面具。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在我刚刚摘下面具时，小丑的目光穿过人群，和我的目光相撞。

　　我愣了一下，唇边的笑容还没准备好，小丑的目光便很快略过了我，就像是我和下面这些为他疯狂和痴迷的陌生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小丑张开双臂，目光扫视过下方的人群，脸上的笑容神秘而迷人。

　　路灯昏黄的光晕笼罩着他，他仿佛站在梦境和现实的交汇处，耀眼得像是一个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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